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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葉霓 我是不是該對他坦誠呢?若他知道後不原諒我呢? 唉……真的快煩透了! 三月二十六日大哥又來了!他好可惡,直逼問著賀暝的弱點,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他,可他卻脅迫我,可能要將我的身份抖出來吧? 無所謂了,抖就抖,如果賀暝真因此而恨我、不再理我,我也不會怪他,只會偷偷的想念他、含淚祝福他。 可……可為什麼一想起這樣的結局我就好難過,我假裝不了無所謂,真的!我再也假裝不了! 一本日記就到此為止,接著便是他從惡人島回來,與柳子棋決一勝負的日子,當然也是他趕走她、驅她下山的同一天,她自然沒能再寫下去。 老天,他誤會她了,她的確是深愛著他,可他卻說了那麼惡毒的話傷害她,他又該怎麼挽回她? 對,柯江說她天一亮就會離開這裡──他猛地看向窗外。 該死!天色已經亮了,他絕不能讓她離開呀。 他條然往山下衝,只希望能及時找到她、留住她。 第10章(2) 倪簽語一早便起床,整理了床鋪後,準備離開了。 這陣子她與這裡的人已培養了不淺的情誼,尤其是賀暝就住在咫尺,要走自然不捨,可她明白自己再留下也挽回不了他的心,與其在這兒觸景傷情,不如離開,躲在地球的一角永遠的思念他。 由於來到這裡時她什麼也沒帶,一無所有下全是靠屋主提供給她一些支助,如今走了,也是兩袖清風,唯一帶在身上的就只有屬於他的剪報。 離開時,她又往山上望了眼,晨霧凝上山林的燈籠林陌,看來似霧似花、仿如夢境搖搖頭,她揮去不該再有的癡迷,緩緩朝山下走去。 直到了山下,她正愁著不知該如何才能到達岸邊搭船到夏威夷時,突然遠遠看見有輛車朝這開來,讓她頓起搭便車的念頭。 舉起手,對那輛車子做了個手勢,果真它停了下來。 正當她湊上車窗打算請求車主讓他搭便車時,這一望竟讓她猛地一愣。 「上車。」車門遂被推啟,車主揚聲說道。 倪簽語立刻坐了進去,淚水已控制不住的淌了下來,「暝……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是要去哪兒嗎?」 這麼說她是走對了,若是她沒有決定離開,根本不可能遇見他。 他什麼話也不回答,只顧著開車。 見他不理她,倪簽語這才想起他還恨著自己,能載她一程已算不錯了,她又能奢求什麼? 於是她閉上嘴,不再多語,同這時候她才發現他開車的方向。 「你開錯了,我是要到岸邊,不是回山上。」倪簽語急著轉頭對他說。 「你真能走得這麼灑脫?」他猛地加快速度,直往山上急馳。 「我──」她不解地蹙起眉心,「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你是想去哪兒?開慢點。」 賀暝一意孤行地加速,以最短的時間將她載回了山上,一直到那間紅磚綠瓦屋前才停下。 「可以下車了。」他關掉引擎。 雖不瞭解他的意圖,倪簽語還是聽話的下了車,卻直站在車邊動也不敢動。 「進去吧。」伸出手,他指著屋內。 她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可心情卻忐忑不安,因為現在的他好神秘,神秘得讓她猜不出他的想法,難道他是想報復她? 到了屋裡,她只能緊張的站在客廳,等著他說話。 突然,他從客廳桌上拿來她的日記本,朝她慢慢走近,翻著其中一頁對著她的眼,「你說你深愛著我,這是真的嗎?」 「我……」沒料到他會這麼一問,倪簽語驀地張大了眸,傻愣愣地盯著他,「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只要說是或不是。」賀暝瞇起眸子,如深井的瞳直對著她熠熠發亮著。 「我當然愛你。」倪簽語窘澀地低下頭。 「不敢看著我不做准哦。」他粗糙的指輕撫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愛我嗎?」 望著他閃爍的眸光,她的心不禁一酸,「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好希望在我離開這裡之前能得到你的諒解。」 拂去她的淚水,賀暝重重地將她往懷里拉,緊緊鎖住她的身子,「對不起,是我不好。」 倪簽語愕然地張大眸,他將她抱得好緊,緊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暝,你怎麼了?」她輕聲試問。 「原諒我。」賀暝重重的閉上眼,靠在她的肩上喃語著。 「什麼?」她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是我該跟你道歉才是呀。」 「你真不恨我?」他意外地顰起額頭。 「我為什麼要恨你?錯在我,你說得對,我不是好女人,我居心不良,不該一開始就欺瞞你──」 「我的傻小貓!」 他吁歎了口氣,隨即覆上她的唇,以防她再繼續胡思亂想,那柔綿的吻是這般深情濃意,緊緊圍裹住她的心。 「對不起,我看了你的日記。」難捨的離開她的唇,他俯視著她。 「我的日記!」倪簽語這才搞清楚,「你的意思是……你全都看了?」 「嗯。」賀暝心疼的摟緊她,「我不知道你受那麼多的苦,柳子棋那傢伙是你的親哥哥,居然這麼對你!」 他怒火飛揚,森寒的臉與現在溫柔的語氣成為強烈的對比。 「別怪他,我是一個私生女,是媽媽背叛他父親的產物,他當然恨我了。」事到如今她還為柳子棋說話。 「可我不教訓他,還真不舒坦。」瞇起眸子,他義憤填膺道。 她搖搖頭,感動的流了淚,「不要,我母親去世時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一直要我好好照顧他,別讓他誤入歧途,我沒辦到是我的不對。」 「你未免太善良了……」賀暝歎了口氣,牢牢握住她的細肩,「如果受了什麼委屈,盡可以告訴我,我都會為你出氣。」 倪簽語苦笑了聲,隨即點點頭,「好,不過他那麼對你,我是不會回去了。」 「你當然不能回去。」他緊緊盯著她。 「嗯?」她又是一愣。 「你得留在我身邊。」賀暝不容反對的說:「從今以後你哪兒也別去,就跟著我懂嗎?」 她蹙起細眉,「可是……」他不是恨她嗎? 「沒有可是。」嗓音柔化,他嘶啞地說:「如果你還想繼續自己的學業我可以幫你,不過……這很麻煩。」 「我知道麻煩,你不必幫我的。」倪簽語很認真的說:「只要你不再恨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只要有它陪著我,我就不孤單。」 賀暝這才發現她自始至終拿在手中的一隻卷宗。 「這是什麼?」沒得到她的允許,他就從她手中搶了過來。 打開一瞧,原來裡面全是他的個人剪報!從數年前到前一陣子的一應俱全,老天! 這究竟是誰的傑作? 「別這樣,還給我。」倪簽語以為他要將它搶走,立刻奪回懷裡,「我知道我不可能,不可能擁有你,就讓我擁有它好不好?不要……不要搶走它……」 成串的淚因而滴落,是如此哀怨,表現出更多她對他濃烈的情意及愛戀。 「我──」 「你別說,讓我說。」倪簽語阻止他說下去,「自從看了這份剪報後,我已明白你我身份懸殊,你……你就像天上眾星追逐的月亮,我有自知之明配不上你,所以我才決定放棄等待。」 說著,她已是抽噎不止,眼眶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我的小貓!」他攬住她,捧著她的艷容貼上他的唇,嘶啞的語氣裡逸出一絲動容,「你怎麼那麼狠,說放棄就放棄?」 「你的意思是?」她憨傻地問。 「我要留你在我身邊一輩子,你到底聽懂了沒?」賀暝笑了,笑得是這般開懷暢意。 「你是說……你不恨我了?」深吸了口氣,她簡直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對,非但不恨你,我還愛你,深深、深深的愛著你。」大膽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賀暝笑睨著她紅雲密佈的小臉。 「暝……」她恍似夢中,仍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這陣子我想死你了,幾次想下山,卻被自己的自尊心給拉住,只能在夜裡去偷看你住的屋子,及外頭掛著的草裙。」他終於說出偷藏在心底的小秘密。 「你曾來看過我?」她的眼睛忽然發酸。 「嗯,是不是很沒用?不敢面對自己深愛的女人。是我該死的自尊害慘了你我,我該弄清楚事情原委,不該一味的怪你。」 她低頭輕啄她的紅唇,大手更是已迫不及待的解著她的衣扣。 「你相信我,我沒有──」 「噓……」埋首進她敞開的衣領內,他吐息在她的酥胸上,「我相信我的小貓。」 大手遊走,已按捺不住地撩起她的長裙,他揉蹭著她腿窩處的敏感帶。 「呃!」 倪簽語眨著情慾氤氳且失焦的雙眸,隨著他愈趨狂野的愛撫,她的呼吸急促,心臟狂跳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