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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季葒 轉過身,他大步走進剛剛才開啟的電梯裡,伸手按住OPEN鍵,沉著一張臉等她進來。 她搗著鼻子踏進電梯裡,背對著他,看著鏡子,因為感覺手掌間有濕黏液體,她心驚的將手掌翻開一瞧,上頭竟然有血。 手掌的血跡讓她驚愕得無法反應。 在她還發著愣時,耿大狼卻清楚的透過鏡子看見她受傷的樣子——鼻子流下兩道血,還有她的手掌也都是血。 「你是笨蛋嗎!都流血了還不知道?」將她扳過身來面對自己,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看能不能止住不斷冒出來的鮮血。 「我……」 「別講話。」 她要說話,卻被耿大狼厲聲喝止。 接下來,她只能張著一雙無辜的眸子,感受著他熟悉的氣息,被他擁著走出電梯。 他在走廊上攔住一名護士,要求替她止血。 護士立即帶他們到某間閒置的診療間,讓她坐下來。 簡單的做了治療,幾分鐘後鼻血止住了。 「護士小姐,謝謝你,我好多了。」跟護士道了謝,岑海嵐想要站起來。 「不客氣。」護士動手收拾好藥品,推著車子要往外走。「你再坐著休息一下比較好喔,等一下離開時記得把門關好就可以了。」 護士的吩咐,岑海嵐當成耳邊凰,因為她不想跟耿大狼單獨相處,這樣會讓她覺得不自在又尷尬。 「你沒聽見護士講的話嗎?還不坐好!」岑海嵐想下床,卻被耿大狼阻止。 「我已經好多了。」她試著想再站起來。 「你再起來試試看!相不相信我會拿繩子把你綁在床上,讓你動彈不得?今晚你乾脆就陪牟志剛在這裡住院好了。」這女人,想氣死他是嗎? 「耿大狼,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威脅我?我已經不是你的女朋友了,你沒權力管我什麼!」又來了,他為什麼總愛威脅她? 她要去見蕭伯森最後一面,他一生氣就提出分手;現在她鼻血都止住了,連要走出房間也得受他威脅? 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在你還是我耿大狼的女朋友時,你就同意讓我管嗎?」 她要去見前男友,連他威脅要分手都沒用,還是非去不可;現在鼻子都撞傷流血了,也不肯乖乖休息,竟然還敢跟他嗆聲?!分明是把他的好心丟在地上踐踏!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的死活,你想怎樣都隨便你。」好,既然他沒權力管,就別多管閒事。 耿大狼轉身開門,氣急敗壞的甩門離去。 砰!甩門聲很大。 他走掉了,把岑海嵐一個人丟在這間小小的診療室裡。 瞪著那扇緊閉的白色門板,耳邊迴盪著他失去耐性的咆哮聲,腦海浮現他陰沉的臉色,岑海嵐張大著委屈的眼睛,又想起前幾天在學校被兩位女老師批評的不堪字眼,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至於走出診療室的耿大狼,卻跨不出下一步,他無法說服自己不要管她,然後逕自離開。 他站在外面等她出來,一張陰沉的臉因為聽見她細細的哭泣聲,變得更加難看。 因為心情煩躁到極點,因為情緒惡劣,讓耿大狼忘了這裡禁煙,竟然從黑色長褲的口袋掏出煙盒和打火機來。 「這位先生,醫院禁止抽煙喔。」一名護士快步走過來,阻止他。 「抱歉,我不小心給忘了。」他夾著香煙送到嘴邊的動作頓住,硬生生逼出一聲低沉的歉意。 把香煙和打火機又擺回口袋裡,冷酷的轉身就走。 他最後的決定是——絕不理她! 大步朝電梯的方向走去,他告訴自己趕快去找醫師,把牟志剛腦部斷層掃瞄的結果問清楚;這是正事,他沒空去理會診療間裡那個愛哭鬼。 結果才走沒幾步,他卻停了下來。 然後,一句聽不真切的咒罵從他嘴裡吐出來,黑色偉岸身影轉身大步往回走,走到診療室前,伸手用力將門打開來—— 「你哭夠了沒?到底要不要跟我去找楊醫師?」他的語氣很不耐煩,但一雙陰沉的眼也掩不住關心地落在她哭紅的眼睛上。 「你……」以為已經走遠的人,又再度出現,岑海嵐覺得震驚又有些狼狽,竟然被他看見自己掉淚的樣子。 「你走是不走?」不耐煩的等級又升高。 「麻煩你……再等我一下下。」用力抹去臉頰上的淚,纖細的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她不敢看他,因為他的臉色太過陰沉,而她很可能又會被他可怕的眼神給惹哭,所以岑海嵐選擇不看他,低著頭走過他的身邊。 被她視為空氣,耿大狼心情更是惡劣到了極點! 接下來,他當然連話都沒再跟她說上一句,連哼都懶得哼上一聲。 他不說話,岑海嵐更不可能開口打破這尷尬的靜默,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來到楊醫師的辦公室。 這位主治大夫其實是透過耿大狼的朋友介紹的,也因為有了這層開系,所以耿大狼才敢直接過來找他詢問牟志剛的傷勢。 醫師耐心的將情況跟兩人說了一遍,他們靜靜聽完報告,又一前一後的走回病房,轉述給焦急的長輩們聽。 幸好,報告結果是好消息,牟志剛的腦部沒受到半點損傷,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第八章 晚上九點,岑海嵐開車載著父母從醫院離開,回到家裡。 老人家洗了澡便去睡覺了,但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薄薄的外套披在肩頭,一個人坐在庭院的老舊搖椅上,望著漆黑一片、找不到半顆星子的天空。 她的情緒很低落,因為耿大狼今天對待她的不耐煩態度,讓她徹底瞭解這份感情是不可能復合的了。 另外,她又想起在學校所受的屈辱,感情和工作都讓她覺得走不下去,可想而知,她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吹了風,一直坐到深夜,她低落的心情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不過她倒是做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辭去教職,重新找工作,至於感情,她決定暫時放下,目前生活重心就以工作為主,感情的事她不想碰了。 回到屋內,進到房裡,躺在單人床上,她逼著自己入睡,但卻徹夜輾轉難眠,根本沒睡多少。 第二天一早,她又被母親叫去廚房,要她帶雞湯到醫院給牟志剛喝。 她不想去,就怕又遇到耿大狼,但是一想起牟志剛躺在病床上的虛弱樣子,又替他很擔心。 經過幾分鐘的掙扎之後,她還是走了一趟醫院。 幸好,今天來這裡沒碰到耿大狼,聽牟志剛說他跟設計師約了在狼居見面,準備把因客人鬧事而嚴重損毀的狼居重新裝潢一番。 「海嵐,你知道嗎?那天晚上客人喝醉鬧事時,我很慶幸當時你沒在場。」一邊吃著岑海嵐削好的蘋果,牟志剛體力恢復了一些,比較有精神跟來探視的人聊聊天。 客人鬧事的當晚,正好是週三晚上七點多,鋼琴演奏的時段。新來的鋼琴手是男的,他動作很快速,一見到有狀況就馬上開溜,沒讓自己受到半點傷。 假如那天換作是岑海嵐,她恐怕會不自量力的下來幫忙,搞不好會被客人拿椅子給砸傷也說不定。 所以,牟志剛才會說他覺得很慶幸。 「對啊,看來我跟耿大狼分手分得還真是時候。」面對牟志剛的慶幸,岑海嵐不曉得該應些什麼,只能自我調侃。 「欸,別這麼說嘛,我可不認為你跟大狼真的沒有復合的希望。」這段時間,牟志剛把耿大狼惡劣煩躁的心情全看在眼底。「以前他一旦跟某個女人分道揚鑣,身邊很快就會有另一個女人出現,但這次沒有喔!最近半個月來,他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好像獨行俠一樣。」 還獨行俠哩! 「志剛大哥,我今天是來看你,不是來聊耿大狼的是非,我們就別談他了好嗎?」 放過她吧!昨晚她才下定決心要忘掉耿大狼,暫時不再談感情的事,結果今天牟志剛卻一再提起他…… 「好吧,不提就不提。」看她一副淡漠的樣子,牟志剛也不想自討沒趣,放棄談論耿大狼。「那談談你的工作總可以吧?你突然請了長假出國,學校那邊沒刁難你吧?」 牟志剛真狠,又踩到了她的另一個痛處。 不過岑海嵐倒是沒阻止他問,她把在學校受的委屈說給牟志剛聽,也把她未來的打算說了出來。 牟志剛很替她抱不平,但心中再怎麼不平,他也沒轍,只能安慰她,也很贊同她再找另一個工作。 「謝謝你肯聽我訴苦!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心頭的委屈一直沒能說給別人聽,心裡其實不太好受……」終於,把委屈一吐為快了,岑海嵐頓時感覺心情輕鬆許多。 「看在你削蘋果給我吃的分上,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別跟我客氣,知道嗎?」牟志剛將她摟進懷裡,給她一個大哥般的擁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