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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米恩 魏剛毫無防備的被她一推,整個人蹌踉的退了幾步。 濃眉微蹙,他看向一臉像是見到鬼的女人。 唐心妍一起身就感到一陣頭昏目眩,眼前的魏剛分成了兩個、三個,還有愈來愈多的趨勢。 「躺好。」他連忙將她按下,不讓她起身。「你發燒了,燒才剛退了一些,別亂動。」 她一臉迷惑,抬手摸向自己的額,只摸到一片冰涼的濕。「發燒?」 這是夢嗎?好像是。因為她渾身發熱,一看見眼前變得成熟穩重的阿剛,整個人更是燥熱昏沉,只記得自己清醒前的最後一個畫面…… 倏地,她已經夠紅艷的雙頰更加緋紅,張大眼,摀住自己的嘴,「你、你、你幹麼親我?!」 魏剛一愣,不懂她怎麼會突然爆出這一句,重點是,他根本連碰都沒碰她一下。 唐心妍斗大淚珠嘩啦嘩啦的落下。 「嗚……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親我?那是我的初吻耶!你怎麼可以用這麼爛的招數騙走我的初吻……嗚……」 雖然認定怕男人的自己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可她對少女初吻仍有一定的憧憬,沒想到竟莫名其妙被他給奪去。 魏剛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她哭嚷著又說:「臭阿剛!你是大壞蛋!嗚嗚……你、你以為我真的很笨嗎?告訴你,我是膽子小了點沒錯,可我不笨,至少我知道我根本沒發燒,所以你別想再用同樣的招數騙我一次!」她吸著鼻子,頭很昏,也沒力氣爬下床,只能哀怨的看著仍一臉茫然的他。 她埋怨和嬌憨的熟悉眼神讓魏剛腦裡閃過一個念頭,他微瞠雙眸,眼底流轉著璀璨的光芒。 她剛才叫他「阿剛」……這膽小鬼想起他了? 「嗚嗚∼什麼叫做因為我感冒發燒,為了治好我,所以只要把感冒傳染給你就好……然後、然後就偷親我……嗚哇!」她沒發現他的異樣,自顧自的說著,一想到自己純潔、寶貝的初吻莫名其妙被眼前的大壞蛋給奪去,她的淚水便嘩啦啦的又落一大串。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像是極力壓抑後仍失敗的噗笑聲。 魏剛一僵,唐心妍也止住淚,兩人一起轉過頭,看向倚在門旁粉臉因憋笑而漲得通紅的火舞。 見兩人發現自己,火舞乾脆也不再躲藏,大方走進房裡,超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的天呀!老大,究竟是誰教你這種爛招數的?我……哈哈……我肚子好疼……」噢!她笑到肚子痛了。 魏剛冷然的俊顏流露一抹尷尬,他耳根微紅,極力保持冷靜,沉聲問:「誰准你進來的?」 火舞好不容易止住笑,紅唇卻仍是上揚的,她朝一雙眼瞪得老大的唐心妍走去,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沒人准我來,我自己來的,來看看咱們柔弱又嬌貴的小可憐燒退了沒。」事實上,她是被唐心妍剛才那一聲尖叫喚來的。她伸出手,摸向小可憐的額頭。 感受到火舞微涼的手有溫度、有真實的觸感,唐心妍驀地倒抽一口寒氣,一雙又圓又大的杏眸瞠得更大。她先是看看火舞,再看看魏剛,然後又看著火舞,又看向魏剛,來回三、四次後,她舉起手,一口往自己的手背咬去。 「你幹什麼?!」魏剛大喝出聲,還沒上前就被火舞搶先。 火舞仔細察看纖纖玉手上頭一排清晰的牙印。「糟糕!老大,小可憐該不會燒昏頭了吧?」 唐心妍痛得畏縮一下,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不敢看立在一旁的魏剛一眼。下一秒,她倏地閉上眼裝睡,嘴裡極小聲的哀嚎著—— 「魏剛就是阿剛……阿剛就是魏剛?怎麼會……是夢嗎?對,一定是夢,一定是我在作夢……」 *** 「膽小鬼,你聽著,我要去日本讀書了。」嘴裡叼著由膽小鬼那搶來的魷魚絲,他淡淡的說著。 原本賭氣不理他的唐心妍一聽,渾身一僵,「你說什麼?日本?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朝她勾唇一笑,揮揮手,「過來。」 「不要!」她馬上捂著嘴,退了好幾步,就怕他和前幾天一樣突然偷親她。 「快點。」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雙眸一瞥,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他一變臉,她就變成卒仔,即使不甘願,她還是小心謹慎的朝他走過去。 等她一走近,他馬上攬住她,將她抱入懷中。 「啊——你幹什麼?!大色狼!走開、走開!快放開我!」她拚命掙扎叫喊,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厭惡恐懼,而是濃濃的羞澀。「臭阿剛!快放開我……」 「閉嘴!別叫我!」他擰起眉,被她高分貝的音量震得頭昏腦脹。 他一喝,她馬上又沒用的閉上嘴,雙手死死的捍衛著自己的小嘴,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見她這模樣,他眼神複雜,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拂開她被風吹亂的發,淡淡的說:「短時間內我不會回來,你自由了。」 聽他這麼說,唐心妍原本警戒的神情漸漸褪去,小手緩緩放開,「阿剛,你別這麼說,又不是不回……」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白了一眼。「別再叫我阿剛,很俗,難聽死了。」他一直對這兩個字很有意見。 他這一罵,所有感性的氣氛全被破壞,唐心妍嘟起嘴,埋怨的說:「不叫你阿剛要叫什麼?我又不知道你的全名……」 她嘟嘴的模樣特別可愛,讓他胸口的煩悶漸漸散去,他伸出手,惡意揉亂她的發,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之前傾身偷了一個吻。 「我叫魏剛,別忘了我,膽小鬼……」 「我叫魏剛……我叫魏剛……我叫魏剛……」 怎麼會這麼巧?而且,巧得也太離譜了吧? 她在回家路上救了一個全身浴血的男人,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國中時壓搾她、欺侮她,還無時無刻偷、偷親她的阿剛。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個大笨蛋!居然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對當事人魏剛哭訴那八百年前的往事…… 她真是有夠丟臉的了。 他早就認出了她,卻不跟她說,還刻意裝出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對她禮遇有加又客氣,直到昨晚才「露出本性」。 「討厭!」扁著嘴,她爬下床,將一頭被魏剛揉亂、經過一夜後更加凌亂的長髮梳順,綁成了馬尾。 雖然曾被欺侮得很慘,可她仍掩不住內心的喜悅,她很高興與魏剛重逢。 他們倆認識的時間不長,只有半年,然後他就轉學了。臨走的那天,他曾將他的手機號碼留給她,但當時她只是個國中生,課業繁重,又沒有手機,而他也不是轉學到中南部而是到日本,國際電話那麼貴,她自然捨不得打。久而久之,那張寫著他手機號碼的字條就這麼被她壓在抽屜裡,也就這麼不見了。 不過這可不代表她忘了他,事實上,魏剛是唯一一個她不怕的男人。 呃……應該這麼說,一開始,她因為他身上那些為自己受的傷靠近他,接下來,不知是怕過頭還是迫於他的淫威,總之她就是無法違背他,天天到頂樓和他一塊吃午餐。 日子一久,她逐漸從害怕變成習慣,也漸漸瞭解他只是面惡心善,甚至還會和他聊天玩鬧,就和普通朋友一樣。因此這回再見到他,她其實十分開心。 拎著包包,她走出房間,一路往魏剛所在的位置走去。沿途有不少身穿和服的侍女,每個見了她都畢恭畢敬的朝她行九十度大禮。 剛開始她很不習慣,自從知道這些侍女都是日本人之後,她見怪不怪。 日本人一向注重禮貌,就算阻止她,下一回她還是會對自己行禮,倒不如省點力氣。 一踏出魏剛為她準備的梅園,唐心妍的神經便開始緊繃起來。 不曉得是不是他的安排,梅園裡清一色全是女人,打掃、煮食甚至連修剪草木的園丁都是女的。但出了梅園可就不一樣,情況恰好相反,全是穿著一身黑的男人。 與其說像保鏢,倒不如說更像古代的守衛——他們動也不動,直挺挺的守在各個出入口,還有幾批人會固定巡邏這宅子的安危。 走了十幾分鐘,她好不容易走到魏剛居住的籐園,問出他在會議室裡,正準備去找人時,卻被兩個面容嚴肅的保鏢擋下。 「魏先生正在開會。」 唐心妍離他們十幾步遠,輕聲說:「是嗎?可是我有事要找他,只要一分鐘就好,能不能請你通報一聲?」 「很抱歉,魏先生開會一向禁止任何人打擾。」保鏢面無表情的拒絕。 「可是……」她還想再說什麼,門突然開了。 火舞由裡頭走出來,見唐心妍站在門口,一臉無措,她挑起了眉。「小可憐,你在這幹麼?找老大嗎?」 「火舞!」唐心妍一看見她就像看見救星,連忙靠向她,「對,我有事找阿……魏剛,可以麻煩你幫我叫他出來一下嗎?」她差點忘了魏剛昨天嚴重警告過她,不准再叫他那又俗又難聽的綽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