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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曉三    


  房仲民注意到她的回答,好奇的反問:「你不覺得哥很冷漠嗎?」

  單看外表或許是這樣,但——「才不會,他其實很體貼。」她不禁為房澤深辯駁。

  房仲民聽進耳裡,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他本來就期待這女人的出現能讓大哥重新開敔封閉的內心,如今聽她這麼維護自家兄長,兩人應該很有機會。

  只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必須提醒她,「哥的事情,你絕對不可以去問他。」

  就算大哥對她百般包容,但或許只是基於同情心理,他不希望她貿然碰觸大哥內心的禁忌,讓大哥收回對她的好感。

  「為什麼?」又要她別問乳就是沒人肯告訴她理由嗎?

  語畢,房仲民起身準備離開,房立修也跟上,臨走前,他補上一句,「總之大哥的事你最好別太好奇,這是為了你好。」

  什麼嘛!又不告訴她,讓她憋著一肚子的好奇,她怎麼會好?

  姿儀失望地看著他們相繼離開,依舊沒聽到想要的解答。

  第8章(1)

  在過去的二十五年裡,姿儀一直是個好吃好睡、沒啥煩惱的人,當然,尤其是在她昏迷的這七年裡。

  但今晚,她卻失眠了,因為對房澤深的事耿耿於懷。

  到底為什麼?

  雖然她沒理由這麼介意,但她就是想知道有關他的任何事情。

  她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過去發生過什麼事,還有,為什麼他不再交女朋友?

  她真的好想知道。

  想到睡不著。她只好起床離開房間,不經意在客廳看到一抹昏黃的燈光。

  順著光源,她來到吧檯,吧檯前的那抹身影正是讓她困擾到無法入眠的人。

  聽到聲響的房澤深回過頭,意外看到她還沒睡,「為什麼還不睡?」

  姿儀直覺想到的是他也沒睡,跟著向吧檯走去,「睡不著。」語氣帶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如果其他人這麼說,他不覺得如何,但她已不自覺走進他的心,令他無法不在意,「為什麼睡不著?」

  她看著他,想到心裡的疑惑,又想到一屋子的人都要她不可以問,因而露出為難的表情。

  最後她只好轉移話題,注意到他面前的杯子後問:「你在喝什麼?」

  看得出她在規避自己的問題,可他仍然回答,「酒。」

  「好喝嗎?」聽他這麼一答,她不禁心生好奇,畢上兄她昏迷前不曾喝過酒。

  看她躍躍欲試的表情,他想起她外表雖已成年,但心智還停留在十八歲。

  「很難說。」他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這是什麼回答?「怎麼會很難說?」好喝就好喝,難喝就難喝,怎麼連這個答案也不告訴她?

  一整天始終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每個解答,姿儀心裡忍不住有絲氣惱。

  房澤深這麼說並不是刻意逗她,純粹是因每個人心境不同,喝起酒來的感覺也會不一樣。

  看她鼓起臉生悶氣,他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愉悅的微笑。

  「要不然我自己喝看看。」

  「不行。」

  「為什麼不行?」接連被他拒絕,她的不開心全表現在臉上。

  「你還太小。」他不假思索道,下意識想要保護她。

  誰知話聽在姿儀耳裡,卻成了對她的刺激,「我成年了!」

  一句抗議令他又揚起了唇角,笑容在他臉上逐漸加深,「看來,你總算接受自己現在的年紀了。」

  意識到自己被取笑了,她嘴一嘟,卻沒有反駁。

  房澤深不想見她不開心,最後還是從吧檯上方的架上拿出一個杯子。

  見狀笑容立刻在姿儀臉上綻開,知道他同意讓她嘗試了。

  看他在杯子裡倒了酒,她迫不及待地端起來喝一口,隨即皺眉吐舌,「惡!怎麼這麼苦?」好難喝。

  她純真無偽的反應讓他又泛起笑容。但他的笑看在她眼裡,忍不住懷疑他該不會是在耍她吧?

  見她質疑的表情,他有耐心地笑問:「怎麼了?」

  她盯著他的臉,望著他面前的那杯酒,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這酒真的一樣嗎?」

  他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姿儀悄悄放下自己手裡的酒,迅速拿起他面前的那一杯,趕在他制止以前立刻喝下一口──

  「惡!」一樣的難喝。

  房澤深徹底被她逗笑了。

  「明明就很難喝,為什麼你還一直喝?」她不明白怎麼有人喜歡喝這種難喝的東西?

  是啊,他也不明白。房澤深苦笑地想。

  這些年,他常在夜闌人靜時一人品嚐酒裡的苦澀,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但今晚,她的出現卻讓原本苦澀的酒有了甜味,甚至為他灰暗的心情注人幾許光亮。

  是她填補了他內心的空洞,讓他的心不再那麼空虛、那麼冷。

  預期聽到他的回答,卻見他只是保持沉默盯著自己,忍不住又想起他的事。

  不自覺地,她心底的疑問就這麼脫口而出,「你有過女朋友嗎?」話說出來,她見他神情一凜。以為他要生氣了,想收回卻已來不及。

  這些年一直將前女友視為心底的禁忌,房澤深也以為自己會生氣,但沉澱了幾秒,他卻只問:「誰告訴你的?」

  聞言,她頓時鬆了口氣!慶幸他沒有生她的氣,「沒有人說,是我自己猜的。」

  他沉默沒有答腔。

  姿儀雖然知道自己應該就此打住,卻還是抵不過心裡的好奇,很想要知道,「他們都說不可以問你。」

  看她一臉無辜,他發現自己無法對她生氣,「但你還是問了?」

  「其實,你不想說也可以啦,」臉上的表情擺明她說的是違心之論。

  看出她是多麼不情願才說出這樣的話,房澤深再次笑了,為她逗趣的表情。

  意外看到他露出笑容,她有些吃驚,不由得怔愣,不解自己做了什麼這麼好笑?

  像從地的表情理看出端倪,他犬概猜到她失眠的原因或許與此有關。

  「為什麼想知道?」他問。

  「什麼?」

  「你不會是因為這樣才睡不著吧?」

  她尷尬的承認,「因為真的很奇怪啊,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喜歡你?」

  「所以呢?」

  「呃……」姿儀答不上來。她心裡只想要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女朋友,甚至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像她這種的,他會喜歡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她頓時一窒。

  「曾經有過。」

  就在她仍被自己的想法嚇住時,卻聽到他開口回答。

  「什麼?」剛回神的她沒有聽清楚。

  他繼續道:「我曾有過女朋友,五年前。」

  「你很愛她嗎?」她直覺地追問。

  房澤深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愛不愛都已不重要了。

  姿儀從他的表情裡讀出無奈,「那為什麼要分手?」雖然她心裡其實偷偷開心他們分開了。

  一句話問住了他,令他恢復沉默。

  她也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讓他的臉也沉了下來。

  好一會,他才淡淡地說:「她死了。」

  「什麼?!」突然聽到的回答讓她十分吃驚,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她頓時有些尷尬。「呃,我是說……」

  房澤深替她介面,「沒關係,都過去了。」

  她聽了一愣,想到他愛過那個女人,不自覺低喃,「真好……」見他看向自己,她連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真的很羨慕她,有你這麼愛她。」說著,她心裡竟不禁有些嫉妒。

  「或許吧。」他看著她,其實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的對她說出來,這些年他一直視前女友為不可碰觸的禁忌話題。

  「是真的,如果你這麼愛我的話──」話到嘴邊,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而打住。

  他看著她,也沒料到會聽見這句話。

  像是要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姿儀連忙想再解釋,「呃,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等她說完,房澤深便打斷她的話,「你該去睡了。」他也察覺到自己似乎對她說得太多。

  「小孩子不應該這麼晚睡。」下意識地!他想避免再跟她獨處下去。

  「我才不是小孩子!」她不服地抗議,不喜歡他把自己當小孩子看。

  的確,眼前的她雖然年輕,外貌卻已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只是他並不喜歡自己所發現的事實。

  這些年在他身邊出現的女人,唯有她是第一個再度讓他掛心的,想到這點,讓他莫名的煩躁起來。

  「去睡吧。」

  同樣的話,姿儀在住進來的第一晚也曾聽過,當時她感到溫暖且安心,可這會她只覺得懊惱與掃興。

  她噘著嘴轉身回房,心裡幼稚的希望他也像自己一樣睡不著覺。

  而房澤深的煩躁,確實沒有因她的離開而稍稍淡去。

  接聽隔天吃早餐的時候,姿儀因為心裡還在惱房澤深,所以故意不下樓用餐,可等到他上班去了,她心裡又忍不住開始想他,甚至拿出手機猛看,希望他能打來。

  她期待著他能先打來示好,就算只是打來問問她在家的情況也行。

  結果沒一會,她手機真的響了,卻不是房澤深打來的,而是辰風哥,她刻意不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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