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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沈韋 「要打架嗚?這麼有趣的事,怎能不等我到就先開始呢?」人未到聲先到的殷槐笙,一身華貴紫色衣袍風采翩翩,漂亮的桃花眼漾著誘惑人心的笑意,手執白扇,有一搭沒一搭扇著,氣定神閒步上九曲橋。 徐書意旋身看向出聲來人,在金燦陽光照耀下,不疾不徐朝她走來的殷槐笙宛如從畫中走出的貴公子,俊逸的容貌與挺拔傲然的身形耀眼炫目,讓她看直了眼。 「他……就是我要嫁的人?」徐書意細語輕喃,眼下看來,要嫁給殷槐笙為妻似乎不再是那樣委屈。 恨得咬牙切齒的徐水蓮一字字道:「對,那個無禮的小雜種就是你要嫁的人。」 家丁與奴婢見殷槐笙出現,身後邊跟著護衛趙平,心生畏懼不敢造次,摸了摸鼻子,退至徐水蓮身後。 曉兔驚訝的瞪大了眼,怎麼也沒想到外出的阿笙會突然出現,她本來已經有和徐水蓮的人馬一決生死的打算了說。 「繼續啊!別讓我打斷你們。」殷槐笙走過徐水蓮與徐書意身邊,站在曉兔身前,閒散的站姿有著不容人匆視的陰狠,暗示徐水蓮,想要欺負曉兔,得留心他的拳頭。 「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要跟你說。」縱然徐水蓮恨不得狠狠教訓殷槐笙與白曉兔一頓,但也看出情勢已變,不是她喊打人家就會跪地求饒的情景,她唯有吞下滿腔怒焰,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殷夫人說得如此慎重,我不洗耳恭聽怎成?」殷槐笙笑著啪的一聲收扇,一副乖順聆聽教誨的模樣。 站在他身後的曉兔曉得徐水蓮要說什麼,小手不自覺緊抓他背心的衣衫,流露出些許的不安。 殷槐笙感受到她的緊張與不安,怔了下,掛在嘴角傭慣的笑容卻依舊不變,靜待徐水蓮說出下文。 「你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是成家的時候了,我的侄女書意正巧也該找個婆家,所以我同她爹娘商量好,就讓你們倆成親,不僅能夠親上加親,有我這個姑母照應,她爹娘也可以放心。」徐水蓮將徐書意輕推向前,讓殷槐笙得以清楚看見她美麗嬌俏的模樣。 殷槐笙好笑的上下打量過徐書意一遍,右手食指與拇指輕巧耍弄著扇子。「聽起來殷夫人與徐老爺都決定好了,就不曉得日子看了沒?」 「日子已經看好了,你就等著當新郎吧。」徐水蓮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朝他背後的白曉兔投以勝利的一瞥。 出身低賤的殷槐笙若想與京城另外三大公子並駕齊驅,唯有娶出身名門的女子才有辦法,她給小雜種搭好了通天梯,小雜種豈有不巴住順勢往上爬的道理? 徐書意眨了眨濃密的睫毛,情不自禁被他蠱惑人心的桃花眼所吸引。 眼見大事似乎已底定的曉兔,驚慌地將他的衣衫抓得更緊,乾澀的喉頭發不出半點聲音。 怎麼辦?阿笙真要娶徐書意嗎? 不!不可能的,依她對阿笙的瞭解,他說什麼都不會娶徐書意,她千萬不能自己嚇自己。 曉兔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 殷槐笙嘻皮笑臉搖頭晃腦說:「怎麼辦呢?我目前並沒有當新郎倌的興致。不!應該說我完全不想娶她。」 「你說什麼?你瘋了不成!書意可是我哥哥的掌上明珠,我哥哥願意把女兒許配給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居然說你不想娶?」徐水蓮沒想到他會拒絕,氣得破口大罵。 「等等,姑母,他那表情與語氣是在嫌棄我嗎?真是笑死人,我沒有嫌棄他,肯委屈下嫁,他就要偷笑了,他怎敢說不想娶我?要知道憑我的身家與美貌,可以嫁給京城的其他三位公子,根本就不用屈就於他。」徐書意快氣炸了,心高氣傲的她怎能接受殷槐笙的拒絕,原有的好感全成了憎惡。 「所以說,既然身份低賤的我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徐大小姐,就請徐大小姐將這份殊榮贈予門當戶對的京城三位公子好了。等等,差點忘了你多算了一個人,明兒個你去問君傲翊與解子焰願不願意娶你就成,至於宮家就不用白跑一趟了,因為全京城都知道心有所屬的宮熙祺除非腦子壞了,成了傻子,否則他是不會娶你的。」 殷槐笙狠削了徐書意一頓。 曉兔親耳聽阿笙說不娶徐書意,粉嫩的唇瓣開心揚起愉悅的微笑,不再緊繃著嬌軀,小手鬆開了他的衣衫。 身後人兒的小動作全都逃不過殷槐笙敏銳的神經,他眼簾低斂,掩去暗藏其中的溫柔。 第3章(2) 徐書意臉皮薄,被他的話刮得臉色青白交接,一股氣梗在心口,讓她幾乎氣昏了頭.「好你個殷槐笙,你真以為我徐書意沒本事嫁給君傲翊或解子焰嗎?告訴你,只消君傲翊與解子焰見上我一面,就會為我神魂顛倒,搶著娶我為妻。」 「好,那我就等著喝你與他們倆其中之一的喜酒,恭喜。」掀起燦燦桃花眼,迷人笑容充滿戲謔與不信。 「我會的!」自視甚高又被家人捧在手掌心呵疼的徐書意可受不了他的訕笑,堅信過不了多久,殷槐笙就會為今日對她的無視深感懊悔。 「婚事由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說了算,你們倆在胡鬧些什麼?」為了力挽狂瀾,徐水蓮低喝,不許徐書意再多說,以免壞了她精心策劃的好事。 「我們雙方皆無意與對方共結連理,殷夫人就無須白費心思了。」殷槐笙嘲笑的挑了挑眉,一點也沒讓她牽著鼻子走的意思。 「事情已經說定,怎容你說不要?」徐水蓮為他的不受控制發火。 「隨便你,你若要一意孤行,新郎官也不是那麼難找,反正府裡男人多的是,總能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的新郎。」他絲毫絲毫不把徐水蓮的怒火放在眼裡,甚至好心提供解決辦法。 徐水蓮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完全拿他沒轍。 「曉兔,把你的圖紙拿一拿,這裡實在是太吵了,回咱們院落去清靜清靜。」 殷槐笙故作受不了的掏著耳朵。 「好。」曉兔踩著輕快的步伐回亭裡收拾回紙。 徐水蓮瞪著白曉兔的背影,腦際靈光一閃。「你拒絕這門親事,該不會是為了那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吧?」 殷槐笙不置可否地反問:「殷夫人說呢?」 「什麼?就憑她?」首先發難的是無法置信的徐書意,她尖聲睨著亭內小小的身影。 「若真如此,那你簡直是瘋了,你若娶她,殷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徐水蓮氣得額際青筋浮跳,妓女的兒子與龜奴的女兒共結連理,且成為殷家的當家與主母,素來家世清白的殷家會因此成為眾人的笑柄。 「我不在乎。」他笑得灑脫。 「我在乎!我可不想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你最好乖乖聽我安排,別想擅作主張,不然有你好受。」徐水蓮警告他,為了保住面子,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殷魄笙不理會她的警告,漫不經心的展開扇子扇風,對著亭中的人兒喊道:「小兔兒,收好了沒?這裡實在是太吵了,讓我一刻都無法多待。」 「就來了。」曉兔細心地把畫好的圖只全部捲好,雙頰紅撲撲地跑回早已不耐煩的阿笙身邊。 「走吧。」殷槐笙故意當著徐水蓮的面牽起曉兔的手,自她們身邊揚長而去。 護衛趙平緊跟在他們身後,以眼神警告徐水蓮等人別輕舉妄動,只消有他在,定會傾盡全力保護殷槐笙與白曉兔。 徐書意瞪著他們逮去的背影,跺著腳以食指指著他們。「姑母,你看他們!」 雖然她嘴巴上說不嫁給殷槐笙,可他的拒絕與無視,再加上他挑了個遠不如她的白曉兔,重創了她的自尊心,騰升的怒焰焚燒著。 「沉著點,有姑母在,沒事的。另外,你與他的婚事絕不容許出現變量,別再開口開口說不嫁給他,明白嗎?」徐水蓮要徐書意認清事實,倘若不能掌控殷槐笙,那她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知道了。」縱然有再多的不甘心,徐書意仍不得不屈服於現實。 待走雕徐水蓮輿徐書意所能看見的範圍後,殷槐笙立即收扇,扇秉毫不留情往曉兔的腦門一敲。 「哎喲!好痛!」曉兔痛呼了聲,雙手捂著腦門。 「你也會怕痛?方纔我怎麼見你一夫當關,萬夫莫敲,一副要拿命跟徐水蓮的走狗拼了的模樣?」俊美的臉龐整個拉下,難看地教訓起這不知死活的笨蛋。 尾隨在後的趙平見狀,立刻放緩腳步,拉開距離,佯裝什麼都沒看見、聽見。 「他們刻意挑釁,想要欺負人,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曉兔怕他再敲她頭,雙手死命護著,小聲抗議。 「所以你就拿命跟他們拼了?」他不快地挑眉,含怒睨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