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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喜格格 是她,是她把蕪碧推向死亡! 洛華思跪坐在冷硬的地板上,雙手下垂,淚流不止。 都是她的錯,談了不該談的戀愛,害身邊的人為她擔心,是她害死蕪碧,都是她! 她根本不該談不適合自己的戀愛,拖累身邊的人…… 「不要再說這種話!」蘇東澈雙手抓住她肩膀,用力搖晃。「蕪碧聽到,她會生氣。」 他覺得她很不對勁,彷彿什麼都不要了,一股狠勁在她眼底慢慢凝聚力量。 「東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蕪碧的喪禮,她父母不准我插手,伯母的喪禮,可以交給我來辦嗎?」他突然提出要求。 「為什麼……」她皺眉,不懂他怎麼會突兀地提出要求。 他扯唇一笑,視線轉向牆上的白蕪碧照片。 「我想趁機討好伯母,請她在天上,多照顧我們家蕪碧。」 她心口一擰,雙眼看向窗外。「我媽一定會的,她老是說蕪碧是個很棒的女孩子,她很喜歡她。」 「是嗎?聽你這樣說,我放心多了。」 他站起身,滿腦子只想一件事:替伯母辦喪禮。 往房間的電腦移動兩步,察覺她還動也不動,坐在原地,他走過去,一把拉起她。 「去吧,打電話給他,把事情弄清楚,觀察他的態度,聽聽當事人的說法,別人說的話,一律不要相信,只看他的反應。」 「我知道。」她無力一笑。「東澈,謝謝你。」 該面對的,終究還是得拿出勇氣——自己去面對。 她看向窗外藍天。 媽,蕪碧,如果你們正在看著,請給我一點點勇氣,和一點點堅強。我怕自己撐不下去…… 數日後,洛華思聯絡莫卓剛,手機一接通,傳入耳朵的不是焦急的聲音,而是冰冷無情的嗓音。 「喂?是我……」 「終於。」輕蔑尖銳的輕哼。 「我……」想起這陣子發生的事,再度聽見他的嗓音,一股傷心直衝胸口,她哽咽。 可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他關懷的時候,他居然對她說—— 「怎麼,想用眼淚把我耍得團團轉?華思,你讓我覺得噁心!先前在咖啡店你也和男人眉來眼去,我早該知道,你是哪一種貨——」 她沒有多說什麼,默默掛上電話,一陣噁心感衝上喉嚨,她奔到洗手間,一低頭,吐得一塌糊塗。 蘇東澈站在洗手間門邊,專注地看著她。「你會生下孩子嗎?」 之前洛華思為母親的事倒下時,就檢查出懷孕,蘇東澈察覺異狀有問過她,便知道狀況。 她全身猛地哆嗦,而後平靜下來。「應該會喔……」她苦笑。 「你還愛他。」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洛華思無奈笑了一下,有種自己是透明人的錯覺。「這麼敏銳,什麼都瞞不了你。」 他沒有笑,神情再認真不過地說:「孩子需要一個父親。」 她搖搖頭。「看到你對蕪碧的愛,我懂了一個道理。」聽著自己說話的聲音,才發現她真心這麼想。「愛,或者不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在對方身邊不可,愛的形式有很多種,我不會再去找孩子的父親,但我還愛他,我想把孩子生下來,男人可以不要,但我要孩子跟愛。」 愛不愛一個男人,和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朝夕相處,是兩件事。 同樣的,要不要擁有一個孩子,和要不要和孩子的父親結婚,也是兩件事。 「我沒有要你去找莫卓剛。」他靜靜看著她。 「嗯?」她皺眉。不然呢? 蘇東澈深吸口氣,緩緩揚嗓。「華思,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第7章(1) 足以容納百人的會議室中,擺放著一張橢圓形大桌。室內一塵不染、光可鑒人,滿室亮著明亮大燈。 經理級以上的菁英快速報告,開會流程緊湊,氣氛冷肅。 平常指著下屬鼻子罵的高階主管,此刻個個精神抖擻,戰戰兢兢站起身報告,報告完畢,一雙眼睛總小心翼翼看向大位上不動聲色的男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除非—— 「嗯。」莫卓剛眸光半垂,若有似無地低哼一聲。 宛如被當庭宣佈無罪釋放,高階主管稍稍面露喜色,如釋重負般安穩坐下。 下一名年逾半百的高階主管站起身,雙手微微發顫,用力吞嚥一下,雙眼看向年紀不過自己一半大的大老闆,不懂怎麼有人年紀輕輕就如此可怕。 莫卓剛一雙視線緩緩掃向剛站起身的高階主管,冷眼見對方身體顫抖數下,眸中波瀾不興,丟去一記「還不報告」的淡然眼神。 高階主管渾身亂抖,深吸口氣,屏氣凝神,邊抖邊報告。 半小時後,老大離開。 會議室裡眾人東倒西歪,臉上儘是歷劫歸來的平安喜悅,平常彼此鬥得你死我活,此刻如同共患難的同伴,相約去知名餐廳慶祝共度難關。 莫卓剛威風凜凜地快步踏出公司大門,三名特助緊跟在後。 四人行動迅速果決,沒有片刻茫然或遲疑,精準做出每一個動作、道出每一句話,絕無絲毫累贅。 六年前,他離開台灣,到法國工作,創建第一間公司,從此揭開企業王國的序幕,一方面積極開創新公司,另一方面注意有瑕疵,但基本體質不錯的公司兼併,急速擴張公司規模。 目前他不但掌管自己的企業王國,還撥空處理父親那邊的公司,基本上父親不管事,所有事務由他決策,但他尚未將父親的公司正式接過手,每次父親提起,他總以自己公司太忙為由,給予婉拒。 「還有什麼行程?」莫卓剛冷聲問。 「要出席一場生日宴會。」離他最近的金特助回答。 莫卓剛不再說話,不露情緒,與三名特助坐上一分鐘前才停到公司大門口的高級房車。 這三人,是他放在身邊培養的經理人,每吞併一間公司,就交由他們其中一人打理,放權給身邊的人去做,只有當他們做得不夠好,他才會開口說兩句話。 車子抵達宴會現場,他單獨出席。 八年了…… 莫卓剛臉部線條剛硬,冷著臉,看著眼前賓客雲集的會場,手持酒杯,聽著不絕於耳的生日快樂,面無表情。 他一身筆挺西裝,一雙眼冷漠看著商業的、放縱的、奢靡的紙醉金迷景象。 這是他的生日宴會,但自那一年之後,他對過生日這件事,早已失去感覺。 不過,老頭似乎也是自那一年過後,年年都記得親自替他過生日,只是,他已經不在乎了。 對他而言,現在過生日宛如一場懷念,在賓客聲聲祝福下,他心裡想的卻是她當年給自己的那句生日快樂,以及那個美得不像真實的夜晚。 現在她在哪裡?做著什麼樣的工作?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她還……記得他嗎? 事隔多年,每想起她,胸口依然會莫名抽痛。 幾次興起派人去找她的念頭,又會被自己掐滅,男性尊嚴不許他這麼做,她走得那麼瀟灑,好像根本不在乎他。 或許她根本就不愛他,有哪個愛著男友的女人,會出軌和男人上飯店開房間? 莫卓剛切完蛋糕,跟眾人低聲寒暄。 他冷眼看著老頭領著一身貼身艷紅絲質禮服的王佑偲,又跑來他眼前晃,他看一眼老頭,眼底浮現瞭然於胸、但恕不奉陪的冷笑。 「卓剛,生日快樂。」王佑偲挺起胸部,朝他笑得一臉甜蜜。 「謝謝。」他不冷不熱地回應。 「聽說你旗下的產業正在迅速擴張,利用異業互相結合,創造出很驚人的利潤,你一個人,怎麼有辦法掌管這麼大的產業?是不是因為工作太忙,你都沒時間談戀愛了?」 王佑偲變著法子說話,希望能討他歡心。 莫卓剛沒有露出心中的不耐,冷眼掃視眼前擺明想引起自己注意的女人。 眼睛變大、鼻子變挺、下巴墊得太誇張、胸部大得像兩顆籃球,古代女人頂多裹裹小腳、把足部骨頭搞到變形,她卻極盡所能惡搞整個身體,把裹小腳那套搬到臉上用。 這女人的價值觀到底是什麼?還是她只是單純隨波逐流? 「卓剛。」見兒子一聲不吭,莫天霖忍不住出聲。 「我身邊有一批很優秀的人才。」莫卓剛見她又想開口說話,搶先一步表態。「抱歉,晚點有場視訊會議,謝謝出席宴會。」 雲淡風清地跟王佑偲閒聊兩句後,他轉身離開會場。 莫天霖看著兒子不屑一切的孤傲背影,臉色重重一沉。八年了……八年的時間過去,他難道還是沒辦法忘記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說穿了,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來鍛煉兒子變得更獨立沉穩,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是,絕對不能讓兒子再次跟她相遇。 如果兒子又遇上她,當年的所作所為被兒子知道,他們父子倆豈小要更加疏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