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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洛瑤 她明明就一臉垂涎覬覦的樣子,別想否認! 「臭黑禁,誰跟你扯平了?」紅著臉,她嚴正抗議,「今天晚上你就自己孤伶伶一個人,好好面壁思過、反省反省吧!」 「嗄?不要啦!這樣太殘忍了……」她不會真的這麼狠心虐待他吧? 「哼。」他活該。 「我不是已經向你道歉了嗎?」 「呿。」誠意不足,她才不想理他。 「不然,今晚讓你主動,你是女王,我一切都聽你的。」他不惜拋開堂堂男子漢尊嚴,割地賠款簽定不平等條約。 「……」唔,這個提議滿誘人的。 「如何,考慮好了嗎?可以原諒我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美眸靈動地轉了轉,白淨雪甜笑地望向他,粉嫩唇畔緩緩掀出一抹誘人的弧度,吊盡了男人胃口。「在這之前,先教我鞭子怎麼使吧!」興奮地揮了揮手,比劃出一個薔薇女王咻咻甩鞭的尊貴架式,她好期待地說道。 「嗄,什麼?!」 聞言,黑禁手中方向盤一個不穩,整輛車差點打滑撞上行道樹。看著身旁一臉甜笑,狀似純潔無害的淨雪天使,他覺得有道冷汗悄悄滑過額際。 怎麼辦?他好像無意間發現自家天使不得了的秘密嗜好了! 第十章 究竟黑禁有沒有得償夙願,成功哄得情人消氣呢? 看看此刻他一臉怨懟地瞪著灰熊娃娃,眼下還襯著兩枚大大的熊貓眼,結局也不難猜到一二了。 「灰仔,你來評評理,她怎麼可以這樣吊人胃口,一吊就是十天半個月,然後又拍拍屁股走人?她這樣對嗎?怎麼可以這樣?你說說看、你說說看啊!」 島亮長鞭夾帶著慾求不滿的怒火,捲上一臉無辜的灰熊娃娃,黑禁將小熊當成受審的泛人迭聲質問,不忘滔滔指控情人的惡行。 好歹他這身使鞭子的功夫,是打小苦練數十載才學成的,怎麼可能一夕間就讓她上手使得虎虎生風?太強人所難了嘛! 這半個多月來,他差點沒死在她勁道十足卻準頭不佳的揮鞭下。 照這種進度看來,若真要等到她學成,兩人才能「更進一步」做戀人間臉紅心跳的私密情事…… 「不如直接當個貨真價實的禁慾神父算了。」黑禁不禁沮喪地歎息。 自己這輩子該不會都只能看得到、吃不著了吧? 這種酷刑未免太傷身了! 「大、醫、生,你還在那裡碎碎念什麼?快準備一下,今早預約的病患就要上門了。」雙手叉腰站在樓梯口,白淨雪沒好氣地瞪著一大清早就像抹幽魂般縮在診所角落,還以皮鞭捆著熊娃娃喃喃抱怨的男人。 「麻煩幫我把『今日休診』的牌子掛到門口……」他精神委靡地哼唧。 「吼,別要任性了。」瞪著他像三歲小孩兒似的鬧脾氣,她橫了他一眼,「還有,你再這樣虐待灰仔,我就把它收回來唷。」 「這怎麼行?送人的禮物哪可以討回去?再說灰仔可是你送我的『訂情物』,我才不會還給你!」抱著熊娃娃灰仔,他堅決不放手。 「嗄?訂情物?」聞言,白淨雪一頭霧水。 「唉呀呀,你別不好意思,其實,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將她的無言當成羞赧,黑禁鏡片後的瞳眸頓時注入一股活力,笑得好不狡黠。 「我聽你在說夢話……」白淨雪正準備發難抗議,話卻被一陣門鈴聲給打斷。 叮噹、叮叮噹、叮叮叮噹噹! 「嘖,營業時間又還沒到,門鈴按那麼急是催魂哪?」 瞄了眼牆上時鐘,黑禁沒好氣地揮揮神父袍衣擺,心底盤算著等下該如何「關照」這名性急的病患。 「不跟你哈啦了,我先去開門,你等下可千萬別亂來唷!」 察覺他隱藏在鏡片後的壞心眼,她投給他一抹警告的眼神,這才匆匆忙忙下樓去開門,獨留黑禁一個人望著手中一臉無辜的灰仔,揉揉眉心,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開始認真懇切地反省—— 唉,是不是他欺負人的惡行做太多,才會讓老天爺看不順眼,藉機懲罰他,害他的戀愛之途走得特別艱辛啊?! 「呀!放手——救命啊!」 自一樓傳來的驚惶呼救,讓黑禁從懊惱的情緒中猛然回神,他心頭一凜,暗道聲不妙,旋踵朝樓下奔去。 才剛衝出診所大門,就見白淨雪一身狼狽地被人從身後緊勃住脖子,而光天化日之下大膽行犯的人正是—— 「連巧珍!」 對於這名意外的訪客,他的表現卻不怎麼驚慌。 「哼,看到我你似乎並不意外嘛!果然,這些日子派人調查我、不斷騷擾我的人就是你吧?你是受她指使的嗎?」用力收緊了架在白淨雪頸項上的手臂,連巧珍恨恨說道。 「巧……咳咳、巧珍,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被勒得漲紅了臉兒,白淨雪艱困地開口,一時間掙不開對方的蠻勁。 「安靜!你閉嘴!」 自皮包內取出一支裝有不明液體的針筒,連巧珍冷顏猙獰地將針頭靠近她的頸項,怒聲道:「是你、都是你!不但壞了我的好事,還叫這姓黑的男人派人調查我,害我被一群來路不明的黑幫份子糾纏不清!你做這些就是為了毀掉我,從我身邊搶走簡醫師吧?你老實承認呀!」 「巧珍……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她怎麼沒一句聽得懂? 相較於白淨雪的一頭霧水,黑禁心中卻有了答案。 看樣子自己先前的推測無誤,連巧珍正是偷走實驗藥品拿去變賣的內賊。 他不過是讓獵人暗中去探探對方,順道放出點風聲,熟料聞風而來的幫派份子就把她逼得狗急跳牆、現出原形,可見遺失的藥品背後,鐵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也難怪太上皇會如此感興趣了。 「那些凶神惡煞的黑道份子現在全都在跟我追討藥,還強迫我吸毒,好受他們控制,把我逼得有家歸不得,連醫院外頭都有人守著,我會遭遇到這些,全都是你和這男人害的!」連巧珍說著說著,忽然崩潰地啜泣起來。 「那批藥是你拿走的?!為什麼?」 受她挾持的白淨雪倍感意外,這下終於明白這些日子害她蒙受不白之冤的,正是身後情緒不穩、隨時都可能拿針扎向她的前同事。 「我這全都是為了簡醫師啊!」 彷彿是被她一語刺中痛處,連巧珍氣憤地尖叫,「你不也知道,這次的臨床實驗關係著簡醫師的未來,偏偏這款新型藥品的副作用一堆,再這樣下去實驗一定會失敗,害他無法順利升職。」 「所以,你就把藥偷走?」聞言,白淨雪不知該說是愕然還是傻眼。 小姐,事情不是這樣搞就有救的好不好? 她實在很想翻翻白眼這麼對連巧珍說,只是一條小命還握在別人手上,她還是安靜乖巧點比較好。 「不止如此吧?我想,那批藥應該替你賺了不少外快。」一旁的黑禁冷笑。 「我、我只不過是廢物利用,那種失敗的藥會阻礙簡醫師的前途,剛好有人願意出高價,賣掉它大賺一筆哪裡不好了?再說,這些錢我都已經和至銘一起分享,我買了好多好多東西送他,他都很開心的收下了,還說我是他交往過最體貼的女朋友……」連巧珍—臉陶醉地細數著,但沒過多久,神情卻驀然變色。 「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出現?都是你唆使至銘背著我偷偷和你來往對吧?你這賤狐狸精別想否認,也休想從我這裡搶走至銘!你去死吧!」 她情緒再次激動失控,手中針筒高高舉起,眼看就要刺入白淨雪頸項,這驚險的一幕教黑禁背脊生寒,覆在腰間長鞭的掌心霎時濕透。 「巧珍,不要——」 「住手!」 「哎呀——」 三個人、三聲尖銳吶喊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刺耳的呼叫掩不過漆亮長鞭破空飛舞的冷冽之音,以及它襲上人體、劃破體膚的清亮聲響。 「呀啊,好痛、好痛啊!別打了,求求你別再打我!」被他毫不留情地一鞭抽了道口子,連巧珍顧不得逃脫的人質和遺落的針筒,只能半跪在地,捧著血流如注的右腕失聲痛哭,不住求饒。 「淨雪,你不要緊吧?」 黑禁難得收起了玩笑的戲言、不再喊她的傻氣綽號而是直呼名字,讓她有些不習慣地回望向他。 這一看,她怔然了。 咻咻揮舞著長鞭,黑禁斯文的臉龐上笑意一分未減,那笑卻教人膽寒。 一想到這女人竟敢傷害他的專屬天使,他心頭的怒意便如怒濤肆卷,怎麼也無法冷靜下來。 「咳、咳咳……黑禁,你放過她吧。」瞥了眼頹倒在地、不住嚶嚶啼哭的連巧珍,白淨雪不由得同情起她來。 「你要我饒了這女人?她剛才還想殺了你!」 微擰著眉,他難以苟同地頻頻搖首,卻仍是依言收起長鞭朝她走去,鏡片後的瞳眸不住上下檢視著她,擔憂她的傷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