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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春野櫻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轉身瞪視著楚湄。 楚湄怯怯地低喚,「婀娜……」 「楚湄,」魏婀娜唇角一掀,冷笑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楚湄望著她,微微皺起眉頭,怯懦的點點頭。 第7章(2) 果不其然,段剛跟左城仲的隨侍再度約在醉貓見面。 錢蠻蠻早已吩咐掌櫃及夥計特別注意這兩個人,還要他們趁著上酒菜之際,盡可能偷聽他們的談話。 兩人離開醉貓之後,掌櫃立刻前往尚書府求見錢蠻蠻,並告知夥計聽到的事。 「小姐,這兩人十分謹慎小心。」掌櫃說,「每當有夥計靠近,他們就會停止對話或是壓低聲音。」 「是嗎?」錢蠻蠻一臉懊惱,「所以什麼都沒聽見?」 「不,」他神情一凝,「夥計聽見他們提到軍糧的事。」 聞言,她精神一振,「軍糧?沒聽錯?」 「不會有錯。」掌櫃相當肯定,「小方的耳朵好,人又機靈,他非常確定。」 錢蠻蠻輕撫著小巧的下巴,若有所思。 段剛是江山河的舊部屬,跟左城仲的親信多次碰面已經不太尋常,而今又提及軍糧之事,難道……軍糧之事,左城仲亦牽涉其中?那麼,江山河之死跟他有關嗎? 這事非同小可,她一定要立刻告訴趙破軍! 吩咐掌櫃的繼續觀察,把人遣退後,錢蠻蠻立即命人備馬車,前往將軍府。 到了將軍府的側門,她並沒有進入府內,而是遣人去將趙破軍叫了出來。 不多久,趙破軍出門並上了馬車,才一坐定他便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錢蠻蠻神情嚴肅地道:「你靠過來一點。」 他狐疑的挪了挪身子,改坐到她身邊。「這麼神秘?」 她附耳低聲道:「段剛跟左城仲的親信果然又碰面了。」 趙破軍一震,「真的?」 「嗯。」錢蠻蠻點點頭,「他們非常小心,但還是讓夥計聽見了。」 「聽見什麼?」他問。 「他們提到軍糧的事。」她說。 趙破軍的目光倏地一凝,「是真?」 「假不了。」錢蠻蠻續道:「江山河畏罪自縊後,線就斷了,皇上仁慈,也沒罪及他的妻兒部屬,但看來……此事牽連的人不少。」 「左城仲受封秦國公,擁有封地秦州,可皇上並不允許他擁有軍隊,若他與此事有關,那麼可能他已私下集結兵力……」他越說,神情越發凝重。 軍閥擁兵自重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錢蠻蠻並不意外,但若是左城仲有謀反意圖,那真是皇上之大患。 「此事我要立刻稟報皇上。」趙破軍說。 「確實。」錢蠻蠻不忘提醒,「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那是當然。」他目光一凝,注視著她,「蠻蠻,你要千萬小心,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我又是兵部尚書,我擔心你也會成為目標。」 她點頭,咧嘴一笑,「放心吧,我這麼機靈,沒事的。」 見她嘻嘻哈哈,彷彿不當一回事,趙破軍一把扣住她的雙肩,異常嚴肅的道:「蠻蠻,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迎上他認真正經的模樣,錢蠻蠻收斂笑意,乖順的道:「我知道。」 「你可不能出事,少根頭髮都不行,聽到了嗎?」他說。 自他眼底,她讀到了他對她的關心及緊張,她知道,她在他心裡有多麼的重要,是多麼的無可取代,她的胸口一熱,情不自禁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他。 他先是一楞,然後也以勁臂環抱著她。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錢蠻蠻窩在他懷中,嬌軟的保證道。 「嗯,我知道你聰明,但敵人在暗,一定要謹慎。」趙破軍的嗓音低沉又溫柔。 「知道。」她抬起頭凝視著他,甜甜一笑,「我要煩著你一輩子,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的。」 他蹙眉笑歎,「我可真服了你。」 她一笑,捧著他的臉,送上甜蜜的一吻。 他先是一頓,隨即熱切的與她的小舌糾纏。 一年一度的「東陽展秀」開始了。 每日的掌燈時分,東陽閣前都擠得水洩不通。 京城裡無人不知錢蠻蠻參加了今年的展秀,每個人都在猜想她參加的理由,可就是沒有人有個確定的答案。 人總是好奇又好事,大家打聽到她的表演排在第三天,因此這天未及掌燈時分,東陽閣前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們。 錢致遠帶著剛懷孕的季如歌來到台下,緊張又忐忑。他們夫妻倆四下尋找著趙破軍的身影,卻沒見到他。 「趙大人怎麼沒來?」季如歌小聲的問。 錢致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是公務繁忙吧。」 這時,魏婀娜也來了,她領著兩名侍婢及隨從穿過人群,來到前排,等著看好戲。 三年前,她讓錢蠻蠻出了一個大醜,三年後,她要錢蠻蠻再出一個大醜,她一定要毀了錢蠻蠻的婚事。 台上,一名姑娘正在彈奏古琴,後台一邊,錢蠻蠻正等著下一個表演。 沒有人認真聆聽姑娘彈奏了什麼曲子,只滿心期待著錢蠻蠻的演出。 終於,姑娘演奏完畢,抱著古琴下了台。 「接下來為各位表演「嫦娥下凡」的是錢蠻蠻姑娘!」司儀喊道:「有請錢姑娘。」 錢蠻蠻帶著為她談奏樂器的琴師上台,就定位,琴師撥弄琴弦,仙樂輕揚。錢蠻蠻根本沒學過什麼民俗舞蹈,也沒特地練過,只憑著記憶隨便耍弄一番。可她聰明有慧根,倒也像個樣子。 舞著舞著,突然腰帶一鬆,兩件式舞衣登時分離,在一片驚呼聲中,她輕飄飄的紫色裙子隨著腰帶鬆脫而掉落。 魏婀娜冷笑一記,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台上。 可驚愕過後,大家卻發現錢蠻蠻仍直挺挺的站在台上,不慌不亂,臉上還帶著笑,不因別的,只因她裙子底下還有一條長褲。 見狀,魏婀娜一驚,感到難以置信,「怎麼會?」 錢蠻蠻以手勢要琴師停止彈奏,然後撿起裙子,朝台下的某一處望去。那兒站著的正是楚湄。 「楚姑娘,」錢蠻蠻笑視著她,「這是你花想容做的舞衣,怎如此不禁用?」 眾人順著視線也紛紛看向楚湄,表情明擺著就是在等一個說法。 楚湄囁嚅道:「不……不是我的錯。」 「楚姑娘,你聲音那麼小,沒人聽得到。」錢蠻蠻說道:「請你上台來。」 楚湄遲疑了一下,移動腳步上了台。 魏婀娜疑惑又氣憤的瞪著她。 「楚姑娘,」錢蠻蠻拉著她,臉上是氣定神閒的笑,「你剛才說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 楚湄疑怯的看看她,再看著台下眾人,鼓起勇氣道:「這不是我的錯,是、是有人命令我對錢姑娘的裙子動手腳,要讓錢姑娘當眾出醜。」 語畢,台下一陣嘩然。 這時,魏婀娜似乎意識到什麼,慌了,她轉過身,急著想離開。 「魏婀娜!」錢蠻蠻大聲喚住她,引起所有人對魏婀娜的注意。 魏婀娜在眾目睽睽下脫不了身,臉色一陣慘白。 「魏婀娜,怎麼這麼急著要走呢,你不正等著看我出醜嗎?」錢蠻蠻堆起慧黠卻又帶了點狡詐的笑意。 魏婀娜慢慢轉身,懊惱的瞪著她。 「楚姑娘,是誰命令你這麼做的?」錢蠻蠻問。 楚湄有點膽怯的伸出手,指向魏婀娜,「是……是魏姑娘命令我在你的裙上動手腳。」 此話一出,現場一陣騷動,大家的目光幾乎同時集中在魏婀娜身上,並且議論紛紛。 魏婀娜急了,氣惱的指著楚湄,「楚湄,你別胡說!」 「我……我沒胡說!」楚湄提起勇氣回道。 身形福態的楚湄早就受夠了魏婀娜的氣,她原本並不是現在這樣,而是個身形窈窕、花容月貌的姑娘。 魏婀娜是侯府千金,依其身份地位,按理是不跟商人往來的,所以當年魏婀娜上門訂做新衣,主動跟她示好並接近她時,她倍感榮寵,而楚家人也十分歡喜,心想可以藉著魏婀娜的關係,攀上一些官家子弟,不只能掙得一些生意,也或有可能讓楚湄嫁進名門。 可沒多久,楚湄便發現這是一場惡夢。 魏婀娜不准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勝過她,偏偏楚湄有著不輸她的容貌,為了讓自己是唯一的紅花,魏婀娜無所不用其極想把楚湄變成綠葉。 於是,魏婀娜以她的身份威迫楚湄大吃大喝,還經常帶著糕餅美食去花想容,盯著她將那些食物全吃下肚。 楚湄想反抗,但又怕魏婀娜因此遷怒她全家,只好乖乖屈從。後來,楚湄胖了,魏婀娜甚至言語羞辱揶揄她,讓她內心受創。 三年前,在台上潑油害錢蠻蠻滑跤的就是她,可錢蠻蠻沒因為她曾幫魏婀娜害她而排斥她、仇恨她,反倒對她釋出善意,提供她減肥膳食。 因為錢蠻蠻的真心付出,她終於明白什麼是朋友。朋友該真心相待,而不是建立在互相利用上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