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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頁 子澄 何鴻志鐵定被子峻罵到臭頭,兩個大男人不曉得會不會打起來? 爸的公司……子峻應該不會就此撒手不管了吧?畢竟老爸還沒完全康復,一時間恐怕還無法到公司坐鎮。 還有老媽跟前公公,他們若是知道自己任性的行徑,不知道會多傷心…… 想到這些,她的頭就疼,再美的風景也無法令她提振心情。 林貞秀湊了過來,手裡拿著景點簡介,像在說故事一樣念給她聽—— 「有人說,這是忠心的哈巴狗,死命守護著被女巫詛咒而沉睡的睡美人;也有人說,其實他們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得罪了神仙,所以被變成石頭,一生都得在綠島站崗;更有人說,睡美人和哈巴狗大吵一架,所以展開冷戰,從此各睡各的,再也不理會對方。」 合上簡介數據,林貞秀當然看得出她低落的心思,刻意語調輕鬆地輕歎。「又是吵架又是詛咒的,全是無法考證的傳說,挺不浪漫的是吧?」 於宥俐睞了她一眼,笑了。 「真沒想到你林貞秀也會在意浪不浪漫。」 她認識的貞秀,是個做事顧頭不顧尾,凡事沖沖沖的實踐者,從沒見過她為哪個男生停下來過,沒想到她心裡還是有著浪漫的因子。 「沒辦法啊,誰教我有個生活在小說裡的同學?」說到這個,林貞秀才是應該感到不可思議的人。 雖然常聽人家說感情哪裡有問題、發生了什麼狀況,可她敢打包票,宥俐的故事絕對是她聽過最「精采」的,根本超出她對現實生活的認知。 宥俐的前夫凌子峻,感覺上應該還是愛著宥俐,可是疑心病太重、妒火太旺,竟然要求她必須換工作,任誰都受不了。 還有宥俐,也明擺著對那男人餘情未了,卻又不肯承認,不然一般人即使被誤會了,還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解釋清楚的啊! 最快的方式就是找出張建偉對質,當場講清楚就好,再不然就乾脆離開嘛∼∼況且凌子峻又沒把她鎖上,隨時都可以翹頭的啊,真搞不懂她在顧慮什麼? 「你太誇張了。」她可是活生生的人,哪可能生活在小說裡。 「我說話最實在了。」想起好友遭遇的問題,她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啊!」貞秀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沒什麼不能說的。 「你前夫對你的懷疑是超過了點,可是我覺得他滿愛你的耶!」人的行為總跟環境與成長背景有關,感覺他似乎是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人。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於宥俐臉色變了變,將被海風吹亂的髮絲撩到耳後。 如果愛她,他可以大大方方向她承認,更可以再次向她求婚!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也共同經歷了一段婚姻,什麼事都可以攤開來說,而不是以逼迫她、傷害她來表達情愛。 「白癡!我像在開玩笑嗎?」沒好氣地戳了戳宥俐的腰,林貞秀話說得可直白了。「他不是不到十歲就沒了媽媽嗎?要知道,媽媽對孩子的影響是很大的,包括對愛的表達。」 沒有母親陪伴長大的孩子很孤單,加上父親又專注於事業,對他疏於照顧,若因此養成他不善表達情感的性格,一點都不奇怪。 第7章(2) 於宥俐沉默了。 確實,在子峻十歲左右,他的媽媽就因車禍意外過世,而他爸也一直沒有再娶,平常陪伴子峻的就只有老管家……不,不能拿這當借口,他傷害她就是不對! 林貞秀見她似乎有些懂了,加把勁繼續勸說。「而且以他的條件,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需要提出這種爛條件,讓自己扛了一個超級大的爛攤子來收拾,然後把你這個過期的老婆逮回身邊嗎?」 其實她也是一時衝動才把宥俐帶出來,什麼東西都沒帶,需要的物品還是沿路買的。 她並不是真心想拆散他們,只是陷入僵局的人需要時間與空間來沉澱心情;衝動過後總得想辦法解決困境,她總不可能藏著宥俐一輩子啊! 「你可以再沒禮貌一點。」什麼叫過期的老婆?於宥俐不滿地輕哼。 但貞秀的話無疑打中她的心,這也是她始終想不透的一個癥結點。 一開始她還存有幻想,或許子峻真的還心繫於自己,才會以拯救老爸公司為籌碼,誘引她接受條件回到他身邊。但這陣子他的表現卻讓她徹底看破,根本不可能是她想像的那樣! 林貞秀翻了翻白眼。「好啦,我口誤,應該說回鍋的老婆。」 於宥俐的臉黑了黑,這說法完全沒有比較好。 「而且我不是跟你說過,你偷偷避孕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他一定會生氣!你看吧,他果然就抓狂了。」她還真是冰雪聰明啊。 於宥俐沒好氣地瞪她。「那是你烏鴉嘴!」 「至少我說對了一件,是吧?」由此可見,她的推論很有道理。 人會惱怒就表示在乎,因為在乎才會不按常理出牌,說出讓宥俐傷心的話,並不代表他心裡不愛宥俐。 倘若她的推斷無誤,台北那邊現在應該已經鬧翻天了,那男人肯定恨不得把台北市整個翻過來狂找宥俐! 於宥俐又沉默了,細細咀嚼林貞秀所說的話。 「不管怎樣,我覺得你還是得跟他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好了,心靈課程結束,繼續給它玩下去!「這幾天你就跟我到處走走,等你準備好了,我就帶你回去,看看事實是不是跟我猜測的一樣。」 林貞秀的預言再次成真。 當凌子峻得知於宥俐失蹤後,他確實跟瘋了沒兩樣,不僅狠揍何鴻志一拳,在得知是林貞秀「綁架」了於宥俐後,更是派人找到林貞秀的老家,只差沒把人家的屋頂給掀了。 只是不論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於宥俐和林貞秀的蹤跡,兩人一消失就是十天,直教他心力交瘁。 「欸!你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嗎?」頂著眼下已然變淡的瘀青,何鴻志站在充滿酒氣的別墅裡,一臉無奈地看著凌子峻。 因為沒料到林貞秀會帶著於宥利落跑,偏偏林貞秀又是他帶來別墅的,得知前因後果的凌子峻在抓狂之餘,遷怒到他的身上,狠狠地朝他臉上揍了一拳,要死不死就打到他的眼窩。 幸好眼球沒受到太大損傷,點兩天眼藥水就好了,但是卻留下這眼下的瘀青,害他差點變成「賤狗」。 他的瘀青就不提了,反正是他咎由自取嘛,要不是他心軟將林貞秀帶來,於宥俐也不會被拐走。 但是現在最大的麻煩,還是眼前的這個傢伙。 打從子峻知道宥俐不見之後,沒日沒夜地找了三天三夜,之後就把自己泡在酒缸裡,再這樣下去就要變藥酒了。 「誰叫你來的?滾!你給我滾出去!」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看見肇事者何鴻志,凌子峻氣得牙根緊咬,沒打算給他好臉色看。 但他的腦袋已經被酒精腐蝕了,暈眩得厲害,身體似乎也因酒精的作用而微微發麻,他甚至無法集中精神看清眼前的人,更別提掄起拳頭修理人。 「沒有誰叫我來,是我自己要來的。」 幸好於宥俐離開的隔天,有打電話向家人報過平安,而且於家父母對於帶走她的林貞秀有些印象,縱使長輩們因為她堅持不說出自己人在哪裡而有些不安,但至少沒有衝動地報警尋人。 「萬一有天宥俐回來,看到你這副樣子,她會要你才怪!」 「閉嘴!你閉嘴!」凌子峻像瘋了似地咆哮,一陣暈眩過後,他頹喪地倒臥在沙發中。「她不可能回來的……她不會……」 何鴻志看他這樣,心裡相當不好受。 確實,是他不夠警覺才會把於宥俐給搞丟的,但潛意識裡他壓根兒不贊成他們的相處模式。 女人嘛,是得細心呵疼的,不是高興的時候就哄哄她,有點風吹草動就誤會人家,就算是神經再大條的女人也受不了。 好啦,他承認自己剛發現於宥俐踏出家門之後,曾經有一瞬間超想拿兩顆綵球出來跳舞,但眼看子峻變成這個樣子,他又於心不忍,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起來。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回來?」 「你懂什麼?我就是知道!」凌子峻狠狠地瞪他,可惜酒精迷亂了他的眼,半點殺傷力都發射不出。 「最好你什麼都知道。」何鴻志不是沒脾氣的人,見好友勸不聽,他也微微上火了。「你真的認為光憑你救回于氏的功勞,就足以讓於宥俐死心塌地地留在你身邊嗎?」 意識逐漸不清,凌子峻甩了甩頭,試圖聽清他話中真正的意思。「你……想說什麼?」 如果不是于氏出狀況,他完全沒有機會讓宥俐回到他身邊;要不是於伯伯突然中風,或許宥俐根本不會答應他那荒謬的條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