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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杜飛 班大夫在內室看診時,任飛和冷天鷹在外堂等候。 「那些人是什麼來路?」任飛氣憤地問道。 「還在查探當中。」冷天鷹往內室一睇,遞給任飛一個眼神,任飛瞭解他是不想讓秦琯兒知道,便點頭表示理解。 「秦老爹的毒已解,只是功力尚在恢復中,過些天應該就能返回。」 任飛適時轉換話題。 「看來方神醫果真名不虛傳。」天一水若非有獨門解藥,實在難以解毒,而方神醫在未知其毒性內容的情況下,竟能將秦葉治癒,實在令人佩服。 「方神醫已失蹤多年,是生是死沒人知道。」任飛的話令冷天鷹一怔。 「那是誰醫治秦老爹的毒?」冷天鷹不解,難道天底下還有另一位神醫? 「是方神醫的女兒。」講到這裡,只見任飛神情怪異。 「他女兒?沒聽說方神醫有兒女啊。」方華一向神出鬼沒,他個性孤僻,不喜和人打交道,所以江湖上有關他的傳聞雖不少,卻沒有人真正識得他。 「那丫頭看起來才十五、六歲,醫術是不錯啦,但人可難相處了,冷冰冰的。」任飛對人一向熱情大方,難得去批評人,這番話倒令冷天鷹對此人有些好奇。 「人家不是冷冰冰,只是少與外界接觸,不習慣與人相處。」班大夫不知何時已到外堂來。 「明明就是冷傲。」任飛嘀咕著,一臉不認同。 冷天鷹見班大夫走出來,連忙關切問道:「情況如何?」 「傷口復原狀況還可以,只是太過勞累,氣太虛。有什麼原因需要這樣趕路?」班大夫有些責備地問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奔波趕路,傷口未惡化實在是大幸。 「這實在是情非得已。」冷天鷹眼底有著無奈。 班大夫見他不再多談,也不多追究,他從內袋中拿出一隻小瓷瓶遞給冷天鷹。 「這是我去北山和方姑娘討教後研製出的創傷藥,除了治療傷口外,還能淡化疤痕。你們這些大男生或許不在意身上多幾處疤痕,但琯兒畢竟是姑娘,總是會在意,只不過這藥還是無法完全除去疤痕。」 「不然咱們把方姑娘請來堡裡,讓她為琯兒看看。」任飛在一旁提議。 「你把人家得罪光了,她還來啊?」班大夫取笑道。 「我看不慣她那模樣。一個小姑娘卻總是老氣橫秋的。」任飛不服氣的回道。 「說她年紀小,你任大俠倒是長人家幾歲啊?」班大夫輕笑道。 「可是她——」不待任飛說完,班大夫便一把拉著他往「好啦,咱們也該回去歇息了。」他邊走邊回頭道:「夜裡如果有什麼變化可差人找我,我暫時在阿飛那兒歇下。」班大夫的住處較為偏遠,任飛的住處離冷天鷹這兒較近,若有需要能快些趕過來。 半個月後,秦琯兒在班大夫的診治、飛鷹堡眾位婆婆媽媽的關照、冷天鷹細心的照料下,病情逐漸好轉,已可以下床走動,只是尚無法行動自如。 受傷回到飛鷹堡後,她便住進冷天鷹的住所,而為了保護她的安危,冷天鷹也不避嫌地每晚和衣與她同床共枕。她雖是清白之身,但仍有些擔心堡裡的人會如何看待此事。 其實大伙本就不拘小節,兩人共處一室也是為了秦琯兒的安危,一更何況飛鷹堡每個人知道堡主鍾情於秦琯兒後,全都舉雙手讚他們馬上成親,所以對此完全不覺有何不妥之處。 自從大伙得知她受傷的消息後,全都擔心不已,如果不是堡主有令不可進屋打擾她養傷,大伙恐怕早已將冷天鷹的住處踏平了。 也因此,當她可以下床走動,堡內一些家眷便紛紛至堡主住處探望她,以往大家視為禁區的地方,現不時常是人來人往,冷天鷹也不怎麼在意,就怕她沒人陪會悶壞了。 那些大娘大嬸除了有空來陪她外,最熱衷的莫過於將家中的祖傳偏方、地方民俗療法爭相告知,再請小紅將每人的心意端過來。 「這碗又是什麼?」她指著桌上那碗看不出內容物、漆黑一片的湯汁。 「那是林大娘的祖傳秘方,聽說是她祖母的曾祖母傳下來的,吃了能讓疤痕顏色變淡。」小紅認真地回答著自林大娘那兒聽來的一席話。 「今天是淡疤效果,昨天是補氣秘方,前天是補血偏方,再之前還有什麼改運妙方,那明天又是什麼?大家哪來那麼多良方啊?」秦琯兒無奈地說道。 「大嬸們都好熱心,明天可能是李大嬸家的祖傳秘方吧。」小紅興奮地猜測著,拿著湯匙舀一口湯汁往秦琯兒口中送。 秦琯兒瞪大眼望著小紅。不會吧?這碗墨汁她可不喝! 「你跟大伙說別再準備什麼偏方了,班大夫說我好得差不多了,別說是跑跳,連騎馬都可以了呢。」說著便推開小紅拿湯匙的手。 「你就喝完這碗吧,可以去除疤痕喔!」小紅不死心地說服著。 「不用了,我都有抹去疤的藥,效果肯定比這碗墨汁強。」開玩笑,她才不信喝這墨汁有用呢! 「有嗎?我每天只有幫你抹班大夫給的刀傷藥,沒有去疤的藥啊!」 小紅一臉疑惑。 秦琯兒一時頓住。總不能告訴小紅冷天鷹每晚都會幫她抹上那藥吧? 想起冷天鷹的手每晚都在她背部緩慢游移,雙頰隨即不爭氣的紅起,她有些惱羞的對小紅說道:「再噦唆就罰你把那碗墨汁喝掉!」 小紅看了下手中漆黑的湯水,不安的嚥了口口水,「那這碗怎麼辦?」她苦著臉問道。 「隨便你要拿來澆花還是喝了補身,總之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還有,不准再端那些偏方補品過來,不然你就自己喝掉。」不嚇嚇她,這丫頭一定又會傻傻地端一些有的沒有的湯汁過來。 「喔。」小紅乖乖的拿起那碗湯汁往外走,正要走出門,秦瑁兒忽然叫住她。 「我好些天沒有淨身了,實在有些受不住,班大夫說我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碰水了。你待會兒幫我準備一些熱水,我想淨身。」這些天都是小紅用濕毛巾幫她擦淨身子。北方初夏雖不怎麼悶熱,但幾天下來,總覺得身上有些黏膩。 不一會兒,熱水備好了,小紅在屏風內幫她寬衣,秦琯兒一踏入木桶裡便發出一聲讚歎,她好久沒有好好沐浴淨身了。 「傷口可以碰水嗎?」小紅輕輕幫她刷洗,仍不安地問道。 「沒問題啦!」秦琯兒很肯定的回答她。 「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人!」小紅輕輕摸著那道疤痕。 「誰知道!一想起當時的情景,我仍心有餘悸。」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好堡主及時趕到,剛好來個英雄救美。」秦瑁兒遇難的事早就傳遍整個飛鷹堡,其中細節她也和小紅及其他女眷說過不下數十遍,也因此大家都認為冷天鷹是救美人的英雄。 「是啊,如果再慢一步,我恐怕無法在此舒適的沐浴,而是在陰曹地府遊蕩了。」提到冷天鷹,這才想起他今天好像都沒出現。她知道冷天鷹一回到飛鷹堡便忙著處理許多事,但這些天他總會在餐後回房看看她,可今天一直到晚餐過後許久,都不見他的人影。 「堡主在忙什麼?」她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今天是每半年一次的分堂會議,各分堂的頭兒都會回堡裡,所以堡主、阿飛和紀總管他們忙得很。每次的分堂會議都會討論到很晚,所以小姐就不要等堡主,先睡了吧。」小紅把她在其他人那兒得知的訊息告訴秦琯兒。 「誰等他呀!」秦琯兒言不由衷地回道。 怎麼沒聽他說起呢?看來他今晚會很晚才回房。 「小姐,快起來吧,泡太久對傷口不太好喔。」小紅將秦琯兒扶起,用布將她全身擦乾,再幫她穿上貼身衣物。 秦琯兒下身穿著及膝薄襯褲、上身僅著鵝黃肚兜趴在床上,小紅拿起藥幫她抹上。 「這藥應該可以不用抹了,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背部抹上藥膏,每晚都只能趴著睡,她覺得臉蛋都快被壓扁了。 「那也要班大夫說了才行。」病人就該聽大夫的話,如果班大夫沒有說可以的話,她還是會盡責地把藥塗抹上去。 秦琯兒翻了個白眼,她實在是拿小紅沒轍。 「好了好了,你收拾好就可以下去休息,我要再看一會兒書。」 小紅準備幫她穿上外衣時,秦琯兒忙說:「先別穿上!天氣有些熱,我等傷口上的藥膏干了再自己穿上。」 「那你要記得穿上,小心著涼!」小紅出去時還不忘叮嚀。 她心想冷天鷹應該會很晚回來,所以並不急著將外衣穿上,反而拿起一本書冊就這麼趴在床上翻閱,兩隻白蔥似的小腿還在那左右搖擺著,好不輕鬆愜意。 白皙的背部雖有條淡色疤痕,卻無損它的美,雙肩至纖腰的美好曲線,及那雙修長的玉腿,讓人看了不禁血脈債張,而冷天鷹一進房便是讓這景象給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