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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夢蘿 只要還有希望,她就不會放棄。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堅持下去,總有那麼一天,表哥一定會發現她的美好,然後接受她成為他的娘子。 韓靳桓瞧見她的堅掙,又見她那雙纖纖玉手因端著托盤許久而開始頻頻顫抖時,再強硬的態度,也不得不低頭。 他先暗暗歎了口氣,才緩緩說道: 「把點心放在桌上,我待會兒肚子若是餓了,自會好好品嚐。」他才說至這兒,就見柳佩君欣喜的漾起了笑容,他連忙往下說道:「不過僅有這一次我收下你的點心。佩君,下回我不希望你再親自替我準備點心,你聽明白了嗎?」他就是不希望讓她再對他這表哥有所冀望,但若對她說太重的話,又怕太傷人。 「是,佩君明白。」柳佩君頻頻點頭。只要表哥肯收下她的心意,她就心花怒放了。 「我還有事要做,你先回房休息吧。」見此狀,他心裡更無奈,於是舉起手請她先離開。 「那麼我就不打擾表哥了,但是請表哥一定要記得把點心吃完哦!」柳佩君在離開前仍不忘提醒道。 韓靳桓頷首,嘴角勾起了笑弧,見書房被關上,才開口道: 「你還在等什麼?安兄,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人替你準備點心嗎?」 他的話才落下,屋頂果然躍下了一道人影,動作迅速的取走桌几上的點心。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來了?韓靳桓。」手裡拿著點心,一副當它是個寶似的,被稱作安兄的安戚生,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還不簡單,只要有我表妹佩君在的地方,背後一定跟著你這位癡心老兄,你究竟幾時才肯讓佩君明白你對她的心意?」韓靳桓很早以前就發現這叫安戚生的男子總是在表妹後面默默地守護著她。 但真正知道他是何許人,是有一回他終於無法忍受每次表妹上門拜訪,他就必須忍受這個男人的敵意及暗中監視,於是他將他從黑暗中揪出來,問明了他的底細及來意後,兩人便也因此成了知心好友,只是這個安老兄一直不肯見光就是了。 「等到她真正對你這位表哥死心後,我自會向她表明心意。」安戚生一直就是這麼打算。 他不願強迫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接受他的心意,即便這名女子一直是他愛慕的對象,也無法令他改變想法。 他的一意孤行,令韓靳桓愕然地瞪著他,許久,他才出聲道: 「你這是什麼想法?倘若你當真喜歡佩君,你就該拿出你的氣魄,讓佩君明白你對她的心意,而不是被動地在她背後默默守護著就好。」 「你不明白,佩君她討厭我,即使我向她表明心意,她也一定不會接受,更何況她心裡想的全是你這位溫文儒雅、貌似潘安的表哥。」安戚生說得咬牙切齒的。 「說到這兒,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和佩君不是青梅竹馬來著,怎麼會演變到佩君揚言她一生都不想再見到你這種地步?」韓靳桓一直很好奇他們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安戚生瞬間變了臉色,他緊繃著身子,生硬地回道: 「這是我的私事,你不需要知道。」 「既然你有難言之隱,我也不會勉強你開口,倒是你總不能一直這樣默默守著佩君,卻不採取任何行動,你要知道我娘可是一直想辦法要撮合我和佩君——」韓靳桓話還沒說完,安戚生已搶先一步忍痛說道: 「如果娶佩君的人是你,我願意獻上我的祝福。」 韓靳桓先是一怔,好一會才回道: 「那還真要謝謝安兄你的成全呢!不過。我必須先警告你,我韓靳桓早已有個未過門的娘子,將來佩君要跟了我也行,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佩君不會是我唯一的妻子,更不可能是我的正室,若是你要委屈她當我的偏房,我是不反對。」他聳聳肩,故意說得十分輕鬆。 「韓靳桓,我不准你這樣對待佩君!」安戚生怒氣橫生,手握成拳,一副仿若韓靳桓敢如此委屈柳佩君,他必然會找他拚命,模樣看來十分認真。 「我只是把事實告訴你。安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真要忍痛把自己的意中人交到我這個已有婚約的表哥手上,還是由你自己給她幸福,你自己做決定吧。」面對這個頑固的好友,他必須下重藥,非要逼他看清事實不可。 安戚生神情十分凝重,盯著韓靳桓未再多發一言,最後還是沉默地轉身躍出窗外離去。 「安兄!」 望著安戚生的身影消失在窗外,韓靳桓著實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樣離開。 究竟他和佩君表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若是當事人不肯說,他恐怕也無從得知。 只要想到自己還必須接受表妹的糾纏,以及母親在一旁虎視眈眈,韓靳桓不由得愈發頭痛。 看來他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這件事,這樣才能落得輕鬆。 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韓靳桓陷入了沉思之中…… ☆ ☆ ☆ ☆ ☆ ☆ ☆ ☆ ☆ ☆ ☆ ☆ ☆ ☆ 東方舞月坐在梳樁台前,兀自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了稱心如意的笑容。光是回想著今日白天在茶館裡,錢掌櫃終於妥協讓她以小夥計的身份去接待上門飲茶的客人,她就感到十分開心。 她相信只要錢掌櫃同意了,要通過爹那一關就不是件難事。 不過錢掌櫃那被迫妥協的為難表情,現在想來還真是有趣極了。 呵!那個頑固的錢掌櫃,一定料想不到她會當真以大小姐的面貌去面對客人吧? 其實說穿了,這不過是她爹以及錢掌櫃兩人在庸人自擾罷了。他們總是以著她的美貌為理由,限制她不准隨便拋頭露面,一副仿若她的美貌會替她招惹禍端似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瞧!她白天不就以東方小姐的面貌去面對茶館的客人,不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由此可見,根本是爹和錢掌櫃兩人太過大驚小怪了。 東方舞月勾著朱唇,嘴裡愉悅地輕哼著小曲兒,一直到廂房外傳來輕叩門的聲響。 「小姐,老爺請你到前廳一趟。」丫鬟小芽在廂房外說著。 「我爹回來了?好,我隨後就到。」聽到父親採購回來,東方舞月立即起身打開廂房的門。 她盈滿了笑意,欣喜地一路奔進了前廳,卻在見到廳裡那堆積如山一般高的禮盒時,當下傻了眼。 「爹,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您疼女兒,也不必這麼奢華及浪費吧。」她小心地繞過佔據大半個大廳的紅色禮盒,走到她爹身邊。 她知道爹爹總愛在出門採購貨品時,順便帶幾樣小姑娘喜愛的小飾品回來,但這回帶回來的禮盒可不是幾樣而已。 東方舞月頗為無奈地看向她父親東方瑞,卻見她父親臉上完全沒有欣喜之色,反而是十分嚴肅且慍怒地回望著自己。 「咦?小芽?」她疑惑地望向一旁的隨身丫鬟。 小芽愛莫能助的聳聳肩。今天一整天她都跟在小姐身邊,一起在茶館混吃混喝,完全不清楚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竟讓老爺一回來就大發雷霆。 「你這丫頭,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東方瑞站起來,走至那堆積如山的禮盒前,手指著禮盒詢問道。 「什麼?」東方舞月莫名其妙的眨眨杏眼,跟著指著禮盒回道:「這不是爹您帶回來的嗎?」 這就奇怪了,如果這些禮物不是爹帶回來的,那麼這些禮盒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小姐,這是陳媒婆、王媒婆、李媒婆、張媒婆,還有……」一旁的王總管終於站出來替小姐解惑。 「王總管,你不要淨說這些人名,我要弄清楚的是——這些禮盒和你口中那些媒婆有什麼關係?」東方舞月越聽越迷糊,直接打斷王總管的話,要求他說出重點。 王總管這才放下手中的明細,深吐了口氣後,才回道: 「這些禮盒是中午時分,那些媒婆替各家公子哥上門向老爺求親所留下的禮品。」 一想到中午那人滿為患的盛況,幾乎令王總管不想再回想。當時為了要應付那些上門送禮的媒婆,就已經令人手忙腳亂,招待的人手根本不足,最後迫於無奈,他索性以老爺不在府中無法招待為由,將所有上門送禮提親的媒婆一一請了出去,這才讓府裡恢復了平靜。 「提親?!」聽到這個字眼,東方舞月並沒有一般姑娘家該有的含蓄態度,她反而張大了雙眸,直直望著王總管。 在小姐一雙美目瞪視之下,王總管只是嚴肅的點點頭,表示並未說謊。 「王總管,為什麼那些媒婆要上門提親?」東方舞月一說完話,就見她父親鐵青了臉,她當下咬住唇瓣,心知自己肯定是說錯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