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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伊方 尚權很給她面子,把麵條吸得溜溜直響,時不時捧著碗喝口湯,看他吃飯的樣子,會給人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想不到King吃飯很隨性呢。」 「嗯?」為了回答,他囫圇地把麵條嚥了下去。 「沒事你慢慢吃,小心噎著。」容靜夏從紙盒裡抽了幾張紙遞給他,「因為曾經看過你的寫真啊,吃法國菜,動作優雅得比一個真正的王子還像王子。」 「對啊,因為我是國王啊。」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一分鐘內解決了大半碗,肚子裡有了底,尚權終於緩下了進食的動作,他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微微揚了揚眉,面色一正,忽然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明明還吃同一份的泡麵,但所有人都會寧願相信King在享用頂級廚師製作的法國大菜。 「這才是囂張又不可一世的King啊。」容靜夏被驚到,想不到一個人只是隨便換了個表情,就能有這樣兩極的變化。 她由衷感歎,「果然是King啊,才有資格囂張,才有資格不可一世。」 「謝謝。」尚權微微勾了勾唇,漂亮的眼睛被熱氣熏得熠熠生輝。 容靜夏彷彿怕被灼傷,下意識地轉開了眸,等她深呼吸,再抬起頭來時,才發現某個傢伙已故態復萌,正扒著碗吃得不亦樂乎。 她不由地笑出聲,「原來這才是國王中的國王。」 「那你就是女王中的女王。」喝完最後一口湯,尚權心滿意足地抬起眸,望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認真說,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雖然很晚了,稍有潔癖的尚權還是決定回飯店。 這一晚,兩個人都有些輾轉難眠。 第5章(1) 第二天,天剛亮,尚權就找上門來,而容靜夏也已經洗漱準備好。 「準備好證件了嗎?」 「嗯。」 「走吧。」 在這個男人口中,結婚好像真的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輕鬆而簡潔,容靜夏真的完全被動,走回房間取了包包就跟著尚權出了門。 兩人是男的清俊、女的清美,彷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一例外的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容靜夏望著這個跟辦事處人員交涉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像每一步都走得虛虛的,感覺彷彿在作夢一樣。 「你說什麼?」尚權已經有冒火的趨勢了。 「人長得帥,果然智力就不行,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想跟她結婚,把該準備的文件都要拿來,否則一律免談!」承辦人員輕蔑地抬起眸光,眼裡的不屑完全不加掩飾,她最討厭這些空有其表的男人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 「是日本天王都一樣!」承辦人員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態度,終於徹底激怒了本來就耐心不足的尚權,他咬牙切齒地命令:「喂,我不管你們這裡有什麼新的法令,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辦!」 他重重地捶了桌子,巨大的聲音終於把神遊天外的容靜夏叫喚了回來,她怔怔地眨了眨眼,聽見眼前打扮樸素的承辦人員漫不經心地冷笑了一聲。 「呵,我就是不辦,你能拿我怎樣?」那位承辦人員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容靜夏上,「看這位小姐,似乎完全狀況外呢,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何必自作多情,自討沒趣?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公務員的時間了。」 「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尚權剛要爆發,卻被容靜夏搶了先,她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對承辦人員說:「對不起,我是真心想跟他結婚的,剛才有點走神,真是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辦理結婚有什麼問題嗎?」 這位承辦的小姐最拒絕不了好聲好氣的美女了,終於給了容靜夏一個正視,認真回答:「他不是本地人,不能直接跟你辦理結婚,還需要補辦一些證明文件,有點小麻煩。」 「這樣哦。」 容靜夏若有所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始料未及是這樣的結果。 尚權眼珠子忽然亮了起來,「走,我們不在這個破地方辦理結婚了,我們去拉斯韋加斯,我尚權想和容靜夏結婚,難道還怕結不成!」 還是這樣自信近乎自負的口氣,成功逗笑了容靜夏。 承辦的那位小姐冷冷地嘲諷,「小姐,我勸你三思再結,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你托付終身嗎?」 「托付終身?」容靜夏眨了眨眼,「King,你願意把你交付給我嗎?」 尚權一愣:「可我是男人!」 「願意嗎?」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容靜夏固執地問,黑又亮的大眼,流轉著耀眼的光芒,雪膚紅唇,近在咫尺的女人真的美得逼人。 「樂意之至。」 承辦的小姐迷惑兩人的相處方式,卻又彷彿被某一句話觸動,心裡頭驀地湧上一股酸氣,無法抑制,對呀,也只有這樣優秀自信強大的女人,才能駕馭這樣的男人,而她,除了平凡還是平凡,當時卻拼了命一樣的想追上那個男人的腳步,難怪,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故事,我為剛才的事情道歉,祝你們幸福。」她怕被這兩人看出自己一時的失態,微微低著頭向他們送出了祝福。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在拉斯韋加斯這個的城市裡,尚權和容靜夏鄭重地把結婚證書放進包包的內袋,小心翼翼彷彿它是最珍貴的寶藏。 一直等到塵埃落定,容靜夏才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這麼匆忙跟我結婚,你父母沒意見嗎?」 「媽媽有點生氣,說等我回洛杉磯,一定要我補辦一個婚宴,我爸爸倒是真沒意見,他尊重我的選擇。」 尚權知道自己有一對很開明的父母,「那你父母呢?我招呼也不打一聲地搶了他們的女兒,他們會不會很生氣啊?」 「不會,我的父母有各自家庭,我想他們不希望我會出現,打擾到他們現在的生活。」容靜夏想起,曾經把留在台北發展的決定告訴爸媽時,他們那彷彿終於放下了大包袱一樣的愉悅表情,真的讓她很受傷,也是在那時她就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 「你會想他們嗎?」尚權並不清楚容靜夏這樣的家庭狀態,像美國離婚的夫妻很多,但子女照樣跟父母相處得很好。 「有時吧,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不會再回去了,這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這麼沉重的事,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連陸清原有時也難免指責她總是心事重重,她也從未解釋過,因為覺得是很私密的問題,不想跟人分享,然而這個相處不久的男人,總是能在無意間化開她的心防,袒露最真實的想法。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容靜夏對他微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這個提議怎麼樣?」 她這個提議當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尚權是她決定共度一生的男人,而他們兩人度過的那一個夜晚雖然可能會醞釀一個孩子,但實際感覺卻為零。 好歹在新婚之夜,讓她知道什麼是「做出來的愛」,尚權聽完後,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哦,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第5章(2) 在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裡,香水百合鋪了一地,充沛的香氣中,兩個人沐浴完畢,一個只披著浴袍,一個卻穿上了之前的衣服,隔著King size大床遙遙相望。 最後,是尚權耐不住這種尷尬,又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直接跳上床把另一邊的容靜夏拉上了床,以最原始的動物本能撲到在身下。 像玫瑰花一樣潤澤又瑩潤的雙唇近在咫尺,彷彿散發著比香水百合還要醉人的香氣,尚權怔怔地,他覺得被迷惑了。 「我可以吻你嗎?」終於按捺不住,他把最後一個字,吻進了對方的唇間。 當雙唇相處的一剎那,彷彿觸動了某個機關,兩人之間本來存在的拘束羞澀及不知所措,如同被陽光照射的霧氣,通通不見了。 不懂接吻的男女,憑著最原始的本能,在對方的口腔裡不停索取,如同短兵相接的士兵,即使不小心咬出了血,也照樣義無反顧地糾纏。 一直到呼吸不到空氣時,兩人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唇,因為太過激烈的糾纏,彼此唇間拉出了一條細細的銀絲,曖昧之極。 「補充好氧氣了嗎?」剛嘗到比玫瑰糖還要甜美的滋味,尚權無法克制地想要一再品嚐芳唇,腹部已經湧上了一團火,容靜夏也有點難以自制,主動上前覆住了他的唇。 隨著兩具磨蹭著的身體越來越高的溫度,尚權越來越無法滿足僅僅雙唇的碰觸,他的吻漸漸往下,而兩隻手忙著為他開拓疆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