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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綠光 只因為當年那場戰爭,他父母拉開的空間讓惡靈吞噬了修德爾的父母,從此之後,兩大家族便結下樑子。 可如此禁忌的姓氏,卻因為她的批注而變得美麗。 他感動得想要親吻她,然而身在神聖的教會裡頭,也只能忍住悸動。 米珈樂完全沒察覺他的忍耐,只是發現前方不少來作禮拜的人頻頻回頭,甚至連修女都直盯著他瞧,看著他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偶爾又指指點點的,像在討論什麼,她趕忙將身邊的男人再拉往門口一些。 「凌希,他們會不會是看出了你的身份?」她壓低聲音,滿臉擔憂。 電影都是這樣演的,能力強一點的神職人員,總是能夠一眼看出端倪。 「我想應該不是。」他看了前方一眼。瞬間明白,卻不急著告訴她。 「可他們一直在看你,這樣……」想了想,她緊挽住他的手。「我們先走好了。」 他沒意見,由著她輕扯著,卻見有幾位修女走來。!珈樂,你要走啦?」 「呢……」米珈樂懊惱地回過頭,護在凌希面前,笑得有點勉強。「嗯。我突然有急事,所以必須要先走。」 千萬、千萬不要被她們給看穿了。拜託。她擺著笑臉,內心用力祈禱。 「是嗎?其實,我們只是想問你,這位是--」 「他……」不要吧,真的被看穿了?她緊張地看著她們,準備一有問題便抓著凌希跑。 「他應該不是你弟弟吧?」 「啊?」弟、弟? 「啊啊……難道他是你的男朋友?」 難道?為什麼特地加重這個詞?她疑惑地看向她們,再回頭看身後的男人。 今天的他穿了鐵灰色的三件式西裝,整個人看起來高大俊美,徽卷的髮絲長至頸線,劉海滑落飽滿前額,添了幾分魔魅俊色,當他朝她們額首勾笑時,她們幾乎發出尖叫。 好他個吸血男爵,真是讓修女也瘋狂呀……只是,她們為什麼要說「難道」?難道,她看起來很不像他的女朋友嗎? 「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後頭傳來杜牧師厚醇慈愛的聲音,米珈樂立即勾起笑意打招呼,「好久不見,杜牧師。」 「珈樂,你的氣色--」杜牧師的笑意在看見她身後的人時眸色一凜,倏地拿起手中的小瓶朝凌希潑去,直喊,「我以聖父、聖靈、聖子之名,將你驅離」 就在那一剎那,像是體內反射神經啟動一般,米珈樂想也不想地檔在他面前,幾乎承受所有的聖水。 站在她身後的凌希撐住她的肩頭,黑眸朝杜牧師瞪去,只見對方頓了一下,接著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勾起笑。 「到前頭坐啊,站在這裡做什麼?」 一旁的修女也像沒事人地笑著介紹,「杜牧師,這位是珈樂的男朋友耶,難怪她看起來春風得意。」 米珈樂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難以適應,回頭看了凌希一眼。知道這是他的能力所致時,就聽見杜牧師說-- 「是喔?這也沒什麼不好,現在很流行姐弟戀。」 她身子一僵。他跟她?姐弟? 米珈樂呆呆地回頭。凌希有著超乎表相的內斂,但是他的那張臉,確實是年輕俊美得讓人很怨恨,讓她忘了,其實她已經二十八歲,看起來比他老了很多…… 她哀怨地撇起唇,卻驀地瞥見他頸項上有著腐蝕的傷口,像是被硫酸潑到一樣,她一驚,探手要碰,他卻阻止她。 「這是聖水造成的?」她顫聲問。 怎麼會這樣?她感覺只像被水撥到,有點涼而已,怎麼他身上卻出現被硫酸濺傷的痕跡? 「我沒事。」他不以為意,畢竟這小小傷口馬上就可以癒合。「他傷得了我,代表他擁有非常虔誠的信仰,專心一致地侍奉他的主。」這種神聖的神職人員並不多見,他只能算運氣不太好。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她光看都覺得好痛。「我們回家吧。」 「可是你……」 「我以後再也不上教會了。」她下定決心,拉著他就走。「如果教會無法容下你,我不會再踏進一步。」她走得很急,緊握他的手。 他開心地笑開。「原來你這麼心疼我?」 她回頭瞪他。「都什麼時候了還說笑?你受傷了!如果我不要來教會,你就不會受傷了--」 「哪來的傷?」他拉開衣領,讓她看清楚一些。 「口夷?」米珈樂瞪大眼,湊近在他身上輕撫,但已不見半點傷痕,她不禁噴噴稱奇,摸得更仔細。 「小天使,再探索下去,後果得自理。」他低啞警告。他喜歡她對他擔憂的模樣,喜歡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 可惜,今晚是滿月,他不適合和她貼得太近。 「……不理你了」米珈樂回過神後,羞惱地跺了跺腳,丟下他逕自往前走。 然而她才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對面有輛車急駛而來,速度不減反增,車身偏斜-- 她驀地回頭,驚見那車子行駛的角度可能會撞上凌希,於是想也沒想地回頭,將他推開。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現場沒有剎車聲,只有令人發麻的撞擊聲,凌希看見米珈樂像是破布娃娃般彈飛出去。然後車子又撞向他,他一時沒有防備就被車子衝撞到教會旁邊的住家牆上-- 第6章(1) 巨響引起附近住家的注意,就連在巷子口等待的李少游都下車查看,發覺不對勁,他急步而來,迅速拉開結界隔開附近眾人,像是分隔出兩個世界。 而此刻,被撞得卡在車頭和牆面之間的凌希,銳目直瞅著車內已經彈開的安全氣囊,駕車的人正瘋狂地拍開安全氣囊,正好讓他清楚地看見對方的面貌。 「……高振隆?」他面容肅殺而駭然。 只見高振隆將車倒退,打算再次衝撞他。 怒抿看唇,凌希在車子退開的瞬間,大步向前,單手掀起引擎蓋射人文件風玻璃內,再走向車門,一把將車門折卸,拉出被引擎蓋擊中,血流滿面的男人。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珈樂不會離開我,她是屬於我的、我的。」高振隆急聲吼著,像是失去理智,神情猙獰而瘋狂。 凌希冷目如刃,將他一把拎起,往他的頸項一口咬下。 「男爵」 耳邊傳來李少游的急呼,可他仍怒不可遏地咬下高振隆頸間一塊肉,才由著他像是癲癰發作,在地面不斷跳顫,直到失去呼吸,化為血水。 凌希急步趕到米珈樂身旁,見她滿身是血,甜膩的血昧像毒蜜般引誘著他,不禁憤怒地朝自己的胸口一拍,不允許自己在這當頭還受到她的血牽引。 「男爵,珈樂小姐的狀況極不樂觀。」李少游不敢移動她,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呈現不自然的彎曲,彷彿體內有數段骨頭全已折斷。 「我送她去醫院。」他輕柔地將失去意識的她抱起,隨即身形如風,瞬間消失不見。 待李少游撤去結界追上兩人後,現場只剩下一攤血和一輛撞得亂七八糟的車,引起附近居民的恐慌與不解。 街道的另一端修德爾緩緩自暗處步出,冷邪面容帶著愉快。 「這下子,她絕對活不了。」他的心腹坎薩如是道。 修德爾揚開唇,等著見該隱失去至愛而瘋狂的模樣,他要將他父母所給予的痛苦,加倍奉還。 醫院手術房裡,米珈樂正在動手術。 凌希動也不動地坐在外頭等候,直到凌晨,手術室的燈熄滅,執刀醫生走了出來,朝他搖了搖頭。 「傷員身體多處骨折,內臟出血,失血過多,已無生命跡象,呈現腦死。」 聽見這些話,凌希只覺得胸口痛得厲害。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可以進去見她最後一面。」醫生說完,快速離開,就怕傷員家屬會失控追打他。 可凌希仍是動也不動,恍若石化,腦中一片茫然。 剛剛她的小手還熨燙著他的胸口,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她怎麼就離他那麼遠了? 為什麼他會失去戒心?只因為今夜是月圓之夜,他想要保持距離,就讓他永遠失去她? 這和他想像的未來不同,他想要守著她到老,怎麼她現在就離開他了? 是他不該癡心妄想,不應該愛上人類嗎? 李少游擔心地看著他,在手術房裡的所有護士都離開之後,隨即走進裡頭,不一會便急喊,「男爵,她還有腦波!」 凌希聞言,快步地走進手術室裡,看見已經蓋上白布的情人,眸底又是一陣刺痛。 「雖然心跳和呼吸都已停止,但腦波還在,如果男爵同化她的話,也許她還有一線生機。」李少游探手輕觸米珈樂的額頭,感覺到她的大腦還在運作,並未完全死去。 「……如果同化不了呢?」 為何要他賭?他不願賭!正因為不願賭,十年前才會甘願選擇沉睡,現在好不容易決定陪她終老,為什麼命運偏又用這種方式逼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