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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佟蜜 黎上辰暗抽口氣。「夠,很夠。」歐觀旅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兩人沒見過面。 太好了!有了這筆錢,他就不必向席娜低頭。 「但是有個條件。你知道我年輕時很花心,結了婚還在外頭拈花惹草,才會生下你和觀旅,害你們兩個成了沒有父親的私生子,我希望你們不要重蹈覆轍,像我一樣害女人傷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帶個穩定交往的女朋友來見我,最好是論及婚嫁的,這是我給你遺產的唯一條件。」 「爸,我現在單身。」黎上辰這下為難了,轉念一想。「你是不是看到最近的八卦新聞,說我和一個女模席娜走得很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他以為父親看到報導,誤會他和席娜在交往,才說出這番話。 「其實我希望的人選不是她,是你前妻。」 「那更不可能。我們很久沒連絡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也許她根本不想見我。」離婚後,起初還有連絡,幾個月後她搬家,所有號碼都換了,他再也找不到她。他想,也許她是要斬斷和他的所有關連,開始新人生,既然如此,他不會不識相去打擾她。 「能做夫妻就是緣分,當初你們結婚,我沒能出席,你都三十二歲了,只有一個女人讓你有過成家的念頭,我很想見見她,她叫……徐莉歡,是嗎?」 「是。」雖已過了五年,但聽到她名字,仍能讓他心弦一扯,感覺似痛似澀。 「我希望你帶她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我昨天得到消息……」 席娜切著牛排,一面望著窗邊低聲講手機的黎上辰,忽見他整個人僵住,墨眸震驚大睜,俊臉霎時一片蒼白,他怎麼啦?好像聽到誰的噩耗。 「你確定?」黎上辰好不容易擠出聲音,父親傳來的消息太震撼,他激動得微微顫抖,眼前的世界模糊了,有點暈眩。 曾父道:「很確定,我確認了兩次。就憑這原因,你該去找她。」 席娜望著黎上辰,看他又講了幾句,收線,回到座位。 她問:「是你爸打來的?」 他頷首,不置可否,重拾刀叉,比起剛才顯得更是心不在焉,他眉宇微皺,表情似困惑,似憂慮,似茫然,似篤定,又似不知所措。 「他說什麼?你好像突然心情很不好。」 「他說,他要給我一筆錢,金額不少,這部戲所欠的資金可以補齊了。」 席娜一聽,不是滋味地道:「喔,那很好啊,恭喜。」可惡!只差一點,她就如願得到他了。可是,這對他而言是好事吧,他幹麼一臉失魂落魄? 但無論她如何套問,他不肯吐露和父親談話的細節。他們繼續用餐,飯後,黎上辰開車送她回去。 他們渾然不覺狗仔躲在暗處,卡嚓卡嚓,把他們共進晚餐、相偕上車離去的畫面,全都拍了下來。 * 照片刊載在兩天後的當期週刊上,大剌剌地當作封面。 午後,徐莉歡來到好友芳芳經營的咖啡館。她在櫃檯後跟好友聊天,偶爾幫忙招呼客人。 芳芳新印了一迭Menu,徐莉歡幫著折迭分裝,一面看報紙,直到她不經意瞟向一旁,瞧見桌角的週刊,那聳動的封面吸引了她的注意。 封面上的女孩才剛成年吧?他也下得了手?嘖,他當然下得了手,男人就愛年輕辣妹,他婚前就風流成性,離了婚更是無所顧忌,這幾年想必一點都不寂寞,真是…… 「想看就看吧。」好友芳芳冷不防拋來一句。 徐莉歡悻悻地把視線從週刊封面挪開。「我不想看。」 「是喔。我看妳眼睛快黏在那封面上了。」不想看才怪。 「我不要看。那標題太噁心了。」標題下得很鹹濕,暗指黎上辰藉合作之便吃嫩草,內容可想而知有多不堪。 「唉喲,妳也知道現在媒體就這樣,寫得越煽情越有人看啊,誰知道實情是怎樣。」 「聽妳的口氣,妳是不相信他有那麼糟糕?」 「難道妳相信?」芳芳反問。「好吧,妳跟他同床共枕過,有第一手資料,依妳看,這新聞的真實性有多少?」 「雖不中,亦不遠矣。」徐莉歡撇唇。 「意思是就算不像週刊寫的那樣已經全壘打,至少有到三壘嗎?不過,對方小他十二歲耶,他吃得下去喔?」 「他屬兔的,有些弱小動物要成雙成對才有安全感。」 「難怪他應付不了妳這隻母老虎。」芳芳哈哈大笑,覷著好友。「妳語氣很酸喔,是不是吃醋了?」 「我沒吃醋,是覺得不公平。從離婚前到離婚後,他花邊新聞沒斷過,我呢?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可是,是妳自己不交男友啊,妳眼光太高了,挑來挑去都不中意。」 徐莉歡哼聲。「反正都是他的錯!」 「好啦,都是他的錯,妳太委屈了。」芳芳摟了摟好友肩頭,兩人聊得起勁,都沒注意店門開了,有人走進來。「妳會不會後悔離開他?」 「一點都不會。」其實,想起時,會有點惆悵,但她假裝沒有這種感覺,也不去思考為何有這種感覺。「妳看他,他的緋聞沒斷過,更證明他的本性是花蝴蝶,他喜歡招蜂引蝶,就證明我決定離婚是正確的判斷。」 「可是他也有認真的時候啊,例如他當年跟妳結婚——」芳芳瞧見走進來的客人,張大了嘴,拚命向徐莉歡使眼色。 第1章(2) 但徐莉歡兀自陷在回憶的分析裡。「那不算什麼,男人到了一定年齡都要成家,跟他們的本性和想法無關。他這人根本不適合家庭,妳看他離婚後,簡直如魚得水,每個月都跟不同的女人……」芳芳拿起折好的Menu猛戳她,她皺眉。「幹麼?」 芳芳朝櫃檯外努嘴,徐莉歡轉頭望去,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妳好。」黎上辰輕聲打招呼,他穿著簡便,卡其色襯衫配牛仔長褲,鼻樑上架著銀邊眼鏡,斯文知性的氣質不像演藝圈的風流浪子,倒像個年輕學者。 五年,他竟然一點改變都沒有,徐莉歡恨恨地想,她眼角卻已多了細紋。 他來做什麼?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他應該有聽見她和芳芳的對話吧?但他表情沈靜,沒一絲波瀾,像個打不開看不透的神秘盒子。 她慌張,力持鎮定,瞧見他腕上戴著略顯陳舊的機械表,是結婚兼離婚紀念日那天,她送他的禮物,一個微妙漣漪在她心湖蕩漾開來。 無論事前做過多少心理準備,真正見到她,仍讓黎上辰心頭大地震。她依舊窈窕美麗,珊瑚紅的合身上衣襯得她明艷動人,她氣色很好——至少在見到他之前都很好。她原本和好友有說有笑,一看見他,她笑容消失,表情從震驚、錯愕、逃避,最後變成防備。他幾乎可以看見她瞬間罩上一層隱形盔甲。 顯然她很不樂意見到他。他的表情因此更顯冷淡謹慎。 徐莉歡潤潤唇,擠出笑。「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不是巧合。我打聽過妳的近況,知道妳常來這裡。」 他打聽過她。她渾身一寒,他該不會也知道—— 「我有事和妳談,方便嗎?」 她點頭。「我們去角落那邊的座位。」冷靜、冷靜,也許他不知道。 等他轉身離開,她低聲道:「芳芳,無論如何,別讓小咩出來。」 芳芳緊張兮兮地點頭。 徐莉歡倒了兩杯咖啡,走到桌邊,坐下來,開門見山就問:「找我有什麼事?」不論他來意如何,她會簡潔迅速地回答,五分鐘就打發他走,她會嚴格管好自己的嘴,絕不洩漏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這麼久不見,我們不是應該先敘舊,瞭解彼此五年來過得如何嗎?」 「沒必要。」察覺自己口氣有點急躁,她放緩。「我很清楚你的近況,報上都有寫,你在拍什麼戲、和哪些明星合作、收視率好不好,我都知道。」 「但我對妳一無所知。」 「你剛剛還說你調查過我,怎麼會一無所知?」他知道了她的哪些事?徐莉歡暗暗焦躁。 他只是希望能有個友善的開場白,既然她無意客套,也罷,他聳聳肩,切入主題。「好吧,我就直說了,昨天我接到我生父的電話,他要給我一億遺產,但有個條件,他要我帶一個交往中的女友去見他,最好是論及婚嫁的——他說,他想見妳。」 「我?為什麼?我們都離婚了?!」她驚訝,她不太清楚他的家庭狀況,只知他生父另有家室,生母無法養育他,將他交給兄嫂照顧,他是由舅父舅母帶大的,他們結婚時,只有他舅母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