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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佟芯 「對,乖一點,把你的高品德給省下來吧。」看她一臉意外、無措的模樣,他嘲弄地誘哄著她。 但她仍心有不安。「不,只要向掌櫃好好解釋的話……」 他眸光一沉,厭惡她的天真善良,「信不信你一把錢還回去,那個嗜錢如命的掌櫃就饒不了你,而且,你以為只有你會有事嗎?」 歐陽靜心中一駭,他這是在威脅她還囂張的認定沒人敢動他一根寒毛! 她微慍地想掙開他的手,但他的力氣好大,手上的熱度都燙得她冒手汗了。 「考慮清楚了沒?姑娘。」蘭非抬眸問道,上揚的唇帶有張狂笑意。 她咬了咬唇,認定這個有著好看皮相的男人,是個卑鄙又沒有廉恥心的狂妄之徒!但偏偏他說的對極了,她明天還得趕路,是不該自找麻煩。 她使勁地抽回手,退離了他一步,以客氣但不帶一絲真誠的語氣道:「謝公子幫忙。」 說完,她便逕自離開,找來丫鬟寶兒,要寶兒把阿貴、阿權叫進來休息,同時也取出手絹擦手汗,擦了一下,突然想到她的手方才被那無恥之徒握緊著,於是擦得更使勁。 蘭非目睹了一切。她順從的道謝只是在應付他,他已感到不痛快,現在看到她拿出手絹使力擦手,像是想擦去他的味道,他更有種被嫌惡的不悅。 可惡,她當他是髒東西嗎? 他的眸光深沉複雜,久久瞅住她不動。 「王爺該不會看上那位姑娘了吧?」小七喃喃自語。 他看主子沒跟來於是回頭找,不料正巧看到主子親密地拉了人家姑娘的小手,又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直盯著姑娘看,心裡頗感不安。 雖說在旅途中幫主子找女人取樂,是他這個第一侍衛兼貼身隨從的工作,可是強擄民女是件缺德事,他還是趕緊問問掌櫃哪裡有勾欄院,幫王爺找個美妓湊合湊合好了…… 半夜,歐陽靜心裡掛念著父親,始終無法入睡。 在一陣翻來覆去後,她突然想小解,但房裡沒有夜壺可用,床下的寶兒又呼呼大睡,她只好一個人去茅廁,沒想到在小解完後,她竟忘了回房的路。 「該往左或右呢?」 就在她躊躇不定時,前方走來了個喝得醉醺醺的大漢,大漢一看到她,見獵心喜地露出了一排黃牙,還伸手想摸她的臉,她厭惡地大力拍開對方的手,直往後退。 「姑娘好潑辣啊,我好喜歡,你叫做……牡丹吧?」他笑得淫穢。 「我不是牡丹,你認錯人了。」歐陽靜心中驚慌,但臨危不亂,努力思考著怎麼甩掉這名大漢。 「那你是水靈兒了……」大漢又朝她大步跨去,想把她撈進懷裡啵一口。 歐陽靜敏捷躲開,拔腿就跑。 「水姑娘啊,等等我啊!」大漢儼然把她當成花娘,不屈不撓地追了上來。 「救命啊」 歐陽靜扯開喉嚨求救,但不知是住宿的客人都睡熟了,還是不想惹是生非,居然沒人開門探望,她只能拚命往前跑,一看到樓梯就爬,直到前方無路,才推開其中一扇門躲入。 這廂房很大,四週一片幽暗,有點可怕,唯有中央的桌上擺有燭台,散發出微弱溫暖的光芒,讓她想也不想地靠了過去。 怦、怦、怦………她緊張得心口直跳,生怕會被那人發現她躲在這兒,過了許久蠟燭已燃去一截,她猜想那人大概是走遠了,這才意識到她闖入了別人的房裡。 糟,這可不是姑娘該做的事,她得趁著房間的主人發現前離開才行! 但好死不死的,她竟踫倒了桌上的茶杯,眼見茶杯就要摔到地上了,她忙不迭地用力捉穩、放妥。 呼……她鬆了口氣,太好了,要是茶杯打碎了,是會吵醒主人的。 但歐陽靜似乎安心得太早,沒發現早在她闖入廂房之際,床帳裡有著一雙邪魅黑眸的男人已被她擾醒了。 現在他甚至站在她身後,張開雙臂環抱住她,在她來不及反應時,就將她拖入帷幔內…… 第2章(1) 歐陽靜靜真不敢想像在她逃過一劫後,竟又陷入同樣的困境! 「救命啊!」 她整個身子被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拖入帷幔裡,無論她怎麼掄拳或踢腳都掙不開來,帷幔裡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她只能隱約看到一個男性黑影壓制住她,朝她覆了上來。 「放、放開我!啊--」那具男性身軀結實精瘦,重重壓在她身上讓她好厭惡又好生難受,當她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把頭埋在她頸間,用力吸吮侮辱她時,便再也受不了驚慌地放聲尖叫。 「不要!放開我,你這個色胚!」她罵著,更加使勁想推開他,這次激烈的反抗總算有用了,因為對方咒罵了聲,停頓了下來。 她以為自己有機可乘,死命要推開他起身,卻被他更快地壓制住,密密實實地箝翩在身下,還更變本加厲地用他那骯髒的大手撫過她的腿、腰側和胸脯,屈辱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她真的要被糟蹋了嗎? 歐陽靜靜茫然無助地靜躺在床上,無力地任男人埋在她胸簡,用嘴咬著她前襟的衣料,她幾乎能想像自己失去清內的淒慘下場。 她要變成那樣嗎? 不!她不要任人宰割! 歐陽靜靜眸光變得剛毅堅強,同時也想起袖裡藏了把輕巧的匕首,那是她怕出遠門會遇到危險面準備用來防身的,沒想到能派上用場。 她無意殺人,也不敢殺人,只是想恫嚇他放過自己罷了。 忍著被羞辱的難受,她冷靜的等待機會,看著那男人扯開衣物,放肆吻著她的肩膀、鎖骨,更往下滑向她隆起的胸時,她屏住氣息掏出匕首,砍向他的肩膀-- 蘭非一直睡不著,也許是床太硬了,比不上府裡的柔軟,讓他大為煩躁,沒想到卻在這時聽到了女人的細微腳步聲。 為什麼會有女人?外頭應該有侍衛輪流守門才對,她是如何進來的? 隨後他便想到,或許是小七為他找來的花娘。 小七那小子聰明伶俐,懂得討好他,過去也曾幫他找姑娘陪宿。既然長夜漫漫他睡不著,就別辜負小七的用心吧。 只不過這女人未免太奇怪了,進了房不上床,在桌前逗留做什麼?被他拖上床後竟裝出一副貞節烈女般地大喊救命,還打他踢他,著實惹惱他。 但,她柔軟芳馥的身子沒有濃嗆的胭脂味,清新如茉莉的香氣挑起他想佔有她的洶湧慾望,而她不馴的踢打,也讓他想看看她的臉…… 然而,她帶給他的趣味就只有那麼一下下,接著她就不動了,乖順得像小綿羊,任他蹂躪宣洩。 原來是欲擒放縱。 他失望了,不過也無妨,有趣的女人本來就不多,不是嗎? 蘭非濕熱的細吻來到她輕薄的肚兜上,隔著衣料愛撫她的豐盈,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寒意冷不防地竄過他的背脊--那是他多年來在暗殺陰影下養成的保命直覺,向來準確無誤。 可惡,這女人想殺他! 他立即自慾望裡清醒過來,往後彈退,再迅速跳下床榻,遠離危險。 但他仍晚了一步,手背上傳來的痛讓他知道自己被她所傷,他氣憤難平地舉起高掛在床邊的劍,一手握著燭台,一手砍斷遮蔽的帷幔,照亮了那個待在床上的女人-- 歐陽靜靜顯然嚇傻了,她告訴自己只要刺傷他肩膀就好了,但當她舉起匕首砍向他時,還是忍不住雙手發顫,閉上眼亂揮一通,接著就見他跳下床榻,舉劍砍斷床帳,還用燭台直照她的臉。 同時,在暈黃燭光下她也終於看清那男人的臉孔,和手背上流著血的傷-- 「是你!」她大聲驚呼。 蘭非陰鷥著俊臉,他心中的震驚不比她少。他或許太小看她了,以為她真是個多善良正直的女人,其實早在聽到她急著見旭王爺時,就該心存戒備。 「是蘭逸要你來殺我的嗎?」他語氣冰冷地直接切入正題。 「什、什麼?」歐陽靜靜還驚魂未定就聽到他的不實指控,不禁更加慌亂,「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因為你想污辱我,迫不得已才傷你的。 「你想在床上把我迷得神魂顛倒,再一刀刺向我的胸口吧?」 蘭非用劍抵著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他眸底閃過陰狠。 被他甩劍抵著,她害怕得瑟瑟發抖,卻仍努力想解釋清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知道擅闖你的廂房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把我當成妓、妓……」 蘭非看著她雪膚上的紅痕,嘲弄道:「會進我屋內的只有妓女。」見她察覺到他的視線後臉色刷白,似是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連忙拉好衣襟,他黯下了眸。 「不然就是來色誘我的刺客。」 聽到刺客兩個字,她驚駭地瞠眸,「我、我不是……」 他手中的劍一挑,把她以顫抖雙手握著的匕首打落地。「不是嗎?」他把燭台擱在桌上,吮了吮被劃傷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