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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千尋    


  前情提要

  念中文系的阿觀,父母親都是對中國文化狂熱的國文老師,不但將四個孩子取名為「古文觀止」,還要他們初一十五背一篇古文,天生一雙巧手的阿觀對於藝術有高度敏感性,不管是畫畫、捏陶、制瓷、雕刻……凡是跟美有關的東西,她摸幾下就能上手,只是父母親認為學藝術的孩子不會變壞,但會餓死,於是阿觀認識亦師亦友、兼經紀人的大姜後,便偷偷摸摸的在外面賺外快——製作偽壺到黑市賣,高額的利潤讓她能趕快存錢,希望哪日能買個小窩,搬出家裡。

  這天,她到大姜家看茶壺出窯的狀況,沒想到遇到突如其來的大地震,她被壓在地下室,不省人事。醒來後,卻發現自己穿越了!

  她穿越到齊焱王朝,附在一個叫作葉茹觀的女孩子身上,葉茹觀年輕貌美還是個王妃,但所有奴僕都對她恐懼萬分,原來這個本尊的性格殘暴莽撞,常把不滿發洩在下人身上,動輒打罵撒潑,阿觀猜她就是在別人報復的小動作下摔死的。而她的丈夫——靖王爺齊穆韌,因為不滿皇帝的賜婚,對她也不聞不問,聽說打算成親五年後就以「無所出」為由將她休了。

  這對葉茹觀是壞事,但對阿觀卻不是,本尊的惡劣行徑讓王府上下在她住的清?

  風苑畫出一道無形的藩籬,齊穆韌的徹底漠視,讓她變成冷宮怨婦。換言之,阿觀絕不會成為那些妃妾們的眼中釘,而自己只要不主動挑釁,就不會惹禍上身。

  於是阿觀「重操舊業」,開始造窯、制壺,一方面打發時間一方面攢錢,沒想到跟過去完全不同的言行舉止,引來了齊穆韌與齊穆笙這對雙胞胎兄弟的好奇,她說的經國治世道理讓齊穆韌折服,她做的精緻茶壺讓齊穆笙驚歎,兩人越與她相處越受她吸引。

  內宅中的女人們從來沒將葉茹觀這個王妃看在眼裡,就連除夕夜的團圓飯也沒叫上她,但最受齊穆韌寵愛的柳側妃還是發覺了他的改變,因為吃完團圓飯後,王爺竟然沒來她院子,反而在葉茹觀住的清風苑待了一夜……

  由於皇帝下旨讓齊穆韌這個庶子繼承爵位,因此老王爺的正室曹氏一直很痛恨他,她下毒讓他再也不能生出子嗣,並開心見到他的妻妾惡鬥。這次她借題發揮,以過年柳側妃無視王妃、沒有禮數為由,欲撤除她掌管王府中饋之權,交由葉茹觀掌管。

  儘管阿觀找上柳側妃表明心意說自己並無奪權之意,但柳側妃覺得她是在作戲,開始採取動作:換了清風苑的管事、奴僕,斷了清風苑與外界的聯絡,這事被齊穆韌得知,插手處置後,竟搬到清風苑旁的明月樓,將柳側妃氣得更甚。

  大家都以為王爺跟阿觀的感情越來越好,早已是對真正的夫妻,有次婢女採了青梅給阿觀吃,不久便有傳言說王妃已有身孕,於是內宅的女人們開始緊張,檯面下的小動作紛紛出籠……

  第二十三章  再逢故友(1)

  姜柏謹雙手微微顫抖,一顆心揣在胸口,一下跳得比一下重,瞬地,他紅了眼睛。

  緩行至床邊坐下,視線對上阿觀的臉,他細細凝視她的眉眼鼻唇,看一遍、看雨遍……看過無數遍,想把她從外到裡狠狠看穿、看透似的。

  是她嗎?她是阿觀?

  叫他大姜的人很多,可是會調皮搗蛋用山東腔喚他大姜的,只有那個藝術天分極高,學什麼都能學出七成模樣,獨獨印章刻得很爛的小女生。

  他不確定,但希望她是,因為她叫了大姜、說了穿越,她連睡著,都沒忘記那個高樓大廈林立、多元文明的時代。

  所以是她吧?應該是她吧?

  一個激動,他想把她狠狠抱在懷中,大喊:「凌敘觀,你讓我好找。」

  頭超昏的,阿觀想扒開眼睛,卻發覺眼皮沉重無力,像被注射了兩斤嗎啡般,全身動彈不得,那股不痛快啊,豈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

  幸好姐姐有練過,上回穿越也是這副德性,整個人像只被壓扁的死魚,得花上一大段時間才能慢慢膨脹回去,所以,凌阿觀不害怕!加油、加油再給它狠狠加滿油!

  她提醒自己樂觀,好歹下次別人在討論穿越時,她可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穿越是件體力活,穿一次丟半條命,吃飽沒事幹的人,建議去找片牆來把自己撞成腦震盪,也千萬別跑去穿越。

  淡淡的愉悅在腦中迴盪,不管怎樣,她總算是回來了……

  鬆開眉頭,阿觀知道再次張開眼睛時,會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家裡,而一本厚厚的《古文觀止》被塞在她懷中。

  南無觀世音菩薩、上帝耶和華、穆罕默德、釋迦牟尼佛……她鄭重向各教派的神發誓,她、凌敘觀將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她要孝順父母、友愛兄弟,要快快樂樂、合作無間、勤奮不懈,把《古文觀止》從第一篇背到最後一篇。

  阿母仔,阿爹,有沒有給她感動到痛哭流涕?有沒有感覺到她對中國歷史文化奉獻出強烈心意?

  齊穆韌發現外公神情有異,他望著葉茹觀的眼神過度專心,他從沒這樣一瞬不瞬盯著人瞧,難道阿觀的病情不對勁?念頭方過,像是鞭子狠狠刷過,他痛得蹙起眉目,攥緊拳頭,脫口想問:「她到底怎樣?」

  但下一刻理智回籠,不對……外公的表情不是焦慮,而是一種有話要說,帶點迫不及待的興奮神態。

  齊穆笙在此刻領著月季進門。

  月季端著剛熬好的藥湯,滿面的惱怒與哀傷,她怨恨自己太大意,明知道柳氏並非良善之輩,自己怎會在竊聽到蘭芳、晴芳的私話後便放鬆警戒?曉陽、曉初她們也氣得跳腳,氣自己疏忽、漫不經心,氣自己沒有替主子擋下蛇。

  於是這次從取水、抓藥到熬藥,她們再不假手他人。

  齊穆笙走到哥哥身旁,兩人互視一眼,外公那張臉……找到千年靈芝都不曾這麼興奮。疑惑,他們不理解外公欲言又止的表情意謂著什麼?

  「老頭子,你也覺得這個孫媳婦長得漂亮養眼吧。」齊穆笙嘻皮笑臉地推推姜柏謹,打破沉默。

  不是齊穆笙沒大沒小、不禮敬長者,是他不許他們喊外公的,那麼,還有什麼稱呼比老頭子更親切?

  像是沒聽見齊穆笙的調侃似的,姜柏謹拉起葉茹觀的手,彎下身在她耳畔低問,聲音很輕,像是怕把阿觀嚇壞般。

  「阿觀,蓮荷呈祥出窯了嗎?」

  阿觀沒張眼,四肢不好使、眼皮不合作,但她的腦袋有幾分清明,她虛弱卻明確地回答:「出窯了。」

  阿觀的回答讓姜柏謹更形激動,光這話,他可以就此斷定,她是阿觀。

  「做得像不像?」他又問。

  「我誰啊,小顧景舟呢。」

  都已經呈昏迷狀態了,她嘴角還漾出一抹得意,姜柏謹看見,跟著咧起嘴,是她、是她,再次證明,這傢伙還不是普通的自我感覺良好,世界上有當黑心仿冒者當得這麼驕傲的嗎?沒了,凌敘觀是沒良知、沒道德界的獨一無二。

  「可是有一個地方不像,說說看是哪裡?」他再次追問。

  「印章。」

  阿觀依然笑著,要不是沒力氣,她超想告訴大姜,她找到一個會刻印章的男人了,那個人很帥、很酷、很冰也很了不起,雖然脾氣著實不討喜。

  可惜沒辦法將他穿越回來,否則兩人聯手、天下無敵,定能橫霸茶壺贗品界,成為舉世無雙、頂級冒牌大師。

  想起齊穆韌,阿觀眉心不由自主地皺了兩分,感覺在胸口重疊,疊出名為思念的沉重,她回來了,再也見不到那個大冰人,怎麼辦呢,想他的時候,連照片都沒有。可是……怎麼會呢,她和他,還不算太熟啊……

  姜柏謹憐惜地揉揉她的眉心,找到她,他不知該歡欣鼓舞還是該心疼難受,他歎氣,拍拍她的頭輕道:「阿觀,辛苦你了。」

  起身,他對齊穆笙、齊穆韌說:「把這裡交給月季,你們隨我出來。」

  齊穆韌點點頭,對月季吩咐,「好好照顧主子,務必寸步不離,讓琉芳和曉陽在外頭守著,不放任何人進來,讓曉初去看住蘭芳、晴芳,不准她們往外遞消息,還有……

  屋裡的茶水別動,等我回來再處理。」

  「是,王爺。」月季低頭應下。

  齊穆韌吩咐完,與齊穆笙隨外公離開,他們並未走遠,只在附近的亭子坐下,齊穆韌讓齊文、齊古在四周守著,不許人靠近。

  「老頭子,怎麼回事?」齊穆笙見外公久久不語,心急。

  姜柏謹看了兩兄弟半晌,忖度著該怎麼開話頭,輕咳兩聲,說:「阿觀沒事,喝過藥湯後,很快就會清醒。」

  「既然沒事,老頭子幹嘛這副表情,嚇人哪!」

  齊穆笙鬆口氣,又恢復嘻皮笑臉,但齊穆韌的濃眉更緊上幾分,外公喊她阿觀?他們方才是第一次見面,外公又不是個自來熟的人……心底浮上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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