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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七夕 她的反應讓魏齊雍更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瞧她結巴的語氣,和花容失色的表情,就跟早上慌張逃跑的女服務生一模一樣。 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這個女人緊張時說話會有一種很特別的腔調,一種外國人說中文才有的鼻音,令人印象深刻。 「真的不是你?我還以為你是在亞曼的客房部上班。」她對他真的這麼有興趣嗎?不惜假扮服務生都要見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亞曼行銷部的副理。行銷部跟房務部完全無關。」 意思就是她不會跑去客人房間送東西。這麼明白的「暗示」希望這位老闆聽得懂。 「所以你是行銷部郝副理?」 --沈總經理的情人郝副理! 「沒錯。」 魏齊雍冷冷看著她,好吧!不想承認就算了。但,不知怎地,他對「郝副理」這三個字竟有些生氣。 郝蔓茹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只想趕緊逃開。「魏先生留下我就是為了要問這個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離開了。」 「等等。」 又怎麼了? 「郝湸還好嗎?」這才是他留下她的主要原因。他要瞭解小朋友目前的狀況。 「郝湸?」她沒料到他會突然喊出兒子的名字,微微一怔。「喔,他好多了。」 這位大老闆記性還真好,才不過見一次面就把她兒子的名字記牢了,真厲害。 「傷口癒合了吧?」 沒想到才剛誇他記性好,接下來的這個問題卻讓她差點昏倒。「還沒,他才受傷兩天,縫合的傷口還有點滲血。」 拜託!有人傷口兩天就癒合的嗎? 「喔!」想來魏大老闆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蠢,趕緊胡亂又找另一個問題。 「那需要什麼協助嗎?或是我去探望他。」 好了,新問題一出,他又想痛扁自己了,不是說好由偉成出面幫他處理的嗎! 怎麼自己又跳了進去?他不是只要表達自己很有責任心就好了嗎? 不只他詫異,連郝蔓茹也嚇一跳。「這……不用勞煩你了,小孩子自己闖的禍自己就得學會承擔,不能盡要別人負責。」 一般肇事者遇到受害者通常問個好之後能躲就躲,唯獨這個人跟他那個陳律師與眾不同,要嘛一天來好幾通電話,要嘛說要親自探望。呵!這些人果然家教好到令人尊敬。 魏齊雍眉一挑,聽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 「嗯,我那天說那些話,真的沒有惡意。」他一向很有風度的,那天會失控訓話完全是因為她的話說得太重、太無理。 郝蔓茹微微一笑,知道他聽出她的話中話。「我瞭解啦,何況你訓話訓得很對,沒教好小孩的危機意識本來就是『他媽的錯』,我不可以逃避責任。」故意加重「他媽的錯」四個字的音調,郝蔓茹玩起欺侮外國人的把戲。 這讓她又想起哲瀛,是他最先開始利用語言優勢欺侮她這個外國人的。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罵我?」意外的,「外國人」竟然聽懂她話裡的中文髒話,眉間擠出深深刻痕。 「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會罵你呢?我是說,他、媽、媽、的、錯,也就是我啦!」郝蔓茹忍住笑眨眼搖頭,看來這個「外國仔」中文僅語程度不錯,竟然聽得懂粗話。 她頑皮無辜的表情讓他一楞,看得有些傻,眼前的女人根本不像一個母親,而是不折不扣的小女孩。突然間,他腦袋裡閃過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這笑容,他似乎在哪裡看過! 魏齊雍瞇著眼極力想搜尋一閃而過的畫面,這個意圖也讓他變得有些恍神…… 原本想用笑話緩和兩人間氣氛的郝蔓茹也發現他的異狀,疑惑的看著突然不說話,眼睛又直盯著她看的男人! 好了,空氣中又出現詭譎怪異的氣氛了,那雙瞅在她臉上的迷濛眼神幾乎跟哲瀛一個樣。 郝蔓茹倏然收起笑容,低下頭,情緒起了180度轉變。 「如果魏先生沒有其他事,那我先離開。」撫著如被針扎的心口,她不想再承受回憶的折磨,逃避,是最好的方法。 而正努力搜尋莫名記憶的男人則是皺著眉繼續看著她--好熟悉的笑容,他到底在哪裡見過? 「等等!」 又等等!他到底想怎麼樣啊?! 郝蔓茹不敢回頭,深吸口氣,努力壓抑下已經快湧出眼眶的淚水。 「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我們是不是見過面!他對她有熟悉感?! 「你覺得好像見過我?」郝蔓茹突然轉身,一把拉住他的手。 「郝副理!」這次換魏齊雍嚇到了,稍稍後退一步,順勢滑開她的鉗制。 「呃,對不起,你說你覺得好像看過我?」郝蔓茹也覺得自己太唐突,趕緊將手放到背後。 魏齊雍思索半困後搖搖頭。「我想可能我記錯了,因為我沒來過台灣,應該不會見過你,除非你去過墨爾本?」 「沒有,我沒去過墨爾本。」雖住在澳洲,但她的活動範圍大多在布里斯本和雪梨。 「那就是我眼花了,我們倆不應該見過面。對不起。」他決定結束話題。 但郝蔓茹卻像溺水的人抓到樹枝一樣,毫不放棄。「那你對哲瀛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對不起,我不認識。」魏齊雍微微皺起眉頭,因為他發現郝副理又靠近他許多。 「那你記得小貓嗎?」郝蔓茹這次把臉更湊近些了想看清他的反應。 第4章(2) 這是引誘嗎? 那雙水汪大眼中是不是又帶著淚水? 「對不起,我對貓咪過敏。」魏齊雍又退了一大步,因為兩人的距離真的太近了,近到會讓人有曖昧聯想--她想吻他。 老天,亞曼的女職員作風都這麼大膽嗎? 「喔……」終於,女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垮下肩。「那……對不起,我先失陪了。」 他的回答讓她完全死心,默默的轉身離開。 天知道再不走,她不爭氣的眼淚鐵定再度潰堤,為什麼他要燃起她的希望,又硬生生澆熄。哲瀛不可能說對她過敏,他真的不是哲瀛。 靜靜看著倏然離去的身影,魏齊雍發現自己有點驚訝和失落,剛才他一度以為這個女人要強吻他。這位郝副理的作風還真是豪放直接。 但她不是郝太太嗎?是跟沈亞昕正在談戀愛的郝副理,怎麼又來引誘他呢? 可惡,他現在腦袋裡竟然還擠滿她帶淚離去的落寞神情,而心頭還泛起些許不捨與心疼。 該死!他被一個正在談戀愛的有夫之婦勾引了! 「偉成,幫我換飯店!」 「要換飯店?為什麼?」看著突然造訪公司的老闆大人,陳偉成忙放下手上工作迎接,卻聽到令他意外的要求。 魏齊雍知道現在的舉動有些幼稚,但他還是忍不住像小孩般開始抱怨。 「因為我覺得被騷擾、被侵犯!所以我要你馬上幫我換飯店。」 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發洩現在堵在心頭的石塊,唯一想到的就是捷聯台灣代表陳偉成,因為在台灣他只認識他。 一切都不對勁,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有夫之婦搞得心神不寧呢?! 「被騷擾?被侵犯?在亞曼行館?!」兩個驚人控訴嚇著陳偉成。「你確定嗎?被國際旅館協會連續五年評選為極優等的亞曼行館,出現騷擾客人的事?這如果告上法院,賠償金將可能創天價。」以律師的角度,這真的是非常嚴重的控訴。 律師的一句話,讓魏齊雍煩躁的情緒稍稍冷靜下來,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反應過度。「嗯……倒還沒有嚴重到需要提出告訴的地步!」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偉成邀他坐下,自己也拉來椅子與他挨近坐著,深怕聽漏一個字。 「你還記得那位郝媽媽吧?」 「當然記得,這幾天我都照你的交代打電話問候小孩傷勢,怎了?」 「她就在亞曼工作。」 「她在亞曼上班?所以你說被騷擾就是來自她嗎?她跟你要求賠償金?有出言恐嚇嗎?她不是已經簽好和解書了。」果然是律師,一連串的問題劈哩啪啦從嘴裡冒出。 魏齊雍頭快炸了。「沒有,她沒有恐嚇我!不是金錢方面的騷擾,是她今天到我的房間。」他開始懷疑找律師訴苦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所以是性騷擾?!」話還沒聽完,陳偉成已經說出另一個更恐怖的指控。 「不是!她沒有對我性騷擾,只是扮成服務生送東西到我的房間。」 「扮成服務生?你不是說她在亞曼行館工作,那到客人房間送東西屬客房服務,應該算是正常的吧!」 「問題是她不是客房服務生,而是亞曼行銷部門的主管。」魏齊雍越解釋越火大。 陳偉成則是越聽越迷糊。「歐克斯,可以請你說明白一點嗎?」 「那個郝媽媽是亞曼行銷部的職員,不是客房部的服務生,你說一個明明不是服務生的人,卻假冒服務生跑到我的房間,這行為奇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