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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梅莉莎    


  坦白說,他按摩的技術還真好,迅速舒緩了她雙腿的不適。

  可是,他不需要對她這麼好,更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啊!而且他的手這麼在她的腿上按著,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傳來一陣陣的酥麻……

  白癡喔!自己在阿花什麼?人家就只是好心地幫你按摩而已,在那裡東想西想什麼啊?羽欣在心裡頭暗罵自己無聊。

  「這樣有沒有好多了?」

  「啊,什麼?」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好多了?還是很酸嗎?」他再問一遍。

  「有、有,好很多,不會痛了啦!你按摩的技術真好,有練過喔?」她紅著臉,連忙縮回腳,隨便亂扯個話題,不想讓宮軒聖發現自已的不自在。

  「也不算練過,在國外唸書挺無聊的,有個同樣是台灣去的同學剛好會,就請對方教我一點。」宮軒聖走回羽欣的對面坐下來。

  「喔,在國外唸書時學的啊……看來你在國外應該也交過不少的女朋友吧?哈哈!」話一出口,羽欣就後悔了。什麼話題不聊,扯這個!「我去上一下洗手間好了。」

  說完,她逃著離開,而宮軒聖則去洗手間洗了下手。

  「白癡、笨蛋、不長進的傢伙!」羽欣在洗手間裡看著鏡子裡頭滿臉通紅的自己,真想撞牆自殺算了。明明就很介意宮軒聖一聲不吭地出國留學一事,做什麼還提那件事啊?是沒什麼話好說嗎?

  「貝羽欣,你到底能不能振作一點啊?別淨是講一些五四三的!」羽欣敲敲自己的豬腦袋之後,走出洗手間,回到座位上。

  「臉怎麼這麼紅?」

  「沒什麼。」她搖頭,雙眼掃了圈二樓高雅的裝潢,餐廳的一隅擺著一架演奏用的鋼琴。「那裡有鋼琴耶!」

  「嗯,這裡常會有政商界名人辦酒會,偶爾會請鋼琴師來彈奏鋼琴。」他解釋著,啜了口紅酒,見到羽欣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架鋼琴。「你在想什麼?」

  「嗯,在想邢學長以前說過的話。」

  「你不覺得和我共時晚餐時,口中談著別的男人,有點太過分嗎?」雖然宮軒聖還是笑笑地對羽欣說話,可不難聽出他話語間所含的酸味。

  「哪有很過分?我只是在想,他當年和我說過,你想把家裡頭的鋼琴搬到學生會室去,對吧?」她依稀還記得學生會室裡頭有多麼的豪華,除了整組的家庭劇院外,還有全套的純牛皮沙發,她愛極了兩人坐在沙發上,她輕偎著宮軒聖聊天的日子,他們會聊他、聊她,也聊學生口中最機車的老師。

  「嗯,是有認真考慮過。」不過因為鋼琴搬運的過程太麻煩,一有搬動還得請調音師來調音,所以就作罷了。

  「那你是會彈鋼琴的嘍?」她好奇地問。

  「沒錯,那並不是很困難。」他與羽欣不一樣,他記東西快,學東西也快。

  「除了鋼琴外還會什麼嗎?」她很好奇,以前從未問過他這個問題。

  「小提琴、薩克斯風。薩克斯風是在國外學的。」

  聽到宮軒聖的回答,羽欣有些傻眼,他竟然會三種樂器?好強!頓時,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識過你的才藝,這裡剛好有鋼琴,你彈給我聽好不好?」

  「改天吧。」彈給羽欣聽,那當然沒問題,但他可沒興趣造福這間餐廳裡的其它顧客及員工的耳朵。

  「可是我現在就想聽。」她有些撒嬌地要求。

  注視著羽欣那雙熱切的眸子,宮軒聖輕歎一口氣,認命地從椅子上起身。

  他走至鋼琴前,掀起琴蓋。

  當第一個音一下,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隨著他彈出的優美旋律,她的心神也跟著音符不停地轉啊轉的,直到流轉的琴音停止,取而代之的鼓掌聲。

  「宮總,有沒有打算到我們餐廳當琴師?」被樂音吸引上樓的店經理問著。

  「目前沒這打算,也許等我退休時會考慮。」他笑笑地回答店經理,而後直直地走向羽欣。

  「你彈得真好!」她真心誇獎著。

  「謝謝你的賞識。」他笑著回應,這時服務生剛好送來排餐。「用餐吧,吃飽再彈給你聽。」

  宮軒聖拿起羽欣的刀叉,在她不解的眼神下,幫她切下一小口牛排,用叉子叉至她嘴前,「張嘴。」

  「不好吧,有服務生在看。」他竟然要餵她耶!他不覺得彆扭,她倒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讓他們看。」

  是啊,說得簡單,羽欣都想挖地洞鑽下去了。

  「臉上沾到醬汁了。」宮軒聖指著羽欣的嘴角,在羽欣打算拿紙巾擦拭掉嘴邊的髒污時,他早已順手幫她擦掉。

  「你……」暈黃燈光、優美的輕音樂,羽欣覺得此刻的宮軒聖實在俊美極了。

  尤其他的細心、他的體貼,以及他狂妄不畏懼眾人目光的態度,都讓她再度為他怦然心動。

  要不是真的在乎她,高貴無比的他又怎麼會紆尊降貴地餵她吃牛排,還幫她擦臉?

  他是如此驕傲的人啊!對於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他甚至連一眼都懶得瞄啊!

  宮軒聖的所作所為,就像一道道暖流,不停地往心裡頭流過,溫暖她乾涸已久的心房。

  「我從不相信『宿命論』。」羽欣突然開口。

  「嗯哼。」宮軒聖挑挑眉應聲。

  「不過我現在相信,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所以這輩子才會愛得這麼辛苦,她苦笑著。

  「我喜歡你的說法,既然你上輩子欠了我,這輩子就要來償。」他的手玩著她的長髮,好奇地問:「整理頭髮很辛苦吧?我記得你以前總是梳一梳而已。」

  他掬起她一綹髮絲,放在鼻尖輕嗅著。

  她的香味,始終讓他眷戀。

  「是啊,我花了不少時間學習如何夾頭髮、綁頭髮。」整理起來是真的很辛苦,尤其他當年可以說是寵壞她了,連頭髮都是他在打理,所以他走後,她真的沒辦法處理她這一頭及腰的長髮,但也無法再放任它們就這麼披在身後。

  一切只因為習慣啊!

  習慣就像毒藥般,會一點一滴地侵蝕自己的四肢百骸,直到體無完膚。

  她學著像宮軒聖那樣整理自己的長髮,可總是得不到要領,沒辦法像他那般,弄得那麼完美。

  「可是……你夾得不怎麼樣。」他動手,拆掉她發上的夾子。「還是我來吧,我相信我一定會做得比你好。」

  他巧手幫她重新綰了個髮髻,兩人重溫過去那段青春戀曲。

  ☆ ☆ ☆ ☆ ☆ ☆ ☆ ☆ ☆ ☆ ☆ ☆ ☆ ☆

  這一餐,羽欣真是吃得很滿足,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

  宮軒聖牽著她來到停車場,幫她開車門,待她上車後,他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駛離餐廳。

  宮軒聖指著飛快流逝的街景說:「你看,那裡的店家變了。你還記得嗎?那裡本來是你以前打工的影碟店。」

  「喔,真的嗎?唔……好像變成一家麵包店了。」她伸長脖子辨認著那間店。她都忘了,他還記得這麼清楚。真可惜,老闆人還挺好的呢,只是老闆娘的個性小氣了一點。

  「是啊,不知道那對夫婦現在在做什麼行業?」

  兩人就這麼天南地北地聊著,他一句、她一句,彷彿回到八年前一般。

  「嗯……我有件事想問你。」不問清楚,她心裡一直有疙瘩在。

  當年,他的不告而別造成她內心的陰影,與他再相逢後,她看得出來宮軒聖處心積慮地想突破她的心防,讓她再愛他,但倘若就如同他所說的,他一直這麼愛她,那當初為何要如此狠心地拋下她?這不是太矛盾了點嗎?

  之前忍著不問,是不確定宮軒聖的心態,但現在她確定自己可以開口。

  「說吧。」宮軒聖大概猜得到羽欣想問他的事,緩緩說著。

  「你是愛我的吧?」

  「這何必問?一直都是。」他的心意從未變過。

  「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要不告而別?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我有多痛嗎?我吃不下、睡不著,完全無法接受你竟然就這麼離開,我甚至於還在想,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但……我想不出答案。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出國,尤其我們又沒有發生爭吵,前一天我們甚至還去唱歌,還是那麼好啊……」她淚水克制不住地滴落下來。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啊?」說到此,她終究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痛哭。

  她有多痛,他也能體會,畢竟狠心地不告而別,他又何嘗好過?

  這幾年,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羽欣,那蝕骨的思念一點一滴地侵蝕著他,幾乎讓他想要什麼都不顧地飛回來台灣見她!

  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得撐下去,為了他與她的未來!

  「你沒有錯,當年我會一聲不吭地出國,是因為我說不出口。出國是個意外,臨時決定的。」

  「臨時?」

  「嗯。」他點點頭。「決定得很倉促,就是我父親去找你的那一天晚上,我們起了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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