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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應小璐 宮希俊一雙冷峻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宜家,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她那樣,由頭到腳的打量她—— 雖不是大美人,但是清清爽爽的一張橢圓形臉,和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確很可愛,很討人喜歡。 宮媽親切地拉住宜家的手。「你叫什麼名字?」 「伯母,我叫宜家,宜家宜室的宜家。」 「宜家——好名字。你今天早上不是要飛意大利嗎?」 「呃……」宜家眨了下眼睛,「意大利呀……」 這時,宮希俊插嘴,「媽,宜家知道你要來,特地跟別人換班。」 原來她的身份是空中小姐!宜家恍然大悟。 「宜家,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爸爸,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可憐的孩子。」宮媽露出疼愛的眼光看著她。 媽似乎很滿意宜家。宮希俊看在眼裡。這樣也好,先過了這一關,等媽去美國姐姐那裡後,他再打電話告訴她,他和宜家分手了。 米……米放在哪裡? 「小俊俊,你過來一下。」宜家膩著聲音叫道。 「你不要自作主張,什麼小俊俊?聽了會嘔吐。」宮希俊皺著眉頭。 「我叫你小俊俊,你叫我小家家,這樣才像同居的男女朋友啊!米在哪裡?」 「米,你眼睛是長好看的啊,就在流理台下。」宮希俊說完走出廚房。 還沒走出廚房,便聽到身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一臉不悅地轉過頭來。 宜家給他一個微弱的笑容。「沒事,鍋蓋掉下來而已。」 晚餐一塌糊塗,牛排像黑炭一樣焦,飯沒熟,苦瓜排骨湯居然是甜的! 「對不起,我不太會做飯。」宜家低著頭說。 宮媽非常體貼,一直安慰她。「沒關係的,我也是結婚以後才會做飯。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都還年輕,沒想到結婚。」宮希俊放下筷子,聰明地轉移話題。「這給豬吃,豬都不會吃,我去打電話叫披薩。」 「我去打,我去打,我知道達美樂的電話。」宜家像發了狂的蜜蜂飛奔向電話,沒注意到廚房和客廳間的落差,當場跌了個狗吃屎。 「奇怪,她不是住這,怎麼好像不曉得那裡有台階……」宮媽小聲地自言自語後,高聲問道,「宜家,你有沒怎樣!」 她很快爬起來,「沒有沒有,我沒有缺角。」 宮媽看著宮希俊,「這女孩雖然有些迷糊,不過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 宮希俊面無表情,不發一語。 打完電話後,宜家很快地收拾餐桌,並進廚房洗碗。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 「我來開門,一定是送披薩的。」宜家跑去門口。 「這是你們點的青椒牛肉披薩265元。」披薩小弟說。 「啊,我沒有錢,你等一下。」宜家轉回頭說,「小俊俊,麻煩你來付錢。」 宮希俊走了過來,從皮夾裡掏出一千元給披薩小弟。 披薩小弟把找的錢放在手上,「這是找你們的錢。」 宜家毫不猶豫,好像是自己的錢一樣,很自然地抓起、塞進自己牛仔褲的口袋裡,接著她捧著披薩盒回到餐廳。 她打開盒子,抓起一塊披薩。「伯母,大塊的給你。」 「謝謝。」宮媽接過披薩,像是看見什麼髒東西似的,「你不是討厭吃青椒?現在敢吃了嗎?」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宜家說著,身體忽然晃動了一下。原來是宮希俊在桌下踢了她一腳。 好險,差點穿幫。「媽,宜家已經把我的偏食改過來了。」宮希俊痛苦地吃下青椒牛肉披薩。 「哦,這樣啊,愛情的力量真大。」宮媽笑笑的說。 吃完披薩後,宮媽搬出來好幾本相簿。「來,你快過來看看。」 宜家在宮媽身旁坐下,翻看著相簿。 她看著宮希俊童年和青少年時期的照片,那是他生命中她未曾參與過的部分,真好笑,她怎麼會這麼想,也許她參與他的生命只有這一個星期。 「你們去過南非啊!」一張全家福的照片背景是南非大草原,還有大象。 「希俊沒告訴你嗎?因為他爸爸工作的關係,我們在南非住了三年。」宮爸爸是外交官,他在一年前過世了。 「呃……他忘了告訴我。」宜家額頭直冒汗。「小俊俊小時候長得好像女生喔。」 宮媽笑著說,「希俊很受女生歡迎,幼稚園就有小女生為他爭風吃醋。」 「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她繼續翻看照片。怎麼沒有一張是他和女生的合照? 「你和希俊是怎麼認識的?怎麼開始交往的?」 「呃……我們啊……就在飛機上認識的……」他不是把她說成是空姐嗎?那這樣回答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我對他一見鍾情,然後倒追他……後來他就被我撒下的情網給網住了。」 這女孩說的像真的似。「媽,你坐了十幾個鐘頭的飛機,也累了,早點睡,有什麼話明天再聊。」宮希俊站了起來。「宜家,我們也回房睡覺了。」 她靦腆地隨他走進主臥室。 第1章(2) 在主臥室裡,宮希俊倚在窗前,朝窗外看,宜家站在門邊看著他,誰也沒講話,靜得可以聽到隔壁客房宮媽走動的聲音。 「你先去洗澡啊。」宮希俊突然說。 「我沒有衣服可以換。」 「衣櫥裡那些衣服你都可以拿去穿。」 宜家從衣櫥裡拿了內衣褲後,走進浴室。 她脫光衣服,走到淋浴間,閉緊了眼睛站在蓮蓬頭下。 「一男一女晚上共處一室就已經很危險了,又睡在同一張床上……說不定他會趁我睡著時偷襲我……」宜家自言自地說著。 在宜家洗澡時,宮希俊從衣櫥裡拿出另一套枕頭和被單放在羽毛床上。 浴室門打開,他驚訝地看著宜家還是穿牛仔褲及水綠色佐丹奴上衣。 「怎麼不換睡衣,穿牛仔褲睡覺不是很不舒服?」 「你買的睡衣太性感了。」 「你就是一絲不掛,我也不會性致勃勃。」 「你有不舉的障礙啊?」 宮希俊生氣地瞪著宜家。「我沒有,是你沒有性吸引力。」 宜家嘟了嘟嘴,然後說:「我要換睡衣了,你眼睛閉起來,不可以偷看喔!」 「誰要偷看,又沒什麼可看性。」宮希俊嘟噥著說,而後閉上眼睛。 「誰說沒有!我胸部有三十四F,聽到沒?是F喔。」她嬌嗔地說。 「F又怎樣?我看過H。」接著他聽到打開衣櫥,其次是拉拉鏈的聲音,然後則是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單聽這些聲音,還真令人心神蕩漾,他竟開始胡思亂想了。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她已經躺在床上,被單蓋住了身體,只露出一張臉。 「晚安。」宜家輕聲說,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睡意。 「嗯。」他面無表情地應了聲後,走進浴室刷牙。他都是早上洗澡。 沒幾分鐘,宮希俊回到主臥室。 這麼快就睡著了,他俯看著宜家。在枕畔座燈微弱的燈光下,她的臉龐上映著溜溜的睫影,嘴唇濕潤而微微張開。 她的睡臉天真無邪,但是睡相就不太雅觀了——她的手臂和雙腿大咧咧地伸展開來,把整張床都佔滿了。 他把她推開一些,然後在她旁邊的空位躺下來。 凌晨三點,宮希俊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搖住自己的左眼———剛剛有人趁他睡覺時打他左眼!他小心翼翼地活動一下眼睛,還可以眨眼,只是有些疼痛。 他轉頭看宜家。她依然睡得很沉,彷彿一個禮拜沒闔眼了。突然,她發出嘟噥聲,翻個身,接著手臂便橫躺在他的枕頭上。 宮希俊盯著枕頭上她那隻手。他相信要不是他坐起來,這回他的眼睛又被打了一下。 他把身下的枕頭放在他們的頭中間,而後他枕著自己的手臂,轉過身,背對著她,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宜家被水聲吵醒。 「啊——睡得真舒服!」在床上躺成大字形的宜家睜開了眼,伸了個大懶腰,然後她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拉開了被單——床上沒有紅紅的,她沒有失去童貞。 這時,嘩啦啦的水聲停了,接著宮希俊穿著栗色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黑髮濕淋淋地貼在額上。 他穿什麼都好看,當然,不穿可能更好看。她的眼睛從他的身體回到他臉上,這才發現他的左眼泛著一圈灰黑。 「你有熊貓眼!哈哈,好有趣喔,我第一次看到只有一個眼睛是熊貓眼的人。你昨天晚上睡不著啊,我可是一躺下去就睡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她連珠炮地說著。 「我這只熊貓眼全是托你的福。」宮希俊平板的說。 「我?」宜家的心撲通撲通地跳。難道他是因為睡在她旁邊而睡不著? 「你不知道你的睡相有多差,你翻身時打到我的眼睛。」 她會錯意了。「對不起。」說完她跳下床,抓起昨天穿過的衣褲走進浴室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