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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金晶 這時沈昕在她的耳邊低語,「靜雅姐,你都還沒嫁,張叔叔和張阿姨就想著把你妹妹先嫁了。」照理說身為父母,應該先關心長女的婚事,長幼有序嘛,但張父、張母本末倒置的行為,就令人看不透張靜雅學著沈昕的動作,耳語道:「沒有誰先不先,姻緣哪有講順序的。」就像生死,難道一定會是老的先死,小的才會死嗎?這也不一定。 張靜雅是知道沈昕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因為張父、張母對她的事情太漠不關心了,張靜雅不好說他們什麼,只好把話給繞開了。 沈昕嘟了嘟嘴,小聲地說了一句:「好像在逼良為娼哦。」逼良為娼?沈宸是良人,還是沈宸會為娼?這話怎麼聽怎麼滑稽,一個不察,張靜雅悶笑了一下,結果把自己給嗆到了。 「咳、咳。」咳嗽的聲音響遍整個飯廳,張靜雅突兀地打破了一室的熱鬧。 一杯溫水遞到她的手邊,溫熱的手碰了她一下,她立刻握住杯子,一口氣快速地喝下,直到喉嚨的異物吞下之後,她才慢慢地回過神,背部有一隻堅定的手在輕輕地安撫著她,她慢一拍地回過頭,對上一雙笑得風雅的眼,她微微張了張嘴,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宸笑著,帶著寵溺的口吻說:「這麼大的人,居然這麼不小心。」他伸出手,以指腹輕輕地擦拭著她嘴角的水漬,親暱的態度讓人浮想聯翩。 他在做什麼?張靜雅臉情不自禁地紅了紅,她瞪著他,活像是看到了什麼生猛的禽獸。 沈宸放在她背部的手微微使力,讓張靜雅稍稍回神,她一把扯下他的手,正想低聲地香告他,卻被人打斷。 「哥,你跟靜雅姐在談戀愛嗎?」沈昕又驚又喜地問。 一旁的人們不敢隨便揣測,但他們的行為舉止確實很有戀人的感覺,沈昕年紀小,這話從她的嘴裡出來剛剛好。 若是問對了,解開了大家心裡的疑惑,若是問錯了,就當是小孩子胡說八道。 張靜雅一聽,神色緊張,著急地說:「不,我……」後背忽然一陣生疼,止住了她的話。 張靜雅抬頭瞪著沈宸,沈宸眼黑如夜,凝視著她,「靜雅,既然都到這份上了,說了也沒關係,不是嗎?」什麼關係?她跟他沈宸有什麼關係?他在胡說什麼?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沈宸沒想過要這麼做,只是耳邊聽著父母與張家長輩的對話,他的心情不由得煩躁,而坐在他面前的張靜雅鎮定如泰山,安靜地吃飯,時不時地跟沈昕聊聊天,明明坐在一室,為何他們的心境會有如此大的差異呢? 正在他心煩意亂,甚至想離開的時候,她居然惹了那麼一出,又好笑又逗人,他便將計就計,沒辦法,誰教張舒瑤他看不上眼,偏偏張靜雅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望著小巧的臉蛋上儘是不解,沈宸勾唇一笑,「爸、媽,我現在跟靜雅在交往。」轟隆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耳邊炸開了,炸得她頭昏腦脹、眼冒金星,張靜雅張了張嘴,聲音卻莫名地發不出來,他說了什麼? 「靜雅。」他的手溫柔地撫上她的發,將掉在前額的長髮勾到了她耳後,「紙包不住火。」紙包不住火?他們之間哪裡來的火?張靜雅腦海一片空白,望著他好看的笑容,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冰冷的液體從天而降,冷冷地直朝她的臉上來,張靜雅一個顫慄,整個人忽然清醒過來,她看向單手握著空杯,露出一副恨不得要殺人神情的張舒瑤,她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臉上的神情逐漸地趨於平靜。 「舒瑤。」張父慌張地站了起來,拉住自己女兒的手,低聲地喝道:「你幹什麼?」張父的話是對著張舒瑤說的,但眼神卻直直地射向張靜雅。 張靜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難堪地垂下頭,她在張家的地位,不要說外人,就是張家的傭人也知道,只是這層紙從來沒有被人捅破過,張舒瑤是氣瘋了,才親手毀了看似平和的表面。 「爸,她怎麼可以……」張舒瑤氣紅了眼,從小到大被父親放在手上疼愛,就是繼母也是不對親生女兒好,而對她這個繼女疼愛有加,誰敢不順她,誰敢讓她不開心? 她張舒瑤才是張氏企業真正的公主,張靜雅算什麼,不就是繼母的拖油瓶嗎? 「喂,你好過分!」沈昕氣憤地站了起來,忙著用衛生紙擦拭張靜雅濕透的臉頰。 張舒瑤被張父按壓著,不敢隨意發怒,只瞪了沈昕一眼就轉過頭,一直安靜的張母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地看著張靜雅。沈父、沈母面面相覷,對他們而言,這事還沒定數,沈宸與張舒瑤除了這聚餐之外,私下是毫無接觸,因此他們多少是明白兒子的意思。 但他們有私心,希望兒子能早點定下心來,沒想到會惹出這麼一番風波,沈宸固然不對,但這個張舒瑤太沉不住氣了。 沈宸按在張靜雅肩上的手,不自覺地使力,他沒想到身為名媛的張舒瑤,會這麼堂而皇之地做出這種有失禮教的行為,頓時眼底一片的冷光,一聲輕輕的悶哼聲響起,他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掐進張靜雅的肉裡了,他心裡一驚,立刻鬆開了。 沈宸臉色陰沉地拉著張靜雅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張靜雅想甩開他的手,想朝他大喊,要他滾開一點,可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巨大的羞辱感讓她說不出話來。 沈宸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拉起她的手,他心神一晃,這才發現她的手是這麼的小、這麼的涼,她在害怕。 他乾脆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遮住,有禮地轉頭對旁人說了一句:「我們先走了。」話音一落,他就摟著她離開了。 第4章(1) 上了車、開了暖氣,沈宸看了看張靜雅,她沉默不語,宛若空氣一般。 他做得太過了,他很清楚自己這麼做是過分了一些,但在那一剎那,他想張靜雅是一個很好的女友選擇。 對,她是一個選擇,一個讓他能暫時鬆一口氣、有自我空間的女友,嘴邊因為這樣的想法泛起了滿意的微笑,他搖搖頭,那年她向他告白,他不接受,現在他給她機會,兩人各取所需。 但沈宸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以前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討他歡心的女孩,已經從她的夢裡醒來,逐漸地長大了。 車子快速地開到了張靜雅住的公寓樓下,他熄了火,打開窗戶,點了一根煙。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張靜雅冷靜地開口了,她抬頭看著沈宸。 「現在是了。」他說了算,他在女人堆裡從沒有栽過觔斗,這份自信便是被女人給寵出來的。 「沈宸,你在害我。」他該知道她在張家的處境,他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雪上加霜、火上加油。 她的話讓他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轉過頭對上她清冷的目光,她不笨,她很聰明。 想法被她看穿了,但沈宸臉上仍是一派的無辜,反問她,「我怎麼害你了?」 張靜雅面色如冰,他在裝傻,她知道,眼眶忽地一熱,她看著他,死咬著下唇,說不出話。 他淺淺一笑,「你喜歡我不是嗎?」他給她機會,讓她近水樓台先得月,至於結果如何,卻不在他的承諾範圍內了。 他的話讓她羞憤,為什麼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會是這般的自然,好像喜歡他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我看你順眼,我們試試看不行嗎?」他的話是一把雙刃劍,好像誰都沒有得到便宜,又好像誰都有好處,但事實如何又要另當別論了。 「你想利用我?」他說再多再好聽,都是裹著糖衣的毒藥,她要是吃了,便會中毒身亡。 利用,她在他的眼中的價值只有利用,她喜歡過他,真的喜歡過他,所以她跟他成不了朋友,任何一種親密關係都不適合他們。 她想就這樣淡淡地,維持一種不是陌生人的關係就好了,她不貪心,然而在他酒醉的時候,她意識到其實沒這麼簡單,他說難聽的話,她的心會傷痕纍纍,那她逃開總可以吧,乾脆什麼關係都沒有最好,可她沒想到繞了一圈,事情卻複雜地令人害怕。 「說是利用不太合適。」他想了一下,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說是合作更貼切,或者說是一個機會,張靜雅,你如果真的很喜歡我的話,那麼就好好抓住這個機會。」他是在利用,絕對是利用,利用她對他的喜歡,她對他的喜歡是乾乾淨淨的,不是這麼骯髒。「讓我愛上你。」他猶如惡魔一般對她催眠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