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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田芝蔓    


  原來這兩人……是這樣的關係嗎?

  房中的兩人沒有發現趙文睿來了又走,是辛小月意識到自己竟然跌進了崔守仁的懷中,而且他的上身還是赤裸的,連忙將人推開,轉過身去摀住了雙眼。

  「崔先生,小月失禮。」

  「大人問你想跌進他懷裡幾次,我看你也想在我懷裡累積次數吧。」崔守仁邊調侃著邊要穿上衣裳,只是似又扯痛了傷口,讓他忍不住逸出呻吟。

  呻吟聲讓她想起了方纔她拿著要喂幼鳥的粟米粥過來,見崔先生的房門是關著的,她敲門告知一聲,卻聽見房中傳出呻吟聲,她出聲詢問,沒聽到崔先生的回答,反倒聽見瓷瓶砸在地上的碎裂聲。

  她以為他出了什麼事,顧不得其他,急忙推開門察看,卻因為太著急絆了腳,險些跌在地上的碎瓷瓶上,幸好他及時一把抱住了她……

  想到這裡,辛小月轉過身想要詢問崔守仁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就看見背對著的他,背上佈滿著一條又一條的鞭痕,她嚇得驚呼,「天啊!崔先生,你怎麼受傷了?誰敢鞭打你?大人知道嗎?」

  「別大聲嚷嚷!」崔守仁就是早料到若是讓她知道了,肯定有一大堆問題,所以剛才一聽見她的聲音就要收拾,沒想到太過心急摔了藥瓶,反而把她給引進門了。

  「這怎麼行!竟有人敢如此傷害崔先生,我去告訴大人!」

  「辛小月!」他出聲喝斥了她,這一回是真的帶著怒氣。「不要多嘴!」

  「可是……」辛小月是止了步伐看他緩緩穿上衣裳,但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她去告訴趙文睿。

  「沒什麼可是,這件事就只有大人絕對不可以知道!」

  辛小月猶豫著,崔先生肯定是不想讓大人知道才自己偷偷在房裡上藥,但傷的地方是背,他自己上藥不便,這傷怎能好得完全?

  「崔先生自己能上藥嗎?」

  「我有讓府裡一名小廝為我上藥,是方纔我為了接你掉下來的那窩鳥巢又撞傷了背,所以先自己上藥應急,晚上待那小廝忙完差事,我便會叫他過來。」

  她沒想到他受的是這麼可怕的傷,又自責她讓他再次弄疼了傷口。「可為什麼不能讓大人知道?難道崔先生是為了大人受傷?」

  崔守仁無奈歎息,她好奇便罷,但他都已經明擺著不說了她還是不死心,他不搭理她,逕自轉身,想讓她自討沒趣離開。

  但辛小月怎麼肯當這事沒發生過一樣,更何況崔守仁一副死也不能讓趙文睿知道的模樣,更讓她滿腹狐疑,「既然我問不出來,就讓大人來問吧。」

  「辛小月!」崔守仁揚聲喊住了她,見她一臉不罷休的表情,拉了張凳子坐回桌邊,現在他傷著,如果她真的跑去大人那裡告訴他這事,他還真追不上她。「不要告訴大人讓他擔心,我的傷本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來仁遙的時候在官道上顛的。」

  「所以是來仁遙之前就傷了的?」

  「是,來仁遙之前,金鳳仙趁大人上京拜見一名官員時,偷偷遣人打的。」

  「可為什麼金鳳仙要打崔先生?」

  「這事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說,總之,那個金鳳仙是被有目的地安插在大人身邊,現在大人還不宜與她交惡,如果你告訴了大人,大人肯定什麼也不管的把她趕走,如此一來會得罪把她安排在大人身邊的那位大人物,屆時,受傷害的還是大人。如何?這樣你還要告訴大人嗎?」

  原來事情這麼嚴重……辛小月想了想,大人一向很體恤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是知道崔先生受了傷不可能不與金鳳仙計較。

  「奴婢明白了,奴婢不會告訴大人的。」

  「你是送粟米粥來的吧,把粥放著就好,時間差不多了,你該送膳去大人房裡了。」

  「是。」辛小月福身,走的時候還順便為崔守仁關上了房門,在掩上房門前,又看見他因為傷口痛楚而皺著眉頭。

  金鳳仙竟敢讓人鞭打崔先生,辛小月對她越是不滿了。

  第3章(2)

  今天送膳來的人竟是程姑,趙文睿本也是隨口一問怎不見辛小月,直到程姑吞吞吐吐說她端了一碗粟米粥離開,到現在還沒看到人,他這才想起自己撞見的那一幕。

  那麼,辛小月便是還在崔守仁房裡了。

  崔守仁衣裳不整,他們舉止失儀,又去了那麼久不見人影,難不成日頭還未下山,兩個人便在房裡……

  他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他們,可是心裡怎麼就是有一把無明火在燒?

  肯定是他們大白天的卿卿我我又不懂得關門,讓他看了覺得礙眼,回頭他得好好說說崔守仁。

  趙文睿要程姑放下晚膳,就見辛小月匆匆趕了過來。

  辛小月向程姑投去感激的一眼,隨即怯懦地來到趙文睿跟前。「大人饒命,奴婢該死,竟遲了大人用晚膳的時間。」

  趙文睿也不明說,只是提點道:「若有什麼私事要做,等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再去,我也沒要你貼身伺候我,你總能挪得出時間。」

  「奴婢明白了。」

  彷彿嫌這情況還不夠混亂一般,居然連金鳳仙也來了,她看見辛小月也在,不屑的哼了一聲,逕自走到趙文睿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少爺,奴婢聽人說您剛才要人去藥房抓帖內傷藥,少爺您怎麼了?什麼時候受了內傷?」

  趙文睿是沒想說,但下意識望向了辛小月。

  辛小月性子老實,立刻意會過來,「大人您受了內傷嗎?肯定是讓奴婢給撞的,大人您等等,奴婢有一帖內傷藥十分有效,奴婢立刻去取。」說完,她就一溜煙地跑不見了。

  趙文睿來不及開口阻止,其實方纔他說要抓藥,張總管問清情況後,覺得還是讓大夫來看看比較妥當,已經差人去請了。

  他遣退了程姑,卻遣不退金鳳仙,他由她的手中抽回了手臂,在桌邊坐了下來。

  金鳳仙自己跟了上來,「奴婢為少爺布菜。」

  「不用了,我不興這套。」

  見趙文睿又將自己拒於千里之外,她雖然極度不滿,但也曉得要是做得太過,只會更惹得他不快,至少他現在沒有直接把她趕出去,所以她退到了一旁。

  「少爺,這辛小月是個廚娘,不會伺候主子,以後讓奴婢來吧,看少爺因為辛小月受傷,奴婢心疼。」

  金鳳仙是母親安排的,趙文睿出於孝順,不想趕走母親安排的人,但不代表他就一定得收了金鳳仙做通房,只是這金鳳仙看來似乎不知分寸,連什麼心疼的話都敢說了。

  「辛小月伺候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少爺您有所不知,那個辛小月不只行為粗魯,說話也十分不客氣,她今天早上還數落了奴婢,說奴婢不知本分,奴婢只不過想吃些紅豆桂圓糕而已,又不是想吃什麼宮廷御宴,奴婢真是被數落得好冤啊!」金鳳仙說完,還真的滴下了幾滴眼淚,她抽出了絲絹拭淚。

  趙文睿想辛小月她或許不是惡意,但要說她會數落人,他可不意外。「她沒有惡意,再說了,你要吃紅豆桂圓糕告訴她做什麼,自己去買不就得了。」

  「少爺,奴婢還不是聽說辛小月很會做點心,才會拜託她如果有做紅豆桂圓糕就幫奴婢多做一點,可是您知道辛小月是怎麼說的嗎?」

  他有些不耐煩,能怎麼說?大概就是她是專門幫主子及賓客做膳食的廚娘,不願意幫金鳳仙做。

  趙文睿是刻意不讓其他奴僕覺得金鳳仙有什麼特殊身份,所以沒給她多少特權,不過他不想被吃食這種小事擾了耳根清靜,才剛要訓斥她別找辛小月,若是真有什麼想吃的,讓專門給奴僕做膳食的婆子去做便是,她就自己接口了。

  「想不到那個辛小月狐假虎威不說,還刻意語帶曖昧說些不知羞的話,她說她只負責做主子們的膳食奴婢明白,但她暗示少爺您是對她留了心才特意點她為您送膳,還說她的工作只是服侍少爺您的……少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少爺與她有了什麼,不敢得罪她呢!」

  這話倒真讓趙文睿蹙起雙眉,他當初就是見其他侍女犯了癡病才點了辛小月送膳,怎麼如今她也有這毛病了?可她方才不是才跟崔守仁……在一起了嗎?

  辛小月急急地跑向趙文睿的院落,手上拿著裝著祖傳內傷藥的瓷瓶,只是她剛來到房外,就見大夫已經在裡頭看診了,大夫在趙文睿的胸口和後背輕輕一壓,就讓趙文睿猛地咳了出來。

  大夫順了順山羊鬍,坐到了桌邊準備寫方子,「大人這傷,撞得不輕啊!」

  辛小月一聽更是愧疚,她快步走到大夫身旁,一雙大眼都急出眼淚了。「大夫,大人的內傷很嚴重嗎?」

  趙文睿及大夫都因為辛小月的問話抬眼看她,這一看兩人都瞪大了眼,大夫回神立刻低頭寫方子,嘴角卻掩不住笑意,趙文睿則是無奈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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