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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春野櫻 原以為這僻靜院落裡不會有人進來,卻沒想到顏嬡竟尋貓尋到這兒來,兩人一驚,面面相覷。 眼見著顏嬛就要走過來,兩人已避無可避,萬靜湖慌了,儘管寸步天因為服藥埋針而變了容貌,她還是擔心他的身份曝露,再加上她跟一個宮人偷偷摸摸的躲在這兒,要是顏嬛問起,她該如何回答? 正六神無主之際,寸步天突然將她摟進懷中,低頭在她唇上印上熱情的一吻。 她瞪大眼睛,直覺反應想推開他,問他究竟在想什麼,但這時顏嬛已經走了過來。 顏嬛見一男一女躲在角落,立刻質問,「誰在那裡?」 寸步天放開了萬靜湖,並假裝驚慌地看著顏嬛。「顏良娣……」 這一瞬間,萬靜湖明白了他剛才為什麼要突然抓著她、給她熱情的一吻,原來是這樣啊…… 顏嬛看清楚兩人,先是一楞,然後問著這面生的男人。「你是誰?」看他的打扮是個宮人,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做事的。 「小人趙望安,是在長福宮做事的。」他說。 「長福宮?那不是……」顏嬡想了一下,長福宮是聖上的寢宮,她真沒想到萬靜湖竟會認識那兒的宮人,還發展出這段關係來,她促狹的道,「靜湖,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呀!放心,咱們倆姊妹一場,我會替你保密的。」 萬靜湖羞紅著臉。「嬛嬛,我……」 「對了,有看見苗兒嗎?」顏嬛眉心一擰。「這孩子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 「我沒看見……」萬靜湖走上前。「我陪你一起找吧。」說完,她 便拉著顏嬛離開了。 寸步天想著她方才驚慌害羞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渝悅的勾起,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他才離去。 十天後,跑馬祭。 這一天,各地的騎師及練馬名人受邀進宮,參加宮中一年一次的跑馬祭。 寸步雲雖是寸氏族人,但因為一出生便帶出宮送養,別說沒騎過馬,就連馬都沒摸過,但他身為太子,自然得出席這場盛會。 校場上,各地騎師及練馬師帶著愛駒集結,每匹馬都經過主人巧手裝扮,為的就是吸引太子及其他皇室中人的目光,以便與愛馬的寸氏一族做馬匹的買賣。 寸步雲坐在看台處,欣賞著各種馬術表演。 幾名皇子走了過來。 「太子,你怎麼沒帶黑雲出賽呢?」 「是啊,去年太子跟黑雲聯手的一連串表演,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呢。」 寸步雲為難的笑道:「今年我不打算參加。」 「何故?」三皇子問。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寸步雲總不能老實說他根本不會騎馬吧。 「太子,最近有很多關於太子的傳聞呢。」五皇子說。 寸步雲怔怔的反問,「傳聞?」 「是呀,有人說太子的性情、習性與過去判若兩人……」五皇子續道:「甚至有人覺得……太子不像是太子。」 寸步雲頓時提高警覺。「什麼意思?」 「太子自然就是太子,只不過太子異於過往,也難怪有些奇怪的傳聞……」 聽著他們的對話,寸步雲感到焦慮不安。難道已經有人在懷疑他不是太子了嗎?如果他的身份曝露,這些異母兄弟是不是會進行奪位計劃?不行,身為弟弟,他一定要替兄長看守其位。 為了減低其他皇子的懷疑,寸步雲立刻命人將黑雲牽來。 據他所知,黑雲是一匹性情穩定的良駒,雖說他不擅騎術,但騎著它走兩圈應該不是難事。 不一會兒,侍從將黑雲牽到校場邊,替它上了鞍。 這是寸步雲第一次看見黑雲,它真的是匹精實而美麗的駿馬,有著發亮的毛色,修長強健的四肢,還有一雙清澈的眼睛。 他有些忐忑的走到黑雲身邊,試著摸摸它,可是當他的手一碰到它,它便用力跺腳,心情似乎有些躁動。 侍從急忙拉住馬韁,安撫著黑雲。 寸步雲知道好幾雙眼睛都在看著他,他硬著頭皮也得上。 他偷偷瞄了眼其他騎師,臨時抱佛腳揣摩著上馬的方法,他學得快,個兒又高大,雖沒騎過馬,但上馬還是不成問題。 順利坐上馬背,他才剛鬆了一口氣,黑雲卻更加躁動起來,它不斷的蹦著、踢著,像是要將他從馬背上抖下來似的。 見狀,幾名侍從急著上前想要安撫黑雲的情緒,可是他們一趨前,黑雲更是激動,上上下下的跳著、踩著,然後開始小跑步。 寸步雲緊抓著韁繩,兩腿死命夾住馬腹,他現在只慶幸黑雲並非快速奔馳,要不然他人可能已經摔跌在地了。 幾名侍從試著上前拉住黑雲,可是它的馬蹄子踢個不停,沒有人有辦法靠近。 此時,一名宮人衝進校場,擋在黑雲小跑的路線上。 眼看著黑雲就要往那宮人撞去,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可那宮人依舊文風不動的站著,兩眼直視著黑雲。 就在黑雲幾乎要撞上他之際,它停了下來。 宮人昂然而立,伸出手,輕輕撫摸黑雲的額頭,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黑雲低下頭,安定了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包括馬背上驚魂未定的寸步雲。 寸步雲看著這名宮人,他有著一雙堅定澄淨、英氣逼人的眼睛,渾身還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高貴氣息。 「你是……」 「小人趙望安,是長福宮的宮人。」寸步天回道。 「長福宮?」原來是父皇寢宮的宮人呀,想必是經過千挑萬選的。 「殿下沒受驚吧?」寸步天又問。 寸步雲輕淺一笑。「自然是受驚了,不過幸好你出手相救,讓我免於出糗。」 他望著寸步雲,勾唇一笑,沒說什麼。 數名侍從上前,趕緊將太子從馬上扶了下來,檢視著他是否受傷。 「我沒事。」寸步雲說完,轉過頭想再看看那名宮人,同他再多說幾句話,他卻已經離開。 跑馬祭這日,萬之濤在張知學跟邢安邦的安排下,終於偷偷進入長福宮,為臥病不起的皇帝把脈診療。 在詳細診斷及詳查其所有用藥之後,萬之濤發現一件驚人之事——皇帝被下了藥,而病況一直未見起色,身子日漸衰弱,便是因為服用此藥之故。 「老爺子,您說我父皇被下藥?」寸步天難掩震驚。 「沒錯。」萬之濤肯定地道:「聖上的藥是誰開的?」 皇帝的心腹太監答道:「都是歐陽御醫開的。」 寸步天眉心一擰。「看來歐陽慶也被收買了……」 「殿下,我會另外開方子給聖上服用,相信只要調養一些時日,便可見起色。」萬之濤說道:「但為免打草驚蛇,御醫開的方子還是收下,另外我會準備另一種奇藥給聖上服用。」 「奇藥?」寸步天有些好奇。 「御醫仍會來為聖上把脈,若他發現聖上脈象平穩,必定會起疑,但只要在御醫把脈之前讓聖上服下奇藥,聖上的脈象便會變弱,就能瞞過御醫。」 「老爺子設想得實在周到,謝謝老爺子。」寸步天說完,轉頭看著張知學跟邢安邦。「兩位大人,最近在朝上可有任何不尋常之事?」 張知學回道:「也沒什麼不尋常,就是太……不,假太子執意加重稅賦,徵召男丁以增加邊防兵源。」 「兩位大人切莫與他在朝堂上爭執,我相信一定有個幕後主使者,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引主使者現身。」寸步天說道。 其實這個未現身的人,他心中已有了譜,但他需要更多的證據,否則難以服眾並將此人繩之以法。 「殿下,」張知學看著容貌跟以往不同的太子,還是有點不習慣。「聖上知道發生在殿下身上的事情嗎?」 寸步天搖頭。「父皇病得迷迷糊糊,現在跟他說這些事,恐怕他也無法理解,再說……我現在的容貌並非他所熟悉的樣子,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向他說明解釋。」 張知學點點頭。他初次見到容貌改變的太子時,也是半信半疑,直到太子在他面前卸針,慢慢恢復原本的容貌,他才能夠相信。 「老爺子,長福宮裡恐怕還有對方的耳目,不宜久留,還請老爺子趕緊替我父皇開藥,我再帶您去見靜湖。」寸步天說。 萬之濤頷首。「老夫明白,但我想……靜湖,老夫還是別見了。」 寸步天不免愣住了。「何故?老爺子不想見靜湖嗎?」 「自然是想,不過……」萬之濤神情凝肅。「如今宮中危機潛伏,不知敵之所在,老夫知道靜湖平安即可,若冒險一見卻出了紕漏,怕不只是功敗垂成,還陷靜湖、太子殿下及幾位大人於危險之中。」 「殿下,萬大夫所言極是。」張知學跟邢安邦都認同萬之濤的看法。 寸步天蹙眉苦笑。「真是辛苦老爺子了。」 「靜湖有殿下看顧著,我想她會很平安的。」萬之濤說。 寸步天目光一凝,直視著萬之濤,堅定的給予保證,「老爺子請放心,我寸步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靜湖受到任何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