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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陶樂思 「嗯。」他沒拒絕,拿起湯匙飲湯。 其實她沒有不好,只是促成他們結婚的理由不好,想來承受他冷漠的她也很無辜,而她還能這麼努力的經營他們的家,也著實難為她了,所以他多少還是會接受她的心意,沒有完全拒她於千里之外。 當碗公快見底時,他忽然發現她支肘托腮瞅著他瞧,自己卻沒喝。 「妳怎麼不喝?」他疑惑問道。 奇怪,那眼神,瞅得他毛毛的! 「哦,這只適合你喝。」她笑容可掬,甜甜應聲。 「為什麼?」他納悶再問,然後端起碗公,喝光最後一口湯。 「因為這是壯陽的啊!」她用天真無邪的表情回答。 他驟然瞠目,錯愕的岔了氣。「噗──」 這下子,燃起的不會是小小火苗,而將是熊熊大火,就算再洗冷水澡也難敵補湯的威力了! 第2章(1) 況詠甯的愛心補湯效果如何? 凌晨時分,安旭臣明明在書房翻閱這半年來的營業報告,卻愈看愈心浮氣躁,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那小女人穿著花邊圍裙,裡邊卻只有一件絲薄睡衣的畫面,然後,男性的慾望象徵開始蠢蠢欲動…… 那一大碗公的補湯在發揮效力了嗎? 他本來就是正常男人,這會兒一進補,自制力好像受到了影響…… 啪! 他霍地合上卷宗,決定離開書房,反正靜不下心來,再看下去沒有進度,只是浪費時間,不如早早上床睡覺。 哪知道,當他經過客廳時,卻發現況詠甯窩在沙發睡著了。 「怎麼在客廳睡?」他下意識蹙眉,改變方向朝她走去,定睛一瞧,頓時又口乾舌燥了起來。 她大概沐浴過了,原本的黑色睡衣又換成了香檳色的睡衣,不變的是,一樣又薄又透明,完美無瑕的長腿夾抱著薄毯,暴露在空氣中的瑩白色肌膚性感魅惑,傲人的雙峰在薄薄衣料下若隱若現…… 他眸光黯下,本就不平靜的心湖霎時又掀起波瀾。 一會兒黑色、一會兒香檳色,在屋內點玫瑰精油,又煮壯陽補湯……她這是對他半年的冷落表示抗議嗎? 正常男人面對這樣的誘惑,而且對像還是自己的妻子,教他怎麼再把持得住? 不諱言的,她成功了! 現在,他想順從心裡的感覺,不再壓抑克制了! 「詠甯,回房睡吧。」他彎身輕觸她臉頰,低聲喚她。 「唔……&#¥%……」她咕噥應聲,翻個身繼續睡。 講什麼鬼?!安旭臣困惑的皺起眉,隨即又哂然失笑,沒想到她睡著時的反應這麼可愛。 他這回改戳戳她手臂。「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嗚……我老公是個GAY啦!」半醒半夢之間,紅唇逸出心底埋怨。 本來噙著淡淡笑容的安旭臣,嘴角僵住,額頭滑下三條黑線。 她口中的老公是他沒錯吧?可她居然說他是GAY?!他安旭臣渾身上下哪一點有GAY的傾向了? 不是他對同性戀者有什麼意見,而是他堂堂一個性向正常的大男人,卻被自己的老婆當成GAY,這任誰也嚥不下這口氣的。 也就是說,這女人踩中他的地雷了! 他一把將睡得軟綿綿的她扶坐起來,危險的瞇著眼睛質問:「況詠甯小姐,請你說清楚,為什麼說我是GAY?」 好夢正酣,突然被挖起來,況詠甯恍恍惚惚,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反應慢半拍,還乖乖的有問必答。 「衣服已經薄到我快感冒了,可你還是無動於衷啊!還有那個補湯,那可是我去問來的秘方,結果對你沒有用!所以我有足夠理由推斷,你、是、GAY。」講完,差不多回神了,尤其看到他眼中閃著危險光芒,她開始覺得坦白並不是明智之舉。 「嗯哼,那我們現在就來證明,你的推斷是對還是錯?」他出其不意地橫抱起她,轉移陣地。 「啊!」她驚呼,下意識環住他頸項。「證明?什麼意思?」 安旭臣勾起嘴角,兩階並成一階走,迅速抵達二樓臥房,將她輕拋在大床,隨即側覆在她身上。 「意思是,今天我們要履行夫妻間的義務。」 語落,他吻住她的唇,封住她的驚訝疑問,大掌立刻撫上那令他想念整晚的曼妙胴體。 況詠甯震顫不已,他火熱的唇舌和氣息霸道的將她席捲,那灼燙煽情的撫觸瞬間燒融她的理智與矜持,嬌軀情不自禁的更加偎向他。 結婚之後的第六個月,他們終於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她說她愛他…… 坐在夜店吧檯前的安旭臣,在好友離座的空檔,不由自主的神遊太虛,驀地想起幾天前,況詠甯在他們歡愛時脫口而出的愛語。 自從一個多月前,他們改變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後,在性愛方面他便不再刻意迴避她,或許,是停機太久需要彌補吧,而她對他的吸引力強烈得令自己都訝異,三不五時就會升起想抱她的慾望。 不過每一次,她都會在忘情迷醉時,說她愛他,而他每一次聽著,都會覺得心口有種微妙的變化,這令他很迷惘。 由她口中說出的三個字,像帶有魔力的咒語,宛如籐蔓般盤踞他腦海,蔓延他心房。 因為嫁給了他,所以就愛他嗎? 那麼,是否無論嫁給誰,她都會交出自己的心?意識到這點,俊眉不禁皺了起來,他不喜歡這個臆測。 她身心健全,優秀的環境背景和條件更是鳳毛麟角,照理說,私人感情生活應是多采多姿,可她為什麼會甘願任由父親安排,欣然接受一樁沒有感情基礎、只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 他並不是妄自菲薄,也不認為自己條件輸人,但事實上,能和新況金控旗鼓相當的,政商界大有人在,更何況當時世安企業是處於危機狀態中,況榮基為何會執意要把女兒嫁給他呢? 「喂,在這麼熱鬧的地方,你發什麼呆啊?」從洗手間返回座位的鄭允武,大掌使勁拍向安旭臣背脊,差點沒把他從吧檯外巴飛進吧檯裡。 「你斷掌哦?打人這麼痛!」安旭臣撫著被鐵沙掌擊中的背,沒好氣的抗議。 他和鄭允武以及朱毅是高中就認識的好朋友,現在在各自領域中擁有一片天,不定時會聚在一起,交情匪淺,而今天因為是臨時邀約,所以只有他和鄭允武先來,朱毅晚點才會到。 「你這傢伙把嬌妻藏在家裡,不帶她出來跟我們這些好朋友見面,讓她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本來就該打。」心直口快的鄭允武調侃說道。 「男人的聚會,幹麼帶女人來?更何況,她跟你們又不熟。」安旭臣口吻強硬了起來,搖晃杯子,發出冰塊碰撞玻璃的聲響,然後一口就喝光三分滿的醇厚威士忌。 或許是沒有完全敞開心房吧,在有芥蒂的情況下,他有所保留。不像她,彷彿一心一意,以他為中心…… 思緒差點又飄向她那兒,他立刻斂神,不喜歡無法掌控的感覺。 「嘖嘖,認識這麼久,我現在才知道你大男人主義這麼嚴重。」鄭允武有點訝異,也明顯感受到他似乎被什麼束縛了自己,意有所指的探問。「我本來不覺得你有大男人主義,沒想到娶了老婆後變得不一樣,不過究竟是因為『娶了老婆』這個原因,還是因為『老婆是況詠甯』的原因呢?」 「又不是在繞口令,這有什麼不一樣?」話題即將深入,安旭臣下意識有些抗拒。 「當然不一樣,如果是後者,代表你是針對她啦!」鄭允武一副現代諸葛的模樣。 婚前的單身派對中,安旭臣有表達過對商業聯姻的不滿,所以鄭允武不禁猜測他到現在還沒打開心結。 「我幹麼要針對她?」安旭臣撇了撇嘴,再為自己斟酒。 鄭允武笑咪咪,假裝客氣地問:「要我直接說實話嗎?」 安旭臣拿眼角睇他,冷冷反嘲:「你這人什麼時候不直接了?」 直來直往的鄭允武,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根本不懂得拐彎抹角,幾年的朋友了,他會不清楚? 相對的,鄭允武也是瞭解他的,甚至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分析出連他也不瞭解的自己。 「哈哈,說的也是,有話直說才痛快咩!」鄭允武爽快大笑,喝下冰鎮過的威士忌潤潤喉,準備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根據我的觀察和判斷,安先生是因為況小姐家族的威名、聲望、地位太不平凡,擔心被人說成靠裙帶關係鹹魚翻身,靠老婆娘家的幫助才飛黃騰達,所以礙於男性尊嚴,下意識表現出大男人主義,好證明自己並不是矮妻子一截,而且是握有掌控權的,我說的,沒錯吧?」 語末雖是問句,但鄭允武看向他的神情卻是肯定的,還露出洞悉他心結的自信微笑。 安旭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有窘迫的紅暈浮現,內心癥結被看穿,他心情紛亂,沒有正面回答,但也代表了不否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