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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連盈 「有眼無珠?那你幹嘛把我的照片給鈴海?」 阮行歌抿了抿唇,眼睫垂下、若有所思,半晌後以他最初聽到的那種聲音……彷彿流過石間的溫水,不起波瀾的開口。 「我想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老師對你而言是很特別的存在,這件事我心裡很清楚,你們兩人在最需要對方的時候相遇,互相扶持的感情,什麼都無法替代。」 「她將你的特質和魅力全都挖掘出來,共同成長、獲得成就的這段經歷,我雖然很嫉妒,卻也十分佩服。」 「雖然明知比不過老師,卻還是想挑戰親手塑造你,這大概就是我不喜歡這個行業,卻還沒有離開的原因。」 舒索情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跟前,抬起她的臉讓她好好的看著自己。 「你最大的勝算,就是這世界上,不可能會有人像你這樣不計回報的愛我。」 「那我贏了嗎?」她笑著輕問。 「留下來才能知道答案。」舒索情唇邊浮出淺笑。 「對於五光十色的世界我沒有強烈的興趣,可是因為它,我才瞭解到很多有趣的東西。」他說完,忽然塞了一樣東西到她手中。 什麼?阮行歌疑惑的低頭看。「鑰匙?」 「給你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如果選擇留下,就拿著鑰匙來打開我的門。」 ☆ ☆ ☆ ☆ ☆ ☆ ☆ ☆ ☆ ☆ ☆ ☆ ☆ ☆ 是給她選擇的機會嗎?她不認為他有這麼寬容大度啊…… 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舒大神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怒火沖天了吧。 阮行歌坐在長椅上思索著,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猛烈振動起來,差點兒就掉到地上。 好像在呼應對方的心情呢……神准的第六感猜測是—— 「你在磨蹭什麼?!為什麼還沒有來?!你這只蟑螂,是不是要我親自去把你抓上來!」 阮行歌將手機拿離耳邊,裡面的咒罵聲還在連綿不斷的傳來,她就說大神沒那麼好的雅量。「我說……老闆,您先消消氣。」 「你在搞什麼鬼?難道想要我把你打暈綁過來嗎?還是我苦口婆心講了那麼多之後,你還白癡得不明白?」 「老闆,您聽我說……」 「快講!」 阮行歌單手從口袋中摸出那串鑰匙放在手心把玩。「不是我不去,而是您那幢建在深山幽谷的別墅……請考慮一下我的情況吧,您是要我用兩條腿走上去嗎?」 「你會來?」舒索情冷哼了一聲,像是要確定什麼。 「當然……會去。」鑰匙都到手了。 「那你……現在人在哪裡?」 「俱樂部路邊的椅子上。」 「沒事當夜遊鬼啊!」大神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呢。「待在那兒別亂跑,我去接你。」 「老闆,我留下來的話,你得答應幫我抵擋來自我家的一切壓力。」 「哼……你要求還不少。」 「我也不會回『高聖』,在俱樂部你要讓我轉成全職,還要加薪。」 「威脅我?」 「我不會阻止你跟老師來往,但是我們得約法三章,而且你得明確的表示,你喜歡我,交往的對象也是我。」 「還有呢?」已經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之前我說不會干涉你、不會纏著你、你不願意我就退出,我留下之後,這些話也得一筆勾消。」 「阮行歌你這只得寸進尺的蟑螂……」 「老闆,我愛你唷。」她適時出聲,讓他硬生生住了口,似乎還能聽見他喘氣的聲音。 「其實你也很喜歡我嘛,同意的話,就來接我吧。」她說完便掛斷電話。 他會來的,舒大神已有自投羅網成為她囊中物的覺悟,這才對得起她癡情不悔好幾年。 想到這一點阮行歌不由得眉開眼笑,笑過後心中又覺傷情,這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代價,現在才問是否值得,未免太遲了。 如果舒索情什麼也不表示,她就那樣回去澳大利亞,想了斷的心情再痛苦,她也一定會讓自己忘記。在他身上耗損了太多元氣,以後用來修補創傷的日子,可能又會佔去她人生中又一個三分之一。 可是他說了喜歡她,如此一來問題就大了。一但有希望的話,就想得到更多。何況他們之間還卡著一個鈴海,這一切他也還沒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 自己可能因為無法自拔的慾望而越來越黏他,他便會漸漸地厭煩,一想到這樣的情景,阮行歌不禁自我厭棄。 已經沒辦法回到無慾無求的狀態了……她有些頭痛的將臉埋進掌心中,為什麼她的戀愛路這麼難走呢?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只是一個勁兒的陷入沉思,直到對街有些動靜,才回神抬起頭來。 大神來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她就算想破頭也想不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阮行歌振作了精神後站起來,忽然眼一瞇,發現有人從他的車上下來,原本盈滿笑意的表情倏地一僵,有幾秒的怔忡。隨即一股悶氣和怒火交織衝上腦門,先前的多愁善感和輾轉思緒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 從他車上下來的除了鈴海還會是誰?別告訴她這大半夜的,兩個人是在路上偶遇。 鈴海是跟他一起從別墅下來的! 好個大神!他是想怎樣?這麼快就帶著鈴海來示威嗎?虧她剛剛還為他考慮那麼多。 被欺騙的強烈痛恨感從胸口湧上,所以當舒索情跟鈴海說完話,笑著朝她的方向看過來,似乎在尋找她時…… 阮行歌以從未顯露過的怒意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人。 舒索情一愣,她那是什麼反應?! 「站住!」命令聲發出後,發覺她根本沒理睬的意思,逕自大步往前走時,舒索情臉色一變,哪裡還看得見笑容。 他幾乎沒有遲疑就拔腿追過去,甚至忘記跟鈴海打一聲招呼。 疾馳奔跑而去的背影是那樣倉皇,他沒有察覺自己在阮行歌轉身的那一剎那,漫過俊美臉龐的是從未有過的焦慮表情嗎? 鈴海似笑非笑,漸漸有一絲苦澀湧上心頭,她轉身走向俱樂部,決定痛快的大醉一場。 「你搞什麼?」舒索情發狠般追上她,一把抓過她的手臂。他專程來接她欸! 「我才要問你想怎樣哩?」阮行歌也不客氣的回瞪這個男人。 「鈴海?」他很快反應過來,焦心的情緒忽然變成若有所思,隨即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阮行歌閉上眼,像是下決心般道:「我收回之前的話,實在太蠢了,說什麼不會阻止你跟老師來往,其實我根本沒辦法不介意。」 「我想也是。」他愉快的笑著調侃,她若是真能不介意,之前就不會因為他跟鈴海一起出現的事感到痛苦。 「你是專程下來嘲笑我的?」阮行歌偏開臉。「算了,與其將來被你厭惡,不如現在保留點好印象。」 說著便摸出鑰匙,往他手上一塞。「吶,這個還……」 舒索情就著她伸過來的手,猛然將她拽進懷中,吻上那張其實一直幽怨不滿而噘著的嘴。 「只是順路載她到俱樂部。」舒索情一手將她抱緊,另一手捏著她的臉頰,似笑非笑的道。 「那還真是有夠順呢。」他騙鬼嗎? 「鈴海的確是到別墅去,不過只是去拿東西。」說著他有些不滿的睨著她。「我怎麼可能蠢到在你要來的時候還金屋藏嬌?」 「你!」阮行歌剛想開口,卻又被他湊過來的唇給把話堵了回去。 「你白癡嗎?現在拿著鑰匙的是你,你不是也說了要去嗎?」舒索情將臉湊到她的耳邊,聲音喃喃的吹拂進她的耳窩。「我請她拿走不能再放在別墅的東西有什麼不對?難道你很想看到那裡有關於鈴海的痕跡?」 阮行歌一怔,猛地伸出手扳正他的臉,說這種話時就認真的好好說啊! 「你這個不老實的女人,不是自誇如果處心積慮就能得到我嗎?現在你不用處心積慮,我就裁在你手上了,滿意了吧?」 她有對他說過這句話嗎?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不是問題,至於鈴海,我們之間有過約定,也的確不可能將那份重視感抹殺掉,但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他明確的表示了!阮行歌的心海在掀起一陣滔天狂瀾後逐漸平靜、踏實下來,大神的言語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想讓我被別的女人拐走,你就給我聽話一點,認命的待在俱樂部,乖乖讓我『照顧』。」 「別、別太欺負我。」 「我會斟酌考慮。」 「你到底有沒有……」愛上我?阮行歌想問,卻在看見他熾熱動情的眸光後,打消了挖出答案的念頭。 她發現大神祇會對她又吼又罵又諷又刺又眨又怒的失控,在鈴海面前卻不會。 愛不愛這個答案,或許對舒索情來說,不要用語言表達比較好。他要她留下,要她留在身邊,要一起生活,只「欺負」她的話……大概就已經是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