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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夏喬恩 張翠玲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誰知道兒子接下來的童言童語更是令她笑逐顏開。 「爹地,小陽只有一個,小陽的弟弟或妹妹才不叫小陽,你說錯了啦。」 「嗯?原來是這樣,那乾爹應該說什麼呢?」吳竹章故作無知。 「當然是乾兒子啊。」小陽一本正經,但那老氣橫秋的語氣實在令人發噱。 噗哧! 張翠玲笑得更開心了,忍不住把兒子摟到懷裡親了一口,對於再嫁的事似再那麼愧疚了,這時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對了阿章,我剛剛聽到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該不會是你朋友急著找你吧?你要不要趕快回撥?」 「不用,她現在應該不方便接電話。」吳竹章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後視鏡,早在車子上路不到十分鐘,他就注意到自己被跟蹤,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跟蹤自己的竟然是小彩的黑色寶獅207—— 對於一直抽不出空打電話給小彩他也很愧疚,因為好友下個月就要嫁到日本,本以為替好友餞別完後就能趕上和小彩的約會,偏偏懷孕中的好友突然中暑,加上科博館人潮太多,他怕小陽會走丟,只得一手抱著小陽,一手攙著好友,將母子倆一路帶出展館。 原本他打算先將好友母子送到飯店後再打電話給小彩,可沒想到他才上路不到十分鐘就發現小彩的行蹤。 他不懂小彩為何會開車跟蹤他,更不知道她如何得知他的行蹤,他只知道小彩的跟蹤技巧簡直糟透了-看來他很有必要在以後的特殊駕駛課上替她多加一門「跟蹤術」。 不過話說回來-他可以幻想小彩偷偷跟蹤他是因為發現他和其他女性約會所以心生醋意嗎? 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代表他終於可以告白了? 「啊?」張翠玲不明所以,卻明顯感覺到好友的心情變得很好。 「等我送你和小陽回飯店後再打給她吧。」吳竹章不願多說,只是暗自竊喜。張翠玲也沒多問,因為身體實在不太舒服,為了腹中孩子著想,她只想快點回到飯店休息。 第8章(1) 戴彩坐在飯店大廳的沙發上,用力握緊手中拿來當掩護的報紙。 她看到阿章將車子停在飯店門口請泊車小弟代為停車後,就一路摟著崔夫人和小陽走進飯店,甚至還在他們的房間裡待了一陣子—— 一般朋友會做到這個地步嗎? 阿章果然真的和崔夫人在一起…… 她頓時覺得一顆心如墜冰窖,再也找不到絲毫溫度,看來她是真的該辭職了。看著吳竹章走出電梯,向櫃檯詢問車子的位置,戴彩失魂落魄地將報紙折好,起身搭上另一部電梯,決定盡快離開這令她心痛的傷心地。 她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比較好? 五分鐘後?還是半小時後? 最重要的是她該用什麼借口辭職? 難道要跟他說,我突然愛上了你,卻發現你早已另有所愛,長痛不如短痛-我決定直接辭職—— 當然不可能! 還是說她新秘的工作太忙,加上她已經完全對王先生死心,因此不願再到「鏢」保全公司,免得看到人會傷心? 雖然這個借口很對不起阿章這些日子的情義相挺,甚至有過河拆橋的意味,但總好過她繼續留在「鏢」保全公司看阿章和崔夫人曬恩愛,甚至在將來的某一天接到兩人的喜帖。 她承認她就是個縮頭烏龜,但她真的需要時間去平復。 等了二十多年的真命天子始終無法令她心動,而令她心動的男人卻成了他人的真命天子,這要她一下子怎麼去面對? 才心動,卻心痛。她需要的不只是時間,她還需要空間。 也許等她平復好了-切,就能恢復朋友的身份繼續和阿章來往,只是她不知道 自己到底需要多久的時間…… 搗著不斷發疼的胸口,戴彩恍惚地走出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一路走向泊車小弟告知她的停車位置,這時一隻大掌突然從黑暗中探了出來,搗住她的嘴巴,將她拖進角落。 「唔!」戴彩想要尖叫,聲音卻被堵住,低迷的心緒讓她的反應慢了一拍,等她終於意識到襲擊她的是個高大男人時,她迅速抬膝反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可對方卻矯捷地將她的雙腳用力禁錮在長而有力的雙腿間,並用魁梧的身軀將她緊緊壓制在一根方型石柱上,讓她動彈不得。 該死,這個人是高手! 「我說過一個合格的保鑣需要隨時隨地保持警戒,你剛剛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熟悉的渾厚嗓音驟然在昏暗中響起,戴彩的心一提,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突然從黑暗中現形的粗獷臉龐。 「唔唔——」阿章?! 吳竹章似笑非笑,放開搗住她的大掌,結束一場機會教育。 「你跟蹤我。」他說得輕描淡寫,卻是斬釘截鐵的肯定句。 戴彩想要開口指責,話語卻梗在喉間,艷麗的小臉乍紅乍白,整個人幾乎六神無主。 他竟然發現了?他怎麼可能會發現?這下她該怎麼解釋? 「為什麼跟蹤我?」不等她想好理由,他已經開始逼問。 「我……我……」 「不要說你只是剛好在飯店遇到我,因為我從半路就發現你開車跟蹤我。」吳竹章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不過你的跟蹤技術真的很差,下次跟蹤時記得隔著一、兩輛車作為掩護,再不時變換車道魚目混珠,否則別說是正常人,就算是少根筋的笨蛋也很難不發現你正在跟蹤。」 小臉瞬間紅得似血,不敢相信自己原來從一開始就露出了馬腳。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一路默不作聲?難道他故意要引她入彀? 等等,那、那、那他該不會也知道她一直偷偷躲在大廳,計算他在崔夫人的房裡待了多久吧? 又是跟蹤、又是像變態似的窺人隱私,這哪裡像是一個朋友會做的事?只要隨便一想,就可以發現她對他—— 完了! 「說啊,為什麼跟蹤我?別跟我說你只是剛好來這間飯店吃飯住宿,況且你一個當地人根本沒有理由來飯店投宿。」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懷裡的小女人,狡猾地將她可能會想到的借口通通堵住,為的就是逼出那個他夢寐以求、也幾乎可以肯定的原因—— 「你是不是吃醋了?」 老天,他果然知道了! 可是……可是她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否則他們以後還怎麼做朋友? 「我才沒——」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他故意打斷她。等了那麼久,他的小美人終於開竅了,他若是再不懂得把握機會,他就是個笨蛋! 戴彩整個人幾乎被嚇得說不出話,一張小臉更是失去所有血色。 原本以為及時抽身就還能當朋友,沒想到連最後這一點希望都成了奢望。 既然他和崔夫人兩情相悅,那又何必要這麼殘忍的戳破她最後的偽裝? 為什麼他連最後的一絲尊嚴都不肯留給她? 「我真的沒、沒、沒有喜歡你……」她的聲音顫抖,就連自己都無法相信這蹩腳的謊言,但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我不信。」果然,他根本不相信她的狡辯。「你明明就喜歡我,為什麼老是要死鴨子嘴硬?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也喜歡你嗎?」 戴彩瞳孔驟縮,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什……什麼?!」 「我喜歡你啊小傻瓜。」吳竹章再次告白,沒發現她眼中的震驚和怒火。「我喜歡你好久了,你都不知道當我聽到你打算放棄小王時有多開心,我本以為終於有機會可以追求你,誰知道你卻那麼在意那些神……算命大師的話,現在我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你——」 啪! 一記快狠準的巴掌無預警打斷他的告白。 吳竹章整整傻了三秒,他搗著被打痛的臉頰,愣愣地問道:「你……你為什麼打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戴彩眼中浮現淚光,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麼無恥,他都已經有了崔夫人,怎麼還有臉說這種話? 他在說什麼?他不就是在向她告白嗎? 難道她不滿意他只說了喜歡而沒說愛? 可這是他第一次告白,他擔心直接說愛會把她嚇跑啊……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難道你以為我一邊追著王先生一邊愛上你就是個隨便的女人?既然你都有了崔夫人,又怎麼可以說喜歡我?難道你想腳踏兩條船?我不敢相信你會是這種人,我真是錯看你了!」戴彩從沒想過自己一番癡心竟會被人如此踐踏,更沒想過他對感情的態度竟是這麼隨便。 難怪他會這麼得意地戳穿她喜歡他的事,難怪他前腳才剛離開崔夫人,後腳就大剌剌地說喜歡她,因為在他心中,她就是個隨便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