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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春野櫻 春子阿姨口中「十號房的年輕人」,指的就是那個在做「取悅客人」工作的傢伙吧。 取悅客人?看來他十之八九真的是男公關,還說要給她拍照的工作呢!哼!幸好她不是聽到「賺錢」就神智不清的女人。 不過,春子阿姨午麼突然問起他的事? 「怎麼了嗎?春子阿姨。」 「真奇怪耶,他平時中午都會要我去整理他的房問,也會叫附近的中國餐館送外賣來,可是現在都已經兩點了,卻還沒看到他出現……」春子的表情有些擔心,「他沒事吧?」 經春子阿姨這麼一說,美雨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昨天喝得不省人事,要是在房間裡因心臟麻痺猝死,或是被嘔吐物搞到窒息身亡,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思忖一會,她立刻抓起電話,撥了「童話森林」房的分機號碼。分機響了半天沒人接;她越想越覺不妙。 「我去看看。」拿了備份鑰匙;她飛快的前往十號房。 打開門,他的跑車還好好的停著,這證實了他的確沒離開。 接著她打開房門,往那張大床上一看,被子鼓鼓的,他人似乎還窩在裡面,她正想上前查看時,突然就聽見「喀」的一聲。 她猛地回頭,看見的是好端端站在眼前的他,他頭髮微濕,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圍在腰上的浴巾。 「啊!」她驚呼一聲,連忙摀住自己的眼睛,驚羞又生氣的大叫,「你是變態嗎?為什麼不穿衣服?」 「我為什麼得在自己的房間裡穿衣服?」他不以為然,「是你一聲不吭跑進我房間的,不是嗎?」 她氣呼呼地說:「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死了呀!」 「死了?」他愕然皺起眉,「你幹麼咒我?」 美雨覺得他的聲音越來越近,猜想他走近了自己。老天,她現在真的是全身寒毛直豎了。 「你昨晚醉到昏睡不醒,剛才打電話又沒人移,我以為你死在房間裡了。」 「我在浴室裡沒聽見電話響……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喝掛了?」 「因為是我跟金小姐一起把你扛進來的。」揪激動地把手移開,惡狠狠的瞪著他,但一看見他赤裸精實的上半身,又飛快地摀住雙眼。「你沒死就好,我要出去了。」說罷,她轉過身,捂著眼睛就快步往前走,然而一個不小心,她一頭撞上了門框,立刻眼冒金星的坐倒在地。 「喂,你沒事吧?」見狀,晴男立刻走過來扶起她,但他才剛碰到她,她就像受到什麼驚嚇般地甩開他的手。 美雨不敢看他,慌張的把頭轉開。 「你沒看過男人光著身子嗎?」他的語氣有點不悅,「至少你去過泳池吧?」 是的,她是見過男人光著上半身,在泳池邊多得是穿著小泳褲的男人,而在她那四面環海的老家小島上。甚至還常有人一絲不掛的泡在海水裡。 可是他不一樣,他不是那些男人,他…… 「對了,我跟你提過的那件事……啊,我在跟你說話,拜託你看著我好嗎?」 「我……我不想看見髒東西!」美雨驚慌羞赧的回了這一句,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晚間七點,赤阪的Le Mare總店。 晴男煩躁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心情怎麼都平復下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沮喪及生氣。 髒東西?她居然說他是髒東西?該死!他上輩子是她的殺父仇人嗎?多少女人看見他,就像是生理期看見巧克力般想吃了他,而她竟然用「髒東西」來形容他? 「嘿。」傍晚才剛從大阪回來的裕子齊門走進來,見他一介人在辦公室裡踱步,她微怔,「你在幹麼?」 「沒幹麼。」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第2章(2) 裕子看得出此刻晴男十分煩躁,而且老實說,她從沒見過他這樣。他永遠是一派從容灑脫,不管是事業經營遇到困難,還是碰到什麼難纏古怪的美食專欄作家找碴,都不曾見他皺過一次眉頭。 是誰把他搞成這樣的?她對那個人真是好奇極了。 「你沒事吧?」她走上前打量他,「你現在不像是只沉靜的狼,倒像是被激怒的河豚……」 她的形容貼切得讓晴男無言,卻也令他懊惱,「裕子,」他目光一凝,神情難得嚴肅的看著她,「我像是髒東西嗎?」 裕子愣住,「啊?」 「我像髒東西嗎?」 她一臉困惑,「幹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有個可惡的女人說我是髒東西。」他慍惱的低吼。 聞言,裕子一怔。答案揭曉,果然是有個人把他搞成這樣,而且還是個女人。 她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這算是報應嗎?」 「什--」 「玩世不恭、風流灑脫的慶應一匹狼,居然也有搞不定的女人?」她先揶揄他一番,緊接著問:「該不會是那個客服小姐吧?」 晴男惱怒的瞪著她,「笑吧,你儘管笑吧。」 見他真的生氣了,裕子立刻掩著嘴,稍微斂起笑意,「又發生什麼事了?她為什麼說你是……髒東西?噗--」說到「髒東西」,她還是不禁偷笑出聲。 他濃眉一糾,「她看見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我時,就說她不想看見髒東西。」 「哈哈哈……」裕子怎麼也忍不了想笑的衝動,終於放聲大笑,「天啊!太好笑了。」 「井上裕子,你夠了,快給我閉嘴。」晴男語帶威脅,「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串了你。」 她笑到噴淚了,「我可以想像你有多挫折,真的,我可以……哈哈……」 「不准再笑了。」他氣憤的瞪了她一眼。 「好……好啦。」裕子努力平復情緒後問:「你為什麼只圍了一條浴巾出現在她面前?」 「昨天潔西卡突然來找我,因為好幾年沒見,我一時高興就多喝了點……」 「然後呢?」 「然後我就醉得不省人事。」 裕子對此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的酒量比許多女生都還遜色。 「我一睡就睡到中午,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好好的躺在床上。」 「再然後暱?」 「當然是去洗澡啊。可誰曉得當我圍著浴巾走出來時,她會在我房間裡。」 「她為什麼要去你房問?」她好奇地問。 「因為她以為我死了。」他撇唇說,「昨晚好像是她跟潔西卡一起把我扛上床的。」 她一笑,「看來她還挺關心你的呀。」 「你又在尋我開心了嗎?」他眉心一蹙,懊惱地說:「她只是怕我掛在她上班的地方吧。」 「這麼聽來也沒什麼呀,你幹麼這麼生氣?」裕子微微笑道。 「被說是髒東西,誰能不生氣?」他沒好氣的又瞪她一眼,「我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走一趟。」 「幹麼?」 「當然是去說服她當我們的模特兒。」 「好啦,我跟你去,不過……」裕子笑了一記,「現在你得先去搞定一個客人。」 「誰?」 「令尊的朋友大谷先生。」 晴男整理了下情緒,將西裝外套穿上,準備迎接貴客。 大谷先生跟他父親在生意上有往來,一個月會有兩到三次的機會到Le Mare用餐。既是父親的友人,又是認識的長輩,身為晚輩的他當然要出來打聲招呼。 裕子將大谷先生安排在最安靜且必須另外收取特別費用的貴賓區,這裡的空間十分寬敞,還有獨立的洗手間及歐風庭園景致。 這一次,大谷先生不只帶著他的夫人,同席的還有另一對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夫妻,及一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女子。 「晴男,你來啦?」看見他,大谷先生熱情的喚著他的名字。 「大谷先生、夫人……」他趨前,站在桌旁致意,「請問您點餐了嗎?」 「還沒,打算讓你替我們做主呢。」大谷先生說。 「沒問題,我待會幾馬上跟主廚商量。」他露出迷人笑容,一點都看不出剛才在辦公室裡是如何懊惱煩躁。 「對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阪來的高月先生,旁邊是他的夫人以及他漂亮的千金。」 「高月先生、高月夫人、高月小姐,感謝你們的光臨。」 「木島先生,大谷先生跟我說了很多你的事,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可是我對你卻一點都不陌生。」大阪商人高月說道。 晴男勾唇一笑,沒說什麼,因為他已敏銳嗅到不尋常的氣味。大谷先生不是單純帶朋友來用餐,而是別有用意。 「高月,」大谷先生笑看著他,「我沒騙你吧?晴男真的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 「可不是嗎?」他點頭微笑,一臉滿意的樣子。 「晴男,」大谷先生續道:「高月小姐不久前才剛從澳洲留學歸國,現在正在東京幫她父親籌備分公司的事務。」 「木島先生,」高月先生注視著晴男,試探地問:「我們夫妻倆都在大阪,只有佳織一個人待在東京,如果她遇到什麼問題或困難,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