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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眉彎彎 「我安慰她不如早點準備手術,早些完成然後回家,而且我說的也是事實,你覺得胃出血是大問題?」 聲音漸行漸遠,聽得不太真切了,也聽不見他的助手又說的一句是什麼。 徐秘書回過頭來,見蘇晨抽抽噎噎地吸鼻子,用手背不斷地抹去滑落在臉上的眼淚,今天幫她化的是濃妝,眼線暈開了,眼淚流下來時,拉丁一條長長的黑色痕跡,被她的手背一擦,原本雪白還帶著腮紅的臉上被她抹得東一塊黑的,西一塊黑的。 徐秘書看她哭成這樣也不忍心了,安慰地,「我先陪你去洗臉吧,有韓醫生在,沒事的。」 蘇辰點點頭。 徐秘書原本是準備就寢的,接了蘇晨的電話,套上衣服就立刻出了家門,包包裡沒有像今早那樣帶著化妝品,只裝著一瓶卸妝乳。 蘇晨平常是以素顏示人的,只有在出席宴會時才化個妝,此時卸妝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冒犯她的舉動。 水聲嘩啦嘩啦響,卸下妝後,蘇晨雙手捧起水潑在臉上,一手撐在了洗手台的大理石檯面上,一手關上水。 「他的胃,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她沒有擦臉,任由臉上的水珠滑落到下巴,然後一滴一滴滴下來。 「你是營運長的太太,抱歉,一時間我認不出來。」徐秘書也是看韓酌對蘇晨的態度才確定的,韓酌不是會對莫名其妙的人止步並且解釋病情的人,只有面對家屬才有這個可能。 蘇晨搖搖頭表示她不在意。 「我在營運長身邊當秘書已經有七八年了,營運長是個很了不起的人,處理公司的事務井井有條,不僅如此,他那時還接下總裁的日常事務,那時上一任總裁還沒退下來,可基本上已經不管事了,都是營運長在打理公司,那年他也只有二十二歲,風華正茂,可他一人身兼二職,又時常從早上忙到深夜,連飯都忘了吃,久而久之他的胃就慢慢不好了。」 徐秘書向蘇晨徐徐道來,「後來,現在的總裁在大學畢業後進入了公司,營運長就把總裁的事務推給了他:那時候公司裡的人都跌破眼鏡,我們都沒見過這麼兄友弟恭的場景,沒有兄弟鬩牆,沒有一點爭吵,我們都以為是營運長對於職權之事無所謂,因為他在工作以外,對於其他事物的態度都是無所謂的。」 蘇晨聽得認真,一言不發,沒有打斷徐秘書說話。 第6章(2) 徐秘書推了推眼鏡,繼續說:「到了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這樣的,營運長之所以不當總裁,是因為對於他而言,總裁一職實在是太忙了,一旦擔任了顧氏的總裁,他就不能再時常往國外跑了,營運長在卸下總裁代理人的職務後,每年都有一半的時間待在美國那邊的分公司,我身為他的秘書便時常來回往返兩國,給他送必要的緊急文件。 有一次我跟他走在Man上attan的街上,還在跟他匯報顧氏總公司的近況時,他突然衝上前去追一個女孩子,很激動地把那個女孩子扳過身來,可是又在看到那個女孩子的臉時跟對方道歉,那天晚上他把他家附近一間超市裡的酒都買光了,帶回家裡,第二天早上他就進了醫院,醫生說他以後不能食用刺激性的東西刺激他的胃了。」 蘇晨聽得心裡一陣發酸,想起他剛剛在會場上,面不改色地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下肚,她就覺得眼睛酸澀極了,他永遠有辦法讓她為他心疼。 胃都出血了,那該有多疼?在車裡時他臉都白了,額頭上全是汗,可他還因為她在抖,以為她冷而想要脫衣服給她穿。 比她還要裝模作樣的人真讓人討厭,蘇晨抹了抹臉上分不清是水珠還是淚水的液體,雙眼已經腫得像核桃一樣了。 她長歎一聲,收拾心情,對徐秘書說:「謝謝你願意告訴我。」 「你自然應該知道。」 蘇晨走出洗手間後,顧瑾言的手術已經開始了,而顧瑾瑜和姚格絲也來到了,蘇晨是在車上聯繫他們的。 顧瑾瑜夫妻從蘇晨口中瞭解了情況以後,顧瑾瑜歎了歎氣,「早跟他說過今後一點酒都不能沾的,現在又為了出鋒頭硬撐,真是亂來。」 蘇晨心裡愧疚,如果今天顧瑾言帶的是那個酒量很好的Veplaine,那他現在就不會在手術室裡了,「要是我今天堅持不跟他去商宴,他就不會這樣了。」 姚格絲趕緊瞪了顧瑾瑜一眼,顧瑾瑜覺得有點無辜,他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但現下他大嫂怕是沒有心思聽他的辯解吧,他不再說話。 姚格絲溫和地跟蘇晨說:「大嫂,大哥那麼大的人,自己有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肯定是清楚的,你別這麼介意。」 雖說是這個道理,可蘇晨看著他這麼難受,她又怎麼能不介意? 「我們是瞞著家裡偷偷過來的,沒有告訴家裡的老人家。」 蘇晨也是理解的,她點點頭:「嗯,不要讓他們再擔心我們了,他們因為奶奶的事已經很累了,瑾言住院期間,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們也不用擔心。」 姚格絲聽了這話則說:「大嫂說得生分了,你是大哥最親密的人,你肯定比我們更擔心他,也會把他照顧得很好。」 蘇晨愣了愣,最親密的人嗎?可她和顧瑾言還沒有手術室外的手術燈滅了,顧瑾言躺在移動式病床上,被推到病房裡去。 蘇晨一見顧瑾言,便匆忙地跟上去,顧瑾瑜夫妻也緊跟在她身後。 韓酌換了身衣服後,到顧瑾言的病房跟蘇晨他們說明情況,「沒多大問題,就是今後真的要注意,不能刺激胃部,平常飲食方面要少量多餐,盡量給病人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比如蒸、煮、燉的食物,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說穿了就是吃的方面比平常人再注意一點就是了。」 蘇晨聽得認真,幾乎一字不漏地全記住。 「我明天再來看他的情況,剛下直升機就趕緊跑來幫他做手術,風塵僕僕的,都還沒回家跟我老婆報到,我先走了。」 蘇晨知道他沒有誇張,掌控世界經濟命脈的大人物們,小命都握在他手上,把直升機當上班的交通工具,對他來說就像出門上班要開車一樣正常。 「謝謝韓醫生。」 韓酌走後,徐秘書也離開了,顧瑾瑜和姚格絲還留在病房裡。 姚格絲讓蘇晨去休息一下,蘇晨不肯去,她留在病房裡陪著顧瑾言,讓顧瑾瑜夫妻回家休息。 顧瑾瑜夫妻勸不了地,只好再留了一陣,說明天再來看顧瑾言,然後也離開了。 病房裡就只剩下蘇晨陪著顧瑾言,他麻藥未退,還在沉唾。 她沒有見過沉睡的他,結婚這麼久了,他們從未同房過,一如他當初跟她說的,不干涉對方的生她不知道原來熟睡了的他是這個樣子的,眉梢嘴角斂去了冷厲,面容卻還是那麼堅毅,真是硬邦邦的男人,連睡著了都這麼嚴肅。 蘇晨忍不住伸手,溫暖的小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側臉。 怎麼會有這麼奸詐的人呢?布下一條條她看不見的絲線,纏住了她的心,她的心彷彿不是自己的,而像是他所控制的木偶,或喜悅或哀傷、或擔憂或惆悵,全是因他而悸動,可是他表面上卻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真是一個大騙子。 蘇晨趴在他身邊,手握住了他的手,帶著他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頰。 狠了狠心的她閉起眼,把燈關掉,燈滅掉的瞬間,她的身體突然顫了一下,可是臉頰上傳來熟悉的溫度,像是能安撫她情緒的良藥,她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慢慢的,她進入了夢鄉。 凌晨時分,天還沒亮時,顧瑾言就醒來了,他睜眼後是滿室的黑暗,聞到空氣中漂浮的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讓他知道自己身在醫院裡。 手似乎被什麼壓著,他側頭察看,藉著走廊上的燈透過窗戶的光線,他看見蘇晨坐在椅子上,趴著睡在他身邊,她的手按住他的手,貼著她的臉頰。 顧瑾言皺了皺眉,都幾歲了,怎麼還這麼傻呢?她睡在這裡,他也不會當晚就醒來的啊,既然這樣還不如睡床上。 而且現在這樣的天氣,她居然連薄被都沒蓋,是在向他炫耀她的身體比他好的意思嗎?顧瑾言小心地把手抽回來,打從心裡嫌棄她,把她推醒。 蘇晨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吵醒,腦子還不清醒,她揉著眼睛看向顧瑾言。 這表情卻意外地取悅了他,他把將要吐出來的刻薄話又吞進肚子裡,反而是掀開了被子的一側,「上來。」 蘇晨昨晚是累過頭了,出席商宴幾乎一直站著,站了幾個小時,然後又因為顧瑾言哭了幾次,這時她還沒睡醒,腦筋還轉不過來,聽到顧瑾言的話,身體就開始行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