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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寄秋    


  當年他對文玉笙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外表柔柔弱弱,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和人對看還會臉紅,宛若一朵巫需呵護的小白花。

  她的柔弱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加上他正值感情的空窗期,因此興起追追看的念頭。

  誰知她早就心儀於他,只差等他開口,兩人的進展相當快速,不到三天就袒程相見了,她比他還主動地在無人的教室發生他們的第一次。

  而後她就像形影不離的背後靈,他走哪裡就跟到哪裡,自己的課也不上了,對他的迷戀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如果只是這樣,他還可以忍受,但越相處,她的大小姐脾氣越隱藏不住,儘管因為怕他生氣不敢在他面前太造次,但卻常常背著他找人威脅和他有所接觸的女同學。

  「聽起來,她算是恐怖情人?」難怪他對文大小姐的態度不假辭色,對那種人太客氣只會後患無窮。

  柳清羽點了點她的俏鼻。「是呀,好不容易擺脫掉她,我可不會愚蠢的吃回頭草,尤其是我現在已經有了最珍貴的寶物,夏向晚,不管我有多少過去,能讓我心動的人只有你,我愛你。」

  聞言,她動容地紅了眼眶。「我也愛你,柳清羽,你快要害我哭了。」

  「王子的吻讓公主笑了,我吻吻你就不哭了。」他眼泛柔情地吻著她眼皮。

  「你才不是王子,你是癲蝦蟆。」她笑著舉手輕搖,滿眼洋溢對他的愛。

  「好呀癲蝦蟆要吃天鵝肉,你快把你的細皮嫩肉貢獻出來,我要吃……」他又啃又咬,卻不弄痛她。

  「啊不要啦下絨了、下班了,我要回去看書,準備醫生執照的考試。」

  牆上的對鍾指著十點零五分,醫院外頭的天空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半顆星星,只有呼吻而過的救護車提醒人命的可貴。

  有人正要下班,有人的夜生活才正要開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揮灑他們的人生,不讓枯燥的生活呈現單調的黑白。

  月兒不露臉,烏雲遮蔽天,有情人偷得半點溫存。

  可是,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即使是夜深人靜的醫院,還是有偷窺的眼睛情然靠近。

  「誰在裡面吵吵鬧鬧,都幾點了還在鬧,想讓病患睡得不安寧嗎?」

  刷地,更衣室的門被拉開,一道威嚴身影立於門口,面色冷得毫無表情。

  「護……護理長?」

  年約三十五歲的護理長一臉嚴肅,微瞇起眼瞧了瞧衣服有些凌亂的兩人,再看了一眼門上的「醫生專用」牌子,口氣稍微和緩。

  「柳醫生、夏醫生,這麼晚還沒走嗎?」

  「值班。」柳清羽面不改色的回道,絲毫看不出「偷情」的心虛。

  「辛苦了,你慢走了,請早點回去休息。」她的聲音沒有平仄起伏,單調的一板一眼。

  「是,你也辛苦了,不打擾你巡房了。」他點頭示意。

  「嗯」護理長領首,往後一退關上門。

  就在夏向晚鬆了口氣,以為護理長已走遠,才想向男友發出抱怨聲,門又被打開,去而復返的護理長冷不防的丟下一句。

  「夏醫生,陳主任對你的期望很高,別讓他失望。」

  夏向晚的心臟咚她一縮,面色如土。

  第8章(1)

  「柳清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有多丟臉、多難堪嗎?所有人都在笑話我,看我大出洋相……」

  柳清羽終究沒有出席文大小姐的洗塵宴,以他值夜班到十點來看,所謂的宴會根本不在他的行程中,一開始他就不打算赴約。

  反正宴無好宴,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何必去當陪襯。

  不過他的缺席卻讓文玉笙惱了一夜無法入睡,打他手機又在關機中,越想越氣的她一大早天都還沒亮,便自行開車到醫院,不等家裡的司機載選,之後一個人坐在車裡生悶氣,等著他早上的巡房。

  但卻教她看到更為大火的一幕,從柳清羽車上下來的人不只他一個,還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女人一他帶的實習醫生,兩人行止親密地走進醫院。

  要說他們之間沒暖味,打死也沒人相信。

  因此她胸口的火冒得更狂烈了,叩叩叩地,高跟鞋踩得十分用力,怒氣沖沖地直衝而來,一副「大老婆」來捉姦的模樣。

  「文玉笙,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也替文院長想一想,想潑婦罵街也慎選一下場所。」柳了柳鼻樑上的鏡架,柳清羽涼涼提醒她。

  文玉笙憤然瞪了他一眼,指著樓梯口的轉角,一間育嬰哺乳室,看診時間未到,不會有人使用它。

  不到五十公尺的距離,就有三名護士、兩位醫生走過他們身邊,接著推著點滴架的病患、坐著輪椅的傷員、買早餐的家屬、警衛……

  來回走動的人不下十幾位,在走廊上交談的確不是明智的決定,他們需要更為隱密的場所,不被打擾……

  她冷視多餘的人。

  「你進來幹什麼,出去。」冷著臉,她不太高興地找人出氣。

  「我……呢我是跟著他……不是,是柳醫生,我的實習連度由他安排。」夏向晚貓了眼氣定神閒的男人,有些氣惱地擰他後腰。

  明明是他種下的爛桃花,為什麼她得受氣,太不公平了。

  「不會自己找事做嗎?跟前跟後成何體統,沒他帶著你就沒法走路是不是?」誰規定實習醫生一走要跟在指導醫生後面,他們要忙的事可多著。

  「柳醫生沒下指令的事我不能做,必須有他在一旁指導,我才能協助看診。」未取得醫生執照前,還是有限制,否則一旦鬧出醫療糾紛,醫院也得負起管理不周的責任。

  「你沒腦子嗎?凡事要人交代才會動,別以為跟得緊他就是你的,我警告你別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是我看上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屬於你。」文玉笙盛氣凌人的下馬威,要情敵知難而退。

  「我沒那個意思……」真是的,說話大聲就贏人嗎?她看上的男人不巧是她的親親男友,她這個小三憑什麼氣焰這麼囂張。

  「沒有最好,我絕不允許有人跟我搶……」她努力這麼久就為了回到他身邊,誰敢跟她爭就是她的頭號大敵。

  「夠了沒,文玉笙?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別再以女友的身份耀武揚威的。」死性不改,老把他當成她的所有物,不准別人染指。

  柳清羽原本不想開口,由著她瘋狗亂吠般的發洩怒氣,他想她只要罵累了自會停止,無須多生枝節,助燃她的怒火。

  可一見她將矛頭指向無辜的第三人,話語越發尖酸刻薄,忍無可忍的他只好出聲。

  「怎麼,我念她幾句心疼呀要不要我拿根棒棒糖哄她?」文玉笙滿心不是滋味的諷刺,一邊斜看她越看越礙眼的實習醫生。

  都是這個丫頭在攪和,清羽才對她惡言相向。

  「是心疼沒錯,她沒必要承受你的出言無狀,你也沒資格對她頤指氣使,百般羞辱。」她的醫生成就怕也只有如此了,不可能再更上一層樓。

  她不思上進,品性又糟,長久下來必定念惰,由雲端跌落,淪為無所長進的爛泥。

  文玉笙氣憤地揚聲,「誰說我沒資格,我父親是院長……」

  「沒錯,院長是令尊不是你,你和我,以及她一樣是為醫院做事的醫生,你不比她高貴,說句奉勸你的話,她將來的成就一定超越你,靠父蔭的大小姐不努力充實自己退早會被淘汰,院長上頭還有董事會,文院長不會一直是院長。」他提醒她人要自重,幸運之種不見得會繼續春顧文家人。

  老院長年紀大了,雖然內部聲音屬意由文玉笙接棒,可是依醫學年資來說還是太年輕了,勢必有年高德動者暫代。

  而期間的變化又有誰能預料,若新院長管理得當,大受病患和醫護人員愛戴,她想接手怕也難了。

  「你……」文玉笙漲紅臉,很不甘心他說的正是她的隱憂。父親曾說他血壓節節升高,有退休的打算。「好,我不找她麻煩,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為什麼沒出席我的洗塵宴。」

  他答應她了,結果竟然失約,違句抱歉的話也沒說。

  她期待了一整夜,盛裝打扮,在醫界諸位有名望的叔叔伯伯面前替他美言,一副待嫁女兒心地準備將自己喜歡的男人介紹給大家。

  可是他沒來,害她之前說出的話成了笑柄,一個刻意留給他的座位始終空著,讓她既羞憤又難堪,不斷接收到其他人同情的眼光。

  「我去了。」柳清羽眼底暗閃了下笑意,但因鏡片反光而無人發覺。

  「你什麼時候去了?我自始至終沒看到你的人影。」怕錯過了,她連化妝間也不去,憋著到散場。

  「我的臉去了。」她要的,他給了。

  「你的臉……」什麼意思?

  他藉著搓鼻的動作掩住揚笑的唇。「你不是要我露一下臉就好,所以我讓我的臉代替我出席。」

  「代替你……什麼,那個奇怪的人是你安排的?」他怎麼敢這麼戲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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