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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佚名 何日燁新官上任沉寂一個禮拜後,突然宣佈職位大搬風、並大膽的提高員工福利,光是薪水就高出同業三倍,這項利多除了提升員工的士氣外.也讓不少政商人士十分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一個月內,何日燁收購國內不良企業,在整頓後加入豐宇現有體系,使得集團觸及各個行業。在他有計劃的吞下日本磧雲集團、德國硅慧集團的龐大訂單後,他的表現開始讓報章瞬間爭相報導,甚至封他為金童。經過進一步的挖掘才知道,原來他身兼雨人網站公司創辦人。 這些令人驚歎的事跡使他身價不停高漲,自然緋聞也就多了。 兩年後的今天,他二十二歲,本身的才華就足以吸引眾多女子的注意,再加上他英俊多金、器宇軒昂,站在群眾之間,就像個發光體吸引眾人目光。 何日燁坐在沙發上,丟開手中的報告。 他已經找過美國西海岸,仍然沒有她的消息,四年了,或許她已經在美國結婚生子,可是找她的慾望不曾平復。 「該死的,人怎麼可能消失。」 內線響起,他煩燥的接起來,「何日燁。」 「總裁,我剛剛接到消息,有位葉似宣小姐在兩點四十五分辦理入境,同行的還有一位叫陳阿嬌的小姐。」 突來的消息讓他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抬抬手看著腕表,現在兩點五十五分。「他們還有說什麼嗎?」他緊張的態度,使得秘書跟著緊繃神經。 「他們只交代這樣,沒說什麼了。」 「下午我不過來了。」他丟下電話,捉起外套,動作迅速的搭上私人電梯。 老王!她回來了!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清楚到他可以聽見心跳聲。 不想探究為什麼知道她回來對他這麼重要,只知道他一定要見她一面。 當飛機降落在跑道上,葉似宣懸在半空中的心才落定。 台灣……她一直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想什麼?」陳阿嬌問道。她到紐約出差,卻意外碰上這位同學,年齡上的差距並不影響她們的友誼,記得在學校時她們連上廁所都一起去。 「我在咒罵我之前公司的經理,努力想把他的耳朵給罵爛。」 本來她快樂的前往紐約上班,誰知道身為她上司的老禿驢,動不動就對她毛手毛腳,甚至暗示她當他的情婦就有機會升職,面對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的情形,她身為黃種人,那種種族上的歧視使她過得比別人還艱辛。 那次在茶水間他甚至想強吻她,每每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拿面紙擦拭被他蹂躪過的唇,也幾乎止不住那種噁心,彷彿煙臭與古龍水味仍然瀰漫在空氣中。雖然她在他身上倒了整整五百CC的熱開水,讓他因二度燙傷入院,仍然無法平復胸中的憤怒。 後來,她離開公司,卻在街上遇到為公司客戶來紐約添購行頭的阿嬌,在她熱情的邀約之下,決定她今天的台灣行。 會不會太衝動了?她一直不停的問自己這個問題。 或許他早忘記生命中出現過葉似宣這個人。 第5章(2) 「喂,雖然你很努力在咒罵你的上司,也不要忘了下機。」 原來在她思索之際,所有乘客已經下機,機上只剩她跟阿嬌。 她站起來拿起隨身背包,朝陳阿嬌抱歉的一笑。 「你在想以前的事嗎?」她那一陣子剛好到國外去,等她回來時,似宣造成的騷動已平息,而她也沒有她的消息。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腦袋。」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第一次掉牙、第一次感動落淚,許多的第一次都會隨時間忘卻,唯有第一個男人,怎麼忘都忘不了。」 葉似宣跟陳阿嬌一起領了行李,朝海關方向走去。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每個人心中牽掛的原因不一定,有人是因為情人太好,有人是因為太愛對方。 「你是兩者其一嗎?」 對於陳阿嬌的探問,她迴避了。「我不是。」 「唉,別談那些掃興的話,這麼久沒回來台灣,我做東請你吃大餐。」 「只要不是綠屋,哪間餐廳都好。」沒辦法,她吃怕了。 陳阿嬌瞭解的笑笑,「我要跟伯父說你嫌棄他的菜。」 「我乾爹常要我出去外面吃,然後把別間餐廳的優劣告訴他。他巴不得我每餐都去別人開的餐廳吃。」 「哇!你可變成美食評論專家幄!會不會煮?」 葉似宣搖頭,「我從來沒煮過,唯一的一次讓我乾爹吃到腸胃炎,你也想試試看嗎」』阿嬌拚命搖頭,「這份榮幸我不敢當。」走出海關,她看見來接機的助理,抬手招呼,「美鈴,我在這裡。」 推著行李,她們坐車離去,五分鐘後,飛車抵達的何日燁將保時捷隨意停下,不理會警員的哨聲,他衝進大廳.四處張望。 沒有!難道他又晚了一步? 他衝到機場服務台,不放棄的問:「可以幫我廣播嗎?」 服務小姐在他的注視之下,臉紅的答道:「可以,你寫一下名字。」 他飛快的寫下葉似宣三個字。 在服務小姐溫婉的聲音廣播下,沒有人來。 何日燁拚命在電視與各種媒體前,不厭其煩的回答一再重複的問題,為的就是想告訴葉似宣他在哪裡。地是抱著她或許會來找他討回公道的微薄希望。 三個月過去,他沒有達到這個希望,反而引來了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花癡女,當他正想放棄這個方法時,終於有了她的下落,他知道她目前在一家叫光宇媒體的公司上班,對他來說這個消息簡直像是沙漠甘霖。 回到台灣已經三個月了,葉似宣很快就尋回那種熟悉感,除了好友在身邊安慰外,她相信電視的傳播功能不可小覷。 何日燁常常出現在電視和報章雜誌上,他的豐功偉業總是被人一再傳頌,甚至誇張到出版自傳介紹,他才幾歲啊?既沒駕鶴西歸,也沒有齒搖發禿,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她曾經好奇的問阿嬌,他是不是專門出現在電視螢幕打知名度,阿嬌告訴她,以前他是標準的藏鏡人,可能認為一張過於俊逸的臉龐會讓人忽略他的才能,至於現在經常曝光是幫公司做形象廣告。 從最初的臉紅心跳到現在的心無旁鶩,她也慢慢習慣了。她深信如果有一天他出現在眼前,她能擁有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氣度。 問題是,她從沒想到過那一大會來得這麼早。 在阿嬌與兒子共享天倫之樂時,她怎忍心拿公事打擾阿嬌與她分開五年的兒子,最後的結論就是她親自上陣。 這次是與一家做電腦研發的公司洽談他們公司辦產品展時所需要的會場佈置,以及請專業模特兒做現場展示。 下車前,她再一次審視自己的穿著,確定合宜整齊後,才慢慢的步下車。 經過層層通知關卡,她很快的坐在會客室。環顧四周,牆上蒼勁的水墨畫以及角落的小型雜誌架,甚至誇張到擁有一個小吧檯、她敢斷定這間公司的老闆不是太有錢,就是很懂得享受生活。 聽到開門聲,背對門的葉似宣站起身,準備一個笑容轉身迎人,但當她合見一張熟悉的勝時,笑容慢慢僵硬。 「你沒忘記我。」他的聲音充滿指控,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繼續說:『為什麼不來找我?」 葉似宣強裝出笑容,捉起他的手上下晃了晃,「原來是何日燁,幸會、幸會!」她放意漠視他的話。 他反手握住她潔白的柔荑,「你還沒有回答我。」 葉似宣,你的腦袋簡直就是裝水泥,居然自己送上門。她在掙扎抽回玉手無效後,只能陪笑,「你先放開我的手,有話坐下來再談好嗎?」 他是坐下來了,但他近得跟她大腿靠大腿,今仍是緊緊糾纏不肯放,就像孩子捉著媽媽的手,拚命想要引起注意,深怕被人遺忘。 「已經坐下來了,你快點回答。」 他勢必不會放手了,她無奈的說:「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麼?當時是你先畫清界線的,律師也把我簽的離婚協議書拿給你,我答應要做的事都做完了。你現在用這種指控的口氣問我,不是很奇怪嗎?」 「我知道你出國唸書,也知道當時跟你面清界線是我對不起你,事後我一直在找你想補償,我找了你整整四年,你知道嗎?」 「好,你很偉大。都是我不對,浪費你四年的時間找我。現在我在這裡,休想怎麼補償我,我洗耳恭聽。」他的口氣讓她反感,在他的觀念裡,永遠都是以自己為中心。 「我……你的口氣就像在哄孩子。」他悻悻然的說。 「你的行為哪一點不像孩子?從我一進來就緊握住我的手,也不管我願不願意,然後就開始辟哩咱啦說你自己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