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鍾淇 > 孤單之後你來了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字體大小
背景顏色
 
           

第21頁     鍾淇    


  「怎麼?不解釋?」見她只顧著發愣,遲遲沒有回答,喬以森心裡更不悅了,他一把勾住她的腰,猛地扯過她,「不跟我說這個孩子到底是誰嗎?」

  「你別逼她,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媽不想跟你說話嗎?」駱承淵看不過他咄咄逼人的態度,忍不住跳出來替她說話。

  「行,我不逼她,那我們現在就問問『你媽』,看她是要留在這裡陪你,還是跟我下樓把事情談清楚。」他轉頭看向她,威脅似地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開口問她道:「你說呢,唐筱?」

  因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唐筱逼於無奈只好順著他的意,咬著下唇艱難地向駱承淵歉然道:「小淵,我、我跟他是真的有事要談,我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你別擔心,這事……你別跟雋哥說啊。」

  之後,她反手拉著喬以森匆匆下樓走了,惹得駱承淵在自家門口生氣得直跳腳。

  「媽、媽……」無論他怎麼叫喚,他們人已消失在公寓樓梯轉角處,看樣子是不會回來了。

  駱承淵不禁氣憤地恨恨跺了幾下腳,沒辦法,看來只好等她晚點回來,再問問她那個囂張又傲慢的男人到底是誰了。

  一路拉著喬以森飛奔下樓,直到出了樓下公寓大門,確定駱承淵沒有跟來,唐筱才拍撫著因急遽奔跑而不斷喘氣的胸口,鬆手放開了他。

  「真是沒想到,一年沒見,你竟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喬以森站在一旁,環臂冷眼瞅著她,諷刺的開口道:「我很好奇,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唐筱?」

  直到她平復了紊亂的氣息,才有機會向他解釋,「你誤會了,小淵他並不是我的兒子,方纔他那樣只是胡亂喊著玩的。」

  但這樣虛弱無力的解釋,卻不被他所接納採信。

  「胡亂喊著玩?」他輕嗤了一聲,邁開步伐一步步將她逼到公寓門旁牆角,「那麼,解釋清楚那孩子到底是誰?」

  為什麼原該她獨身一人居住的屋子會突然有個陌生孩子出現,還喊她媽?!

  被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唐筱也不耐煩了,她豁出去似地撥開他撐在牆上禁錮自己的手臂,怒聲朝他喊道:「你想知道是不是?好!我告訴你,他是我死去男友的弟弟,在我男友出車禍死掉後我收養了他,我們兩個可憐人住在一起互相依偎做伴,這樣行不行?!:」得到答案的他滿意了嗎?高興了嗎?可以別再逼她了嗎?

  喬以森聞言,頓時沉默了。

  之前屬下送來她真實身份的調查報告裡,曾寫到她與他一樣都有個死去的戀人,沒想到她竟會收養了戀人同父異母的弟弟,讓他和她住在一起。

  於是,他沒再接著追問,逕自戴上了墨鏡,轉身走向停在公寓旁的黑色跑車,替她打開了副駕駛座車門。

  「上車,我帶你去看那幅要修的畫。」他佇立在車門旁喚她上車,欲帶她到收藏卡洛斯特.J秘畫的地方去看畫的情形。

  唐筱咬唇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按照他的話,聽話地上了車。

  第7章(2)

  而後,他開車載她來到了一間外觀氣派,離她家不過半個小時車程,目前正在整修中的豪華大宅。

  一進去,唐筱觀看四周環境,愕然發現整棟空曠的大宅裡只有他們兩人。

  「這裡是……」

  「是我新買下,尚未裝潢好的新宅。」他摘下墨鏡,將車鑰匙隨意往大廳桌上一丟,如此對她說道。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不是要看畫嗎?」她忍不住防備地盯著他,彷彿害怕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的模樣。

  見狀,他朝她輕佻起了眉,「那麼寶貴的名畫,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放在飯店那麼多人進出又不保險的地方嗎?當然是要放在一個別人意想不到的安全地方啊,跟我來!」

  他領著她到了二樓一間書房,然後在一面隱藏門前,用指紋感應開啟了藏畫的密室大門,門開啟之後,他轉過頭諷刺地對她道:「這次除非有人剁了我的手指感應通過這扇大門,否則恐怕沒有人可以將畫再從我這裡偷走了。」

  話裡的意思,唐筱聽得非常清楚明白,是在譏諷挖苦她當初利用他感情盜走畫的事,她不禁想為當時自己所做的事解釋。

  「其實,喬以森,我——」但還沒說完,卻被他給打斷了。

  「噓,」他伸指堵住了她的唇,「不需要說那麼多,這並不是今天我們來這兒的重點。」

  他帶著她進入密室,來到了那幅待修的卡洛斯特.J秘畫面前,「你只要告訴我,修好它需要多久時間就好。」

  見他不願與她談過去的事,唐筱只好閉上嘴,蹲下身慢慢仔細檢查起那幅畫作毀損的情況。

  「因年代久遠加上保存不當,畫作表面有發霉脫色的情形,但幸虧整幅畫作未有大處破損,如果快的話約莫一個月左右吧,慢的話則需要兩個月。」檢查完畢,她向他報告預計所需的修復時間。

  「很好,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修復?」

  「我得先將我手上的案子結束,大概一星期後吧。」她略思索了一下手上那幾幅幾乎已修復完成,只需稍稍潤補的畫作,還有手頭上原本答應要接,如今可能要推掉的案子,這麼跟他說道。

  「那麼,明天起我會讓人先趕工將地下室的油畫修復室完成,一個星期後,你便每天到這裡來幫我修復這幅畫。」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步出了密室,「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就在她預備轉身下樓,自行叫車離開時,喬以森卻突然開口喚住了她。

  「怎麼?這麼急著想走,難得見面,連陪我這個『舊情人』吃一頓飯都沒空嗎?」他阻止她離去,並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她。

  「可是小淵還在家裡等我,我答應他要盡快回去。」她咬著下唇,刻意拿駱承淵當借口,就是不願留下與他在這無人的華宅單獨相處。

  「只是頓飯,耽擱不了多久時間,還是你怕孤男寡女,我會對你做些什麼嗎?」

  他靠近她耳邊,曖昧地輕吐著氣說出這些充滿挑逗意思的話。

  「不是……」唐莜微微紅了臉,下意識地撇開頭,避開他吐在自己敏感脖頸處的火熱呼吸氣息,「好吧,我留下就是了。」

  最後,她還是拗不過他的意思,答應留下與他用餐。

  於是,喬以森撥電話給人在飯店的喬瑟夫,命他派人送餐點過來,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他愛喝的那款紅酒。

  在樓下進餐過程中,他像極溫柔的情人,極盡紳士地對待她,他為她拉椅、鋪餐巾,甚至主動起身倒酒給她。

  但她只是盯著他遞來的那杯晃蕩著美麗色澤的紅酒,遲遲沒有接過,因為她認出,他所倒的那瓶酒正是當年她下藥迷昏他的同款紅酒。

  似乎是看出她心裡所想的,喬以森嘲弄的揚起唇,將那杯紅酒輕輕擱放到她面前,然後才緩慢地啟唇道:「放心,這酒裡頭沒下藥,我不像某些人可以狠心對自己心愛的人做出下藥這種事來。」

  被他用話這麼一刺,她心裡驀地一痛,張了張嘴卻無力為自己曾經犯的過錯辯解,最終只能將內心所有苦澀煎熬,化為一句抱歉。

  「抱歉,我知道我那時那麼做一定傷了你的心,但當年我那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過是想為死去的阿駱查出死亡真相罷了,真的無意要傷害他。

  「苦衷?」聞言,喬以森發出一聲輕嘲嗤笑,「這還真是犯錯之後,百試百中、最能為自己辯解脫罪的好理由啊!」

  他踏著緩慢而優雅的步伐緩緩踱到她椅子後,霍地出手搭上了她的雙肩,「好吧,既然你說你有苦衷,那我們先姑且不論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是對是錯,你告訴我,在我們分開的這一年裡,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念我的吻,和我們過往相處時那些纏綿而甜蜜的情景,哪怕只是夜深人靜偶然想起的一小會兒……」

  一邊說,他大掌一邊從她的肩胛骨慢慢滑撫而過,最後撫落至她纖細的手臂,帶來一陣陣宛如電流般的酥麻感,讓她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撫觸下微微顫抖。

  「我可是很想你呢,唐筱,我想念過去我們在花園畫室裡的接吻,想念你在我懷抱裡,依偎著我親密入睡的情景,每個夜裡,每個夢裡,我彷彿都能感覺你在我身旁,總是……夢見你回到我身邊的景象……」

  「你……喬以森,你別這樣……」

  聽了他那些撩撥的惑人情話,她心裡慌張無措,匆匆撥下他擱在肩膀上不斷挑逗著自己的炙熱手掌,她起身欲逃開他的逗弄,卻又被他猛地拉住,強硬地扳轉過身。

  「又想逃嗎?這似乎是你的壞習慣,每次只要我談及過去那段由謊言開始的愛戀纏綿,你就想逃避,可惜,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從我身邊逃走了。」不顧她的意願,他霸道地扣住她的腦袋,俯身強吻住她。

紅櫻桃愛情小說書庫,做最好的愛情小說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