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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金晶 邱嫣然站了起來,「算了。」 青禾看著邱嫣然,心想,難道少夫人終於要發威了,去夫人那裡狀告了嗎?誰知,邱嫣然只是讓人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便領著暖玉和青禾出門了。 快到邱府的時候,邱嫣然囑咐青禾,「若是有人問起少爺的行蹤,你便說他今日不便,其他的自有我圓場。」 青禾傻乎乎地看著邱嫣然,自家的少爺是什麼脾氣,青禾很清楚,別家的少爺只知道玩弄丫鬟、調戲花魁,可自家少爺是一個好樣的,不僅壯大了邢家的實力,更是讓別人提到邢府都要高看一眼,連她一個丫鬟出門,知道她是邢府丫鬟,別人也不敢欺負她。 少爺娶了新娘子,卻跟沒娶一個樣,青禾心中膽顫,就怕少夫人朝她發火,可少夫人不僅沒有發火,還要為少爺圓謊,這……少夫人也不跟夫人告狀,就一個人回來了,回門這等大事,哪一個新婦能忍呢。 青禾不禁要贊邱嫣然一個好,可邱嫣然哪裡有她想的好,邱嫣然不過是想著邢厲別來多好,免得氣氛尷尬。 一行人到了邱府,邱母讓人安置了邢府的人,便將門一關,緊張地問邱嫣然,「女婿呢,怎麼沒有來?」 「他啊……」邱嫣然準備將想好的說辭說出口的時候,門上響起一陣拍門聲。 「老爺、夫人……」 邱母眉頭一皺,「什麼事情?」 「少爺來了。」 邱嫣然詫然,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來幹什麼?對,她根本沒指望他,他愛來就來,愛不來就不來,她也沒什麼期許。 邱母臉色凝重,邱父同樣臉色不好,他一個讀書人最重視的便是禮節,女婿回門既然不是跟自己女兒一起回來,火都已經到咽喉了,「他還來幹什麼?」邱父低低地說。 邱嫣然也不知道他早來不來,偏偏這個時辰來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呢? 到底還是邱母圓場,「趕緊迎人進來,莫怠慢了。」 第3章(2) 門緩緩地打開,玉樹臨風的男人站在院子裡,奼紫嫣紅怒放著,他一身青衣站在其中,淡然處之,瀟灑的氣質讓邱嫣然微楞。她的夫君是人中之龍,可成親至今,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太陌生了,那份如松如竹的氣勢當真了得。 「見過岳父、岳母。」一道清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邢厲深邃的黑眸望向了邱嫣然,「嫣然。」 這一聲叫喚讓邱嫣然瞬間回神,她臉色奇異,曾幾何時他這麼喊過她?完全沒有,她安靜地走到邢厲身邊,行禮道:「夫君。」 邢厲笑了笑,沒說話。 邱母讓人上茶,接著花廳裡便只剩下了他們四個,邱府人少,丫鬟、下人也沒幾個,邪厲不在意地坐在了椅上。 邱嫣然默默地看著邢厲跟邱父、邱母聊天,心思早已不在這裡,沒過多久,到了用膳的時間,他們便一起用了膳,邱父跟邢厲繼續聊著,而邱嫣然則是被邱母拉著到了以前的閨房。 「新婚之夜……」邱母頓了一下,「可好?」 邱嫣然再淡定的人,聽到這話,臉也無法控制地紅了,「娘,你胡說什麼。」 「你啊,我問過暖玉了,你們至今還沒……到底是怎麼回事?」邱母問。 邱嫣然的臉火辣辣的,「沒、沒什麼。」 「暖玉還說,女婿新婚之夜並沒有進新房,可是真的?」邱母眼眶微紅地問。 「娘。」邱嫣然想了想,還是如實地說了,「夫君他喜歡的也許是……」她起身在邱母耳邊低聲說道。 邱母睜大了眼睛,「可是真的?」 「嗯。」 「哎,造孽啊。」邱母的眼淚流了下來,「難怪他們那樣的有錢人會看中我們這種小門戶。」 「娘,可是公婆對我很好,夫君雖然對我冷淡了一些,可我一點也不委屈。」 「你還小,現在不委屈,以後呢?女人啊,最要緊的就是找一個懂自己的、疼自己的。你的命……」想想自己的夫婿,再想想女兒的命,邱母更加地難過了。 「娘,你想太多了。」邱嫣然靠在娘親的肩膀上,「女兒一點也不在意。」 「欸。」邱母神色黯淡地點點頭。 等邱嫣然隨著邱母出來,她身後多了一個小丫鬟,名叫綠竹,長得一般,可很安分,這是邱母為她調教的丫鬟,她也偷偷地將一些金銀錢財給了邱母,讓邱母收好。 但當邱嫣然看到一向嚴謹古板的邱父跟邢厲相談甚歡的時候,她竟不由自主地想笑,這場景太詭異了。 「看來你爹很喜歡這個女婿。」邱母淡淡地說,因為女兒受到委屈,邱母對邢厲沒有太多的喜歡。 「娘,這樣很好啊。」邱嫣然笑靨如花地說。 夜幕降臨,邢厲攜著邱嫣然上了馬車,兩人一同回邢府,邢厲一路上沒有說什麼,邱嫣然也不說話。 回府之後,兩個人便散開了,邢厲被邢夫人喊去源鑫園用膳,邱嫣然便回自己的院子裡用膳,吃完便讓人抬進一桶熱水到屋子裡。 邱嫣然解開衣服,進了木桶裡,看著暖玉道:「你去外面吧,綠竹剛來,你再教她一些規矩,等以後你出嫁了……」 「小姐。」暖玉已經紅著臉跑了。 「這丫頭,有什麼好害羞的。」邱嫣然低聲嘀咕著。 因為邢厲開始在新房裡進進出出,一些下人見風使舵,也逐漸恭敬起來,邱嫣然自然將這些事情記著,也不急著去糾正,等她站穩了腳,她也好整頓下人。 她浸泡在熱水裡,享受地閉上眼睛,喉嚨不由得哼著小調,邱府還未落敗之前,邱家老太太可喜歡聽曲了,常常在喜慶的日子裡頭請戲班子過來唱曲,邱嫣然小時候聽多了,多少也會哼一些,不同戲班子尖著嗓子唱,她溫緩的嗓子一哼,倒成了一首綿柔的小曲。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她的聲音裡多了一股濕潤的溫柔,剛走入房中的男人腳步一頓,高大的背影直挺挺地站在幾步之遠的木桶後面。 薄薄的屏風並未完全遮擋住木桶內的春光,她的舉手投足盡數落入他的黑眸,白晰的肩背、如藕的手臂、粉嫩的長頸、隱約可見的高聳胸腩,黑眸略微收縮,隨即他淡定地轉過身,沒有再看下去。 他走到床榻邊,將衣服脫下,只剩下一條褲子,露出精壯的上身,任誰都想不到他一個商戶會這般的結實, 全因他平日裡有練拳的習慣,強身健體。 那廂邱嫣然洗得差不多了,起身擦乾了身體,穿上中衣,一手抓著前襟,一手捲起發尾走出屏風後,當看到房中那半裸的男子時,她緊張得喉嚨發乾,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傻傻地看著行走過來的邢厲。 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差點忘記了呼吸,即使知道邢厲喜歡男人,可在她眼中,邢厲的的確確是一個大男人,一個讓還是處子的她很驚慌的男人。 他直面走過來,卻不是向著她,而是她身後的木桶,她的呼吸一下子順了不少,趕緊低頭看自己,只見少許的水漬弄濕了她的衣衫,玲瓏的身姿漸漸顯出來,她紅著臉,趕緊抓起一條棉帕擦拭著頭,又抓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 好一會,她想到一個問題,猛地回過頭,看到男人裸露的背影,她又轉過頭,慌亂地說:「那水我剛用過。」她只聽到他沉沉地回了一句,「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傻乎乎地擦著頭髮,耳朵卻跟兔子似的豎起來,不斷地聽著他的動靜,可時間在他那裡似乎靜止了,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好吧,他既然愛用她用剩下的,那便隨他吧,她用棉帕絞乾了頭髮,便任由半干的頭髮散在耳後,小手拿起白玉梳一下一下地梳著頭髮,眼睛不敢瞧屏風後面。 終於,靜止了一樣的男人動了,倏地起身,嘩啦啦的水聲聽得她的耳根子都紅了,一會,他穿著乾淨的中衣走了出來,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 她的眼微微斜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的黑眸,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夫君有事?」 他搖搖頭,她轉過頭繼續梳著頭髮,卻覺得一旁的他目光如炬,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開口了,「昨晚西北的米商發生盜竊,我便連夜趕過去,午時才處理好。」 這是解釋他為什麼沒有早些過來跟她一起回門的原因?既然事出有因,她也沒什麼好責怪他的,「哦。」 輪到他挑高了眉,這是什麼意思?想到不久前邢夫人的責罵,他就想笑,什麼傷心欲絕、什麼丟人現眼,她根本不在意。 好不容易打理好了髮絲,她站起來,安靜地爬到了床榻上,頭朝內地躺下,她動了之後,他也跟著動了,起身吹熄了燭光,上了床榻。 夜晚的感官特別的敏感,她總覺得身後的人如火一般,她不禁偷偷地往內移了一下,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發現到男人早已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