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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佟芯 可看到他遇到這麼女的困難,她無法視若無睹,無法因為害怕袖他懷疑她不是洪婉瑀就自私的什麼都不做,她辦不到,她想幫他…… 在天人交戰後,她來到他面前,吸了口氣道:「廷琛,讓我當譯官吧,我懂東瀛文。」 衛廷琛瞠大充滿震驚的眸子。 「我真的懂,我證明給你看。」吳婉瑀怕他不信,從他桌上取起寫滿東瀛文的卷宗,念了起來,再翻成漢文。 這難不倒她,她的日文聽說能力是繫上第一,加上這幾日她因為感興趣,還從他書櫃上抽出幾本東瀛小說來看,練習了一番,就是當代用詞她也可以運用流利。 衛廷琛就算再不相信,當他聽到流利的東瀛文從她口中說出,再聽到她逐字不漏的譯成文字時,他也不禁目瞪口呆了。 他也學過一點東瀛文,知道她不是胡亂念的,而且卷宗上的內容,那天他只對她提過概況,她卻說出了完整內容,譯過的漢字還在他手上,沒一點錯誤,除非她真的懂,要不她不可能做得到。 驀地,她一臉興奮、臉頰紅潤的看著卷宗的畫面從他腦海閃過,當時他覺得奇怪,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是因為她看得懂東瀛文。 可是……為什麼她會懂? 吳婉瑀在念完內容後,見衛廷琛一臉狐疑,臉都白了,忐忑不安,「呃……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學會東瀛文的,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想大概是我以前在娘家時學過吧,呵呵……」說完,她乾笑著,幾乎快哭出來,怎麼辦。 他會相信嗎? 衛廷琛一聽就覺得牽強,學東瀛文的人本來就少,一般閨秀更不可能。 但在她自盡未遂後,她就像換了個人,在她身上的確發生了許多不尋常的事,都讓他歎為觀止,那還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不會發生? 他隱約嗅得到,她隱瞞了他什麼,而那個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 此刻,她的臉色好蒼白,笑的模樣比哭還難看,像是在害怕會被他看穿什麼破綻,她真傻,她分明無須站出來說要幫他的,或許就不用擔心會被他起疑了,但為了他,她還是說了。 他不會問的,不會做讓她為難的事,他想,她或許是有苦衷才不能對他坦白,而且對他來說,她是他喜歡的女人,她的秘密並不重要,只要她還是她就好。 終於,他開口了,「可是,譯官只能是男人,從沒有女人當譯官的先例。」 他信了? 吳婉瑀心口一震,雖然覺得他不太可能會相信,但她還是鬆了口氣,「我可以女扮男裝呀,我只要成為男人出現就行了吧!」 「胡來!」他輕斥,真不知道她怎麼說得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 被罵了,她垂下小臉,但很快又振作起來,笑臉迎向他,說:「可是,我想幫你呀……相信我,我對自己的東瀛文很有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一個男譯官!」 衛廷琛掙扎猶豫,過了好會兒,看到她仍不移開目光,他歎息了,「在天亮前,若沒找到適合的譯官,就讓你去。」 第9章(1) 當吳婉瑀一身男裝的踏出房間,衛廷琛看得傻眼。 她穿的是他十六、七歲時的衣服,當時他沒長那麼高,也瘦了點,衣服只要稍微修改長度和肩暗寬度她就能穿了,她還像男子般束了發,纏了胸,看起來直有幾分男人樣,但仍稍嫌秀氣,為此,她要繡兒替她畫上濃濃的眉,也貼了汪總管給的假髮碴,好添點男子氣概。 「這樣還認得出我是女人嗎?」 吳婉瑀在他面前轉了圈,只見衛廷琛臉色古怪,像是憋著什麼。 她雙手摀住臉,「別笑啦,我也知道我這樣很奇怪,可是不畫濃眉、不貼鬍子根本不像男人。」 他收斂了表情,「你是大家閨秀,平時鮮少出門,禮部的官員都沒見過你,只要小心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不過蘇冠文不是禮部的嗎?」她知道這次招待外賓事由禮部協助他。 「他向禮部告了長假,不會出現。」自古從來沒有女譯官的先例,加上皇上並不知情,任用她有欺君之嫌,但只要蘇冠文不出現,她被發現是女兒身的機會就小得多了。 吳婉瑀鬆了口氣,繡兒在這時候靠過來,說:「小姐,你不用擔心,你真的很俊,是個美男子呢!」 「我想,只要少夫人聲音低一點,走路大步一點,會更像男人。」汪總管示範起走路的姿勢給她看。 「咳、咳……」她試著調整說話音調,學汪總管闊步走路,練習了一會兒。 天快亮了,僕人們都快起來了,衛廷琛不希望太多人撞見,便讓她迅速搭上馬車,雖隨行的待衛看到她都認出她的身份,但不敢談論,而他們都是衛廷琛的得力心腹,衛廷琛並不擔心他們會洩露出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了驛宮,比起謹王府,驛宮的建築更是金碧輝煌,像是用黃金砌出來的,讓吳婉瑀看得眼珠都快掉了。 在衛廷琛的部署下。驛宮內外戒備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大殿門口的待衛群一見到衛廷琛,立即整齊一劃的向他行禮,看到吳婉瑀時,則是不免多看了眼,畢竟鮮少看到這麼漂亮的男人。 吳婉瑀心虛的怕是鬍鬚掉下來,抬手壓了壓。 進了大殿後,她終於如願見到東瀛人了,他們都穿著青色和服,高束著馬尾,腰間掛把刀,活脫脫像從電視裡踏出來的人,為首的東瀛使臣姓田中,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衣著比其他人都精緻,為人看起來不拘小節。 衛廷琛看她看入迷了,不悅地咳了聲,吳婉瑀這才回過神,用他在馬車上教過她的禮儀,朝田中自稱她叫吳宇,並為衛廷琛傳達寒暄問候之意。 田中大使個性爽朗、大方,還關心的詢問起昨天病倒的柳譯官的病情。 吳婉瑀聽完衛廷琛的說明,便將柳譯官無恙的消息逐字不漏的譯成東瀛文,傳達給田中大使,起初她還很緊張,聽得出她語調顫抖,但一來一往後,漸漸地她說得流暢多了,畢竟田中大使話很多,又說得很長,她得專心聽,也沒空緊張了。 「你做得很好。」 衛廷琛在她耳邊小聲鼓勵,吳婉瑀則很高興能幫得上他的忙。 之後,田中大使想去遊湖,衛廷琛在部署人馬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光待衛及暗衛就有二十多人,搭船時,四周還有多艘小船圍繞保護,遠處也有弓箭手盯著,對田中大使的安全戒備可說是做得滴水不漏。 船上,衛廷琛介紹起週遭景觀,吳婉瑀得立即翻譯說給田中大使聽,有點累,但氣氛很好,且她難得能出遠門,像是在郊遊般,她的情緒一直很興奮高昂。 田中大使似乎很喜歡她,不時拍打她的肩,衛廷琛雖不太愉快,也只能忍下。 忙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一行人才回到驛宮,吳婉瑀也才有機會讓說了一天話的喉嚨休息一下。 她和衛廷琛一人一間房,縱然外頭看守的是他的下屬,但他們還是得避嫌,他安排她住他隔壁房,已經很貼心,知道她累,特別為她準備溢潤嗓子的枇杷茶,還有熱騰騰的熱水沐浴。 吳婉瑀喝完枇杷茶後,盤起長髮,並脫去全身衣物漫入熱水,在熱水裡洗去她的疲憊,她舒服的一歎時,這才發現衛廷琛人還在房裡。 「你、你怎麼還不走!」她害臊的往木桶裡縮,她脫衣服時,該不會光溜溜的神他看到了吧? 「你個姑娘家沐俗很危險,我幫你看著。」他久正詞嚴道,視線卻盯著她冒出水面的肌膚不放,灼熱到能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也是男人啊……」她小聲低喃。 衛廷琛跨步往水桶走,拿起瓢子,「沒丫鬟服侍你不方便,我來幫你舀水。」 他還真是服待她服待得理直氣壯呢!吳婉瑀臉一熱,真想將全身埋入熱水。 淋在肩上、背上的熱水很溫暖,她頓覺困意襲來,不禁合上了眼,不知衛廷琛看著她的目光加深了。 「那藥膏真有用,真的一點都不留疤呢。」 他的大掌貼向她細緻的頸子,一路往下滑,滑過肩膀,湧入水裡,在她的美背上來回撫模,真到他困惑她怎麼都沒回應時,這才發現她早就睡熟了。 見狀,他不禁失笑,用指腹輕輕撫著她的臉頰,然後拿了塊大布,將她撈了起來,擦拭完身子後為她穿上乾淨的衣服。 最後,他在看了她的睡臉一會兒後,踏出了房間,喔咐外頭的待衛看守好。 第二天,吳婉瑀對譯官的工作俞來愈上手,也和田中大使變得熟絡,聽起他提起在東瀛的趣事,要不是衛廷琛瞪著她,她肯定會追問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