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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項薇 梁小小驚訝的睜大眼,不敢相信眼前兩個姊姊竟會發現她刻意隱藏的小秘密。「你……你們怎麼會知道?」 她明明沒有告訴她們,這兩個人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豬頭!連那種工作你都會被掃地出門?」梁小優很感慨,露出一臉被打敗的模樣。 「我覺得你的智力真的有點問題,連這種不必用腦的工作也無法勝任。」要不是三人的長相一模一樣,證實她們確實是同一對父母所生,否則梁小薇真要懷疑眼前這個笨女人是不是當年父母親將她從垃圾場撿回來的。 梁小小扁著嘴,在心中猛嘀咕:她也很想努力,可就是力不從心嘛! 「算了,再多說也無意義,不過我先警告你,要是你再把這份工作給搞砸的話,小心我把你的屁股賣了!」梁小優惡狠狠的提出警告,她面露狠光,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一點也不像是在跟妹妹開玩笑。 梁家父母離世後,遺留下不少債務讓她們三姊妹背負,所以她們需要賺很多錢來還債,這讓她們不免養成沒事就愛作著賺大錢的美夢,其中又以梁小優和梁小薇的症狀最為嚴重,為了能賺更多錢,她們可說是任何方法都會使用。 「我知道啦∼∼這次我會像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的努力工作,讓他們找不到任何借口把我解雇。」梁小小用力吞了口唾沫,為了自己著想,她一定會拚命努力,讓這份工作終結她過去的噩運。 「是嗎?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是一捏就死的蟑螂吧!梁小優表面上點頭,心裡卻是壓根無法相信妹妹的承諾。 「大概一個月……不,我猜是半個月。」梁小薇惡意的微笑,口中說著梁小小聽不懂的話語。 「我猜是十天。」梁小優信誓旦旦的說,她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腦中幻想著如何把自家妹妹賣入火坑的情景。 梁小小一臉的不解,她左行右瞧,心頭莫名開始發毛,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中不斷竄出,愈來愈濃厚。 ☆ ☆ ☆ ☆ ☆ ☆ ☆ ☆ ☆ ☆ ☆ ☆ ☆ ☆ 「你被解雇了,滾出去!」如雷貫耳的暴吼聲自陰暗的房內響起,一連串的撞擊聲也不斷的響著。 「我被解雇了?」梁小小顫著唇,楚楚可憐的窩在牆角,彷彿世界末日已來臨。 到現在她還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被fire? 一天……不!是半天……不!是一個小時——從她走進這棟巨大的別墅到現在,才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就被主人要求走路了? 老天爺!禰可以再無情一點,再多惡整她一點啊! 梁小小扭動雙手,茫然不知自己到底闖了什麼禍?她不過是換上僕人的工作服,聽著老管家叮嚀了幾句,然後和他一起走進大魔王官天賜的房內,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官先生你好,我是小小,我回來了。」這話應該很正常吧? 之後老管家也跟她說了意思相同的話語而已,其他什麼都沒多做啊! 再然後,官天賜就像是只被拔了須的獅子般,火氣無預警向上竄燒,開始展開猛烈攻擊—— 對著前方任何能踢到的東西,拚命猛踹;對於任何手上能摸到的物品,胡亂狂丟,也不管自己是否會因為看不見而摔倒,更不在意自己好看的臉上會被劃出血痕,他只是使勁的、努力的、憤恨的發出怒吼。 梁小小還是一臉的疑惑,是她嗎?是她惹火他的嗎?不是吧!她只說了一句話,連動都還沒動,怎麼可能會把人惹火成這樣呢? 不是她吧?! 可是她剛才一進到房內,官天賜確實很溫馴的坐在沙發上學木頭人般動也不動,就連出聲都沒啊! 直到老管家也跟著說出,「少爺,小小回來了。」 之後,溫馴的小綿羊就突然變成狂獅,還非常努力的張開可怕的獠牙發出嘶吼。 所以是她嗎?是她惹的禍? 這樣想想,好像不是她! 從疑惑、茫然不解到心露曙光,梁小小用力的點點頭,把一旁的瘋子當成是忘了吃藥,吃飽沒事幹,閒閒就愛發脾氣的無聊傢伙。 「管家先生,這裡很亂,我能不能先整理、整理?」想起剛才老管家語重心長,耳提面命的提醒她——無論官天賜說出什麼傷人的話語,或是開口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她都完全不需要理會——所以梁小小現在很自動的把他的解雇宣言當作不曾發生。 原本面有難色的老管家還來不及歎一口長氣,感歎自己又得忙碌的度過每一天,卻沒想到身旁的梁小小竟然一點也不把官天賜的發作當成一回事。「可、可以。」 得到首肯,梁小小對著老管家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靨,她挽起衣袖,開始像個忙碌的小蜜蜂,口中發出嘿咻、嘿咻的聲響,搬起被踹倒的沙發和長型燈座等物品,開始整理起來。 「你被解雇了!滾出我的屋子。」官天賜面目猙獰的對著書桌大吼。 「嘿咻、嘿咻,這好重喔!是用什麼東西做的?」梁小小充耳末聞,還不停的喃喃自語。 官天賜臉色暗沉,咬牙切齒的爆出更難聽的話語。「你是白癡是不是?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我不要一個笨蛋待在我的房裡!」這女人是在幹什麼?竟然不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 官天賜又轉了個身,對著眼前的書櫃大吼。「死出去我的屋子!」 梁小小輕聲的抱怨著,心疼的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這個花瓶竟然破了,好可惜喔!如果不要,為什麼不給我?說不定可以賣個好價錢來貼補家用說。」這樣小優說不定還會誇獎她聰明,小薇更會讚賞她的懂事。 聽她捶胸頓足,十分不捨的扼腕話語,官天賜雙手握拳,轉過身朝著聲音的方向快速前進,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地上的東西絆倒而受傷。 他對著前方的大門大喊,「那是我的東西,我想摔破就摔破,就算把它們踩爛也是我家的事,別想我會有半點同情心願意把它施捨給你!」這女人不但聽不懂人話,原來她肯來工作只是為了偷取他家更多的東西。 「不過破掉,只好丟了。」梁小小站在窗邊低喃,然後重重的搖頭,繼續收拾地面上的凌亂。 官天賜又轉了個身,他聽見身後有撿東西的聲響,這次他非常肯定那個不自量力的笨女人正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他筆直向前走,然後佇立在蹲著撿拾破碎燈泡的人面前,他伸手交疊在胸口,僵硬的臉正微微抽動著。「要怎樣你才肯離開?我說過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打擾,更不需要你在這裡礙事,我叫你走,你是沒聽見嗎?」 蹲在他前方的人沒有出聲,依然認命的工作著。 「還是說,照顧一個瞎子讓你感到很得意?你以為我的眼睛看不到,只能勉強僱用一個沒大腦的笨女人來照顧我?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得不到回應,官天賜怒氣沖沖的臉上多了一抹嘲諷。 前方依然沒有聲音,不過聽得出有人已經站起身,而且把掉落一地的文具用品全都放回桌上。 「回答我,你以為保持沉默就沒事了嗎?你以為裝聾作啞就可以繼續待在這裡嗎?告訴你,沒這麼容易,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把你轟出這裡!」不知已經有多久了,這棟屋子除了他和林管家外,再沒人肯來工作。 官天賜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半年來的行為有多麼的駭人,他的脾氣有多麼的暴躁,甚至可怕到在官家工作數十年的老員工們都不敢過來照顧他,眾人的行為他雖然看不到,但他可以感受得到,更看清楚原來瞎了眼後的他是多麼的可悲,僅能得到眾人的唾棄。 望著他空洞的雙眼,前方的人轉過身直視官天賜,緩緩歎了一口氣。「少爺,小小已經離開了。」老管家好心提醒。 梁小小有幹勁的把碎花瓶拿了出去,當時口中還自言自語的說著,她打算找支掃把來清理地上的花瓶碎屑。 「林管家,我剛才說的話你是沒聽見嗎?我不要她待在屋子裡!」官天賜暴躁的警告,他討厭聽到那個笨女人的聲音、討厭她出現在他的身旁,更討厭讓一個女人來服侍。 「少爺,夫人和先生命令我要好好照顧你,而這間屋子內大大小小的事也全都交由我全權做主,我需要小小的幫忙。」主子這陣子的暴躁個性已讓他這個老人感到力不從心,如果再不找個人來幫他,只怕他會累倒。 「我說了,你可以找別——」 「沒人願意來!少爺,這點你不是早就瞭解了嗎?」老管家不得不提醒,從小看官天賜到大,頭一回,老管家發現到他也有難相處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