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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艾蜜莉 莊安娜挌開正在咬炸雞腿的吳佩佩,湊到她的身邊。「這棟大樓離執行長最近的人就是你,你怎麼會不清楚他的事呢?」 「執行長的交友狀況又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維薰技巧性地迴避問題。 李佳蒂瞇起眼睛,銳利地盯視著她。「但外傳你負責幫執行長終結戀情,被他的前女友們封為『剪刀手秘書』,是真的嗎?」 「下回若有機會遇到執行長的前女友們,我會問問她們傳言是否屬實,再來回答你的問題。」維薰四兩撥千斤地避開敏感問題。 她順手拿起桌上的拿鐵,卻被李佳蒂一把搶過去。 「等你證實傳聞後,我再請你喝咖啡。」李佳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任維薰的嘴巴比蚌殼還緊,什麼內幕消息都套不出來,差點浪費了一杯咖啡。 「維薰,改喝我的果汁。」莊安娜諂媚地遞上一杯新鮮的檸檬汁。「我要的消息比較簡單,你只要告訴我,執行長究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嗜好是什麼?最常去哪座高爾夫球場打球?」 「你要不要把上述的問題寫成一份報告,我會幫你呈報上去,請執行長回答你的問題。」維薰煞有其事地建議。 「然後讓我被革職嗎?」莊安娜收回檸檬汁,氣呼呼地撇過頭。 「維薰,無論我們怎麼問執行長的事,你都不肯說……」李佳蒂雙手盤胸,犀利地逼視她。「該不會你也喜歡執行長,想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把所有的內幕消息藏起來,不敢跟我們公平競爭吧?」 莊安娜猛點頭,第一次和李佳蒂意見相同。 休息室內的人紛紛圍攏過來,數十隻眼睛盯在維薰的臉上,她嚇得舉手投降,立即喊冤。 「你們聯想力太豐富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執行長。」維薰大聲疾呼,她的擇偶眼光才沒那麼差。 「維薰姊,執行長又高又帥又有錢,品味又好,是許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你是怎麼抗拒他的魅力?」助理秘書吳佩佩好奇地問。 吳佩佩撫著胸口,每次執行長走進秘書室交辦事項時,她都感覺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臉頰發燙,一副發高燒到四十度的模樣,擋不住季少衡「致命的吸引力」。 「我對一個隨時處於發情狀態、以散播費洛蒙為樂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加重語氣重申。 「咳、咳」一陣低沉的男音突然切入。 眾人紛紛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只有維薰窘困地背對著門口,額際多了三條斜線。 「抱歉,打擾各位用餐。」季少衡瞟了一眼始終背對他的任維薰。「任秘書,我找不到上海新鴻廠房的業務報表,麻煩你在一點半後送到我的桌上。」 「是。」維薰硬著頭皮應聲。 「還有,謝謝你對我的評價……」季少衡撫著下顎繼續說:「順便替我查一下公司的員工章程裡有沒有不准公開批評上司這一條……」 「好的。」維薰糗到差點沒把臉埋進便當盒裡。 「祝你們用餐愉快。」季少衡轉身離開休息室,歡送他的是幸災樂禍的爆笑聲。 隨時處於發情狀態、以散播費洛蒙為樂…… 很好,非常好,他對任維薰的評價感到太有趣了! 第二章 衰! 任維薰狼狽地縮坐在椅子上,她敢發誓今天黃歷上一定寫著「諸事不順」四個大字,不然她怎麼會倒楣到這種程度呢? 連出門到住家附近的超級市場採買日用品,想囤積糧食安然度過颱風天,居然會在半路遇到搶案。 不只皮包被搶,連手機、鑰匙和證件全都弄丟了,地點又剛好是監視器拍不到的巷子死角,增加破案的困難度。 但這些都不是最衰的事,更慘的是她的室友康曉緹和汪恩綺到泰國旅行不在台灣,而她們家的大門又是多重防盜鎖,連鎖匠都打不開,她現在當真是有家歸不得。 「任小姐,筆錄做好了,你可以打電話聯絡朋友來接你回家。」員警遞給她報案的三聯單和電話。 「謝謝……」她一臉茫然地瞅著電話發愣。 她將所有親友同事的電話號碼全都存錄在手機裡,室友又不在台灣,現在她不只進不了家,連付旅館的費用都沒有,這下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一名巡邏的員警由外頭走了進來,對著警局其他同仁說:「外面的風好大,新聞發佈陸上颱風警報了嗎?」 「下午四點已經發佈陸上颱風警報,由宜蘭外海登陸,入夜後暴風圈會籠罩全台。」分隊長李子明回應。 維薰站起身,看著窗外狂風大作將兩側的行道樹吹得沙沙作響,豆大的雨滴拍在玻璃窗上,一聲一聲敲得她心慌意亂。 「這小姐是來做什麼的?」一名巡邏員警問道。 「來報案的,她剛才在726巷被搶……」員警轉頭對著維薰問:「你打電話聯絡朋友來接你回去了嗎?外面的風雨愈來愈大了,早點回家比較安全。」 「是。」維薰緊蹙著眉心,瞪著話筒想辦法。她的家人遠在美國,而其他親友的電話號碼她也沒有背熟,只剩下一個人——季少衡。 因為工作的關係,她常需要撥打他的行動電話,久而久之就背熟了。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T恤和超短熱褲,以及腳上的夾腳涼鞋…… 難道她真的要打電話向季少衡求救?真要讓季少衡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這副輕便隨興的打扮,實在有損她苦心經營的專業秘書形象,再說她真的不想在非上班時間和季少衡有太多交集。 隨著暴風雨增強,幾位員警忙著將沙包堆在門口,預防大水漫進屋內。 沒辦法了,她無奈地按下那串熟悉的數字,揣著一顆紛亂的心,靜待電話那端傳來聲音。 「季先生嗎?」她緊張地扭絞著電話線,聲音低低的。「我是任維薰……不曉得你現在方便談話嗎?」 「任秘書?有什麼事嗎?」季少衡在話筒的另一端回應,對於在週末接到她的來電略感意外。 「我、我出門時遇到搶劫,現在人在警察局,剛好室友都不在台北,可以麻煩你來警察局接我一下嗎?」她細聲細氣地說,全沒了平日冷靜自持的氣勢。 「好,給我警局的地址。」季少衡爽快地答應。 維薰報出地址後,結束簡短的對話,掛上電話。 季少衡在接到任維薰求援的電話後,顧不得屋外下著滂沱大雨,立即飛車趕來警局,他撐著雨傘,跨下休旅車,大步走進警察局裡。 他環視警局一眼,在眾多男性警員中沒瞧見他熟悉的全能秘書,倒看見一個嬌俏的美少女端坐在椅子上翻閱報紙。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馬尾,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正支著下顎翻閱報紙,少了那套嚴肅拘謹的套裝,就像卸下一層自我保護的盔甲,她這模樣嬌弱得惹人憐惜。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一名員警朝他問。 「我找剛才來報案的任維薰。」季少衡直接說明來意。 維薰從報紙裡抬起頭,對上季少衡俊逸的臉龐,立即迎上前。「警察先生,謝謝你們,我朋友來接我了。」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先走了。」 季少衡偕著她步出警局,體貼地將她納入傘下,為她開車門。 她尷尬地坐在季少衡的車裡,眼神不自在地瞟向窗外,強勁的暴風挾帶著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雨刷忙碌地拭去水痕,露出一座慘遭狂風肆虐的城市。 「季先生,謝謝你來接我……」維薰低著頭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季少衡熟練地掌握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瞄了她一眼。 「那個……我弄丟了皮包和鑰匙,剛好同住的室友又去旅行不在家,沒法子進屋,可不可以麻煩你載我到附近的旅館,順便借錢先替我付清住宿費,星期一上班後我立刻還你。」她硬著頭皮和他商量今晚落腳的問題。 他一邊注意路況,一邊瞧著她膝蓋上的傷口。「你除了腳上流血,還有哪裡受傷嗎?」 她下意識地撫上發腫的額頭,方才在巷口遇到兩名騎乘機車的歹徒,強行搶走她的手提包,讓她整個人仆跌在地上,不僅膝蓋磨破皮,連額頭也撞出一個包。 「只是一點擦傷,不礙事。」面對季少衡突來的關心,她難得一見地流露出慌亂的神情。 好奇怪,她以前又不是沒搭過季少衡的便車,為什麼現在反而綁手縛腳似的不自在,老覺得尷尬。 季少衡瞥了她的側臉一眼,感覺此刻坐在他身邊的人,不是精明能幹的「任秘書」,而是一個無辜的落難少女,尤其她雙腳的膝蓋還滲出血漬,更加激發他的同情心。 平日的套裝打扮為她營造出嚴肅堅毅的氣質,其實她跟一般女人一樣,也有脆弱無助、需要被保護的時候。 「你跟室友同住在台北?」季少衡關心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