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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辛卉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飛舞吼他。 「我說不會就不會。」他堅定的重申。 飛舞咬著下唇,站起身.「我去找她。」才走一步,她的腳踝處就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低呼出聲,表情痛苦。 樊之甚彎下身子檢視她的腳踝。「應該是扭傷了,現在不處理,晚一點你會更疼痛。」 「我的腳沒關係,你快點去找靈靈。」她推拒著他的觸碰,板起嬌顏催促他。 「你能不能別這麼固執!」他加重語調。「有時候,事情真相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意有所指,暗喻她之前在帝王飯店,她和她母親對他有失公允的負心漢指控。 飛舞抿著唇,無言以對。 「我保證,靈靈絕對不會受到傷害。」說完,他莞爾失笑。「謝謝你這麼關心她。」 飛舞承受不了他認真的凝視,頭垂得好低好低,也再度體認到自己有多麼喜歡他,喜歡到心口發疼。 「擔心你自己的傷勢吧。」樊之甚扶她站起來。「我背你。」 她一臉愕然。 「還是用抱的?」他給她另一種選擇。 「不用……我自己走。」她撇開頭,不自在的回拒。 「才剛說過,要你不要太固執。」他繃著俊臉。「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幫你冰敷。」他招來服務生,要了冰袋和醫藥箱。 為她扭傷的腳踝包覆上冰袋,他也順便處理她掌心頗深的傷口。 「你為什麼會來拉斯維加斯?」他問。 「你呢?你為什麼也來這裡?」飛舞不答反問。 他沉下眼眸,不打算再隱瞞實情。「我來工作。」 「工作?你找到新工作了?」她以她的認知邏輯解讀他的話。 是這個原因嗎?不是陪哪個包養他的貴婦或千金一起來的? 「不完全對。」開始顧慮到她的心情後,他終究只能一語帶過。 原來供出他的身份以及接近她的目的,沒有想像中簡單。 飛舞不明就裡的皺著眉。「哪裡不對?」 「我會找機會說明清楚。」他制止她繼續追問。「你跟朋友一起來?兩個女孩子怎麼會想到這裡來旅行?」 「不是……還有飯店總經理。」她越說越小聲。「是為了公事出差。」她澄清似的強調。 「你暗戀的那個?」樊之甚輕哼,心裡很不是滋味。「很好嘛,你的美夢成真了。」 他酸溜溜的語氣,令飛舞很不舒服,她才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承認自己愛上他,說不定還會被他取笑。「對,能跟總經理一起出差,真的很像做夢一樣。」她賭氣地道。 「所以你穿成這樣,想勾引他?」樊之甚冷嗤,一把無名火在胸口燃燒。 「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你為了錢,跟貴婦、千金在飯店開房間,才更低級、更下流。」她不服氣,一股腦地把對他的不滿宣洩而出。 樊之甚睨住她。「你胡說什麼?」 「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到高空酒吧找我的那個晚上,接完電話就匆匆離開,你所謂的重要的事,不就是趕去陪一個很有氣質的貴婦嗎?我親眼看到你們兩個進了房間。隔天早上,你又跟一個漂亮的小姐在一起。」想到那些情景,飛舞又忍不住動怒。 樊之甚恍然大悟。「你就是為這些事生我的氣?」他啼笑皆非。「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我……」她本來想躲避他的質問,但轉念思及當初他離開後,她滿心懊惱又後侮的心情,倔強的話全數吞了回去。 老天爺又給她機會再見到他,她若不好好把握,一定會遭天打雷劈。「如果你真的很缺錢可以告訴我,我有一點存款,只是沒有很多就是了。」說出來了!她終於說出口了! 樊之甚瞅著她泛紅的粉靨,細細咀嚼她的話。「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就是……如果你有困難可以來找我,不需要出賣自己。」 飛舞鼓足勇氣,口氣盡量婉轉。 「結果,你還是認定我是那種人?」他又興起逗弄她的意念,喜歡看她無措、無力回擊時不經意流露的嬌憨傻氣。「況且,你把門鎖換掉,擺明是想和我劃清界線,你說的和你做的互相矛盾。」 「呃……」她啞口無言,感到愧疚,有自打嘴巴的困窘。 看她一副懺悔自責的樣子,他倒有幾分歉意。「是我不對在先,做了讓你誤解的事。」 「誤解?你的意思是指我說錯了?」飛舞困惑。「如果不是那樣,那你跟那個貴婦還有干金,是什麼關係?」 「你說的貴婦是御霸集團的總裁夫人,至於千金,真的是我的舊識。」樊之甚簡單扼要的回答她。 「可是……」她的疑惑好深。 他知道她不解之處。「說我經商失敗、無處可去是騙你的,非要在你家住下來也是有目的的。」 飛舞的臉色倏地慘白,神情木然。 「那是跟朋友聚會時,一時興起訂下的遊戲——」樊之甚就此打住,沒打算往下說。既然接下父親賦予的任務後,就打定主意退出賭約,遊戲的內容也就不重要了。「至於御霸集團的總裁夫人,她是我母親。我是御霸集團現任總裁樊御丞的兒子,這才是我真實的身份。」 終於坦誠了,他放下心頭一塊巨石和負擔。 樊之甚留心她的反應,面無表情的情況似乎不太妙。 飛舞震驚得無以復加,陷入恍惚。 「我送你回飯店,你需要好好休息。」他動手攙扶她。 她揮蒼蠅似的撂開他的大掌。「什麼集團總裁的兒子……在我心裡,你只是一個騙子!可惡的騙子!」她咬牙忍痛,自己站起來。「相信騙子滿口謊言的我,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誰被欺騙都會憤怒,她也不例外,跟遇到詐騙集團,被騙走了畢生積蓄的痛楚沒什麼兩樣。 她雖然沒被騙半毛錢,可是她對他已動了真心,還自作多情的以為可以幫他還債,想跟他同甘共苦,現在教她情何以堪? 飛舞索性脫下高跟鞋,寧願忍耐扭傷的疼痛,奮力往前走。 「你不要過來。」她把冰袋、高跟鞋紛紛往他身上丟。 突然,有人擋住她的去路。「飛舞,原來你在這裡。」黃孟哲剛和一名熱情如火的白人美女調完情,就看見她似乎和誰起了爭執。 「總經理!你來得正好,我遇到一個變態跟蹤狂,可以麻煩你現在送我回飯店嗎?」飛舞抓住他的手臂,語氣憤然且急促。 黃孟哲低頭瞄見她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深壑的乳溝,以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儼然是女人對男人致命的邀請。「當然可以。」 飛舞逞強走了幾步,痛得眼淚直流。 「你怎麼了?」黃孟哲問,低頭發現她裸足,揉雜著清純與性感,想得到她的念頭越發強烈。 飛舞扶著牆慢慢蹲下身,手按著腳骨,淚水不停流下。 黃孟哲被她脆弱的模樣誘惑,不得不承認她魅惑男人的功力確實高招! 他忍不住伸手搭住她光滑柔細的肩頭,下一秒,卻冷不防被一股龐大的力道撥開。 「不要隨便碰我的女人。」樊之甚擋在他和飛舞之間,不讓對方有機會接近。「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男人的佔有慾展露無遺。 「你是……」黃孟哲也在幾次名流的聚會上見過他。「她是你的女人?開玩笑的吧!」堂堂御霸集團未來接班人的女人,會在飯店當基層服務員? 「我不是!總經理,麻煩你送我……」飛舞想推開樊之甚,無奈他身材高大,她根本動不了他。 「天迎飯店應該沒那個能力,跟『御霸』作對。」樊之甚的語氣淡淡的,卻飽含警告。 黃孟哲果然沒敢再插手,識相的讓開。 「總經理?!」飛舞低呼。 樊之甚轉身,深深望了她好一會,然後脫下西服外套,從前方包裹住她幾近半裸的嬌軀,遮去讓人大飽眼福的美好春光。 外套還留著他的體溫,熨燙著她每一寸肌膚,她仍舊為他芳心顫動。 他輕而易舉的抱起她。 起初,飛舞還有些抗拒,畢竟都成年了,誰習慣被抱呀!被旁人一直盯著看,實在有夠丟臉的。 但丟臉歸丟臉,她的心好甜、好甜…… 第十章 樊之甚最後把飛舞送回他下榻的沙漠玫瑰酒店,安排她跟他住在同一間總統套房。兩百餘坪的空間各種設備應有盡有,房間也有數間,還有一個室外游泳池。 「為什麼我要跟你住同一間房?」飛舞鼓著腮幫子埋怨,「我不想跟一個騙子有任何關係。」每一個字都充滿濃濃的厭惡。 被當呆子要了將近兩個月的怨氣,不可能輕易消除。 樊之甚也不回嘴,任由她發洩。 「趁著我行動不便又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帶到你的房間關起來,根本就是軟禁,是犯罪的行為!你這個詐欺犯罪加一等!」飛舞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抓起身邊能丟的小東西,往他站的地方砸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