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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貓子新    


  她還記得,在她放棄掙扎後,他對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溫柔,彷彿她是他最珍貴的寶貝般愛憐。可是她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是如此溫柔,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是他的寶貝。

  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她又何嘗不曾奢望過……若她是他唯一的寶貝,她就不會有苦澀的回憶,這些年也不會在商場上打滾、和男人鬥爭,成了自己也沒料想過的女強人……曾經,她只想要成為幼稚園老師,擁有一個平凡的小家庭。

  為他,高中時的夢想,早已離她遠去。

  「你要說這也是一場錯誤嗎?」

  陸柏熹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俯身跪在沙發上、將她的嬌軀局限在他的兩腿之間,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他不容拒的舌絕竄入她的嘴裡與她交纏,像是春天的雷雨,來得既快且狂。

  他狂亂汲取著她的芬芳甜蜜,緊密想要鎖住她的靈魂。

  「嗚、嗚……」

  她想拒絕,卻已在被他攻克的下一秒手腳無力,完全無法抵抗他的侵略,只能發出引人遐想的嬌喘。

  噢,天啦,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快要淪陷了。

  或許,她就是害怕一被他碰觸,自己就會全身無力無法抗拒的感覺吧。

  因為無法抗拒他的誘惑,所以她想逃得遠遠的,就當這一切沒發生過……她好氣,氣自己過了這麼多年以後,還是會因為他的碰觸陷入無法自拔裡。

  十七歲的她無法拒絕,三十歲的她依舊難以抗拒。

  神為什麼要這樣懲罰她呢,讓她面對這樣的男人卻毫無抵抗的能力,只能任憑自己陷入狂亂的漩渦裡,一次又一次犯不錯誤……

  「親愛的,難道你要捨棄這一切離開我嗎?」

  ……

  迷情中,她緊閉的眼角不知何時滑落兩行清淚。

  為什麼她就是拒絕不了誘惑……

  第7章(1)

  在穿回彼此的衣服後,陸柏熹將范黛安攬在懷中,觀察著她的神情。

  或許他的手段是有點卑鄙,但他已經別無他法可以將她留在身邊。在再次緊密的結合之後,她就不能說走就走,當他只是個陌生人。

  一次誤會,兩次也是誤會,她總不能說第三次還是誤會。

  雖然強勢,他的舉動卻不強硬,她可拒絕他的親吻和一切攻勢,但她沒有。很明顯的事實,在他享受魚水之歡時,她同樣沉醉其中。

  「你哭了嗎?」他抹去她眼角未干的淚痕,在歎息中問道。

  或許他太強勢了點,而她懊惱自己跟他一起沉淪吧。

  只是被她想逃的念頭刺激,想盡辦法要她留在身邊,他並沒有要把她弄哭或讓她傷心的意思,更捨不得讓她掉眼淚。

  她淚痕未乾的模樣,讓他的心隱隱揪痛。

  任由他抱在腿上,她有種自我放棄的感覺,整個人感到虛脫。每次和他做愛之後,她就像全身被吸乾了力氣,無力到最高點。

  明明是被強迫的,她卻舒服到了極點,真丟臉啊。

  「我沒有哭……」才倔強地說完,她的眼淚又滑了下來。

  連坐在他懷裡的感覺都是這麼舒服,讓她一點掙扎的意願都沒有……她不甘心自己這麼沒用!可恨,喜歡他明明是十多年前的事,為何她至今無法擺脫他的箍咒。

  她的身體不聽使喚,完全受他擺弄著。

  「是,你沒有哭,這些都是珍珠。」

  陸柏熹捧著她的臉失笑,輕輕吻去她的淚。只要她願意接受他對她好,他們之間也不必針鋒相對。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心明明是對他有感覺,但她卻企圖一概抹煞。

  他從來不曾如此想要珍惜一個女人,她卻只想擺脫他。

  難道他不值得她愛嗎?

  在眼淚被他吻去之後,范黛安直視他的眼睛,關起自己的心門訕笑:「你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卻老是糟蹋我的感情……」

  他一直都是這樣,根本不把她的感覺當感覺。

  如果他在乎她的感覺,一番忍心一而在、再而三傷害她的人、她的心。

  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在十幾年前碎了,沒想到那顆心原來還在她的胸口裡跳動,讓她感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不曾死去。

  她寧願死心了,就再也不會被他牽動。

  他為什麼要假裝那麼溫柔,為什麼又將她拉進他的生命裡,還那麼自私地撼動她的靈魂,用甜言蜜語再一次考驗著她薄弱的意志力?

  她在重蹈覆轍,不但沒在經驗裡學到教訓,這一次不只賠了心,還賠上了她的身體。

  他怎能對她一再如此殘忍。

  這一次,當他離她遠去的時候,她還能剩下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微微皺眉。

  「你不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候曾在一起,又何必假裝你會在乎我?」對他幽幽一笑,她彷彿陷入遙遠的回憶裡,「我高一,你高三,你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追求我,卻也在學期末甩了我,讓我從此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陸柏熹抱著她的手因訝異而鬆開,她也就順勢從他腿上站了起來。

  「我相信你說的,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最後你卻讓我發現,其實我和別的女人沒有不一樣。」她在他的注視下繼續說著,聲音空洞飄邈,「你讓我大徹大悟,原來我真的很平凡,從頭到尾只是你用來排遣無聊的墊檔。偏偏我是那麼愚蠢,一心想報復……追你追到這裡來了,才發現自己在做一件多麼無意義的事。你讓我在我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又捲進你的生活裡……」

  「你完全不記得我了,對吧?」頓了口氣,她望著他曬笑自嘲。

  因為他忘得徹徹底底,所以現在的他才能表現得對她有所眷戀,想將她留在身邊。

  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經甩了她,恐怕早已避她唯恐不及。

  這次,她沒辦法等他膩了自己才被他用掉。

  幾個月,讓她花了十幾年才擺脫被他用掉的苦澀;這次,他要她花多久時間才能復原?他真的太自私、太自私了。

  她的人生,繞著他的人生一直轉,也該是結束的時候。

  她不要再為他整個人被要得團團轉。

  「我……」愣了許久的陸柏熹努力回想,將回憶追溯到遙遠的高中時代。范黛安、范黛安……黛安、黛安,她是那個范黛安?才女范黛安?想了許久的他在瞬間想起些什麼,幾乎不敢相信她說的話竟然是事實。

  從小到大,他少說換過上百位女朋友,對那麼久以前的往事自然記憶很淺。

  她說的話是真的嗎?她是因為他才進創茂興業?

  「你們兩個關著門在你依我偎,相看兩不厭啊?」

  總是不請自來的沈世傑,在氣氛最混亂的時候,闖進了陸柏熹的辦公室。沒敲門就走進來的他,一進門就看見陸柏熹和范黛安莫名地僵持著。

  這倆人的感覺很不對喔!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老當不速之客。」陸柏熹微微皺眉,不情願地將眼神從范黛安移到沈世傑身上。

  他和范黛安之間,還有很多疑問要弄清楚。

  「你怎麼這麼冷漠,我都自己送上門來給你看了,你還一付不感興趣的樣子,真是讓人傷心啊!」沈世傑捧著自己的心,唱作俱佳抱怨。「虧我想說上次要跟你談的生意還沒談,自己把生意送過來給你做呢。」

  有了女人眼中就沒朋友,陸柏熹這傢伙可真是無情無義。

  陸柏熹以為他就沒有女人可以約會嗎?他可是捨棄了眾多軟玉溫香跑來找他,這傢伙卻是那麼不識相。

  「我在忙。」陸柏熹的口氣略顯不客氣。

  「忙?忙著做壞事啊?」沈世傑掃了一眼他有些凌亂的辦公室,無視他的不悅挑眉調侃,「上班時間,這樣不好吧?」

  平日,陸柏熹的辦公室隨時都保持得很乾淨,會有凌亂的感覺的確很奇怪。

  雖然范黛安和陸柏熹保持了一段距離,但陸柏熹還坐在沙發上,小茶几上的東西有被推倒過的感覺,報紙和雜誌都散了一地,實在很不尋常。要是他早來一步,說不定就能捉姦在床……呃,是撞見滿室春色。

  范黛安臉上的紅潮還沒完全褪去,神色也怪異的很。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雖然被說中了,陸柏熹卻很冷靜一嗤。

  不待沈世傑回話,神經緊繃到最高點的范黛安己搶先道:「老闆,你們忙吧,我先出去了。」一說完,她就快速離開。

  若是沈世傑早一步撞見之前發生的事,她肯定丟臉到無地自容。

  「黛安……」

  當陸柏熹想要阻止,她已經奪門而出。

  當辦公室大門應聲破甩上,他也不禁深深歎了一口氣。

  高中的時候,他對她做了什麼,他真的已經下復記憶,如今卻得承受惡果。人啦,是不是真的會有報應,而他過去風流的報應即在眼前……「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嗎?」沈世傑在一旁乾笑。

  他可不曾看過陸柏熹在哪個女人離去後歎氣,遑論悵然若失的模樣。

  看來,有人在愛情上首次陣亡了……追到門邊的陸柏熹回頭,撇唇冷譏:「你在內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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