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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金晶    


  「什麼身份?我倒不知道你這麼古板。」他的態度很溫和地說。

  蔣欣晨以為他今天會一臉怒氣地衝過來,狠狠揍她一頓之類的,畢竟他是一個睚訾必報的人,想到她的法拉利,蔣欣晨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薄教授,我上課要遲到了。」說完,她就加快腳步離開了。

  薄宇言則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蔣父與蔣母在台北待了一段時間,去戶政事務所辦理了離婚手續以後,重新過他們的生活了。

  桃園機場,蔣欣晨看著正式脫離了婚姻關係的爸媽,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蔣母溫柔地看向她,「小晨,怎麼了?」

  蔣欣晨搖搖頭,「沒什麼,以後想回來看我和哥哥們就回來。」別跟蔣父一搭一唱,非得弄點什麼名堂才敢回來。

  蔣母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我知道。」

  她看了一眼三個大男人,輕柔地對女兒說:「有事就打我電話,好嗎?」

  她的兩個兒子都很出色,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女兒,因為兒子們會保護他們的妹妹。

  「我知道了。」蔣欣晨頷首,看著一向賢惠溫柔的媽媽,真想不明白爸爸為何會不愛媽媽,媽媽又為何無法愛上出眾的爸爸。

  愛情本身就不是一道是非題,誰也不能片面地決定該怎麼樣。

  「時間到了,我們也該走了。」蔣母說,她和前夫要一起去趟澳洲,跟在澳洲的長輩解釋一番。

  「我跟小晨說一下話。」蔣父沉穩說道。

  蔣欣晨聞言,走到爸爸身邊,蔣父寵愛地看著她,「你是我跟你媽心中的小寶貝,我們都很愛你。」

  「我知道。」蔣欣晨神色不變地點頭,儘管爸爸的話讓她動容,但有些事情要慢慢地改變,她不可能轉身就變成很黏爸媽的小孩。

  「嗯。」蔣父猶豫了一下,「你跟薄宇言是什麼關係?」

  看著爸爸小心翼翼的問話,蔣欣晨無語地笑了,「我跟他的關係就是師生關係啊,你別想太多了。」

  蔣父看著自己的女兒,很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想起薄宇言侵略性的目光,他不得不多說一句:「那就好,畢竟他有女朋友了。」

  這是蔣欣晨第一次聽人說起薄宇言有女朋友的事情,她微微一愣,轉念一想,他那樣的家世、那樣的人,的確是該有女朋友。

  「我知道了。」蔣欣晨明白爸爸的意思,他是不想她摻和其中。

  「你……要開心點,如果有事的話就跟我說。」

  走上來的蔣母正好睞到,噗嗤笑了出來,「喂,你要表示關心也不要亂重複我的說辭。」

  蔣父臉一紅,「每個人都會這麼說啊。」全天下的父母都會說類似的話,他可沒有剽竊。

  蔣欣晨不由得笑了,覺得不活在虛偽中真好,「你們就放一百一一十個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況且還有哥哥們呢。」

  幾個人又聊了一番,最後蔣氏三兄妹看著爸媽登機,他們才一起出了機場,坐車離開。「咳,我有事要說。」蔣樂天一邊發動車一邊說道。

  蔣欣晨與蔣新天對看一眼,異口同聲地說:「什麼事?」

  「我戀愛了。」

  蔣樂天高調的說法惹得他們大笑,蔣欣晨揉了揉笑麻了的臉,「大哥,這是好事。」她剛才還以為是什麼壞事呢。

  「就是啊。」蔣新天笑趴了。

  「新天,小晨就交給你了。」蔣樂天結結巴巴地說,此話一出,他們笑得更誇張了。

  「大哥,原來我在你的心中是包袱。」蔣欣晨哭喪著臉指控大哥。

  蔣樂天僵了臉,「小晨,不是……我……」

  「小晨,沒關係,二哥會好好照顧你的。」蔣新天伸手將假哭的妹妹摟在懷裡,安慰地拍著她的肩膀。

  蔣樂天懊惱極了,他只不過是怕自己到時分身乏術,才讓二弟多看著點。

  「哈哈……」演夠戲的蔣欣晨和蔣新天抱著大笑。

  蔣樂天自知是被他們給耍了,乾脆不說話了,不過臉上的笑容仍是滿滿的。

  「大哥,什麼時候可以帶人給我們看看?」蔣欣晨期待地問。

  「你們就慢慢等吧。」

  「大哥,你太不人道了!」蔣新天抗議。

  「誰理你。」

  「小晨……」小靜笑著將一份情書塞到了蔣欣晨的包包裡,「最近你的行情很火爆欸。」

  小靜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笑容,最近小晨不知遇到什麼好事,心情比以前豁朗多了,時不時地掛著笑,難怪弄得那一堆男生春心蕩漾。

  蔣欣晨伸手往小靜頭上輕輕一敲,「以後可別做好人了。」畢竟是好友塞的,她不能當面將這份情書扔了,只好回去偷偷處理了。

  「你以為我願意被人堵在教室門口,二話不說塞了情書,轉身就跑。」小靜無奈地說。蔣欣晨皺眉,這說辭好奇怪,她低頭拿出情書,上面的收件人不是她,而是……

  「小靜,這不是給我的。」

  迷糊的小靜還以為是她,蔣欣晨驀然想笑,好友的春天指日可待了,就不清楚對方知不知道小靜是天然呆了。

  「啊?那是給誰的?」

  蔣欣晨正要回答,手上的情書被人用力地抽走,她的手指微微發麻,可見抽走的人力道很大,她不悅地側過頭。

  站在她側邊的人是薄宇言,蔣欣晨疑惑不已,她正要開口幫小靜要回情書,他卻沉著臉將情書收了起來,放在了他的口袋裡。

  蔣欣晨靜靜地看著薄宇言,「薄教授,你這是在幹什麼?」她和小靜是去吃飯的路上,這條小路上人並不多,但他就像一個發光體,能輕易地讓走路的人聚焦在他的身上。

  薄宇言收起情緒,轉頭看向小靜,「你不介意我跟她說說話吧?」

  小靜想也沒想,立刻就點頭了,「小晨,薄教授找你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自己去吃飯就行了。」說完便很沒有義氣地丟下蔣欣晨一人,飛也似的逃難去了。

  看著跑掉的小靜,蔣欣晨拉長臉看著薄宇言,「薄教授……」

  「是有重要的事情。」薄宇言淡淡地說。

  蔣欣晨點了一下頭,「說吧。」

  「跟我來。」薄宇言領著她走到附近一間情調不錯的咖啡廳,要了一個包廂,不大不小的空間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薄宇言點了菜,沒有問蔣欣晨,因為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薄教授,你叫我出來……」蔣欣晨秉著禮貌委婉地試探著。

  「吃飯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薄宇言打斷她的話。

  蔣欣晨可沒有要跟他一起吃飯的想法,在她的認知裡,這個男人不是能一起吃吃喝喝的對象,而是她要小心對付的壞人。

  蔣欣晨打定主意不吃飯,薄宇言便說:「我吃完再說。」

  飯菜很快就來了,薄宇言也沒有叫蔣欣晨吃飯,她不是矯情的人,她說不吃便是不吃。蔣欣晨其實有些餓,但一看到薄宇言的臉,她的胃就疼,絲毫沒有胃口吃飯,索性就看著他吃飯。

  他的飯桌禮儀很好,吃得慢條斯理卻不做作,倒是她等得急了,催道:「你能吃快一點嗎?」

  薄宇言吃下最後一口米飯,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嗯,吃完了。」

  蔣欣晨耐著性子,「請問有什麼事?」

  「已經沒事了。」薄宇言衝她笑著。

  一股怒火直燒腦門,蔣欣晨火大地看著他,「你耍我!」

  「我不是說了嗎?」他一副好好先生地開口,「吃飯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所以陪他吃飯就是他口中所謂的有事?蔣欣晨有一股想掀桌子的衝動,該死的混蛋!「你當我是你女朋友,還要陪你吃飯?」蔣欣晨啪地站了起來,拿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踩著如恐龍般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包廂一片安靜,薄宇言笑了,低聲對著空氣說:「你當然不是我的女朋友。」淺淺一笑,「現在不過是未來女友養成式而已嘛。」

  他從口袋裡拿出情書,嫌惡地瞄了一眼,拿出打火機,咻的一聲,火苗躍了起來,從情書的一角開始燃燒,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躍,他心情隨著即將燒成灰燼的情書而變得開朗。

  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用力地打開,方才蔣欣晨怒氣沖沖地走到半路,才想到那封給小靜的情書,如果是她的,她可以直接不要,本來她就是要扔的,但是那封情書是給小靜的,她必須要回來。

  蔣欣晨面色不善地說:「把東西還……」話說到一半,在看到薄宇言的動作時停住了,

  他一手拿著一封信,而火苗已經快燒到他的手指了,她覺得那封信很眼熟,「不要告訴我這東西是……」

  「嗯,是你的情書。」說到最後兩個字,他咬著牙硬擠出口。

  蔣欣晨沒有心情注意他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勁,她火大地朝他吼道:「你有病!這是我的……」呃,也不對,是小靜的。

  薄宇言鬆開手指,最後的紙屑掉在了煙灰缸裡,被火苗完全地吞食了,「你還要嗎?」他友善地將煙灰缸遞到她的面前,眼裡閃耀著兩簇火苗,恫嚇地盯著蔣欣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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