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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樓雨晴 她不語,專注地凝視他。 半晌,他伸臂,將她緊攬入懷,低頭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句;「Yes!」 ☆ ☆ ☆ ☆ ☆ ☆ ☆ ☆ ☆ ☆ ☆ ☆ ☆ ☆ 「啊……嗯……」 曖昧的男性粗喘、交融的女性媚吟,斷斷續續傳出,濃濃的情慾歡愛氣味充滿客廳。 牢牢摟抱住嬌軀,在她體內狂熱律動,感覺到她的極致。 他在深處停住,垂眸凝視她。 一瞬間爆發的快感令她腦袋暈眩,微喘著半啟迷濛水眸回望他。她知道他還未獲得滿足。 他退開,張臂抱起她回到臥房,再一次無預警地進入溫軟深處,展開第二波蝕骨歡纏。 「啊!」她輕喘,嬌嗔抱怨。「討厭……你……輕點……」每次都做得這麼熱烈,也不問人家受不受得住。 「辦不到。」回絕得很乾脆。 到底是誰說他溫吞的?哼哼,他狂野得很咧!一回來就直接撲倒她,連句話也不讓她說。 她斷斷續續喘息,酥麻快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衝擊著她,幾乎快令她喘不過氣來。「梓……梓言……我……真的不行了……」 「妳,嚇死我了!」一記深沉地挺進,讓她再也忍不住失聲尖叫。 這場歡愛,很有懲罰意味喔! 「別……梓言……」饒了她吧!再這樣下去,整棟大樓的人都知道她在做什麼了啦!她還要見人哪! 嬌嗔、氣惱、再加上情慾的衝擊下,她報復地咬住他肩膀。 他低哼,迎向她,在柔軟深處爆發。 歡愉過後,他們緊緊擁抱,在彼此懷中調整呼吸。 等到比較能開口了,她聲軟如絲,微喘道:「你今天……很失控。」 有必要做得這麼天搖地動嗎?他要多來幾次,她可吃不消。 「都是妳害的。」他悶聲低噥。 「我?」很快領悟過來——「你在記恨信的事?」 「妳瞞了我好久。」害他像個傻瓜一樣,時時批鬥自己而不自知。 她低笑。「你不覺得很有趣?」 有趣?!「我只知道我今天心臟差點停掉。」 她還是笑,嫩掌來來回回撫觸他的臉,聊表安慰。他抓住玉手,輕輕啃咬,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停下動作,神情無比認真地注視她。「恬馨,我很愛妳。」 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怔住,感覺眼眶有熱熱的水氣在醞釀,她趕緊眨眨眼,笑問:「怎麼突然這樣說?」 「我想到妳信中那些患得患失的不安心情,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是這樣想的,沒去注意妳的幽微心事。我們之間的一切太順理成章,理所當然地妳就在我身邊,我沒有追求過、沒有討好過、沒有鮮花約會、更沒有甜言蜜語,最重要的是,忘了告訴妳,妳一直在我心裡,藏得很深、很牢,每天多愛妳一點。恬馨,我不是那種會談轟轟烈烈愛情的人,我的感情像涓涓細流,慢慢加深,等到很老很老之後,累積起來的愛會多到我們都走不動、背不動它。」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窩心的甜言、最感動的愛語了。她動容而笑。 「閉上眼睛,恬馨。」 她聽命行事,感覺他下了床,聽到開抽屜的聲音,再然後,指間套入一抹冰涼,而他說了句:「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她睜開眼,怔怔地盯著右手多出的那枚鑽戒。 「什麼時候買的?」 「很早了。」他是很傳統的,求婚這種事還是要男人來。「換妳Say Yes了。」 她笑著流淚,伸手摟下他,送上一吻。「Yes、Yes、Yes!」她一千一萬個願意。 「說一次就可以了。」他有些好笑。「妳以為妳在拍美式A片嗎?」 哇咧……她有沒有聽錯?這個沉穩莊重的男人,居然在開她黃腔?可見他心情很好喔,好到百無禁忌了。 心情放鬆下來,她也跟著吐了口氣,拉他在身邊躺下,枕著他的胸膛,故作不經意地啟口:「還好你提了,不然我還真怕你會被你爸的家法給打死。」 「家法?!」他愣了愣,看著她拉來他的手覆上平坦的小腹,才慢半拍、很大舌頭地說:「妳……那個……」 「是小子忻。最初的那一夜有的。」 所以、那個、也就是說……他真的要當爸爸了?! 今晚的驚嚇實在太多,向來養尊處優的心臟受不了,再次活生生愣成雕像。 真是難為他了。 汪恬馨很體諒地拍拍他的頭。 「啊!」他突然又驚叫一聲,彈坐起來,把沒有防備的汪恬馨整個人震下去,差點扭到脖子。 「妳剛剛怎麼不早講?!」回想稍早前臉紅心跳的激烈歡愛,現在只覺捏把冷汗。 問題是,關先生,你有給人家講的機會嗎? 帶媚的眼神瞋他一記。「我有叫你輕一點。」 「妳……」氣勢弱了下來,他有些心虛。「妳可以拒絕得再更堅決一點。」 反正你就是當定那種滿口「不要就是要」、「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邪佞男主角就是了,只要人家沒閹掉你,都算是要! 她連哼都懶得回哼他一聲,直接拉高棉被。 好吧!他自知理虧,自己摸摸鼻子躺回她身邊,伸手輕撫上她肚腹。「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如果因為做得太激烈而動到胎氣上醫院,個人丟臉事小,她和孩子若有個損傷,不用等老爸的家法,他會直接劈死自己。 「放心,我沒事。」雙手迭上他的,溫存依偎了半晌—— 「那個……關於楊先生……」他遲疑地融口。 「梓言,不許你誤會,我和他真的沒怎樣。」她端正臉色,很嚴肅地告訴他。 「我明白,妳不要緊張。我只是想,他畢竟是悅悅的……親人……」 「親人又怎樣?了不起就是叔叔而已,我們就算瞞悅悅一輩子,我都不覺得過分。」 「叔、叔叔?!」今天第N度傻住。「只是……叔叔?」他是不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對呀,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掃了他一眼,她回得更莫名其妙。 這下子誤會搞大了! 他嗆了嗆,哭笑不得。「我以為他是悅悅的生父。」 「生——去你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他不在人世了嗎?你以為我騙你?」 「是啊!」他歎氣,覺得自己這陣子的掙扎和痛苦,簡直就是一場大烏龍。 「梓言,我不會騙你,如果難以啟齒,我最多最多就是瞞著你,但是我絕對不會說謊騙你,知道嗎?」 「嗯。」他非常知錯能改。「抱歉,是我誤會了。」 接著又不太服氣地補上一句:「不過妳和他的態度也實在太曖昧了。」難怪他會這樣聯想啊! 她思考了一下。「好吧,我這樣說。他和紹風都曾經追求過我,只是我選擇的人是紹風,也就是悅悅的生父。他只是天真地以為他大哥不在了,他可以取代那個位置,你知道的,富家子弟,非常任性妄為、以自我為中心,他說那是楊家的孩子,他要代替他大哥擔起責任,要我嫁給他,這些話四年前我就已經聽到不要聽了!我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曖昧情愫,如果有,那時候就不會自己一個人單獨搬到這裡來,其實就是想避開他的糾纏。 「再來,就是你知道的那樣,他拿悅悅來威脅我。以楊家的環境,確實可以提供悅悅更好的教育和成長空間,在法律上,我一個缺乏優勢的單親媽媽,不一定有勝算,所以我很煩,最後甚至想和你結婚一了百了,一來斷了他的奢想,二來能夠提供悅悅完整健全的成長環境,在法律上就不用受他們威脅。 「但是後來我想過了,這樣鬥來鬥去不是解決事情的態度,我有穩下情緒和從他坐下來談,我們談了很多次,同樣的話也重申過無數回,最後我告訴他,如果他真的要用這種方式來傷害我,那我認了,但是無論有沒有悅悅,我這輩子唯一想嫁的那個男人叫關梓言,不管這個男人要不要娶我。 「其實悅悅對他而言沒有太大意義,只是他用來箝制我的活道具而已,所以我會說,就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悅悅她還有那些親人,我都不會覺得愧疚,說完了。」 他點頭。「渴不渴?」體貼地遞上一杯水。 咕嚕、咕嚕,三兩口喝光。 「妳應該早點告訴我的。」他不想她一個人承擔,任何事,他都想替她扛,讓她安心地把自己交給他來守護。 「我說不出口啊!那時唯一想到的解決方法是和你結婚,可是又覺得那樣子好像是在強迫你,尤其你步調溫得氣死人,壓根兒就沒那個意思,我哪來那麼厚的臉皮強求你這種事?那天要不是被他逼急了,我也不會脫口而出。」 「笨蛋!」他笑斥。不是罵她,而是他們兩個都像笨蛋一樣。 但,這就是愛情,不是嗎?再聰明理智的人,陷入愛情時,都會像個笨蛋,太過在乎對方,又怕對方不夠在乎自己,把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搞得複雜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