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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簡瓔 符采驚訝的看著他。「你知道?」 「你說過。」他扯扯嘴角,嘲弄地說道:「他不抽煙嘛。」 符采更驚訝了。 她真的說過嗎? 她什麼時候說過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他卻記得這麼清楚,而且他絕不是胡謅的,因為她們副理真的不抽煙。 可是,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在生氣呢? 他不高興她去聚餐嗎? 明天她原本上的是早班,可以回家煮飯給他吃說,她已經連續上了三天晚班,也就是說,他三天沒吃她親手做的飯了,他是在生氣這個嗎? 「這樣好不好?明天早上出門前,我會把飯菜先做好,你只要熱一熱就可以吃了。」她想了個折衷的辦法。 「不必了。」他冷冷的說:「我明晚要待在堂口,有事。」 符采苦惱地看著他。 看來也真的生氣了耶,怎麼辦? 十二點半,一部銀色賓士在雙併公寓前停下來,路燈照著豪華漂亮的車身,滿天燦星在天上閃耀著。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送你進去?」張皓文溫柔的看著副駕駛座裡的符采,她被同事起哄灌了幾杯啤酒,不勝酒力的她,雙頰酡紅,於是他自告奮勇送她回來,才有這個親近佳人的機會。 他很喜歡符采,打從半年前他從瑞士回國,在百貨公司第一眼見到她,就喜歡上她那股恬淡的氣質和素雅的外貌了。 在打聽之下,他知道她沒有男朋友,他也就不急著展開攻勢,他喜歡慢慢來,不喜歡那種看對眼就上床的男女關係,他喜歡經營細水長流的感情,也相信符采很符合他的條件。 他原本打算再觀察久一點才開始追求符采的,但現在符采的兄長意外過世了,她的心靈一定很空虛,生活也一定很需要有人照顧她,所以他決定不再等了,他要擔任繼續保護她的角色,給她安全感。 「我沒事。」符采揉揉太陽穴,其實還有點暈。 她真的不會喝酒,頂多一杯啤酒就不行了,今天她卻喝了三杯。 三杯耶,她覺得待會兒回家她一定沒力氣洗澡了。 「她們不應該灌你酒的。」張皓文心疼的看著她。 他不會再給那些小姐灌她喝酒的機會,以後他要約會她就單獨約,他要明白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我沒關係,回家睡一覺就好。」符采拿起包包,打開車門。「副理,你也早點休息,開車小心點。」 「等等!」張皓文拉起手煞車,迅速從後座拿了東漂亮的粉色玫瑰下車,他把花送到符采面前。「送給你!」 「副理……」符采愣愣地看著他。 為什麼要送她花? 今天是他生日耶,她沒有送他禮物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沒有壽星反而送客人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心想女孩子應該都喜歡玫瑰吧,所以就買了玫瑰。」見她遲遲不伸手接花,他擔心地問:「你是不是不喜歡玫瑰?」 「不,不是。」她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覺,只知道這好像不合常理吧? 「那就好。」張皓文鬆了口氣,他微微一笑,把花直接送到符采手中。「祝你今晚有個好夢,明天見。」 「謝、謝……」符采吶吶地收下了花下車。 「進去吧,我看你進去才走。」張皓文在車裡微笑道。 她更不自在了。「不用了,副理,你先走吧。」 他堅持道:「我不放心,還是你先進去,你進去了我自然會走。」 「好吧,那我先進去了。」符采禮貌地朝他揮揮手。「謝謝你送我回來,副理,開車小心。」 她轉身走進公寓大門,聽到車子開走的聲音,看著手中的花,想到竹瑩說過的話,難道副理對她真的…… 她搖搖頭。 人家是有錢人,她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現在的她過得很滿足,這樣就夠了,正當她想順手把玫瑰花扔進公用垃圾筒時,她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啊!」她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看來你很受歡迎,不但有人專程送你回來,還有人送你玫瑰花。」蕭狼將她扯到自己胸前,冒火的雙眸死死的看著她。 符采驚訝的抬頭看著蕭狼,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你誤會了……」 他打斷她,額上的青筋在跳動。「我親眼看到你從那個男人的車裡下來,還接受他送你的花,這就是你不要我今天去接你的理由?」 符采急著解釋,「不是這樣的,那個人是我們副理。」 蕭狼點點頭,倏地鬆開她。「我知道了,那個不抽煙的男人。」他嘴角嘲弄的一揚。「祝你們幸福愉快,不打擾了!」 他甩開她,轉身要走。 符采急了,她奔到他面前,展開雙臂擋住他的去路。 她又緊張、又著急,心慌意亂的想留住他:「你到底是怎麼了?只是一個主管送我回家,你為什麼要生我的氣?他送我花,我正想扔掉……」 蕭狼不為所動的看著她。「至少我看到的時候,花還好好的在你手上。」 符采睜大眼睛。「那是因為……」她來不及扔,他就出現了啊,這怎麼能怪她? 「不必說了,我並沒有要你解釋。」蕭狼再度打斷她,眸光很冷。「或許那種衣冠楚楚的傢伙才是最適合你的對象,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符采瞪大眼睛。 不會再來了? 以後他不會再來了? 她的心緊緊一抽,胸口一陣緊縮,悶悶的,彷彿被無形的鞭子抽過。 好過份! 他好過份! 她對他癡心一片,心裡只有他一個,而他從來就沒有對她表示過什麼,他有說過她是屬於他的嗎? 他為什麼非要用他眼睛看到的定她的罪不可? 「就算有人送我花好了,跟你有關係嗎?我跟你只是朋友而已不是嗎?」她揚起睫毛,眼光幽幽然的射向他,看到他驚訝的表情,她豁出去地說:「好!你就不要再來好了,不!應該是我不該住在這裡才對,這是你的房子,明天我就帶著嘟嘟搬走,我們本來就是不該有瓜葛的兩個人,這樣也好,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再見了!」 說完,她越過他,奔進公寓裡,用力甩上大門。 蕭狼如夢初醒的佇立在原地。 他倏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他根本沒對她表白過,莫名其妙對她跟異性交往大發雷霆,他有對她說過她是他的女人嗎? 沒有! 既然沒有,她當然有自由和別的男人交往,他憑什麼對她發脾氣,還殘忍的告訴她,以後他不來了?該死! 他拔腿狂追過去。 他打開上鎖的大門,客廳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但他很快適應了黑暗,他看到她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埋首在雙膝裡啜泣。 他又內疚又心疼的朝她走過去,慢慢蹲下身子。 他拉開她固執掙扎的雙手,看到淚濕滿臉的她,是那樣傷心欲絕又楚楚動人。 老天!他每個細胞、每吋感覺都瘋狂的想要她,再也不能壓抑了! 「你還來做什麼?」符采呼吸急促,抽噎地說:「你不是說,你以後都不會再來了嗎?你走,我明天就把公寓還給你。」她賭氣的說。 他不是在生氣嗎?為什麼他的眼裡卻閃爍著熱情?是她看錯了嗎? 「對不起。」蕭狼緊緊握住她的手,啞聲道;「我一定是瘋了,看到男人送你回來讓我莫名嫉妒,我……」 他把她拉向懷裡,緩緩俯下頭,符采愕然的看著那兩片接近的唇,心跳倏然加速。 蕭狼愛憐的將她緊緊擁住,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用最熾熱的吻堵住了她的唇,熱切地以舌尖挑開她的雙唇。 符采閉上了眼睛,心情激盪不已。 她什麼都不能想了:只感覺到從他的唇傳來的熾燙,隨著他獨特的氣息烙進了她的細胞裡,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狂野的索吻,他已經控制了她的思維,她是他的…… 蕭狼加深了吻,並且迅速抱起她,大步走向臥室。 符采睜著一雙蘊含水霧的眸子訝異的看著他,他眼底燃燒著火焰,還有著無可掩飾的慾望與衝擊。 他要做什麼? 他踢開臥室的門,將她放在床上,用行動回答了她眼底的疑問——他脫掉了自己的衣物。 符采愣愣的看著他的舉動,而他已經結結實實的將她攬入懷裡、壓在身下了。 第一次與男人這麼親密,符採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跳出來,他的吻一下溫柔得像夜裡的月光,一下又像火山爆發般的劇烈,她快招架不住了。 「我愛你,小采。」蕭狼眸光灼熱,他伸出手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沙啞地說。 符采迷濛的揚起睫毛,心臟加速狂跳。 他愛她…… 他說他愛她…… 她屏息以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她的心狂跳不止,喉嚨整個緊縮。 這是真的嗎? 或是一場夢?一場美夢? 她是喝了點酒,但不致產生這些幻覺吧? 「愛得想擁有你,懂嗎?」蕭狼又吻住了她。 他的吻充滿了奪人的氣息,四唇緊密的交纏在一起,情火在瞬間勾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