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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子澄 和何鴻志說好的晚餐當然化為烏有了,只是何鴻志不明白,為何發生那樣尷尬的事,於宥俐還要拉著他跟他們倆回家?這讓他感到既痛苦又坐立難安。 坐在凌子峻家的客廳裡,何鴻志如坐針氈,整個人像顆緊繃的水球,隨時都有可能爆裂。 但是眼看三個人都僵著不說話也不是辦法,便開口勸道:「那個,你們好好談談,或許是誤會……」 「何鴻志,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凌子峻的火氣正旺,惱火地喝令他住嘴。 何鴻志無奈暗歎一口,望向於宥俐——抱歉,我盡力了。 「別為難鴻志。」 一路上始終閉口不言的於宥俐,完全能體諒何鴻志的難處,她之所以拉著他來,主要是希望能緩衝一下子峻的怒火,現在既然回到家了,剩下的事就該由她與子峻自行處理,不能再麻煩他了。 「鴻志,謝謝你來,接下來我自己跟他溝通就好,你可以回家了。」 「遵命!」何鴻志拿到特赦令,開心得快要飛上天,不顧凌子峻的瞪視,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何鴻志走後,凌家陷入恐怖的寂靜,凌子峻的眼始終沒離開過於宥俐,那犀利的眸光幾乎將她身上瞪出洞來。 「你不必那樣看我,我什麼都沒做。」 如果可以,她很想當場撕爛張建偉的嘴!他說的根本不是事實,她早就跟他沒有任何聯繫了。 「什麼都沒做?那這是什麼?」惱火地將口袋裡的避孕藥丟到桌上。 「你何必明知故問。」盯著桌上的避孕藥,她忍住心裡的悲傷,佯裝鎮定地低聲回答。 林貞秀那烏鴉嘴,當真被她說中了,他知道後一定發火——其實她不懂他為什麼要生氣?以他們現在的關係,確實不宜迎接新生命的誕生,那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複雜。 「你為什麼要吃那種東西?」她難道不曉得他有多期待她生他的孩子嗎?難怪他不管如何賣力「耕種」,她的肚子始終沒有好消息,原來她一直在吃避孕藥! 「你怕懷孕?為什麼?」 「不……」她瑟縮了下,本能地倒退一步。 每個女人都有媽媽夢,能夠孕育自己和心愛男人共同的孩子,天天繞著自己媽媽長、媽媽短的,那該是何等幸福的事,但她卻不敢奢望啊! 她極其小心隱瞞自己偷偷避孕的事,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再高明的隱瞞伎倆都沒用,只要是秘密,終有天會被拆穿,就像今天這樣。 第6章(2) 「你躲什麼?」她的退縮顯然誘發他更狂烈的憤怒,他陰惻惻地瞪著她。「難道你還背著我跟那個男人勾搭?」 如果不是她還有別的男人,為什麼要避孕?他該死的從頭到尾沒說過一次不准她懷孕!相反的,他渴望她早些受孕。 是他太傻,自私地以為只要有了孩子的牽絆,她就不會輕易地離開他,但她卻殘忍地剝奪他的渴望,用藥物扼殺孩子出生的可能! 「我沒有!」 於宥俐震驚不已,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以為自己和張建偉有不清白的關係,那根本是子虛烏有的指控! 「我換手機號碼就是不想跟他有所牽扯,今天是在路上不小心遇到他,他硬是纏著我,我已經一年沒跟他聯絡了!」 「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吃那種東西?」她的吶喊讓他稍微鬆了口氣,但緊鎖的眉心卻仍解不開,甚至擰得更緊。「還是有我的孩子讓你覺得不堪?啊?」 她定定凝視著他,顫著唇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無語地紅了眼眶,撲較簌地掉下眼淚。 事實上她是不敢,不敢讓自己受孕。 即使雙方家長催婚,他總是四兩撥千斤地打太極,從不曾開口說過一句承諾,那就代表著——他只是玩弄她罷了。 等到他不要自己的那天,她或許還能挺直腰桿、佯裝堅強地帥氣離開,可一旦有了孩子,她怎麼可能狠得下心呢? 「哭什麼?」他煩躁地扒了扒黑髮,他才是想哭的那個!「你難道不曉得老爸他們有多想抱孫,你卻如此殘忍地剝奪他們的企盼,你還敢哭?」 她咬緊唇,沒敢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個,不准再買!」他抓起桌上的避孕藥,氣惱地丟到地上用腳踩得稀巴爛。「你買幾次我就毀它幾次,不信你可以試看看!」 信,她怎敢不信。 他一直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才能將事業處理得有聲有色,連於家瀕臨破產危機的公司都能被他導回正軌,她憑什麼敢不信? 只是他不懂她的委屈和苦衷,一點都不懂呵! 她內心難受不已,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掉個不停。 「叫你別哭了,你聽到沒有!」她越哭,他就越煩躁,聲音也控制不住的越來越大。 她的淚,每一滴都像腐蝕性極強的酸性液體,滑下她的眼眶,卻滴進他的心裡,每顆淚都令他疼痛難當。 她搖頭,依舊難忍委屈的直掉淚。 他氣悶地走到廚房,拿出兩瓶罐裝飲料,一瓶丟給她;她沒伸手去接,任由飲料罐落在身側的沙發上。 睞她一眼,他打開飲料,仰頭灌了一大口後,稍稍平復心情才又開口說道:「要是懷孕了,就把孩子生下來。」 「我相信有很多女人想為你生孩子。」情緒依舊激動的她,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冷冷地反唇相稽。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我只要你生的孩子。」他瞇了瞇眼,努力壓抑著因她的話而再度上揚的怒火。 「天知道我有沒有生育能力。」 有不孕症的人比比皆是,她沒懷孕過,也沒到醫院做過檢查,沒有人能保證她一定能生。 「別試圖跟我吵架。」一吵架她就哭,而他,受不了她掉淚。「還有,你最好別去上班了,不然你就換個工作,到其它的公司上班。」 他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建議,卻隱隱有種強制的命令意味。 「為什麼?」 她猛地抬起頭,沒想到他竟然連她的工作權都要剝奪?短暫的錯愕之後,她憤怒地發現問題點依舊出在張建偉身上。 「你以為我去公司上班,是為了和張建偉見面?」 凌子峻抿緊唇,不發一語。 遇到第一次,就很可能遇到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及往後的無限次!他不能任由這個可能持續發燒。即使真如她所言,她早和那男人斷了聯繫,可不代表那男人抱持跟她一樣的想法。 光就那男人在藥局裡一副準備和他槓上的樣子,雖然後面很孬地溜了,可對方若是有心,故意在今天和宥俐相遇的地點堵她,隨隨便便就能製造出下一個偶遇,他要徹底斬斷這個可能性。 不說話代表默認,於宥俐踉蹌地後退一步,沒想到他到現在還不相信她。 「我說了,我沒有跟他聯絡,你到底聽進去了沒?」她羞憤地對他低吼。 「聽到了。」他深吸口氣,神色複雜地盯著她的眼,厲聲提出質疑。「但你能保證不會再像今天一樣在路上遇見?」 「以後的事誰知道。」她又不是神仙,也不會算命,無法預料未來將會發生的事。 「所以你也不會知道他的心眼。」男人是狩獵型的動物,一旦鎖定目標,為了奪得所要之物,往往會不擇手段。「你不想遇見他,不代表他不想遇見你。」 「遇見又怎樣?我不理他就好了。」清者自清,只要她守住自己的立場,不相信張建偉能對她怎麼樣。 「既然你不能確定未來的事,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會耍小人手段?你太單純,外面的世界比你想像的還要險惡。」他緊蹙眉心,氣惱她怎麼說都說不聽。 險惡?是啊,人心真的好險惡,沒有的事也說得跟真的一樣,任她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那她還要做什麼無謂的掙扎呢? 「總之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嗎?」 他不相信她能堅守立場,不相信她不會再和張建偉聯繫,表面上是對張建偉沒信心,實際上卻是對她的不信任!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他的眉心皺得更緊。 他純粹是想完全杜絕她被騷擾的可能!經過她的解釋,他也記得她換過手機號碼的事,時間點和她說的一樣,他沒有懷疑她的必要。 「真的是我曲解了嗎?」她冷笑,因為打擊過大讓她一時間無法由盲點裡跳出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辭職,不再找工作了。」 「也好。」他點頭,倒是相當認同她的決定。 十個她,他都養得起,她只要每天在家裡等他回來,不管她做什麼消遣,他都沒異議。 「我會去申請手機停機,也不再出門,不跟任何人聯絡,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她惱怒地狠瞪他一眼,之後立即轉身跑回房間。 「宥俐!」 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想自我軟禁? 他立刻追上去,但她已經把房門上了鎖,不管他在外面怎麼敲門、如何喊叫,她始終對他不理不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