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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單煒晴    


  「如果你不在意你的廚師一個月只能幫你煮幾天飯的話,月薪多少我們再談……」失望什麼?不是她心裡所想的那樣不是正好?!

  他翻了個白眼。「你當真呀!我沒事請個廚師做什麼?」還要求月薪咧!

  「不然咧?」姚展筠沒有察覺自己的雙眼重新散發光彩,屏息等待。

  這個總要別人給答案的小妮子!

  不知道每次告白或是喜歡都是由他來說,他也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嗎?而她只是聽聽,每次都不表態,永遠躊躇,讓他夜晚無法成眠,老想著哪天她才願意開口說喜歡,這樣的等待也是很折磨人的,這次他決定讓她自己去想,在她沒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之前,他不會回答她任何問題。

  「你自己去想。」

  眼神黯淡,她繼續手邊的工作。

  要她想……可是她的腦容量又不大,使用率也不高,哪想得出那麼困難的問題?

  這時,電鈴響起。

  「誰啊?」這是她住進這裡幾天來,第—次聽見門鈴響。「我要躲起來嗎?」

  他是明星,如果讓人發現他家裡有女人,還正在替他煮晚餐,可能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我去看看。」這個時候有人來,他也覺得奇怪。

  關小瓦斯爐的火,她走到無法被看見的位置,靜靜的等他回來。

  不一會兒,他帶了兩個人走進來。

  在沒接到指示之前,姚展筠只好躲進房裡,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隨便坐。」相良睦實說。

  姚展筠趴在門板上傾聽。

  「相良,你會下廚?」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點耳熟。她聽得更仔細。

  「他別燒了自己的房子就好。」另一個較為低沉的男聲。

  嗯,沒聽過。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相良睦實的聲音很接近房間。

  是他的客人嗎?他不是說這屋子從不招待客人?

  「火雞耶,今天真是來對了。」

  「別亂動,還沒上菜。」相良睦實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他的聲音好近的感覺……才想著,下一秒,房門被拉開,重心往前的她只能跟著向前趴——

  「果然在這裡,玩躲貓貓嗎?」接住她沒幾兩重的身軀,換他逮到機會嘲笑她。

  「你有客人,我不用迴避嗎?」她是替他擔心耶!

  「是迴避嗎?我還以為你在偷聽。」相良睦實露出瞭然於心的笑,故意擺出他誤會她的表情。

  姚展筠臉皮薄,雙頰立刻染上紅霞,「我只是想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

  「是這樣嗎?」他促狹的笑問。

  她更是無地自容。

  偷聽果然不是好事,老天爺,原諒她吧!

  「出來吧!介紹我的經紀人和搭檔給你認識。」

  相良睦實牽著她回到客廳,她看到了兩道聲音的主人。

  「戴眼鏡的那個是神樂的經紀人,國府。」

  姚展筠點點頭,「我們之前在Might  Walk見過。」

  國府朝她笑笑,沒說什麼。

  「另外這個面無表情。很嘴賤的是宗宮響,也就是神樂的另一個成員。」

  聽他的介紹就可以知道,他對自己的搭檔頗有微詞。

  「那麼,你就是防禦率王?」宗宮響說。

  「啥?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相良睦實向宗宮響使了個眼色,要他別亂講,才打哈哈的說:「阿響是女子軟式壘球的愛好者。」

  宗宮響挑眉,立刻反擊,「你這個女子摔角迷有資格說我嗎?」

  「女子摔角迷……噗!」姚展筠笑彎了腰。

  「我沒說你床底下全都是黃色書刊和雜誌。」這傢伙,他是在給他找台階下,他聽不出來嗎?

  「這麼說,你看過羅?」宗宮響反唇相稽。

  「我都是真槍實彈,才不屑那種書刊。」

  「小X圓的寫真集不就是你介紹給我的?」

  「你少胡說!」

  「彼此、彼此。」

  兩個人唇槍舌劍了一番。

  姚展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晌,按著笑痛的肚子,「你們兩個感情很好呢!」

  「誰跟他感情好?!」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國府先生很辛苦吧?」姚展筠不可抑制的笑出聲,很同情他,因為眼前的兩個男人就像長不大的男孩。

  「看得出來?」國府的眼裡流露出遇到知音的欣慰。

  「辛苦了。」她認真的點點頭。

  相良睦實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你忘了爐子上的東西。」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

  「對喔!」姚展筠跑進廚房之前,笑容滿面的邀請道:「如果沒其他事,就留下來一起吃吧!我做了很多,只有兩個人,我怕吃不完。」

  三個大男人看傻了眼。

  「家裡有個女人好像也不錯。」宗宮響首先回過神來,有點理解相良睦實的心情。

  「至少工作了一天回到家,看見那樣的笑容,心情都跟著變好了。」國府贊同宗宮響的話。

  「那個女人是我的。」相良睦實趕緊聲明。

  「這麼說,你已經上壘了是吧?」宗宮響嘲弄的說。

  「……盜壘被牽制。」得寸進尺被阻止。

  三個人沉默許久後,宗宮響下了個結論——

  「果然是個防禦率王。」

  「現在就像九局下半滿壘,三比零,如果不打出一支再見安打,肯定贏不了。」掐著下顎,相良睦實很認真的思考著目前的情況。

  「就怕你連揮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給你一個再見三振。」宗宮響落井下石,就是不想看他太好過。

  「我一定要敲出一支紅不讓。」相良睦實眼裡燃燒著誓死成功的火花。

  「要不要換個代打?」換別人來試。

  「休想!」冷冷的瞪他一眼,相良睦實擺明了不可能。

  「你們在說什麼?好像都跟棒球有關。」姚展筠探出頭。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只是她有聽沒有懂。

  「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女子軟式壘球的同好,偶爾會聚在一起聊這些有的沒的,你聽聽就算了。」國府解釋。

  覦著相良睦實,姚展筠了悟的低語:「你的興趣真是廣泛,又是女子摔角,又是女子軟式壘球,難道男人打的不好看嗎?」

  「聽國府亂講。」不理會笑翻了的國府,相良睦實走進廚房?「需要幫忙嗎?」

  姚展筠搖頭,「大部分的菜都可以端出去了,你們先吃吧!我把蛋糕裝飾一下就出去。」

  「那兩個人沒那麼快餓,等一下不會死。」他把巧克力豆和咖啡豆遞給她,一點都不在意外面那兩個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裡的客人。

  「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麼?」對於那些棒球術語,她可沒蠢到真當是在聊棒球。

  「沒什麼。」告訴她,不就等於把他的企圖都說明了嗎?

  「不想吃蛋糕了?」跟她裝傻?來這套。

  「好吧,我只是宣示主權。」相良睦實拿起咖啡豆,學她輕輕的放在蛋糕上。

  「什麼主權?」

  「我的主權?」她十分不解。

  「就是說,你是他的啦!」宗宮響插話,實在聽不下去這種白癡的對話。

  轟!

  頭頂又開了口,體內的熱氣往上衝。

  他們就是在講這個?宣示她是他的?

  上帝耶穌!這種話題他們都能拿來討論得那麼開心,甚至為了不被她發現而使用棒球術語,也真夠妙的了。

  臉很紅,她卻笑得很開懷,「看來我要開始學看棒球了。」

  熟悉的心跳鼓動聲加速,相良睦實發現自己永遠也看不膩她的笑靨。

  「為什麼?」

  俏皮的眨眼,她機伶的回答:「免得我聽不懂你在說我什麼壞話呀!」

  躁動著的心跳頻率,她近在咫尺的臉龐看起來好美,讓他失神。

  相良睦實想吻她,不再只是印在額頭或是兩頰邊,自從那唯一一次的吻之後,怕嚇到她,他只敢偷些不痛不癢,對他而言完全無法饜足的吻,可笑的是,他連在她睡覺的時候都很君子,要偷親也只親在額頭上。

  天殺的!他真佩服自己的定力。

  「閉上眼。」他突然這麼說。

  「啥?」

  「你的睫毛上有東西。」很爛的藉口。

  「喔。」她不疑有他,聽話的閉上眼。

  開動了!露出大野狼的壞壞笑容,他強勢的吻上她的唇。

  他懷疑自己之前怎麼能夠把持那麼久,遲遲未進攻,因為她嘗起來的味道是那麼香、那麼甜,小嘴裡甚至還有剛剛試吃蛋糕的甜味,鹹鹹的,應該是濃湯的味道吧!在她嘴裡,他已嘗遍今晚所有菜色的味道。

  當他的唇覆上她的,原以為自己會生氣的推開,孰料她聽見自己吞沒在他給的吻裡的歎息聲,就好像她期待這個吻已久,四片唇瓣緊密相貼,她竟然感到如此的滿足,理當如此。

  她喜歡他嗎?不,絕對不只喜歡。

  「討厭嗎?」稍作喘息,他問。

  她紅著臉,搖搖頭。

  相良睦實輕笑,再次吻住了她。

  她想,今晚她的臉都會這麼紅了。

  放肆的舌長驅直入她的口,濡沫相交,兩人的體溫迅速升高,他一手托住她的下顎,另一隻手使力將她抱到流理台上,讓兩人的距離更接近,他能更順利的入侵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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