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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斯琴 單單一眼,就足以令女人喉嚨發乾、神魂顛倒。 藍晨星的腦海深處有個聲音發出警告,叫她應該要後退、要逃跑,再被他迷惑下去,就會有危險…… 他輕巧地往前一靠,將藍晨星定在車門上。下一秒,他低下頭,斜斜地封吻住她的唇,佔領他渴望已久的領地。 火花在瞬間猛烈爆發。 她察覺到他溫暖堅定的唇壓著她的,他的唇意外地柔軟,傳來一波波危險的美妙感覺。 她心跳加速地注意到他緊貼著她的堅硬身軀,一如她所見、所想,他是如此地高大魁梧,結實健壯的肌肉抵著她柔軟的身體,帶來更多溫熱美好的感受。 他擁有令人迷失的力量,僅僅一吻,就征服了她冰冷堅硬的武裝。在那危險的 片刻,藍晨星一度想就這麼沈淪,沈溺在他的力量、他的懷抱,和那令人意亂情迷的男性氣息中。 但從道館傳來一陣嘻笑聲,驚醒了她。 下一瞬,她猛力往前一撞,擊中他的鼻子—— 「天啊!」鞏敬翔搗著鼻子,不敢相信地瞪著她。 鼻骨傳來的劇痛還在腦門迴繞,那今他一見傾心的絕美容顏,此時閃現著冰冷的惱怒。 「別把對付其他愚蠢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以為對我略施點魅力,我就會臣眼在你腳下了嗎?」晨星冷哼道。 「省省你的魅力吧!那對我不管用的。」 她一把奪回鑰匙,迅速地上車,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瞪著那銀色車影消失在巷底,受傷的鼻子讓他的滿腔怒火燒得更旺。 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竟然誣蔑他對她施展魅力?方纔的親吻,她明明也很陶醉的。要不是她用那雙迷濛的貓眼,若有所盼地回望著他,他也不會—時衝動親吻她。 如果她不喜歡,大可一把推開他,何必像對付色狼般用頭搥攻擊他脆弱的鼻子。 難道她以為他真的那麼饑下擇食,會在路邊強暴她嗎? 哼,他鞏敬翔何需對女人施展魅力,只要眼神一勾,就有一拖拉庫女人搶著上 他的床,誰稀罕那個又乾又扁的男人婆?! 第六章 約莫半小時後,鞏敬翔頂著紅腫的鼻子出現在「MUSE」。除了盛洵良和竹內優已經回家之外,所有還留在辦公室的人,看見一臉陰鬱的鞏敬翔及他受傷的鼻子,全都嚇傻了。 下顧眾人詫異的眼光,他逕自穿過球場住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凌慶文首先恢復過來,他開口要周炎生去拿急救箱,邁著輕鬆的步伐尾隨在鞏敬翔之後進入辦公室。 鞏敬翔跌坐入舒適的高背皮椅裡,身體因為感到舒服而放鬆,不禁吁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你的鼻子是誰的傑作?」 鞏敬翔冰冷地瞪他一眼。 普通人沒有那個膽量問他這個問題,但凌慶文不是普通人,他不但是他的好友,也是他工作上重要的夥伴。 看著緊抿雙唇卻不發一語,只是惡狠狠地瞪眼的鞏敬翔,凌慶文露齒一笑。 「別跟我說你是不小心撞到,那種連三歲小孩都騙不倒的話,說出來是污辱你的智慧,你不是去柔道館放鬆一下嗎?怎麼?遇到對手了?」 鞏敬翔歎氣。在好友面前他幾乎無所遁形,再說,他滿腔的怒火若不找人發洩一下,搞不好會鬱悶而死。 「的確是遇到對手了,但我是被偷襲的。」他說。「長眼睛沒見過這種人,真是快把我氣死了!」 「那麼棒的對手?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啊!生什麼氣?」 「哪裡棒?像那種不男不女,沒胸部又不溫柔,撞了人又不道歉,明明企圖染指我的員工還死不承認,還四處放電招搖的男人婆,哪一點棒?」 周炎生捧著急救箱進來。他仔細審視他的傷勢,問了一句:「他是怎麼偷襲你的?」 這一問,讓鞏敬翔僵在椅子上。「偷襲就偷襲,哪有怎麼偷襲?我要是知道她要偷襲我,還會讓她得逞嗎?」 周炎生和凌慶文相視一眼。 「你是說,你連對方怎麼攻擊你的都不知道?」 開玩笑,鞏敬翔不但精通柔道和跆拳道,也懂自由搏擊,別說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國手和他對打也不見得能輕易取勝。 居然有人能偷襲成功,而且他連怎麼被偷襲都不知道?這太離奇了。 「我是說我沒預料到會被偷襲,不代表我不清楚對方的攻擊方式。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啊?」 到底是誰沒有認真?明明就是鞏敬翔自己前言不對後語,竟還反過來指責他們沒有認真聆聽。 「老大,你是不是被打傻啦?」周炎生謹慎地看著他,考慮著是不是該送醫院治療,也許有腦震盪,要照X光才知道。 「你才傻了。我只是被人用頭撞了一下,還沒嚴重到變笨的地步。」 「那你幹麼說話顛三倒四的?」周炎生反駁。 「我哪有顛三倒四的?我頭腦清楚、口條清晰得很。」 周炎生受不了地瞪他一眼,拿起消炎藥膏擠了一坨在那紅腫的鼻樑上,然後毫不客氣地用拇指推了一下。 鞏敬翔吃痛地縮縮脖子。「小生,你故意的!」 「耶,腦子真的沒壞耶!」 周炎生的風涼話換來鞏敬翔兇惡的一瞥,凌慶文在一旁看了好笑。 「小生別鬧了。」凌慶文開口打圓場。「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偷襲得了你?」 「我不是說了嗎?一個脾氣火爆的男人婆。」他沒好氣地說。 抬起下巴,讓周炎生在他鼻樑上貼OK繃。 「男人婆?」凌慶文驚訝道:「是個女人?」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周炎生聞言立即問。 鞏敬翔拿起鏡子端詳自己受傷的鼻子。 「沒什麼,我只不過親了她,她居然感動到用頭搥攻擊我。」 聽完,兩人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 鞏敬翔瞪著笑到不支倒地的兩人,沈著臉說:「有這麼好笑嗎?」 周炎生努力止住笑,但成效不彰,他一邊喘笑一邊說:「該不會是你吻技太差,所以招來抗議吧?」 「我的吻技至今還沒有女人抗議過。」 「是喔,那她幹麼攻擊你?」 周炎生的問題換來鞏敬翔的沈默。 凌慶文若有所思地望著他。「沒想到對女人一向無往不利的你,居然也會踢到鐵板,看來這女人不簡單,一定是長得美若天仙,改天帶來給大夥兒看看。」 「不要。她長得醜死了,說身材沒身材,脾氣倒是挺大的,不但飆車飆得凶,摔起人來毫不留情。像這種男人婆會是我的鐵板?別說笑了。」 「那你幹麼吻她?閒著無聊?」周炎生一點情面也不留地吐槽。 鞏敬翔警告地瞥他一眼,但還是回答了。「我只是想稍稍教訓她,順便索回一點代價罷了。」 「結果換來一記頭搥,和一個紅鼻子,到底是誰付了代價?」周炎生將藥膏丟進急救箱裡,察覺他殺人的眼光,趕緊抱著急救箱跑走。 凌慶文笑著搖頭,在牆邊的椅子坐下。 「小生越來越不怕我了。」 「他只是掌握到跟你溝通的技巧,而且,你只是嚴了點,又不是魔鬼,為什麼要怕你?」 「唉∼∼以前那個怕我的小生比較好玩,隨便一逗就當真,現在要拐到他越來越難了。」鞏敬翔歎息道。 凌慶文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但他才不讓他稱心如意。「你到底說不說那個女人是誰?幹麼神秘兮兮的?怕我們跟你搶啊?」 他當然知道凌慶文只是說笑,事實上,他若沒有猜錯,凌慶文從很早以前就心有所屬,對象就是最近跑來挖角他的杜雨夜。上回在「Riti」有過一面之緣,他只不過逗了她兩句,就引來凌慶文殺人般的眼神。 他沈思半晌。「你認識『Artemis』的總經理藍晨星嗎?」 凌慶文挑了挑眉,意外他竟會提起這號人物。 「見過幾次。她是個很特別的人。」 「怎麼說?」 「聽說『Artemis』是她一手創辦的,在短短的幾年間,就能在業界闖出名號,表示她確實有一套。傳聞沒有『Artemis』獵下到的人才,很多大企業和公司都委託他們獵聘專業人才。不過,在我看來,藍晨星最特別的地方不是她的工作能力。」 聽凌慶文這麼一說,引起他最高的興趣。「喔?那是什麼?」 「而是她對『Artemis』裡的每個成員都很照顧,更正確的說法是,她就像母獅般將每個人保護得滴水不漏,她將此視為她的責任。」 「責任?」 凌慶文將最近雨夜遇到變態的事約略說了—遍,也將藍晨星所提供的幫助和盤托出。 「我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方法,但她的確替雨夜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