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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白暮霖 卓爾凡舔了舔她手抬上的肉汁,「味道不錯。」 天恩蒼白的臉染上一層嫣紅,「你喜歡的話,那邊有一大碟。」她抽回自己的手,指著不遠的大圓盤。 他只是聳聳肩,「兒子,你覺得媽咪的手藝好不好?.」 「當然好,媽咪做的萊是最好吃的,有錢都買不到。」兒子當然捧場的誇讚。 「那我可有榮幸吃上一口?」技巧性的插進妻兒之間,彎著腰,他將下頷親密的靠在她的肩上。 「我幫你弄,烤好之後會拿給你,別忽視你的朋友,他們還在那兒等你。」雖然距離遠遠的,但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敵視。 「為什麼一定要趕我走?我偏不走。」卓爾凡有點賴皮指著花枝。「我要吃那個, 幫我弄。」 天恩有點無奈,不想探求心底的甜蜜,聽從他的命令,乖乖的幫他烤花枝,靠近火 光讓雙頓浮上一層暈紅。 「為什麼要陪我出來?你知道我對你沒興趣。」卓爾凡饒富興味的望著一桌之遙的洪殊萌,她是獨特的,至少不若她外表艷麗讓人以為應有的行為,不拜金、不盲目,她似乎非常獨特。 [這 應該要問你,既然對我沒興趣,為什麼還要邀我來?」她拋了一個慵懶的眼神給不遠處另一桌的男士,瞧他驚艷的臉紅模樣,實在很有趣,別以為臉紅的男人少,其實會臉紅的男人不是骨子裡老實就是問騷。 還不是修下的命令,但他不想說,只是望著她突然浮現的一絲頑皮表情,絕對的傭懶,卻也絕對的狡猾,若由他來當月下老人,不做第二人選,一定把她許給關,一個古板得像朽木、一個精得像成仙的狐狸,有什麼能比他們還稱得上是「絕配」。 「你為了躲避父親的囉嗦來跟我約會。」他採用肯定句。 「那你呢?不怕家中的女人發脾氣?」洪殊萌指的是那天宴會裡,被卓爾凡從頭黏到尾的女人。 「她是我未來的老婆。」 「原來是名草有主,那為什麼還給我們這些無辜的女人希望?」一種打趣的口吻,她也認為卓爾凡與那女人是天生一對,一個狂狷、一個寧靜,就算不用言語交流也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因為有些無聊的女人喜歡擁抱希望。」 他的語氣有些無情,她搖搖頭,不自禁的笑出聲,「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得到你的憐惜呢?我真想見見她。」 「一定會有機會,在我們的婚禮」。」 「哦!什麼時候要步人禮堂?」 「當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隔著長春籐的盆栽一對專注的耳朵一字不漏的聽進去後面三句對話。 她不是故意偷聽,只是在卓爾凡好不容易肯放她出去透氣,她來找陳晴、勤雯,相 約好在離「雷集團」大樓附近的餐廳,誰知道才坐下,就聽見熟悉的聲音談論「我們的 婚禮」,如果能有選擇,她情願假裝失聰。 站起身,她轉身出去。 為什麼心像被撕裂般疼痛,不是已經將它冰凍起來了嗎?這麼多年,她總以為自己 真的能冷然的面對任何傷害,尤其經歷過七年前那觸目驚心的血淋淋事件。原來四年的愛戀早讓她將愛深植,七年的忘卻則只是她自欺欺人,為什麼? 天啊!你到底為什麼讓我愛得無法自拔,卻又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對待我,難道一定要兩敗俱傷。不,不能!你不能再起殺他的念頭,絕對不能。 如果非要渲樣,那就乾脆讓她自行了斷,既然活著心痛,那死了呢? 靈魂會輕飄飄,不再會有痛的知覺。 她只求不會再痛,這個心願不是奢望吧! 天恩彷彿行屍走肉,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華宅的。 「小姐,午餐時間過了,你——」 「我不吃!」她步上台階,與女傭擦肩而過。 「奇怪!小姐怎麼表情凝重?」女傭自言自語,「老是魂魄離身似的。」 天恩回到房裡,將房門反鎖起來,並拿一把椅子只住門把,她走進小客廳,拿起桌上的奶油刀,緩緩的回到臥室。 眼眶含著淚,坐在床沿,她將力子劃過手腕動脈,鮮紅色的血汨汨而出,不會痛,只有麻麻的感覺,天恩揚起一抹笑,死亡不會痛,真的不會病哦! 看著血染濕了床被,天恩的思緒波黑暗慢慢侵蝕,但嘴角的笑靨燦爛如花。 這情形就像當年她拿刀一把刺進卓爾凡的身子,以同樣的方式來回報自己,應該算是報應吧! 「小姐,小姐?」女傭輕輕的敲著門,「少爺說等一會兒要回來帶你出去,小姐……」奇怪!明明有看見小姐上樓,怎麼都沒回聲呢? 「小霞,怎麼了?小姐不在嗎?」 「應該在才對啊!我剛剛看見她回來,還問她要不要吃飯。」 「我來!」轉轉門把,鎖住了!那應該有人在裡頭才對,早上她才剛清掃過,離開時明明沒關啊! 「我去找總管拿鑰匙。」 「嗯!」 一會兒,小霞領著總管來到,問:「怎樣,小姐有沒有開門?」 「沒有,不管我怎麼喊,都沒有人回音。」 總管慌忙的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卡!」一聲,明明已開啟,怎麼門還是打不開。 情況似乎不對勁。「快去叫小陳來將門撬開。」 「好!」 第9章(2) 當門被打開時,傭人衝到臥室,見到那一片血液染成的鮮紅,膽子小的女傭扯開嗓門大喊:「血啊!」然後跌坐在地上,總管蒼白了臉,一邊責罵女傭閉上嘴一邊命令呆愣的傭人去叫救護車,並且通知卓少爺,室時全亂了。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卓爾凡接到管家的通知,氣急敗壞的由公司一路飆到醫院,鐵青的臉色讓周圍的人一律往後閃開讓路。 「她還在進行手術。」負責保護工作的「藍雷組」,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待他的到來,馬上報告最新的消息。 「人有沒有怎樣?」 「醫生說很不樂觀,因為她手腕割的範圍很大,幾乎把腕動脈給割斷,所以送來醫院時,已經大量出血。」 她就那麼視死如歸,居然能狠下心將自己傷成這般,該死的,他絕不會如她所願的。 卓爾凡大怒。「馬上向各大醫院買血漿回來,有多少就買多少,絕不能讓她死掉。」他可以清楚感覺到額頭的炙熱,那個標誌浮現表示他的情緒失控,這是他十多年來的第二次,而這兩次都是為了她。 「是。」「藍雷組」迅速銜命離去。 為什麼?就在他已下定決心要娶她的時候,她卻一聲不響,連個預警都沒有就鬧自殺,七年前是想殺他,七年後是毀掉自己,想以這個來宣告她欠他的債已還清了嗎? 不!別再妄自猜臆,這回等她醒後,絕對要她親口坦白她的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什麼。 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翱煜也匆忙的來到,其間雖沒開口講什麼話,但一雙責難的眼卻瞪視著父親。 或許上天慈悲,將清醒與否的決定權留給了天恩,而天恩卻選擇了昏睡。 卓爾凡在怒意連帶著急的催化下,下令將天恩帶離台灣,回到美國屬於「雷集團」中他的住處。 「她醒了嗎?」卓爾凡以標準的美語詢問護士,這句話幾乎每隔三小時他就會問一次,卓爾凡仔細的凝視她,不由得揪緊了心,她完全靠著營養劑延續生命力,原本身體纖弱的她更顯單薄,蒼白的臉色越來越教人擔憂。 護土伊莉莎癡迷的看著俊帥的男主人,「還沒有醒過,但是韓克醫生剛走。」 「他說什麼?」卓爾凡急切的看著伊莉莎。 伊莉莎作風大膽,清楚的在褐眸中透露邀請的意味,「他說要是小姐在未來三天還不醒來的話,可能就不適合待在家中養病,最好將小姐送到大醫院,他們的設備比較齊全。」 「SHIT!」卓爾凡大力的將手拍打在天恩的床上,她的身子晃了一下,仍然沉睡在自己的夢中。 韓克醫生的話明明就在警告:三天當中,天恩要是不醒來便會有生命危險,到時候便需要一些急救儀器。 「你為什麼不醒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醒來我就快瘋了!」他輕輕的撫過她的發稍。 突然,門毫無預警被打開,是翱煜,他瞪視著父親,沒有說半句話,自從媽咪陷入昏迷之後,他把這罪完全加諸在爾凡身上,賭氣的不跟他講話。 卓爾凡示意護士出去,待她走後,看著兒子拉著高背椅靠在天恩床邊,只是靜靜的等待,他希望媽咪第一眼睜開能看見他。 「你在怪爹地害媽咪昏迷,是不是?」他不期望兒子能回答,其實在天恩自殺之後,他被焦急佔據心頭,忘了還有兒子的存在,也忘了兒子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