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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七季 等等,照片?「啊!」急急站起,頭一陣暈,「照片!」 「妹子,你又想到什麼啦?是不是該好好感激一下老哥我啊?」 「表哥,幫我看店,我要出去一趟!」 「好、好,你去、你去!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不送了啊!」 范若軒沒心思跟她的壞表哥貧嘴,她飛也似地趕去了機場,直朝著失物認領處而去。 *** 還是那兩個漂亮的服務人員。 「信封!我是來拿信封的!」她沒帶行李,連個包包都沒背,就這麼跑來了機場,是為了那個信封。 萬幸的是信封還在,服務人員像交燙手山芋一樣地交給了她。 她當場撕開,拉出裡面薄薄的一片東西,映入她眼中的,是三年前,他們一家人去關島時的照片;照片是她和表哥的合影,她笑得有些憨傻。 「那個混蛋!玩弄人也該有個限度啊!」 想到那天他慌張地關上臥室的門,也許是她搞錯了,他怕她看到的並不是行李箱,而是立在床頭櫃上、某樣被她忽略了的小東西。 范若軒做了一件這輩子最瘋狂的事,她請了年假直飛法國,因為顧伊欣曾說過要給店裡拍照,她有她的電話,便直接打了過去,她知道顧伊欣一定知道朱銘燁在哪。 意外的是.顧伊欣並沒有找什麼理由推托,直接跟她約在朱銘燁新接工作的那家餐廳外見面。 范若軒下了飛機就趕了過去,顧伊欣還是那麼美,只是那美麗的臉上,多了幾分教人深思的無奈笑容。 「你好,范小姐,我知道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謝謝你告訴我地點。」范若軒推門就要進去,被顧伊欣技巧地攔了下來。 「我不建議你就這麼進去,他就在裡面,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說得好像在動物園看熊貓一樣!范若軒透過窗戶向裡望,一眼就看到了朱銘燁,因為偌大的空間中,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可是,他在做什麼呢? 幾百坪的餐廳一片雪白,全部是未加裝飾過的白牆,顯得更加空曠;而在這一片白茫茫中央,支著一把小小的躺椅,只是與空間相比,那把椅子太過細小而已。 朱銘燁就躺在那把小椅子上,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像是個迷失在星空中的旅人。 他動也不動,顧伊欣說:「他已經這樣很多天了,自從到了法國,工作就一直沒有進展,他看的根本不是這間餐廳,他的心還留在你的小店裡。 「你為什麼要騙我?」范若軒還是問了。 而顧伊欣似乎很瞭解她指的什麼,她笑了一下,「我沒有騙你,起碼不是全部都騙了你啊!他喜歡亞洲女陸是真的,先是和我交往,而後又因為你和我分手;我無法接受的是,那個時候,他甚至都還不認識你,卻認定你對他是特別的。」 「因為我?」 「你驚訝的樣子和三年前的我一樣;那時朱銘燁指著照片裡的你說,看到那女孩就能想到很多事,眼前展開無盡的想像,他覺得那個女孩對他是特別的;我笑他,以為他只是在一張照片上得到了靈感,過些日子就會忘掉,誰知道一過就是三年,他真的找到了你;所以當我見到你時,一眼就認出了你,但我不願意承認這種事真的會發生,尤其是看到那間店內的樣子時。」 顧伊欣看著范若軒,「他說的對,他真的展開了無盡的想像,他把他的熱忱全都給了那家小店,走進那裡,就像是走進他的心裡,那種直白讓我嫉護得發瘋;更讓我不甘心的是,你看不懂,你只把那當成一筆交易!」 「所以你才說了那些誤導人的話,故意想讓我討厭他?」 「我只是想讓他忘了你。」顧伊欣望向窗內,「但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朱銘燁,才華盡失、光芒暗淡,這不是朱銘燁,只是個失戀的傻男人罷了,一點魅力也沒有。」 「原來,你喜歡的是他的光環。」 「是啊,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所以我才說,我們只是朋友,只能做朋友而已。」顧伊欣看她,「我還是很不甘心,我這麼懂他,卻無法走近他的身邊;而你只是個庸俗的商人,卻能在他心裡住了這麼多年,憑什麼?」 「又不是我願意的。」 「你這是在炫耀嗎?」 「當然不是,被這種少根筋的男人放在心裡,不論多少年,都只會是個負擔而已;庸俗的商人不懂傷春悲秋,只會不擇手段地去解決問題,也許這就是我來的目的。」 顧伊欣笑了,「要進去嗎?」 「才不。」范若軒回答。 第10章(1) 晚上,朱銘燁回到下榻的飯店,燈都沒開,直接摸進浴室沖澡,沖完後又摸著黑上床睡覺;他一向不是個早睡早起的人,只是最近如果不早早睡覺的話,就會胡思亂想到根本睡不著。 他掀開被子剛爬上床,還沒真正碰到床面,身子便像觸了電一般又彈了回來。 他的床上有東西!朱銘燁跑去開燈,等屋裡亮了後,他再看一眼自己的床,沒想到受到的衝擊比剛才還大。 「軒……」他嗓子啞啞的,是長久不開口之後變得不習慣說話。 在他的床上,一顆小腦袋露在被子外面,正因為這亮起的光而不耐地蹭著枕頭。 這裡可是法國啊!朱銘燁看了一眼桌邊的報紙,確定自己的確還在法國,可是范若軒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這個地方、他的床上! 相比這些,她是怎麼進來的,反倒成了次要問題。 「把燈關了吧!照得人好難受。」范若軒瞇起眼看他一眼,睡意朦朧地說。 朱銘燁哪敢關燈?他怕這一關,眼前的一切就要消失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面,半個身子坐上床沿,不敢坐得太用力,只輕輕地碰到床而已,這使得他全身的肌肉都處在緊繃的狀態。 「軒軒,真的是你嗎?」他試圖去摸摸她露在外面的髮絲,可范若軒一動,他的手又懸在半空不敢動了。 她揉了揉眼,像話家常一樣問他:「怎麼法國人明明會英語,卻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啊!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快要累死了。」 他喉頭一動,許久後才發出聲音:「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是來找你算帳的!都是你啦,現在每一個去店裡的人,都是去看裝潢的,都是逛的人多、買的人少,害我被公司罵!」實際上,店裡的銷售量好得不得了,她說要請年假,部長還以為她是藉機辭職,說要給她加薪,讓她覺得編這種謊真是罪過、罪過。 可她睏倦的臉看上去委屈味十足,朱銘燁哪裡還有工夫分析真假?他呆呆地愣在那裡,像是在努力想該怎麼安慰她,或彌補她。 范若軒這才察覺,他好像時常都會突然這樣定住,然後說出一些能氣死人的話。難道說,這就是他所謂的「不擅與人交際」?他是個害羞又靦腆的人?她還是不能相信。 「怎樣,看到我在你床上很奇怪嗎?」 「沒有。」有也不敢說。 「那我要睡覺了。」她被子一蓋,不再理人。 朱銘燁心中七上八下,這裡是他的房間吧?那按理說,他應該是可以睡床的吧?她說她要睡覺了,可沒說不允許他睡在她旁邊…… 朱銘燁望了望遠處的沙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那明天再說好了,先休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戰戰兢兢地掀開被子,想著只要她一動,他就立刻跑得遠遠的,去睡走廊都行,只希望她不要一氣之下又走了。 被子掀開一個小小的角,她沒動靜;他貼著被子繼續慢慢地鑽進去……還是沒動靜。 這、這是允許的意思嗎?朱銘燁受寵若驚,花了足足三分鐘時間,才算是以躺棺材的姿勢,躺在了床的一邊,又花了一分鐘,才把被子蓋好。 天啊!他深吸口氣,這該不會是他思念成災產生出的幻覺吧?或者其實他已經在某地睡著了,現在的一切只是作夢? 好想摸摸她、碰碰她,看看是不是真的軒軒。 但是他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話會出大事!他並不是只把她當成上床的對象而已,他提醒自己要有點志氣,不然會讓她更討厭。 但是范若軒哪裡睡得著?感覺到他就在自己身邊,渾身散發著搏鬥般的殺氣,她能睡著才怪! 她是不是嚇到他了?當顧伊欣說有辦法讓她進他的房間時,她這大膽的主意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可她還是這麼做了,這個膽敢拋下他,又獨自在外國神傷的男人,她實在太想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的感情,她實在是不想再從旁人的口中得到答案了。 打定主意,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范若軒一個翻身,她看似隨意,實際技巧十足;在那一壓之下,他已呈平躺,而她則疊在他身上,成了朱銘燁的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