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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陽光晴子 「人家也不舒服嘛,但一顆心絕對是掛念著爺的。」 其實她這次敢過來,是其它鶯鶯燕燕來過了,對外說他俊美如昔,而且直到今日,也不曾見那些庸脂俗粉染上什麼怪病,為了擔心自己失寵,她不僅過來了,還允許他抱著自己,就怕他換人恩寵,那將會是她的損失,杜慕羽一向就是個大方的恩客,總是一擲千金。 這對色字當頭的男女真是礙眼極了,說的話更讓她的雞皮疙瘩掉滿地,藍千蝶受不了的抿唇走過去,一把抓起杜慕羽的手腕,看著內側的梅花印,她忍著心裡隱隱燃燒的怒火,怒視還捨不得放下懷裡軟玉溫香的男人。 杜慕羽挑眉,「脈搏快了?正常,美人在懷嘛。」 藍千蝶神情嚴肅的放下他的手,再拉起綺琴的手腕也替她把把脈,接著再步下亭台,不管是那些身上像有毛毛蟲,不能好好站著,一直搔首弄姿的美人們,還是一個個不正不經的調戲美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紈褲子弟,她都一一把脈。 「做什麼?」眾人眉頭微蹙,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們又沒病。 但藍千蝶也沒理他們,煞有其事的把完脈後,她再返回亭台。 厲總管、丁華跟李智一直都杵在亭台的石階上,見她每個人都要把脈,不禁互看一眼,也自動自發的將手伸出去。 「你們不用。」她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火大的目光對準亭台內的杜慕羽。 其實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放在她身上的,尤其是她穿梭在那些濃妝艷抹、衣著輕薄的美人間,奇裝異服的她素淨著一張清美攝魂的臉蛋,讓他的眼中儘是驚艷。 「藍大夫真閒,替他們每個人都把脈,可把出什麼來了?」他笑問。 她沒理他,只是站在他身邊,面對那些鶯鶯燕燕及一干的男子宣佈,「杜爺的病看起來像是好了,其實事實上還沒完全康復,而且他體內的毒素正不時的透過皮膚散發出來,聞者是會中毒的。」 真的假的?!每個人面面相覷,就連厲總管、丁華跟李智也驚愕的互看一眼。 綺琴身子一僵,有些驚懼的從杜慕羽的懷裡緩緩挪開身子,腰桿挺直的端坐軟榻,再忐忑的看向他。 杜慕羽嘲弄一笑,「怪了,廣千園內可沒聽說過有任何人中毒。」 也是,綺琴緩緩的再貼靠回他的肩膀上,不悅的看著藍千蝶,「大夫這話荒謬,怎麼你跟園裡的其它人就不見有任何中毒異狀?」 「我是大夫,又不是笨蛋,一個染怪病的主子就快把我累死了,我還讓一大堆人跟著染病,那不自找麻煩。」藍千蝶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他一日服三次藥,奴才就一日煎三次藥,每當湯藥的味道一出,氣味瀰漫,透過那些氣味就能中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毒素,聞者就如同服了解藥,懂嗎?」 這麼神奇?杜慕羽直覺她在鬼扯淡,但卻扯得那麼理直氣壯。 啊,真是可愛,他是愈看她愈中意,不必爭奇鬥艷,她繃著臉蛋佯裝成一副老成的俏模樣竟是那麼的明亮動人,他發現自己的目光還真捨不得自她身上移開。 但其它人可沒有他的好心情,尤其是那些鶯鶯燕燕及一干男子聽完後,不安的交換目光,個個都是半信半疑,但厲總管、丁華跟李智及廣千園的奴僕們就大大的鬆了口氣,驚懼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藍千蝶發現眾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杵著沒動。 「不當回事?好,想要整個人癱了就請便。」話語一歇,她就步下石階,走出亭台。 但心裡已經在暗暗倒數,應該有人開始要感到身體不適了。 她方才在為每一個人把脈時,就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袖袋內抹了點毒在手上,而這種毒會讓他們的四肢漸漸麻痺無感,然後癱瘓個幾個晝夜,死不了人的。 「等等,我不太舒服。」有美人臉色一變,害怕的喊住藍千蝶。 「我也是。」另一名男子也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我的手怎麼沒感覺了?!」 「我也是!」另一美人也叫了出來,看著自己的雙手,驚恐地道:「我的手怎麼有點僵硬?!」 幾個男子也相繼有感,眾人全都慌了、急了,個個都覺得自己手腳不太對勁。 綺琴也害怕的坐直身子,她也心驚肉跳的覺得自己的手指有點僵硬,「我也是……」 杜慕羽蹙眉,看著慌亂起身的綺琴,再看看驚惶的眾人後,目光落在已走回亭台的藍千蝶,他跟著站起身,「你做了什麼?」 藍千蝶沒理會他,而是看著臉色驚恐的綺琴及愈來愈驚慌失措的眾人,她從懷裡拿出一瓶白玉瓶,「一人一顆。」 綺琴伸手,其它眾女們也急急的奔向她,但那些敗家子更急,動作粗魯的擠倒了不少美人,邊跑邊大吼著,「給我!給我!」 「想死的人可以跑第一,吸進去的毒更多。」 藍千蝶剛說完,所有人的動作都變慢了,全不敢跑,就連伸手也小心翼翼的。 這畫面實在詭異到可笑,厲總管等奴才是看得目瞪口呆。 杜慕羽卻很想笑,他含笑的眸光直盯著繃著一張俏臉兒的藍千蝶,他真佩服她,鬼靈精怪,腦筋動得極快,唬人的功夫一流,跑第一吸的毒更多? 終於每個人都拿了一顆藥,顧不得沒有茶水就急急吞下,好在,這藥丸透著異香,入口即化,但每個人還有一肚子的問題,像是—— 「吃這一顆藥就沒事了嗎?」 「會不會被傳染了怪病?」 藍千蝶還頗有震懾人的氣勢,只見她小臉兒一沉、小手一高舉,示意眾人閉嘴後,她才開口,「想活命就安靜的聽我說。」 眾人哪敢吭聲,全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你們剛剛都吃了顆解毒丸,回家後,天天喝碗黃連湯,喝個百日應可解身上餘毒,但要記得的是另一件事,」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那一張張的苦瓜臉,「百日內不得男女苟合,否則一旦沾染到淫毒髒病,毒性再起變化,就是佛祖也救不了你們。」 「騙、騙人的吧?!怎麼有這種事?」眾人臉色得慘白,面面相覷。 「天下無奇不有,杜爺的病不就怪得很,京城名醫、御醫哪個人看得出他的病?再說了,你們有人身在煙花之地,有人進出花街柳巷,可曾聽過髒病有得醫的?」 沒有,只要一沾染上就只能慢慢等死,曾有一名花魁染病,一張臉爛得黏糊糊,像是要潰爛長蛆,死狀極慘,他們可都曾聽聞,有的還曾見過呢。 「總之我言盡於此,信不信就隨便你們了,」藍千蝶再一一的看過每個人,「但醜話說在前面,出事了要我看病,我不會看,威脅誘逼都沒用。」 每個人的表情不一,全是信或不信,驚疑不定。 但那些鶯鶯燕燕互看一眼後,尷尬的向杜慕羽行個禮,不再遲疑的急急離去,就連綺琴也臉色發白的向杜慕羽福個身,跟著離開了。 這是什麼狀況?美人兒走得一個不留,那些敗家子竟還猶豫不決? 厲總管等人眼神互瞄,都被搞糊塗了。 第5章(2) 「看來,爺的這些朋友還挺不錯的,有種有難同當的義氣。」藍千蝶話是這麼說,但心裡有底。 姜爺爺曾告訴她,他雖然帶杜慕羽到戰地,卻不是讓他上戰場,而是讓他留在老謀士身邊,將他栽培成為一代謀士,多年下來,杜慕羽戰功赫赫,皇上的御賜在長年累積下成了好幾座金山銀礦,杜慕羽花上幾輩子也花不完,就連這座佔地極廣、亭台樓閣、雕樑畫棟的廣千園,也是皇上所賜。 也因此,姜爺爺更確定那件掀起滔天巨浪的謀逆案另有內情,否則皇上沒道理不收回這些賞賜。 而杜慕羽被罷官的這兩年,酒肉朋友之多,也是因為這幾座金山銀礦的關係,他根本就是他們的金主。 所以這會兒大家要走不走的,也是擔心沒了他這個金主,日後要揮霍當大爺可難了,正是如此,即使外界有關他的怪病多有揣測,這會兒他們自己身上也中了點毒,還是依依不捨,錢的魅力果真無敵。 但顯然也有愛惜生命的—— 「咳,那個……好兄弟,既然大夫都這麼說了,百日內我們就不來了。」一名友人怯怯的開口。 「這樣太沒義氣了,反正藥也吃了,就留在這裡,咱們同甘苦、共患難,留在這裡陪你。」 「就是,反正你這兒每日熬藥,毒氣中和,咱們也不會有事,頂多兄弟再多要奴才備點黃連湯,吃住就在你這裡。」 「這樣也好,展現咱們的義氣,這房間叫厲總管給咱們準備準備。」 幾個友人突然熱熱絡絡的說了起來。 要在這裡白吃白住兼白喝?厲總管差點沒翻白眼,這些少爺們喝的要最好的、吃的更是山珍海味,到時候連穿載的都要買給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