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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綠光    


  只是她下了整整一包的chun藥,為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包chun藥還是她偷偷摸摸跑到貨樓去找出來的,裡頭有好幾種,她挑了最大的一包。藥材類的典當品通常只要一過贖期,要是有用的便留為自用,沒用的就是銷毀。

  貨樓裡有很多東西是這十幾年累積下來的,因為之前處在亂世之中,甚少舉行流當拍賣,所以典當品就一直存放著,直到去年才開始舉行流當拍賣,而這些chun藥自然是不可能出售的,只好繼續放在那暗無天日的貨樓裡。

  難道說那些chun藥過期了?

  是放了快十年了呀……她以為多少還是有些效用的,所以他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她要趁這當頭跟他好好談談嗎?

  就當是老天給她及時懸崖勒馬的機會,她從現在和他培養感情,一切應該是來得及的。

  正當她腦袋轉來轉去時,殷遠黑眸微瞇,狀似有些難過的微皺起眉,低吟出聲。

  周凌春嚇了一跳,張大水眸直瞪著他……難道說這chun藥還未過期,而是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發作?

  那那那……她要依原計劃行動了?

  「娘子,我有些不適,先回房休憩。」殷遠低聲說著,撐著桌面站起。

  周凌春趕忙攙著他。「相公,你的護衛不在身邊,還是我扶你回去吧。」為了今晚行動成功,她連四哥都沒帶著,而他的護衛自然也不准隨侍在側,要不然她哪有機會順理成章跟他回房。

  「也好,那就勞煩娘子了。」他故意將大半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壓。

  「一點也……不勞煩。」其實她很心虛,盡避一切都如計劃進行,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像個yin賊,準備對自己的相公下手。

  周凌春吃力地撐起他,腳步歪斜的送他回守祿閣,她默默數著,原來他的房間是在主廳的右三啊。

  一進房,先攙著他往床上躺下,兒桌上有茶,她趕忙倒了一杯給他。「相公,喝點茶水吧。」她整整下了一包的量,也不知道這樣的量吃下去會變成怎樣,還是喝點水稀釋較妥。

  他喝了兩口便將茶杯推開,閉上雙眼像是在隱忍什麼。

  周凌春把茶杯擱在桌上,萬分心虛的回頭。

  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既然chun藥有用,那就代表老天要她勇往直前,既是如此的話——上吧!她已經把秘戲圖研究得夠徹底了,甚至連那本大燕王朝內苑的彩繪chun宮圖,她都強迫自己從頭看過一遍,其內容荒誕yin亂得教她看得雙眼好痛。

  這一切一切的辛苦和忍耐,都是為了今晚啊!

  看著他狀似痛苦的低吟著,她雙手合十不斷默念抱歉,然後不容許自己退縮,一大步向前,目標——男人的褲頭腰帶。

  雙手毫不客氣地朝他腰間而去,二話不說地拉開腰帶……以上,是周凌春腦袋一再重複的沙盤推演,事實上她一直站在床畔,雙手光是伸出再抽回已是難計其數。

  夏夜裡,密閉的房間不透風,她額上滿是汗水,就連雙手掌心都濕了一片,她緊張慌亂,覺得自己真的不是當yin賊的料,她怎麼會蠢得對他下chun藥?

  可是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她的雙手動了動,閉上雙眼,如壯士斷腕般地朝他伸出魔爪——

  「咦?」她呆了下,因為她的手被抓住了。

  第3章(1)

  周凌春不解地張眼,就見躺在床上的男人攫住她的雙手,那雙黑眸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惡和……等等,那是什麼意思?

  「娘子,你在趁人之危,嗯?」殷遠柔滑的嗓音從完美的唇型流洩出,同時甩開她的手,坐起身掏出身上方巾往手上不斷擦拭著,彷彿手心上沾染了什麼髒污。

  周凌春還回不了神,她還在研究他方纔的話意。

  趁人之危?乍聽似乎沒什麼不對,可是她卻覺得這個被害者像是早就知道她這個yin賊準備對他下手似的。

  而且,他不是吃了chun藥正難受嗎?

  餘光瞥見他不掩嫌棄地將方巾丟到面前,她注視著那雙會說話的黑眸,瞧見那清晰透露出「變態」兩字。

  變態?

  「你是我第七任的妻子,也是我瞧過心術最不正最yin亂的一個。」他不掩厭惡地撣著身上錦袍,一副連錦袍上也沾上污垢。

  周凌春回神道:「你……」

  「娘子,原來你在府上繞得團團轉為的就是將我推倒在床?」那輕滑的尾音,教周凌春頭皮都忍不住發麻了。

  「不是,我……」我了老半天,她終於無奈承認了。

  是啊,這是她的本意無誤,可問題是……「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都能下藥了,要是故意的……你該不會打算要你的護衛把我綁起來,好任你為所欲為?」

  周凌春呆了下,脫口道:「對喔,還有這招!」她真是笨死了,與其下chun藥,還不如要四哥幫忙,綁著多方便啊……「不對,你明明吃了chun藥,怎會……」

  「那麼點藥怎會對我有用?」他哼了聲。「倒也讓我大開眼界,讓我明白何謂最毒婦人心。」

  他確實是大出意料之外,作夢也想不到竟連女人也會對他下chun藥,尤其是她這般看似無害、無城府的姑娘,證明了這世間不分男女皆不能信。

  不過他捺著性子陪她作戲,可不是要跟她話家常。

  「不,我……」對上他不掩鄙夷的俊魅面容,她只能硬著頭皮道:「相公,對你下藥是我的錯,但我也是無計可施才出此下策,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

  「說啊。」他無所謂地道。

  周凌春歎了口氣,乾脆拉了把椅子坐下,因為她的雙腿實在僵硬得難過。「我呢,是周家的女兒,勢必得為周家傳承血脈。」

  「據我所知,你上頭有四個兄長。」最弔詭的是她陪嫁的不是丫鬟,而是她的四哥。

  「你知道的真清楚。」突然想起他既然上門提親,勢必對周家有些許認識。

  「我上頭四個兄長,除了我三哥以外,其它是我的親表哥。」

  「是堂哥吧。」同樣都姓周,不是嗎?

  周凌春笑了笑。「相公也該知道這百年來內戰不斷,直到高家取回天下,饒是周家這百年家族也因戰火波及下消減不少,當初為了讓周家可以再次開枝散葉,我的外公自願入贅,生下的孩子自然都從母姓,可周家傳承的都是女兒,哪怕沒有外姓入贅,周家女兒所生的女兒必定姓周,外公與外婆只生下我娘,而我娘只生下我,雖說我小舅舅的妾室也生了兩個女兒,但我是嫡女,不管怎樣,我都得要生下傳承的子嗣才成。」

  雖說這是和夢中的小鮑子所交易的內容,但自她重生以來,她也認為她必須替周家生下子嗣。

  「所以你對我下藥,嗯?」

  那嗓音藏著尋釁,她為了延續自家血脈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周凌春羞愧得抬不起臉,把話含在嘴裡道:「可咱們是夫妻,咱們別說圓房,就連同房也不曾過,所以我……」

  「怎樣?」他像是等著不耐,催促著。

  「就……」

  「說呀,娘子,這筆交易不見得談不攏。」

  「嗄?」交易?圓房也能說是交易,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我呢,不怎麼喜歡親近人。」他點到為止地道。

  而他之所以忍耐著靠近她,是因為他手上缺了樣東西,不管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只能找她碰碰運氣。

  周凌春眨了眨眼。不喜歡親近人怎麼還娶了七個妻子……靈光突地閃過腦際,她想起殷府裡沒有半個丫鬟,就連廚房裡也沒有廚婢,但弔詭的是,她在殷府裡見過的僕役一個個面貌都是數一數二的俊俏,而其中更以她錯認的那一個最艷,在水池邊瞧見的那一個最俊秀。

  但不管是艷是俊是俏,都遠不及殷遠那雙野亮帶魅的勾魂眼。

  一座沒有丫鬟,全都是漂亮男人的府邸,加上他的說法,這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呀……虧她還認為他人品不錯,不興三妻四妾,娶新妻都是等妻子過世後才迎娶的,身邊永遠只有一妻,可現實狀態裡,他極可能是喜男!

  「我更不喜歡男人。」他神色陰冷地道。

  「喔。」她剛才有不小心說出口嗎?還是她的表情太明顯了?

  「我只是純粹不喜歡與人接觸。」如果不是為了那份藥材,他絕不會在她身上浪費半點時間。

  她想起他剛剛用方巾擦手,又撣了衣衫……原來是嚴重的潔癖,不只是針對她,她釋懷了一點點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既有這怪癖又何必成親?

  「但只要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這圓房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瞧她不知道又神遊到哪兒,他索性開門見山的提出交易。

  周凌春回神,想了下,問:「什麼忙?」

  「幫我找到五靈脂。」

  周凌春微微地皺起眉。「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竟然是要她找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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