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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蕾絲糖 雲虹抱著被打疼的頭,「……想。」 「很好。」葉勳一把就將她拖了出去,「那你有時候就得當個聾子和瞎子。」 屋內又恢復清靜,只剩下他們兩人,她頓時更面如火燒,對他摟著不放的行徑,慌亂不已,「王爺……放、放手。」 「你想回白府?」他低低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響起,聽不出情緒。 「……是。」她小聲地回答,覺得他醇厚悅耳的聲音離得好近,讓她渾身酥麻。 「為什麼?我待你不好?」 她垂眸,「不……王爺待我很好。」 「那是為什麼?嗯?」 面對他的追問,她的眼眶有些熱了,但還是隱瞞著自己的心意,「只是……有點想家,王爺你喜歡聽哪些曲子,我都彈給你聽,讓我與娘和妹妹一起回家,好嗎?」她語氣有些卑微地求他。 他譏笑,「你娘和妹妹待你好嗎?」 聽得出來他很不以為然,她歎道:「……她們是我家人。」 「但我就是想關著她們,就關一輩子,你奈我何?」他語氣倏地變冷。 她瞪大雙眼抬頭,「這跟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吞噬掉,變成一聲輕呼。 他的唇舌火熱的糾纏她,掃過她的舌和齒,侵佔她檀口的每一寸,吞嚥她的津液,她呼吸凌亂,鼻腔都是他的氣味,她想逃,卻被他用另一隻手扣住後腦杓,逼她承受他的吻。 這次跟上次那溫柔、蜻蜓點水般的吻不同,是充滿侵略性、霸道的。 她推拒他的手變得無力,被吻得無法思考,渾身沒有力氣,只能癱軟在他懷中。 當他好不容易放過她時,她早已氣喘吁吁,兩頰泛紅,雙眸泛著水光看著他,委屈地問:「王爺,你……怎麼能如此輕薄我?」上次,她當他因為她認出他而喜悅,所以不小心吻了她,但這次她想不通原因,只覺得自己被欺負了。 「真傻。」他有些氣惱地咬了一口她粉嫩的唇瓣,「要是不喜歡你,為何要吻你,你當本王是很隨便的嗎?」 唇瓣有些生疼,但他的話語卻讓她喜極而泣,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 「王爺……喜歡我?」她眨著淚眼,生怕自己聽錯,顫聲再問了一次。 他的氣不禁消了,看她又哭又笑的,不禁便心軟了,「我喜歡你,跟救命之恩絕無關係,你要是看不起你自己,就是丟了本王的臉,知道嗎?」 「嗯!」她用力點頭,淚也掉下來。 他歎了口氣,一一吻去她的淚,霸道地說:「不准離開王府,再提一次就是惹我生氣,至於你娘和妹妹,你不用太擔心,我沒下令讓她們受任何責罰,就只是關著而已,等本王心情好了,自然會放她們出去。」 「但是……府裡不能沒有主人,會亂的……」她擔憂道。 不捨讓她為白府擔心,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好,我會放她們出來,至於商行的問題,我會請認識的皇商派幫手去協助,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今後,你得全心全意相信本王、依賴本王,不管任何事情都要聽我的。」 「我答應你!」她微笑道,覺得他待她真的很好,願意為她而妥協一些事情,只是她不知道他這句話其實另有深意。 「很好。」得到她的許諾,他再次用大掌輕揉她的柔髮,眼底閃過了一絲光芒。 自得知她的病因之後,他內心就一直打算著一件事情,只是因為之前還沒得到她的信賴,所以沒實行。 他想,過不久也該是時候了。 五日後的夜晚,房內的夜明珠熒亮,映照出床邊那抹狼狽不堪的身影。 白慕巧穿著單衣,不住地喘著氣,頭髮有些凌亂,她一手揪著被子,一手捂著隱隱作痛的傷疤。 「小姐,沒事的,小姐!」 雲虹著急哄著她的聲音不斷響起,然而她卻聽不進去。 她每日晚上睡前固定喝的止痛藥,被換了。 雖然雲虹只說太醫多加了一些安神的草藥,所以味道不同了,但她喝止痛藥穩定病情那麼久,哪還會不瞭解這副藥,就算加了一些別的草藥,也不至於全然蓋過止痛藥的味道。 主藥與配藥間,怎麼可能配藥的劑量會蓋過主藥?可想而知……她被騙了。 雲虹端來給她喝的,不是止痛藥,只是普通的湯藥而已! 察覺到不對時,她已經喝完了,傷疤是越來越痛,她咬著牙根,覺得舊傷像個惡鬼,狠狠地攫住她,讓她無法逃脫病痛的折磨。 她邊喘著氣,邊含著淚問:「雲虹……你為何要換掉我的藥……你明知道,我沒止痛藥……無法入睡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止痛藥可以讓她不再疼痛,且一覺睡到隔天。 雲虹雖一臉歉疚,口氣卻不後悔,「小姐,奴婢是為了你好,你需要的,不是止痛藥,而是心藥。」 她不相信雲虹會突然之間這麼做,不禁問,「是太醫……要你這樣做的嗎?」 雲虹搖頭,「這不是太醫的主意,是王爺的意思……」 「是王爺?」她微微瞠目,他對她一直很好,也很疼她,讓她覺得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而他竟然做這樣的事情?「我的痛……我的痛……是真的啊!」她對雲虹低喊著,在痛苦中,她的心神脆弱不已,無法諒解他們擅自做的決定。 「小姐,你別再被自己心裡的感覺騙了!」雲虹心裡雖然不捨,但也狠下心來。 白慕巧沒再說話,只是痛苦地閉著眼眸,黛眉緊鎖,全身顫抖著,臉上全都是冷汗。 雲虹看了,連忙拿布巾擦拭她臉上的冷汗,卻被虛弱的她揮開。 雲虹微愕,「小姐……」 「去、去煎……止痛藥……」她發白的嘴唇斷斷續續地說著。 雲虹咬著下唇,手上的布巾被捏皺成一團,不一會兒,她便將布巾放下,轉身離開。 聽見門扉關上的聲音,白慕巧精神有些恍惚地想著,太好了,雲虹肯定是去煎藥了,她知道她是需要止痛藥的…… 然而,半個時辰後,房門被打開了,但沒有止痛藥的藥香,除了雲虹的腳步聲,還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靠近她的床邊。 她奮力的睜開眼簾,落入眼底是愁眉深鎖的易風行,他望著她的眼神滿是擔憂。 雲虹為何把王爺帶來? 「止痛藥呢……」她虛弱地問著,心裡不禁上了火。 雲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頭退到一旁,而易風行直接坐到床側。 如此近的距離,她可以看清楚,他向來整齊、一絲不苟的衣衫,現下居然是凌亂的,像是匆匆穿上,而他長髮披散,沒有束髮戴冠,顯示出他本來已經就寢了卻趕來的事實。 「是本王命令雲虹不准讓你喝的,從今後,你只能喝安神湯。」易風行用自己的衣袖輕擦她臉上冷汗,雖舉止溫柔,語氣卻專制得沒有商討餘地。 他本來打算能騙過去就騙過去,到適當的時機再告訴她事實,不過既然騙不了她,就只能攤開來講明。 白慕巧臉上傷疤抽痛著,心裡的怒火燒得更旺,用盡力氣拍開他的手,氣得哭罵道:「你怎麼能這樣!我、我很痛……你能懂那種痛嗎?你能懂嗎?」 「那不是真的痛,慕巧。」他神色冷靜地說。 她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麼,頓時氣得更厲害了,「王爺憑什麼這麼說?痛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理解我的病……」 「連太醫都說了,你不應該還會痛的,所以我能這麼肯定。」他眼神堅定地凝視著她,絲毫不肯退讓。 「我都說了……我的痛是真的!」她忍不住氣得打他。 雖然她落在他身上的拳頭沒什麼力氣,但他仍伸出大掌鉗住她的兩腕,另一隻手則托著她的腰,往懷中帶,她不肯配合,還咬他的手臂,但他無動於衷,任她發洩情緒。 他將她牢牢抱在懷中,安撫的吻落在她的發上、她的額頭、她的臉頰,邊親邊說道:「我知道你容易憂慮不安,但你要知道,你爹雖然已經不在世上了,但你還有我,我說過你以後就依靠我,你已經不需要再害怕任何東西了,所以……你也別再依賴止痛藥,它不會止住你的痛,只會讓你的心持續病下去,它只是讓你逃避你心裡對容貌的缺憾、對害怕的事情而產生的痛苦,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聽著他的話,胸口大力起伏著,全身顫抖得更厲害,淚水湧出更多。 他一一吻去她的眼淚,輕聲哄著,「乖,別怕,再痛,我都陪你承受下去,再苦,我也陪你走過去,你一定要相信我,聽我的話,嗯?」 她氣息不穩,啜泣不已,有些委屈地說:「但我會痛……真的會痛……」 他眸光滿是憐惜,吻著她臉上的傷疤,「為我忍著,別一直去想它,你把心思放我身上。」 |