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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香彌 「她說是新進的貨,讓你試試。」看著她那張素顏,恆毅興匆匆地又道:「要不待會兒我幫你試。」 隨茵有些訝異,「你一個大男人要擦那些脂粉?」她不知他竟有這樣的喜好。 他臉一黑,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誤會,「你說什麼呢,我是說幫你擦。」 她瞟了眼小艾,「給小艾擦吧,她皮膚不太好,擦了才能看出效果來。」 艾無辜的抬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臉,她不過是黑了點,哪有主子說得那麼差,不過玫郡王福晉鋪子裡的脂粉都是頂好的,擦了要是能變白一點,那也挺不錯的,因此慇勤的道:「好咧,奴婢願意替側福晉試試。」 恆毅橫她一眼,他在同隨茵說話,這丫鬟插什麼嘴。 這時,一名丫鬟捧著一襲衣袍進來稟告,「稟王爺、側福晉,福晉親手給王爺做了身衣袍,命奴婢送來給王爺,想請王爺試穿看看合不合身,若不合身,奴婢再送回去給福晉改過。」 「我的衣袍多得是,哪需要她替我做。」話雖這麼說,但恆毅也沒讓人退回去,若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她,就太過分了。 他揮手讓一名丫鬟接了過來,便打發那丫鬟離開了。 隨茵走過去拿起那衣袍來看,回頭說道:「這針腳竟縫得十分細密,比咱們府裡繡娘們做的都不差。」她有些訝異,看不出來安雅針線活竟做得這麼好。 恆毅連看都沒看一眼,做得再好,他也沒打算穿在身上,吩咐丫鬟將那衣袍收到箱底去。 沒想到接下來每隔兩日,安雅便命人送一件衣袍過來,送了四次後,第五次,她親自送到書房給他。 這次恆毅也沒再避著她,讓她進了書房。 「你這衣袍是做上癮了不成?」 「先前我做了幾身衣袍給您,見您都沒穿,興許是不喜歡,所以又再做了一件,想讓您試試。」她一臉柔順的將衣袍送到桌案上給他。 「以後別再做了。」那些衣袍都讓人擺在箱底了,擱著還佔位置。 「我在府裡也沒其它的事做,不找些事情打發時間,這空閨寂寞,日子難熬。」安雅低聲幽幽說著。 恆毅雖不喜她,但他的心到底不是鐵打的,聽她這麼說,不由得稍微緩了臉色。「你若寂寞可以出去走走,沒人拘著你。」 「我出去……怕被人笑話。」她抿著唇,委屈地道。 「誰會笑話你?」 「我嫁過來都一、兩個月了,王爺一直沒踏進我房裡……」她話說到這兒便打住,眼神透著一抹幽怨,如泣如訴。 他一直迴避著她,就是不想面對這事,但此時見她這般低眉斂目、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難免生起一絲歉疚。 不管怎麼怨她,她都已經嫁給了他,成了她的妻子,讓她一直獨守空閨,似乎殘忍了些,可他對她又委實難以生起喜愛之情來,讓他勉強去她房裡,他也不願,何況這事他還承諾了隨茵。 「你先回去,這事我再想想。」最後他只能以這句話來打發她走。 聽他又拿這話來搪塞,但安雅這次沒有動怒,溫馴的離開。 明芳對她說過,她大哥的性子吃軟不吃硬,與他硬著來,絕對討不了好,要用細針慢磨的方式,一點一點向他示好。 他適才見她時,臉色已比起先前好上許多,看來明芳的法子確實管用,她準備耐著性子慢慢磨著他,不信不能從隨茵那賤人手中把他搶過來。 第10章(1) 「安雅又給你做衣裳了?」見恆毅帶了件新衣回來,隨茵隨口問了句。 這是第五件了,先前她問了織坊的繡娘,做那樣一件新衣袍,起碼也要三、四天的時間,安雅的手腳倒是比繡娘們俐落,兩天就能完成一件。 「安雅說她在府裡頭閒著沒事,只能做衣裳來打發時間。」 她見他似是還有話要說,便沒有出聲,等著他說下去。 「我的意思是,要不這中饋的事就移交給她,免得她閒得慌,老是給我做衣裳。」 隨茵沒有多說什麼,應道:「好,我明日就移交給她。」 這麼一座偌大的郡王府,大大小小的瑣事不少,先前是因為無人可管,她只好管著,如今既然安雅想接手,她也不會戀棧。 接著她又道:「我沒綁著你,你若覺得這般冷落她過意不去,想去她那兒,隨時都可以過去。」 「我沒想去她那裡。」恆毅連忙解釋,「我只是想給她找點事做,省得她來煩我。」 讓安雅接掌中饋,安雅更有理由去找他,可這話隨茵沒說,她不是不相信他,只不過她早預見,安雅進府之後,她與他的日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平和了。 可只要他對她的心沒變,這些她都可以忍受。 翌日,隨茵便將中饋之事移交給安雅。 得知這是恆毅的意思,安雅難掩得意,「前一陣子辛苦妹妹了,以後府裡的事就交給我來操心吧。」她主持中饋之後,要對付隨茵就輕而易舉了。 然而,稍晚明芳過來後,得知她接掌中饋,替她高興之餘,卻是勸了她幾句,「嫂嫂才剛接手府裡中饋,先別急著對付她,我有一個更好的妙計,能讓大哥徹底厭棄她。」 「什麼妙計?」安雅驚喜的問。先前多虧了明芳給她出的主意,她才能這麼快接掌中饋,因此對她的話她格外重視。 明芳讓她先屏退屋裡下人,這才告訴她。 這時,有名丫鬟正在安雅的寢房裡收拾,眾人離開的倉促沒人來知會她,她收拾好寢房,走出去時,隱約聽見小廳裡傳來主子與明芳格格的聲音。 這陣子主子與明芳格格走得近,兩人談話時常讓下人迴避,故而她不敢過去,避到一根樑柱後頭,卻恰好將兩人說的話全聽了去,她驚愕的瞠大眼,她們竟想…… 聽了明芳的勸,安雅不只沒有為難隨茵,這兩日還待她異常熱絡,先送了隨茵首飾,但她沒收,安雅接著再送了她胭脂水粉和一些香料。 「這是在拂春的店裡買的,她是你姊姊,這熏衣的香料聽說還是海外來的,味道極好聞,你聞聞,我這身衣裳就熏了這香料呢。」 隨茵以這些姊姊都曾送過她為由,退了回去。 安雅也沒惱。 再隔了一日,明芳過來後,安雅與她敘了會兒話。 待送走明芳,安雅特地梳妝打扮,穿著一襲桃紅色旗袍,頭上插著翡翠珍珠等珠花和頭飾,臉上施著脂粉,嘴上點了口脂,顯得艷光照人,她特意在日落時分來到隨茵住的院子裡。 她掐准了時間,恆毅稍晚就會回來,她有意想讓他瞧見她與隨茵言笑晏晏的模樣,讓他知曉她這個嫡福晉心胸寬大,與他的側福晉毫無芥蒂。 因此一過來,她就笑盈盈的將帶來的幾本書遞過去給隨茵,「我聽說你愛看書,特地給你捎帶來了幾本,這書不值什麼錢,你總不會再推了吧。」 「那就多謝福晉了。」隨茵沒再拒絕。 安雅接著再拉著她說了會兒話,泰半都是郡王府裡的一些瑣事,譬如府裡要添購些什麼物品,還有哪個王公家裡有喜事,要送什麼禮之類。 她在這兒叨叨絮絮說著,下人也不敢怠慢她,沏了茶送過去給她。 她說了會兒口渴,端起茶,啜飲了半杯。 「眼看都春末了,這天氣漸漸要熱起來,也該準備夏衣了,妹妹喜歡哪種花樣的衣裙,我讓人給你准……」 說到這兒,她陡然按住胸口,身子抽搐著,摔倒在地,她兩眼怨毒的瞪向隨茵,痛苦嘶啞的道:「你竟在茶水裡下毒害……」話未說完,她暴瞠著雙眼,了無聲息。 她身邊的那些嬤嬤和丫鬟嚇壞了,比較膽小的丫鬟臉色慘白,都快哭了。 一名嬤嬤壯起膽子伸手去探她的鼻息,須臾,臉色愀變。「啊,福晉死了!」 另一名嬤嬤震驚的指向隨茵,「福晉死前說了,是側福晉在茶水裡下毒,毒死了她!」 「側福晉,我家主子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要讓人下毒毒死她,你好狠的心哪!」那名去探安雅氣息的嬤嬤指責道。 其它的丫鬟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見安雅陡然中毒身亡,隨茵也驚到了,須臾,她回過神來,說道:「那毒不是我讓人下的。」 兩名嬤嬤絲毫不相信她的話,交相斥道—— 「不是你還能有誰,在這院子裡,誰有那膽子敢下毒毒死我家福晉?!」 「沒錯,福晉死前也指著你說是你下的毒,虧我們福晉這幾日一直誠心相待,您竟然這麼狠毒,不顧情分,讓人暗中下毒毒死她!」 主子在側福晉的院子裡被人毒死,不管那毒是誰下的,她們這些陪嫁過來的下人都難辭其咎,因此只有把這罪名給扣到側福晉的頭上,坐實了,她們才能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