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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陽光晴子 其他人雖然靜默不語,但也覺得劉慧吟有點可憐,偏偏—— 「劉小姐沒天分,還是免了吧。」 韓元殊冷冷的道,他說得極絕,除了快刀斬亂麻外,也是因他識人無數,誰在扮豬吃老虎、誰在虛與委蛇另有所圖,他還算看得準,劉慧吟的打死不退,還不是因為劉家沒落,她想將侯府當浮木。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毫不在乎其他人被他這直白的話震得呆若木雞。 唐翎楞了楞,想也沒想的就追出廚房外,「韓元殊。」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她站到他面前,卻不知要說什麼。她在外面也是歷練過的,劉慧吟心儀於韓元殊眾人皆知,但她能幫上什麼忙?叫他愛她嗎?不行!她做不到啊…… 他黑眸陡地一瞇,伸手輕彈她的額頭,「這次學聰明了,追了過來倒沒說蠢話,我要進宮了。」 「韓元殊……」 他往前走了兩步,她忍不住又喊了他一聲。 他回頭看她一眼,她咬咬下唇,「你——你要小心。」 他們從慈幼莊園回來的路上,有黑衣人攔車,韓元殊下車跟那人談了近半個時辰,一上車後,表情不是很好,她關心的問,他只答了一句,「要抓到大魚了,只是,這條大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我想都沒有想到的人。」 她聽得不是很懂,但她看得出來,韓元殊的表情是凝重的,所以,她也擔心他會不會有危險。 他突然再度走近她,「你放心,等一些麻煩事處理得差不多,我就找媒人上門,我有自信,你娘不會拒絕把你交給我的。」 她粉臉爆紅,「我——我回去忙了。」她頭也不回的奔回廚房。 他勾起嘴角一笑,很快的離府,策馬前往皇宮,向皇上稟報這次抓到的幾條小魚已經派人押解進京。 第10章(1) 「二爺查到商銀被放置在官府的公庫裡,親自審問商家是否賄賂地方官,商號喊冤,拿出借據,證明是官府大人商借的。」 「地方官臉色慘白,坦承挪用公款,但因公庫裡的庫銀不足,無法進行民生用事,爆出貪瀆,為符合帳冊金額,不得不向商號借商銀補足。」 兩名黑衣人正接連向趙建寬稟報消息,一說完,就再退到一旁,另外一名黑衣人再繼續上前,呈報最新消息,「甘城有人暗中在查唐心樓新棟的建造者及工人,甚至還有消息指出,若有人有當年的建構圖,將奉上重金,但我們的人查不到對方是誰。」 趙建寬負手在後,聽完消息,靜默不語,背後的多名黑衣人也不敢開口。 他步上涼亭,在大理石桌前坐下,沏上一壺新茶,緩緩啜飲一口,目光不疾不徐的掠過自己這間位於趙府內的獨立別院,一磚一瓦,都用了上乘的建材,樓台亭榭都是精雕細琢,院內的擺設傢俱也是價值不菲,這些,全都是靠他自己——不,也許還靠了一個女人才得來。 但還不夠,他要更多的權、更多的利,他不甘只是相爺的女婿,他有自信他可以爬得更高、更高,所以,他做了很多很多事,花了很多心血佈局,即使,得辜負那個女人…… 冬風呼嘯而起,捲起地上的枯葉,再緩緩落地。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這些全是他費盡心力嚴格訓練出來的死士,藏身於市井,必要時替他辦一些麻煩事,甚至夜探高官府第,收集官僚情資。 像是那幾名地方官挪用公款一事,他早有訊息,他等待時機,再主動向皇上請求查案,但皇上另派他人查緝,所以,他再以匿名書信向幾人通風報信,教他們以商銀替補官銀,摻雜其中,好逃過查緝。 本以為,這案子,查案人會無功而返,他得以再次請纓去查緝,如此一來,他便能立下大功,沒想到,韓元殊洞察官銀、商銀的替補,順利查個水落石出,幾名挪用公款的貪官已經陸續被押解,數日後都將送到京裡的刑部大牢。 是韓元殊奉皇命查庫銀被私用一事,難道也是他在暗中調查他在甘城藏金的事嗎? 不可能!八年了,韓元殊若真要查他,不需要用到這麼長的時間,但不是韓元殊又會是誰?!還是杜鐵招了什麼? 不可能!杜鐵根本不知道替他跟北川黎族搭上線的幕後指使者是他,胡家兄弟再怎麼刑求,也無法從他口中套出自己的名字。 只是,杜鐵也的確留不得,他與紀長春、東方會有聯結,萬一,敵方一步一步的抽絲剝繭,還是有可能逮到自己…… 沒錯,只有解決這些人,他才能安穩過日,但杜鐵被關在戒備森嚴的天牢,他的人進不去,又如何斬草除根?! 驀地,幾名黑衣人向他行禮,無聲無息的飛掠離去。 半晌,就見他的父母在兩名奴僕的隨侍下進到別院。 他起身行禮,「父親、母親。」 趙家二老互看一眼,趙母要開口,但最後還是看著丈夫道:「還是你跟兒子好好談吧。」她再看兒子一眼,步出別院,也要奴僕們跟著她離開。 「父親有什麼事?兒子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為父親倒了一杯茶。 趙父在亭子裡坐下,「就算你有很多事要處理,你也得撥些時間陪陪詠珊,她不只是你的妻子,還是相爺的女兒。」 「她又怎麼了?」他根本懶得理妻子,成親這幾年來,為了贏得他的注意,她總是製造不少問題,甚至搬離別院,住到趙府的西院獨住。 「她近日食慾不好,你娘問了,還以為她有了身孕,結果,她卻笑了,說她懶得替你瞞了,說你們自婚後,一年同床共枕也沒超過十次?怎麼會呢?」 他實在很難理解,沈詠珊才貌雙全,除了脾氣嬌了點,沒什麼大問題,「難怪這麼多年來,她沒有為家裡生下任何子嗣,我要你納妾,你也堅決不要。」 「爹,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女人從來就不在重要的事之列! 「趙家只有你這個兒子,香火之事就不重要?還是,你心裡還想著王郁薇?」 他臉色一變,「兒子還有很多事要忙,沒空去想一個死了多年的女子!」 趙父見兒子瞬間變臉,他欲言又止,但最終只是歎了一聲,步出亭台,離開別院,不意外的,就見妻子站在別院外不遠的長廊,他走過去,向她搖搖頭,再將他們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對妻子說。 她沒想到兒子說得如此無情,再想到王郁薇是服毒自盡,她心裡就不安,「王郁薇雖然死了,但她對兒子付 出不少,有時夜裡風吹草動的,我心裡就有些不安,我們家的確愧對她。」 「建寬也是要娶她的,是她不認分,只要當正室,不肯屈就小妾」 「但我記得建寬明明給了承諾要娶她當正室啊。」趙母不過五十歲,記憶挺好的。 「好了,她都死了!日後,你別再提她了,晦氣!」趙父忐忑的看看四周,入冬了,一片枯槁景象,天空也灰濛濛的,感覺還是毛毛的。 「我們回去吧。」他跟妻子回自己的院落去,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兒子總是說有重要的事要做,但從來不跟他們說,他到底在做什麼。 趙建寬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茶,不由得,也想到愛喝茶的王郁薇。 她曾經深深的讓他動了心,也是她將他推到人生高峰,但當時的他更熱衷於權勢及財富,她卻無法再幫助他,所以,他拋棄她,另外娶了——他的目光落在別院入口,身著碧綠衣裙的婀娜身影正好映入眼簾。 哼!他父母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帶著丫鬟走進別院,真巧! 沈詠珊走進即使在灰蒙冬日下,仍然顯得精緻優雅的別院,但這裡也是她最討厭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亭台內的丈夫,八年前,她就是看上他的才華、俊秀,才要嫁給他,但嫁了,卻後悔了,原來這個男人對兒女情長沒有心思,一心在權勢,問他忙什麼?他只會說「女人家不懂」。 她承認,她有著驕傲脾氣,相對之下,他已經很包容,但他對她相待以禮,卻也疏遠,兩人同床共枕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要她怎麼生娃兒? 偏偏這些窩囊氣,她不能跟娘家父母說,鬧大了,外人只會說她吸引不了丈夫,這麼大的羞辱她無法承受…… 趙建寬直勾勾的看著她,「有事?」 她嘲諷一笑,「你的父母不是來過了?生氣嗎?我把我們之間的事都說了。」 但他只是定視著她,沒有說話。 「又是沉默?這幾年你沉默的還不夠?」她心裡很苦,但她也是恨他的,「趙建寬,你從不是良人,辜負了我,也辜負了王郁薇。」 他黑眸倏地一瞇。 「生氣了?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在嫁給你之前,我就派人查過了,你身邊一直有個王郁薇,一個默默在你身後扶持、真心愛你、幫助你從一個小小清官一路扶搖直上的傻女人!」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但如今回想起來,我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傻女人,明知王郁薇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還是為了權勢地位娶了我,將與你同甘共苦的女人硬生生的丟到一旁,只肯收為小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