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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春野櫻 只是,她見過太子,卻感覺不到他身上有半點肅殺之氣,甚至她覺得他是個溫柔和善的人,像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做出殘害手足的事情呢? 喔不,有時這種事也不見得是他親自下令,而是他身邊的人為了鞏固主子的地位,背著他幹出傷天害理的事。 忽地,她想起爺爺提過曾有京裡的人在她跟望安不在時去宅子查問過,然後不多久宅子就失火了,難道這一切都是…… 想到這裡,萬靜湖不禁背脊一涼,無比憂心,若有人想斬草除根,那麼爺爺跟望安可就危險了…… 在那之後,太子又來了幾次。一如以往,他總是跟顏嬛在寢房裡徹夜聊天,或是一起看書,顏嬛不像是他的側室,反倒像是陪讀陪玩的小侍婢。 不過正因為知道太子每次來都只聊天,萬靜湖不像之前那麼介意了。她對太子越來越好奇,常偷偷向傅深深打探,可傅深深說得不多,還是沒解開她心中疑惑。 這日,萬靜湖忙了一天,陪顏嬛聊完天後,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躺下。 在顏嬛的宮院裡,婢女都是三人一房的,可唯獨她是自己一間房,不只因為她跟顏嬛感情好,也因為太子來找顏嬛時,苗兒就由她照顧,跟她睡在一塊兒,除了主人之外,苗兒不親其他人,只願意親近她,她也藉由照顧苗兒一解對豆子跟寶寶的相思之苦。 她迷迷糊糊的睡去,不知何時,她意識到自己半夢半醒,而且感覺到床邊有人正看著她。 她以為自己睡糊塗了,該是在作夢,可突然間她感覺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萬靜湖陡然一驚,睜開雙眼,在微弱的月光下,她看見床邊坐著一個人。「啊——」她驚叫一聲的同時,那人的大手摀住了她的嘴巴。 「別叫。」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 她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他緩緩欺近她,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唔!」她拚命掙扎,卻不敵他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嗚……不……」 他輕輕一笑。「我是太子,就算有人闖進來也救不了你。」 萬靜湖雖然害怕,也擔心自己會因為反抗而遭遇不測,但她不想乖乖就範,就算太子跟她的望安哥哥有著相同的容貌及身形,卻不是他。 而她,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望安哥哥的。 想著,她狠狠的在他手心咬了一口,疼得對方立刻鬆手。 萬靜湖快速退到床榻最裡面的角落,像只發狂的貓兒,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不准碰我,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一切一切都是屬於望安哥哥的!」 他先是一楞,然後低聲笑了起來。 看著他詭異的反應,她更加困惑了。「你……你笑什麼?!」 他抬起眼簾,眼底帶笑的又問了一次,「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望安哥哥的?」 「是!」萬靜湖回得鏗鏘有力。 「望安真是好福氣,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他笑道。 太子的反應讓她感到疑惑不解,為什麼他提到望安的時候,好像對望安這個人一點都不陌生似的,難道他已經找到望安,甚至對他下了毒手? 這樣的念頭一閃過,萬靜湖整個人激動起來,往前撲向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驚懼的質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 「靜湖,」他直視著她,眼底有著熱情卻又溫柔的笑意。「豆子跟寶寶都很想你。」 聞言,她一震。太子怎麼會知道豆子跟寶寶的事?「你、你是……你怎麼……」 「我跟現在住在太子寢宮的那個人真這麼相像?」他問。 萬靜湖楞住了。「什……你說什麼……」 「我是……」他唇角一勾。「望安哥哥。」 她兩隻眼睛發直的呆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望安哥哥?你……怎麼會……」 「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寸步天深情的凝視著她。「不管你去了哪裡,我都會找到你。」說罷,他撩起袖子,露出腕上那條五彩腕帶。 萬靜湖沒想到他居然還留著她送他的腕帶,先是一楞,隨即淚水自眼眶裡湧出。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她的望安哥哥。 雖然她不知道他當初為什麼對她說了那麼莫名其妙的話,但這些日子以來,她卻是因著他那句話,懷抱著希望及期待度過了無數個迷惘又無助的夜晚。 當下她顧不得羞,也管不了事情仍未明朗,她撲進他的懷裡,伸出雙手,緊緊勾抱住他的脖子。 她有多氣他,就有多愛他,有多愛他,就有多想他,不管他曾經怎樣傷了她的心,她就是無法不愛他。 寸步天環抱著她因哭泣而顫抖的嬌小身軀,溫柔的拍撫著她的背、她的發。 他早已秘密與張知學、邢安邦在宮外見過面,他們確定他的身份後,在半個月前讓他用趙望安這個名字進到宮中擔任宮人。 很快的他便知道萬靜湖在顏嬛宮院伺候的事,他也在刻意製造的巧合下,遠遠的或是近距離看過「太子」三次。 他得說,第一次看見「太子」時,他著實吃了一驚。 元超說過,宮中有個與他相似的人假冒他的身份監國參政,可是當他親眼一看,才知道那根本不只是相似,那人有著跟他一樣的樣貌、外型,甚至是聲音。他不知道那些躲在後面的人是怎麼辦到的,但是若要這般相像,除非他們是……孿生兄弟。 但他哪裡來的孿生兄弟?若有,母妃怎會一直隱瞞他? 他本想想辦法見母妃一面,又怕節外生枝、打草驚蛇,反倒給母妃帶來麻煩及危險,於是作罷。 他知道他用本來的樣貌夜探萬靜湖的房間,她肯定會嚇一跳,可他沒想到她不只是嚇一跳,還吐出言。 這時,一時激動而抱住他的萬靜湖突然回過神,想起他先前是怎樣的折磨她、傷她的心,她慍惱的啾著他。 「你是怎麼進宮的?還有……你找我做什麼?」 寸步天知道她在鬧彆扭,笑道:「我找你,當然是為了聽你的真心話。」 她一怔,想起自己剛才一時情急所說的那些話,不禁羞紅了臉。 他一臉滿意的睇著她。「想不到你對我用情至深。」 她秀眉一擰,羞惱的推了他一下。「你……你走開!」 「我不。」寸步天又將她撈回懷裡。「我很想你。」 萬靜湖聽著,雙頰更為熱燙,心也跟著暖了,可是一想起他之前那麼對她,她又感到懊惱,她再一次將他推開,指責道:「你這人真是可惡,你……你到底想怎樣?!你對我忽冷忽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又進宮來找我,你……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你覺得很好玩嗎?!」 他深深注視著她,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玩,而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你跟芸兒姑娘走得那麼近是情非得已?你對我做那麼過分的事是情非得已?」她才不信! 「是。」寸步天深情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 萬靜湖態度一軟,不解的問道:「保護我?」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然後目光一凝,正色道:「靜湖,該是讓你知道的時候了。」 知道什麼?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 「靜湖,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你能答應我……不驚慌嗎?」他問。 她愣了一下,吶吶地道:「我盡量。」 「嗯。」他神情凝肅地道:「靜湖,你看見的太子殿下,並不是真的太子,我才是。」 萬靜湖的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什麼?」 「我不叫望安,我是寸步天,當今太子。」 看他一臉正經嚴肅,她可以肯定他不是在同她說笑,可如果他是太子,那現在在太子寢宮的那個人又是誰? 再者,他不是失去記憶了嗎,為何他會說他是太子? 「望安哥哥,你……你不是失憶了嗎?」 寸步天歉疚地道:「那次宅子失火,救你時被橫樑擊中後腦,我便恢復記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很抱歉直到現在才告訴你……」 「所以黑雲是……」 「它是我的座騎。」他續道:「我當初秘密出宮,只帶了一名近侍元超,出宮的目的便是到望春城拜訪你爺爺。」 「拜訪我爺爺?」萬靜湖不解的眨眨眼。「為什麼?」 「我父皇久病纏身,群醫束手無策,為了替父皇找尋活路,我想親自去拜託你爺爺進宮為父皇治病,誰知到了郊山竟遭遇襲擊,我跟元超在打鬥中走散,我也受了重傷,之後的事……你知道的。」 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如果你是太子,那……他呢?」 「我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為何有著跟我相同的容貌。」寸步天沉吟了一會兒又道:「我曾想過是不是有什麼高人能像你爺爺一樣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